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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韵兰应了声,却又在床边停留了片刻,才终于抬步离去。
阮凌政朝甘霖使了个眼色,甘霖也抬步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这时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莫梓瑶长长舒了口气。
只是,房中之人却并未走开。隔了会儿,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潜伏在朕的寝宫,还不给朕滚出来!”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说这是他的寝宫也无可厚非。
莫梓瑶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她此刻明白,阮凌政所说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莫梓瑶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突然间感觉身前像是重新出现了一缕阳光,但光芒一晃,自己便跌入了万丈深渊。
莫梓瑶和念知一样,惊恐的匍匐在地上,虽然隔得如此之近,可她亦不敢抬头去看面前之人。而她的头顶,正是抵在那双明黄的鞋尖儿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莫梓瑶突然不那么害怕了,她冷静的道:“皇上,民女虽不是有意潜伏在这里,但也是触犯了宫规,既然如此,民女任凭皇上发落。”
“哦?竟然主动认错?”阮凌政居高临下的望着脚前的女子,心中十分复杂。他已经经过甘霖的调查得知,那日他在亭中看见的那个背影的确就是莫梓瑶,不过,她目前的身份是代替她人进宫,所以,她成为了他的秀女。
天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对于莫梓瑶,他不否认,当自己知道她和他六弟平镇王的关系后,他便开始有意识接近她。不得不说,顾家两姐妹能选入其中,这不得不说是莫梓瑶的功劳。
只要顾静儿进宫,那么作为她的贴身丫头的莫梓瑶是否也要随她一起进宫呢?只要莫梓瑶进了宫,那么,他便能将这颗能影响平镇王的棋子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不过他承认,即便如此,这五年来,多多少少自己对她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情。虽然,他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但是当莫梓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任凭皇上发落。”莫梓瑶依然不卑不亢的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心,那朕成全你便是了。”阮凌政唇边突然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只是莫梓瑶她瞧不见。
莫梓瑶听着阮凌政的声音,身子一抖,垂眸说道:“谢皇上成全。”
头边的那一双脚动了,他在房间中踱来踱去,似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她。
莫梓瑶只得恭敬的伏在冰凉的地板上等。
突然,那双脚停止了走动,莫梓瑶握紧双拳,心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走了几步,他却忽然又停下,浅声道:“哦,先别着急着谢,你方才说是无意潜伏在此?”
莫梓瑶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何居心,却也只得实话实说道:“是的,皇上。”
“可是你的无意却弄塌了朕的床榻,还扫了朕的兴?你说朕该治你个什么罪呢?朕记得没错的话,你还说任凭朕发落的吧?好吧,那你就……”说道这里,阮凌政突然缄了口。
他还真能推卸责任,这床榻明明是……算了,莫梓瑶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个,却是顺着他的话一想,越发的觉得惶恐不安了。
他究竟是想如何处置我?我扫了他的兴,以至于让他没有临幸成功,故而想将欲…火撒在我的头上吗?
念知的下场,她记忆犹新,她不禁在心头暗忖:难道他想在我身上泄…欲完了再将我一刀剁了脑袋吗?
“皇上……不可……”
“诶,你这么快就怕了吗?”莫梓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道。
“不,民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还请皇上三思。”
“你想说什么?朕的床已经被你毁坏了,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早朕要看见这床完好无损的在这里,要不然,你让朕就在地上临幸你不成?”
“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自己弄坏的,却偏要推脱是我。什么?修好了再在这张床上临…幸我?那我到希望这床榻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才好!”莫梓瑶在心底愤愤的想。
阮凌政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突然又道:“如若明早还修不好,朕就端了你的脑袋!”
端脑袋啊,端脑袋,难道你有这方面的癖好么?莫梓瑶在心头嘀咕道。
她趴在地上,等了半天听见房间里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只是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不在了。
莫梓瑶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知为什么,突然一点也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也一点也不希望再见到他。
回头望着惨不忍睹的床榻,莫梓瑶站起身来,无奈的往床边上晃了过去。伸手扯了上面的床单被子,便看见了里面一分为二的床板。
她跪在地上,将两块床板按照断裂的纹路拼凑在一起,可是一松手却又掉落了去。
转眸在屋子中巡视了一圈儿,想在这里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可是看了好几遍也就只发现这间屋子里除了双座椅之外就只剩下这张床了,根本没有其它东西可言。
宫中凡是修理一类,或者不常用的工具什么的全部归内务府管理,不过这个时辰,估计内务府也不会有人在了。就算在,莫梓瑶也不敢再出去随意乱闯了。
回眸时蓦然发现地上的床单被褥,她心头一喜,连忙将床单扯出来拿在手里正准备撕,但却突然又止住了动作。
“如果我将床单都撕了,就算我修好了床板,恐怕阮凌政又将会以我破坏了床单为由,端了我的脑袋吧?”于是一松手,一切都又前功尽弃。
懊恼的坐在地上,有些颓丧。门口有人朝这边走来,莫梓瑶隐约听见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是宫中的侍卫,莫梓瑶心想。就在这时,门居然被人推开了,莫梓瑶抬目望去,当看清来人时,不由得愣住在了那里。
来人一身盔衣铠甲,手中提着剑,一头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可他恒古不变的温和笑容,多情迷人的桃花眼是那么的亲切与熟悉。
莫梓瑶望着一脸含笑的男子吃惊的叫道:“元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放你一马
真的没想到,元凌原来真的在宫中。
他,还真是叫人意外,客栈的老板,朝廷的官员,看他现在的这身装束,莫非是宫中的侍卫?
莫梓瑶不禁怔怔的想,为什么无论在哪里都能遇见他呢?抬头惊诧的望着这不算明亮的房间,元凌就像是个闪闪发光的金属体,他的出现是那么的惊艳。
这时他已经转身小心的掩上房门,并走到她身边来。
“瑶儿,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他满面笑意,一面朝她走来,一面说道,柔和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喜悦。
莫梓瑶望着这个高大却算不上魁梧的身形,他的声音宛如魔幻般钻入了她的耳内。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形,还有走路姿态居然和先前那抹未谋其面的皇上渐渐重合了。
只是当他真正走近自己时,她发现他是元凌,并非什么皇上。不过她但还是忍不住惊喜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你……是宫里的侍卫吗?”
元凌先是一愣,接着他由衷的欢喜一笑,剑眉微挑,神采飞扬。莫梓瑶望着他,不禁觉得自己被他的笑声引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那里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碧草悠悠。而自己则站在这片花林的中间,而元凌,则是那抹洒满大地的温热阳光。
“对。两年前我听闻皇宫中选禁卫,我想自己当时虽然是一方县太爷,可是每日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未免无趣。既然有机会报名参选,所以我就去试试咯,哪里想既然还真给选上了。虽然不及那日你在顾贤山庄所见的萧寒萧冰厉害,但也是一只小分队的队长。”
莫梓瑶哦了一声,并轻轻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元凌脸上依旧含着淡淡笑意,只是望着莫梓瑶却是眼神颇有些怪异。随后便微微蹙起眉来,疑惑的问:“对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元公子,我是此次入选的秀女。”莫梓瑶早就知道元凌一定会问起这个的,本来在心中已经想好了说辞,可是当她看着他的眼睛时,却是像着了魔一般,突然改口实话实说道。
元凌听了莫梓瑶的回答,诧异的看向她的眼眸,只见她眼神坚定,似乎并不是在说谎。
迟疑了片刻,他便转移话题说道:“方才我奉命进来押那宫女出去时,无意间看到了你,你……”
元凌目光灼灼的望着莫梓瑶的双眸突然缄了口,似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做出反应。
一直,莫梓瑶都是将元凌当成了她的知心朋友。特别是在这陌生危险的皇宫中居然碰到他时,莫名的,她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既然是朋友,是依靠,那在他的面前,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当然,有些事情除外。
微微叹了口气,她淡淡的说道:“我在这附近闲逛时迷了路,结果意外发现了一场‘私会’为了怕被人发现我,我就躲在进了这里。”
嘟嘟嘴,她继续道:“原本以为这样便能躲过一劫,哪知那两人中间的那位男子,居然就是当今的皇上,他们也进了这间房,唉,我真是点背!”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确是够倒霉的。”元凌笑道。
莫梓瑶的目光瞟向那张曾经栖身的大床,神色一暗,自语道:“怪不得,他那么轻易的就发现了藏在床底的我。原来我藏得是那样的明显。”
闭了下眼睛,莫梓瑶莫梓瑶收回思绪,现在不是思考阮凌政是如何发现我的,而是要尽快想办法将此床修好才行。
“这破床如何才能将之修得完好如初?”目光投向元凌,她眼睛微微发着亮光,那激动、期翼的神色就像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块能够救命的木头一般。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莫梓瑶抓住元凌一小节儿衣袖诺诺的问。
元凌目光朝破床微微一扫,便笑得越发的亲切了:“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拉他来到那床榻前,指着道:“喏,就是帮我把它修好了。可以么?”
让皇帝修床榻,嗯,估计她是历史上的第一人吧。
元凌的目光越发的古怪了,他指了指床榻,又指了指自己,“让我去修它?”
莫梓瑶可伶巴巴的看着他,见他一副似乎并不太愿意出手相助的模样,不禁感到心头一阵失望。
神情一暗,她放开他的衣袖,苦笑一声垂头丧气的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是皇宫的禁卫,现在你也是在当值中,如果让人发现你不在岗位上就糟糕了。”
然后开始伸手将他往门外推,“你赶紧去值班,若是让人发现你在这里就惨了!”
元凌笑着摇摇头,伸手握住了莫梓瑶的皓腕。
“你怎么……”
“你不用担心我,外面的那些守卫都是我的弟兄,就算我在这里呆到天亮,他们也不会说些什么的。倒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刚见面,你这就急着要赶我走么?”这回元凌笑得有了几分痞意。
莫梓瑶望着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微微一跺脚,嗔声道:“往后又不是没有机会见面的……”说着,她却突然抿唇不语了。
往后是有机会见,可是,很有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像今天这般畅所欲言了。想到这里,莫梓瑶心底难免有些失落之感。就算天天见面也只能行同路人,的确挺痛苦的。
元凌轻咳一声道:“难道除了修好它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么?”
莫梓瑶摇摇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