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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紧紧咬着唇瓣,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那个“是”字,可是她却在心里冷笑,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做他的那个什么王妃,她多希望此事他能一口将她回绝。
“很好!”秦惊鸿闻言,却是不怒反笑,“哈——”
绮罗就算不看,也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寒意,她抿紧了唇瓣,黛眉笼起,心中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王爷,此女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理应治罪!”那黑衣男子看向秦惊鸿,毫无表情说道。
秦惊鸿却不回答,他收起笑,眼眸倏地眯紧,眸光森冷寒冽,周身霎时弥漫起一股冰冷的气息,几乎要将空气冻结,“那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做本王的正妃么?”他问。
“有没有资格,那要看王爷怎么去看待了!”绮罗垂眸,掩去眸底的暗光,回道。
“你在要挟本王!”秦惊鸿怒道:“别以为有了荼苏,本王就不敢杀你!”
“民女不敢!”绮罗心中一惊,忙跪倒在地。
不敢?她竟然还敢说她不敢!?这该死的女人!若不是他急需荼苏,他真该当场将她诛杀!
秦惊鸿咬紧了牙关,k2/qtqt。png起伏,心念在那一刻急转。
忽然,
正文 荼苏传说
屋外,风雪似乎更大了,触目皆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绮罗站在窗前,发丝凌乱,脸色发青,身体早已冻得麻木,卷翘的长睫上,已然结满了霜花。
她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关上窗走回桌旁,屋内的灯火早就被风吹灭,就着雪光,绮罗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卷,她刚一低头,那长睫上已化作水珠的雪花便滚落脸颊,如泪水划过,留下两道湮湿的水渍。
而在那漆黑的黛眸深处,此刻竟是写满了无尽的怅然。
那一天,秦惊鸿大怒,她以为自己一定是没命了,可是不曾想,他只是一拳砸坏了圆桌,转身愤然离去,留下她一个人跪在地上看着被撞倒的屏风以及屏风后满地的碎木,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然揪住那般疼痛。
她苦笑,她又何尝是在要挟他?
天知道,她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若说有一句不实,那便是“只有流有荼苏岛血脉的女子方才能够培育出荼苏花来”,其实,如今这世间能够培育出荼苏花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传说,她的先祖曾帮助过一位下凡历劫的神女,后来那位神女历劫成功,在回返九重天的时候,便赠与了荼苏花。
她的先祖感念荼苏珍贵,便遵神女之言,带着族人南下渡海,在如今的荼苏岛定居下来,世代繁衍至今,且荼苏岛的子民皆高寿,一生无病安康,成为中原大陆百姓们心中所向往的世外桃源,
因为荼苏花是极阴属性,神女叮嘱必须由女子守护,且是先祖嫡亲血脉的处子,方才能培育出那种可活死人,肉白骨的世间奇药。
而“一救苍生,二救至亲”也并非是娘亲信口说来,而是当初神女赠与时便让先祖发下的重誓,只因这种可起死回生的仙花实在过于贵重,若大量现世,不但会破坏人世间的生死轮回,更是能导致世间大乱。
荼苏有灵,能够识得主人一脉的气息,所以,就算方才她将花种交给秦惊鸿,正如她所说,对于他,那不过只是一粒普通的花种,他根本就没有能力让其开花。
后来,绮罗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得医馆,她原以为,她那般激怒了秦惊鸿,他又是根本就不会应允娶她这样的平民女子为正妃,义父这一回,怕是肯定没命了!
那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助,多年前的颠沛流离,到处被人追杀,娘亲离她而去时的那种彷徨无助到极点的感觉,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用力地抱紧膝盖,努力压抑那种想要大哭的冲动。
她不能违背先祖对神女发下的誓言,可又不能弃这些年辛苦养育她的义父于不顾,绝望中,玲珑提出要去劫天牢,她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可是,她也知道,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也许义父没能救回来,却又要葬送若水和玲珑的性命。
她何其忍心?!
就在绮罗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当夜,月华医馆竟是迎来了一位身着宫中太监服饰的秀气中年男子,而他带来的,则是当今皇帝赐婚月华医馆庄氏于睿王秦惊鸿为正妃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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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淡然若斯
那之后到大婚之前,她又见过秦惊鸿一次,还是在那座酒楼,那个房间,他仍然在屏风后,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自始至终都是站在窗前。
她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说,他不会委屈她,他会许她盛大的婚礼,赠她用不尽的珠宝,只要她能为他培育出荼苏花!
不过他还说,他不会碰她,如果有一天她想要离开,他会放她走,如若,她不想离开,那么,这个正妃之位也永远都是她的!
可是,绮罗想要的又岂是这些?她又岂会无知到去相信他的话?
他是皇子,也是如今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如果有朝一日他果真登上皇位,她想,那个统领后宫。得享荣宠的皇后,绝不会是她!
她这个名义上的正妃,到那时,只不过是件用来充盈冷宫的工具而已。
而她所想要的,是就这么行医济世,平平淡淡过一生,也许她会祈祷老天垂怜,赐给她一个能钟爱她一生的男子,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她不想像娘亲那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最终惨淡收场。
她至今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不是没问过娘亲,可是每当她问起,娘亲就会伤心难过,于是后来为了不让娘亲流泪,小小的她便再没问过有关于父亲的任何事。
可是敏感如她,她还是猜到了,那些不断追杀娘亲和她的人,与她的亲生父亲有关!
所以从此,她更不会再去追问娘亲她的父亲究竟是谁。
她记得她还很小的时候,娘亲就不止一次要她发誓此生绝不和皇族扯上任何关系,她一直不太明白那时娘亲为何这么说,寻常人家不是以能嫁入皇家为最大的荣耀吗?
可是,到了现在,她才终于理解了娘亲的苦心。
皇家男子多薄情,三妻四妾,三宫六院,生生将一个男人本就单薄的爱情分割殆尽。
她根本就不愿为妃为后,不单是因了娘亲的话,更是因为每当她想到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她便会觉得——脏!
何况,还是面对一个她根本就不爱,也根本就不想嫁,只是因为有特殊目的才娶她的男子。
所以,这座王府,她是不会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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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婚期已然确定,皇榜发出,帝都城内,便传遍了有关于无盐丑女庄家绮罗小姐的各种流言蜚语,那种不堪入耳的程度,令若水和玲珑每每暴躁大怒,可是绮罗却依然淡然若斯,每日里,如平常一般行医,庄家医馆的案子已被撤去,售假药医死人一说,也被证实是那病人本就病入膏肓,其家人不过是想讹得钱财而已,后来被打了五十大板,这案子也就这么结了。
义父也被放了出来,但是却被秦惊鸿安置在别处,不准他们见面,但每隔几日他便会派人送来义父的信让她安心。
他说,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要想见到庄大夫,就必须要等到她交出荼苏花的那一天!
再到后来,便是今日那令绮罗无比难看的大婚之日了,呵!这就是他所承诺会许她的盛大婚礼啊!果真让她一生难忘!
那一晚,只有绮罗一个人的洞房花烛之夜,终于在冷冷清清之中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起床,绮罗刚打开窗,竟是惊奇地发现外面艳阳高照,昨夜地上还是铺了厚厚一层的白雪,此刻竟然消失殆尽,枝桠上,屋顶上,也到处不见白雪痕迹。
昨日还是冰天雪地,此时,竟是是暖洋洋的春日。
绮罗也惊喜地发现,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路道两旁竟是栽种着两排高耸入云的巨大银杏树,墙角还有几棵樱花树,窗前是一排青翠的修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矮树。
绮罗闭上眼,深呼吸几口这春日暖洋洋的空气,她想,其实秦惊鸿待她也不算差了,毕竟对于一个身份高贵,一直高居于云端的男子来说,娶她这样一个无颜的平民实在是有够委屈的了。
他冷落她,不过是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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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居住的这处院子名唤随然居,是睿王府内最为偏远的院落了,离秦惊鸿的寝居紫川阁更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不过绮罗却很
正文 无双王爷
春日暖阳如火,染红了天边层层云霞。
清俊高贵的男子信步走来,日光透过银杏树茂盛的枝桠洒落在他月白色的衣袍上,宛如为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灿烂的晨衣。
这还是绮罗第一次见到这位名满帝都的无双王爷,只见斑驳的晨光下,那白衣的公子身姿颀长,美玉一般的面容上,长眉如墨画,发鬓若刀裁,凤眸微挑,流泉似的乌发散在身后,一身白衣,蹁跹若高天上的行云,皎洁如天山顶的雪莲。
果真是一身风华,绝世无双!真正无愧于帝都百姓对他的夸赞。
绮罗看着他,一时竟是有些失神,她真是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不但容貌绝世,气质更是皎若明月的男子,只不过是看他一眼,她竟是感觉到丹田内有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蛋,脸颊上似被火焚过,热得烫手,心脏也在胸腔里“嘭嘭”狂跳起来。
直到秦惊鸿已然走到她面前,负着手,微凝凤眸,居高临下睇着她,当她直直撞进他隐含着疲倦与风霜,此刻面对她的凝视,已是蕴了薄怒与冷意的凤眸里,绮罗方才蓦然惊觉,刚刚她竟然在他面前失态了!
绮罗不由咬紧了唇瓣,在心中唾弃自己,她竟然也如帝都城内那些怀春少女一样,为他容貌所惑,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这一次,怕不是又要给他留下更加不好的印象了!
不过,有了这场婚姻,他对她的印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心里,一定认为她就是个贪图富贵,借机要挟的无耻女子!
想到这,绮罗的心忽然像是被针扎过一般,有一丝丝尖锐的疼痛。
但随即,她又在心中暗自哂笑,确实啊,她站在拥有如此风华的男子身边,真正是玷污了他!
绮罗连忙退后一步,迅速平复了呼吸,敛目福身行礼,恭敬道:“妾身拜见王爷!”
“免礼!”秦惊鸿淡声道,语气疏远而冷漠。
他转身走到上首位坐下,抬手按住眉心,半晌不发一语,绮罗也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着。
“昨日本王偶有急事,不得不离开帝都。”秦惊鸿忽然开口说道,他抬眸,亦定定凝视着一身素淡,相貌平凡到极点的女子,那双若墨色晕染过的瞳眸里,此刻,冷极,不带一丝感情。
绮罗闻言却是一愣,她讶然蹙了黛眉,疑惑看向秦惊鸿,好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他刚刚竟是在向她解释他昨日之所以未出席婚礼的原因?
“噢,王爷日理万机……”绮罗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向不善言辞的她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难道要她说,王爷日理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