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姥姥伸手接过那件棉裤,细细的看了会,道:“明华有心了,做得很好,一点缝也看不出来,穿上去肯定暖和。”
庄氏笑吟吟的回道:“给二娘做的当然要好,二娘您先的腿还寒的厉害不?药还有没有再吃?”
“寒腿是老毛病了,习惯了都,不用去看郎中,看郎中还得花钱,我这老毛病,瞧不好了,花钱也是浪费,还不如省点留下来给庄晓做红包哩。”二姥姥拉着庄晓的小手笑着说道。
庄晓用手搓搓二姥姥的手,试图给予些温暖:“二姥姥,您身体好就是给我最好的压岁钱了。”
二姥姥听言乐开了花,刮着庄晓的鼻梁,道:“你呀越来越会讲话了。”
日光溶溶,寒风到处飘扬的屋中其乐融融,一家人如同真正的‘一家人’一般聊着家长里短,笑的好不开怀。
“大壮啊,这孩子是谁啊?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庄晓娘几个在聊,二姥爷看着庄明才也在聊,他越看这小伙子越觉得眼熟,好像跟哪见过一样。
庄清辉自豪的憨笑道:“二大爷,你不记得了,这是明才啊,起小被他三姑给抱走了,今年年下回来的。”
二姥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我说呢,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明才呀,”他望向明才,道:“明才,快过来给二姥爷看看,还认得二姥爷不,二姥爷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庄明才乖乖的走到二姥爷身边,清隽的小脸上荡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认得,我小时候二姥爷天天去我三姑家,每次去都给我带一堆好吃的过去。”
“这孩子,这孩子记得我,”二姥爷很开心,拉着庄明才的手,浑浊的眼睛满意的看着庄明才,“明才快长成男子汉了,现在在念书吧?”
“念着哩,一直在镇子里的陈老师家里跟他学习。”
“念书好啊,以后考功名,当大官,争取让我们这几个庄子里出好一个状元郎,再走出我们这小村庄,到大城里去发展,别祖祖辈辈都靠种田,种田可是没啥出息的。”二姥爷细细的叮嘱道。
庄明才用力的点点头,他以前念书是为了识几个字,现在却是为了这一家人,要考取一个功名出来,扬家立业,让他们一家人都不再吃苦,都不用天天种田下地那么辛苦了。
看着庄晓那双又粗又黑的手,他都心疼坏了,他小妹妹还那么小,就得帮着大人一块下地干活了。
“等你考到状元了,那时候估计我就不在咯。”二姥爷又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
岁月不饶人,容颜苍老,身体衰败,就连心也跟着老了。
“二姥爷说的哪里话,”庄明才用力的握着二姥爷的手,“二姥爷以后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到时候我中了状元,还等着你吃喜酒呢。”
“就是,您老一定能看到我儿子中状元的那一天的。”庄清辉自豪的昂首说道。
几人闲聊着,一会时间就到了中午。
庄氏下厨做了些吃的,把带来的老母鸡杀了一只,炖了点鸡汤,又炒了一盘鸡肉和腊肉,用鸡蛋打了点鸡蛋汤,外加炒了一盘鸡蛋,就这样,中午又凑齐了一顿丰富的年饭。
庄晓吃的津津有味,却很少,她饭中不停的给两位老人夹菜。
老人吃的很少,没吃一点便饱了,庄晓看着他们瘦的皮包骨头的身体,心里酸酸涩涩的。
两位老人以前是有孩子的,家中儿孙满堂,可是有一年这几个村庄发瘟疫,他们的孩子在那场瘟疫中几乎都死了,唯一剩下的一个孙子在前年去山上砍材的时候失足摔死了,两位老人伤心的哭坏了身体,从那以后,老人的身体便不好了,走一步都非常的艰难,老人又非常的节约,不肯去看郎中。
一直到现在,老人的身体几乎是风烛残年,虚弱的一阵风便能给卷走。
若不是这几年庄清辉和庄氏得空了便老照顾两位老人,说不定二老早就难熬过这些个念头了。
正文 悠闲小日子 第五十九章 春雨3
庄清辉几人和两位老人又寒暄了一阵便在天黑之前离去了。
寒梅傲立,迎风娇艳,几棵稀疏的桃树孤零零的盛开在门前,在土黄色毛坯房的映衬下开得尤为惊艳。
庄晓回头看了几眼,满眼桃花芬芳,粉红色铺满她的瞳孔,那一点土黄色竟显得触目惊心,像及了——随时间逝去风化的尘埃。
尘埃尘埃,尘埃落地,到最终什么也只化成了一堆尘埃。
庄晓的心莫名的伤感,仿佛透过那土黄的墙壁看见老人安详宁静永恒的笑容,安静的睡在尘埃中。
正值年下,庄晓这几天跟着家人们到处走亲戚串门拜年的,每天都是乐滋滋的出去,喜洋洋的回来。
时间就在这热闹的年下过去了。
一场春雨一场暖,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细丝丝绵绵不断。
庄晓托着腮无聊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
过完年,村民们都开始了忙碌,家家户户都忙着生计,家中庄氏和庄清辉忙着地里的活,苗氏家的地被人收了过去,如今两家人都靠家中的这五亩地了。
日子过得很是紧张,勒紧了裤腰带的日子不轻松,庄氏这两天面容憔悴,忙的跟陀螺似的,庄晓看的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按理说他们村庄的环境不错,依山傍水,虽说是北方,然而四面环山,气候并不多么冷,土地也挺湿润的。
环境好,土壤好,应是种田种菜的好地方,然而这里每年的庄稼瓜果的收成都不如人愿,每年到收获的季节时,收获的并不多,瓜果长得青涩酸瘪,庄稼干瘪。
很是让人头疼,也许是没有化肥的原因呢?
庄晓静静的想着,化肥?对,这的土壤虽好,可是年复一年的种值,没有间歇,那些土壤里的营养也该没了。
既然是化肥的原因,那好办。
庄晓拿出那套文房四宝来,趁着家里没人,披上雨蓑便奔进雨中。
春雨朦朦,虽然不大,但却如密密麻麻的麦穗一般,无处不在,庄晓冲进雨中没一会雨蓑上便沾满了细密的雨水,寒冷的春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好在她家的地离家里不远,没一会庄晓便赶到了田地里。
田地旁边有个棚子,庄晓冲进棚子里,解开雨蓑,环顾了四周一圈,见着无人便拿出文房四宝出来,铺在地上,趴下,专心的在地上画了起来。
钩钩勒勒,庄晓对画的掌控已经是炉火纯青,没一会一袋袋的化肥便从纸上跃然而出。
什么中化化肥啊,三环化肥啊,粮多多等等之类的现代化肥,一袋袋的从纸上蹦跶出来。
庄晓揉揉自己趴的酸痛的肩膀,看着这些化肥笑了起来,这些化肥也许留在这世上的时间不长,但是只要它们在短短的时间里发挥出来功效就好了,此刻庄晓没有发现自己画完画并没有再感觉到那种无法抵抗的困倦,也没有发现那张将这些化肥画出来的纸渐渐的变得透明,然后永恒的消失不见。
趁着下雨,地里没人,庄晓解开化肥的袋子,又画了个木水瓢出来,然后披上雨蓑,用水瓢瓦一瓢的化肥敷到她家地里。
春雨绵绵,被雨水浸泡的田地特别的泥泞,庄晓下到地里,一走一个泥坑,溅起的泥土花子粘到了她的雨蓑上。
没一会庄晓便累的气喘吁吁,她以前虽然身世不好,可是没种过地,只看过电视里的人种,看着怪轻松的,结果干起来居然如此的累。
唉,种田是个体力活啊,她身体太小,能耐有限。
庄晓愁眉苦脸的看着这地上的几袋化肥,可是这些化肥要是不用,就太可惜了,谁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来地里,而这阵子又是农忙,等雨停了,地里的人肯定多,到时候更没机会来了,再说这些化肥是有“保质期”的。
咬咬牙,庄晓低声呼了一口:“我在祈祷,雨什么时候停哟,庄晓的手臂酸了又痛哎。。。。。。。。。”
鬼哭狼嚎的唱完这句,庄晓拿起水瓢一瓢一瓢的瓦起化肥,往地里敷洒。
雨丝缠绵,地里瓜苗青翠,巨大的穹窿之下,漫天雨丝荡漾,随风起舞,远方似乎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一片青山绿水环绕的村庄,在濛濛雨水的笼罩下,神秘而幽静,而这幽静之外,一个微小的身影在大片田地里嘿咻嘿咻的洒化肥。
这春雨似乎都扰不了她干活弯腰的身影。
“呼——”庄晓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累死她了真是,她重重的瘫倒在棚子里,动动小指头都不愿意,她这次真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下地干活的累了。
她并没有一寸寸的去敷洒化肥,毕竟五亩地不小哩,要是一点点的去敷,那不得累散架了,她只是在一片地的地方洒下很多,然后另外一片区域也洒下很多,而这刚好又是下雨,雨水一冲就把化肥冲开了,也许被雨水这样冲不好,可是这土地原本就不错施这些化肥也应该就够了吧。
雨一直在下,庄晓躺了会收拾了东西便匆忙赶回家中,出来太久了也不知道庄氏他们回来没,回来了要是没看到她该担忧了,她得赶紧回去。
好在,赶回家中庄氏他们都在外面忙,家中二老在屋里纳着鞋底,给以后下地干活的庄氏他们穿,没有人发现庄晓去哪了,庄晓偷偷的溜进自己的屋中,刚松了一口气,便又瞪大了眼睛。
“哥,你,那个啥。。。。。。。。”庄晓尴尬的看着她哥庄明才,讪讪的把雨蓑放下,露出一个‘小泥人’来。
庄明才看着自家妹子这幅模样,眉头蹙起来,担忧而又严肃的呵斥道:“晓晓你怎么全身都是土,衣服咋都湿了?”
庄晓嘿嘿笑了笑,脸红(虽然看不出脸红)的低声道:“那个,我去外面抓泥鳅来,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庄明才无奈的白了庄晓一眼,这大冷天的去抓泥鳅,他这妹妹也真让人头疼,看着庄晓浑身冷的瑟缩发抖,他忙道:“跟我到灶屋里来,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洗洗去。”
正文 悠闲小日子 第六十章 但求乐活悠哉
春意朦胧,如同娇羞的少女挽着面纱娇俏儿的笑,朦朦胧胧的梦幻一般的美丽。
虽是春天,却总有下不完的雨,庄晓自打那天到地里洒了些化肥以后,闲着没事每天就会去地里溜达一圈,一天下来得去上好几趟,比庄清辉还勤快。
庄晓勤快的让村中那些在背后的闲言碎语转移了话题,从原本的窃窃私语:“庄晓被陈家人嫌弃退婚?”
“呀,是庄晓主动退婚的?”
“太傻了这孩子,陈家那么有钱,以后要是嫁过去不得有好日子过呀。”
“就是说嘛,这孩子的脑袋肯定被门挤了,哦,要不就是被驴踢了。”
。。。。。。。。。诸如此类的话连连不绝,就算没有当着庄晓的面说,庄晓每次出去脊梁上都承载着无数双虽然形色各异,但却表达着一个意思的眼神——这孩子脑袋被驴踢了。
闲言碎语如风,无处不在,岂有传不进她耳朵中的道理,只是。。。。。。。那些碎言碎语止不住的,村里人就爱看热闹,说闲话,不让他们说,跟他们解释,他们可能扭曲的更厉害哩。
索性庄晓也就不去解释,他们爱说啥说啥,反正不会影响她吃喝拉撒就行,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想管也管不住嘛。
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个悠哉宽广,在意的多了,眼光短了,活的就累,上辈子她活的太累,这辈子她不想那样活了,但求一个平稳清静,乐活悠哉。
这几天她出去,那些关于退婚的言语少了很多,更多的是:“庄晓可真勤快,一天下地里十来趟,比我还勤快。”
“可不是,我天天去都能看到她,耷拉个脑袋背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