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绮罗坚定摇头,她眼中有一丝彻骨的寒冷,“我有话要当面和楚钦儒说!”
月之寒和明子夜对视一眼,只好道,“那好!外面凉,多穿一件衣裳。”
**
这还是绮罗第一次去天牢。
天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死亡的陈腐气息,夹杂着扑鼻的血腥味,绮罗刚进去,就忍不住蹙了眉心,胃里直泛酸水。
只是脚步一顿,绮罗便又继续往里走去,她裹紧了斗篷,遮住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狱卒毕恭毕敬在前引路,最终来到几处密闭的小石屋前。
“阿萝,你想先见谁?”月之寒低声问道。
“除了楚钦儒和秦玲,还有哪些人被关在这?”绮罗问道。
“有……”月之寒一一说道。
“林文舟?”绮罗黛眉一拢,沉思了半瞬,她抬眸,看着月之寒,轻声道,“之寒哥哥,这个林文舟是连城的朋友,他曾经也帮过我们,你去问清楚他,如果他愿意归降,就不要杀他!”
“好,我正有此意,陛下也说,林文舟此人颇有才干,确实是宰相之才!”月之寒微笑说道,“若他愿意归降,自是再好不过!”
“嗯,走吧!”绮罗眼神凝起,再看向那几座石屋牢房之时,面上神情倏地冷了下去,清冷的眼中,如覆霜雪,“楚钦儒被关在哪里?”
狱卒忙指着一间狱室,“回公主的话,在这间牢房!”
绮罗冷声道,“打开!”
——————————
先更一章,努力拼大结局去。
愿君相思莫相忘(大结局二十)
更新时间:2012…7…6 1:03:21 本章字数:10116
牢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楚钦儒正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缩着身体,不停地咳嗽着。
曾经的帝王,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令心高气傲的楚钦儒深受打击。从被俘虏到如今,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他却像是老了几十岁,头发变得花白,乱蓬蓬堆在头上,面色饥黄,眼神黯淡无光,浑浊的像是一潭死水。
大运城被西云攻破时,他换上了一身布衣逃亡,却仍然被激愤的西云将士发现,活捉了他,几个月来,他一直被关在囚车里,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染了风寒,也没有大夫医治,他现在每天咳嗽,只有冰冷的馒头充饥,他想,他可能活不长了。
其实,与其做一个亡国的皇帝,受人奚落羞辱,还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可是,他又没那个勇气了结自己,总是会在最后关头退缩,一直就拖到了今天。
听到开门的声音,楚钦儒睁开那对昏黄的眼睛,待到看清来人,他眼中顿时迸出刻骨的痛恨,“是你!”
绮罗冷冷望着眼前这个像是死狗一般的男人,她咬紧了牙关,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灼穿楚钦儒的后背。
“你来……咳咳咳……干什么……”楚钦儒转过了脸去,他脸上露出一丝颓然,随即冷笑道,“你是不是要为那杂种报仇?哼!我如今沦为阶下囚,要打要杀随便你!”
绮罗却忽而勾了唇角,眼神中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杀你?”她笑,可是笑声冷冽,比那冰峰还要让人不寒而栗,“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样?”楚钦儒后背一阵发凉,他拧紧了眉宇,恨声问道。
“我想怎样?”绮罗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楚钦儒,冷冷笑道,“我想让你明白,你是多么得愚蠢和可怜!”
“你……”楚钦儒原本想要痛斥绮罗放肆,可是他却想到如今他是阶下囚,而绮罗才是那个能够主宰他命运的人,那后面的两个字,不由就卡在了喉咙里。
绮罗轻蔑地瞥了楚钦儒一眼,转首和月之寒说道,“之寒哥哥,将秦妃带到刑室去!”她又回眸扫了一眼楚钦儒,“他也去!”
楚钦儒以为绮罗要对他和秦玲用刑,不由愤怒道,“你敢!”
绮罗眯眸冷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楚钦儒气得眼睛都在喷火,“你,你不准伤害雪儿!”
绮罗挑了挑黛眉,霎时扬声大笑,“雪儿?哈哈哈,楚钦儒,我说你愚蠢你还不信!一会,你可要仔细听清楚了,这个与你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女人,到底是谁!”
楚钦儒惊愕,“你什么意思?!”
绮罗转身出去,凉薄的嗓音飘来,“等会你就知道了!”
刑室,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对犯人用刑的地方。这间刑室并不大,四角却都摆满了刑具,屋子一角起着火炉,赤红的木炭中,扔着十多个烙铁,都已经烧得发亮了。
当中垂着几条小儿臂粗的铁链,铁链上已经锈迹斑斑,那是被过往犯人的鲜血染就的。
绮罗刚到了门前,就下意识蹙紧了眉心,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了,冲得她有些难受。
“阿萝,要不,你还是别进来了!”月之寒扶着绮罗肩头,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有什么事交给我来就行!”
“是啊,小姐!这里煞气太重,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水和上官青都陪同绮罗前来,她们亦是觉得绮罗不该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
“无妨!”绮罗既然来了,哪会那么轻易离开,今天,她一定要让秦玲后悔来到这世上,也要让楚钦儒的后半辈子永远沉浸在痛苦之中。
月之寒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命狱卒打开门,率先进去。
绮罗一眼就发现秦玲已经被绑在那铁链上,吊在半空中,表情惊恐。绮罗又看向右侧,那里有道暗窗,平时在这里审讯犯人,狱卒会让其他犯人去看,目的是起到威吓作用,此时,楚钦儒就在那里,她要让他亲眼看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你这个贱人!”秦玲一看到绮罗,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怒道,“我真是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你!”
狱卒给绮罗搬来一张椅子,绮罗小心坐下,依然用斗篷遮着腹部,月之寒和明子夜站在她身边,上官青和若水一左一右站在后面。
“掌嘴!”绮罗忽然淡声道,她看向秦玲,眼中是波澜不兴的云淡风清。
狱卒立即走上前去,用木板往秦玲脸上招呼过去,这些狱卒都用的巧劲,打得人很疼,却不会打坏。
“啪啪啪。”一连打了七八下,秦玲双颊都肿了起来,嘴里也流满了血,她哪受过这等气,登时怒的眼底都红了,喉咙里发出阵阵怒吼声,那样的眼神,像是要将绮罗撕吃了似的。
“你,你竟敢这么对我!”秦玲怒不可遏。
“为什么不敢?”绮罗掀了眼帘,唇边勾着一丝冰冷的漠然,“秦玲,刚刚那几下板子,只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今天的好戏还没开场呢!”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秦玲盯着绮罗,忽然问道。
“秦玲!我叫你秦玲!”绮罗眉心一挑,笑道,“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还是说,你假扮黎筱雪这么多年,你早就将自己当作了真的黎筱雪?!”
绮罗说完这句话,眼神不经意间,瞥向那扇暗窗,不出她意外的,她果然看到楚钦儒那对浑浊的老眼里,顿时露出了惊恐和震惊。
“既然你都忘记了自己是谁,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绮罗心中冷意弥漫,面上却依然平静,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年离姜国的皇室一连六代都是独女,到了这一代女皇,膝下有也只有一位公主,便是黎筱雪,但女皇的这位皇夫却是不甘寂寞,而且十分有野心,在女皇怀孕期间,他与一名青楼女子勾搭上了,后来这个青楼女子也怀孕了,几乎是和女皇同时产女,那个女婴便是你——秦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玲眼神震动,在片刻的怔愣之后,随即冷笑,“哼!你知道了又怎样?!”
“不怎样!”绮罗淡淡一笑,她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笑更是如青莲初绽,清丽出尘,况且,她也不是要说给秦玲听的,自然不会管她的反应,顿了顿,绮罗又掀起长睫,继续说道,“后来,皇夫便将你带进宫去,女皇见你长得和公主很像,你又表现的十分听话,所以女皇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你,她也决定留下你,让你去服侍公主。”
“呸!”秦玲眼中露出痛恨,“她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她只是想让我给黎筱雪做替身,好替她挡灾!”
绮罗挑了挑黛眉,不置可否,“黎筱雪待你很好,可以说是亲如姐妹,不过——”她停下来,冷哼一声,“有些人就是不知足!皇夫与那名实际上是邪教杀手头目的青楼女子密谋要夺离姜的皇位,却被女皇识破,皇夫和青楼女子被斩杀,女皇本来也要杀你,是黎筱雪为你求情,称你什么都不知道,女皇这才饶你一命。可是,你却记恨在心,认为你本来能做公主,你的公主之位是被黎筱雪夺去的,所以你更加恨她,表面上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直到北漠的太子去离姜向公主求亲,你看上了那位太子,可是太子却对你无意,只专心于黎筱雪一人。”
月之寒与明子夜等人在一旁听着绮罗说着这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一开始他们不知道绮罗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听到后来,却好像渐渐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就因爱生恨,同时也更加憎恨黎筱雪,认为是她抢走了你的一切,之后女皇不同意北漠太子的求亲,黎筱雪与太子私奔,是你去向女皇禀报,黎筱雪被女皇抓回来之后,就被关起来了,北漠太子也被驱逐出了离姜国。又是你,在发现黎筱雪怀孕之后,冒充黎筱雪去找北漠太子,称女皇要杀你们,再之后,就是北漠太子被你挑动着,率兵攻打离姜。表面上,是他失手杀了女皇,其实,你早就给女皇下了毒!”
绮罗的嗓音很淡漠,清丽的眼眸里像是覆盖了冰层,当她说到秦玲冒充黎筱雪,并将黎筱雪囚禁在寝宫密室里,又夺了黎筱雪刚诞下的孩子,月之寒与明子夜不由都拧紧了眉峰。
“你明明知道离姜皇室是战神后裔,但凡长子都会有一对蓝眸紫瞳,可是你却故意误导楚钦儒,让他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血,这么多年来,你不断折磨这个孩子,前方百计让楚钦儒恨他,又告诉这个孩子楚钦儒不是他的父亲,想让他和他的生父自相残杀。你将他扔到狼群里,关在地下练武场将近十年,你让他杀人,让他去为你试练杀手,你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你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幸福,所以在他娶妻之后,你鼓动他谋逆,想让他成为替罪羊,被他拒绝之后,你又设法挑起楚钦儒心中最大的屈辱,令他发兵,最终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绮罗一口气说完,刑室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此时,秦玲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她声音凄厉,头发散乱,形状像鬼一般狰狞,赤红的眼中却又带了一丝得意,“那又怎样?你都知道了那又怎样?楚连城那个孽种死了,黎筱雪也死了,还是被楚连城亲手杀死的,我最恨的人都死了,他们都该死!哈哈哈……”
绮罗黛眉倏地拧紧,眼中迸出一股凌厉,她微微抬了下巴,便有一名狱卒提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走上前去。
寂静中,秦玲似乎听到一阵“嘶嘶”声,有那么一瞬间,秦玲眼中露出惧色,她收了笑容,望着狱卒从笼子里拿出一条蛇来,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怒道,“你想干什么?要杀就杀!我秦玲绝对不闭一下眼睛!”
“杀你?”绮罗微微弯了眼角,笑得十分开怀,“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