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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副书记说:“怎么不记得?你给我送的那幅书法作品我还常常拿出来欣赏。来来来,坐坐坐,都坐嘛。”
落座后,苏一玮说:“谁都知道冯书记的鉴赏水平很高,无论是对艺术的鉴赏,还是对人的鉴赏,都入木三分。”
冯副书记哈哈大笑说:“一玮真是点到了我的要害,正因为我看人入木三分,所以才得罪了不少人,关键时刻给我使了一个绊子,真让人寒心呐。”
朱大姐沏了茶接过话说:“有人给中央写了老冯匿名信,要不然,老冯当不上书记,省长总该能当上。”
冯副书记说:“算了,别说了,一玮好不容易来一趟,说点高兴的才是。”
苏一玮说:“没关系的,冯书记,我又不是外人,让大姐说说无妨。”
朱大姐说:“一玮,我们就是没有把你当外人,才有什么说什么。上次朱方来了,说到了你,一口一个苏哥,把你叫得亲热的,真像亲兄弟一样。这次朱方的事全靠你了,大姐感谢的话也不说了,明天下午你来,大姐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家常饭,你尝尝大姐的手艺如何?”
苏一玮听了心里热乎乎的,真的就像姐姐一样。但是,别人热情是别人热情,他可不能依了别人的热情去麻烦别人,如果那样,那也太不知趣了,他苏一玮就不是苏一玮了。于是便说:“我也真想品尝一下大姐的手艺,但是明天还得到省财政厅要点资金,怕是得应酬他们,后天无论如何也得赶回去,市里还有会议,不去不行。大姐,就让我留着一个想头,等到下次来了再说。”
冯副书记帮着说:“要是一玮真的有事就忙事,吃饭是小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真的,我还是非常欣赏一玮的这种办事风格,像这样年轻有为的干部,将来培养一下当个省级领导,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只遗憾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怕是帮不上大忙了。”
朱大姐也说:“老冯一直说,你是他部下能力最强、最出色的干部。”
苏一玮听了好一阵感动,他丝毫不怀疑冯副书记和朱大姐的真诚,人生难得有这样的领导赏识自己,也难得有这份情谊。他从冯副书记说话的语气中感到了他日薄西山的伤感,便宽慰说:“谢谢冯书记的夸奖,说实在的,没有你的栽培,哪有我苏一玮的今天?无论怎样,书记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冯副书记就握着他的手拍了拍说:“一玮是个有心人。”
苏一玮觉得该到告辞的时候了,就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万美金说:“大姐,这是给冯欣准备的一点学费,先说好,不是给你的。”
冯副书记摆摆手说:“一玮,听我的,别这样,你已经给朱方帮了大忙了,我们心中有数。”
朱大姐也来挡住苏一玮说:“一玮,听老冯的,你带上。”
苏一玮早就想了,自从他当了代市长后还没有感谢过冯副书记,无论冯副书记在位也罢,退居二线也罢,这是作为上次的感谢,他是诚心送的。他把钱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说:“大姐,我说过,这不是给你的,也不是送给书记的,是给小欣的。我们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朱大姐还是拿起钱,往苏一玮怀中一塞说:“一玮,你的心意大姐领了。但是,这钱你还得带上,你再这样大姐要与你翻脸了,你给朱方帮了那么大的忙,难道还要大姐到西川去感谢你吗?”
苏一玮一看朱大姐不是假客气,是真的不想再接受他的礼物了,只好收了说:“大姐呀,你怎么这么不信任你的兄弟了?”
朱大姐这才笑了说:“怎么不信任?不信任我还要为你下厨?”
冯副书记说:“好了好了,你们俩还真像姐弟俩。一玮,你别见怪,你大姐与朱方说话也是这个腔调。”
苏一玮说:“不会的,不会的,哪有兄弟怪姐的?”说着就与赵守礼一起告辞而出。‘w…r…w…h…u。c…o…m‘
在回宾馆的路上,苏一玮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只在想,他为什么要拒绝呢?真的是因为他给朱方帮了大忙,做了人情上的抵消,还是他没权了,失意了,没有了底气再收你的馈赠?还是因为那份匿名信搞得他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收受别人的钱物了?
回到宾馆,赵守礼给他泡了一杯热茶,正准备要退出,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后便把心里的话讲给了赵守礼。他实在有点压抑,需要一点沟通,与自己信得过的人。
赵守礼说:“你所分析的这几种因素都有,最主要的还是你交给了朱方一个大工程。这样的工程,如果按市场游戏规则行事,他至少要拿出5%来孝敬你,如果按5%算下来,他还不得出200万?按5%算这都是少的,有的几头要出血,承建方要拿到工程要出10%~20%的提成。朱方不费一枪一弹,拿到四五千万的工程,不都是看了冯副书记的面子?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不傻呀,这个账他比谁都算得清楚。”
苏一玮“哦”了一声说:“不可能吧?要是每一项工程提成10%~20%,哪里能保证工程质量,不都成了豆腐渣工程了?”
赵守礼说:“如果承建方心不黑,扣除了提成,也不至于成了豆腐渣工程;如果承建者又是一个黑心肠,层层扒皮,就成了豆腐渣工程。这已经成了建筑市场的潜规则,几乎人人心里明白。”
苏一玮又“哦”了一声说:“守礼,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担心,怕这安居工程交给了朱方,搞砸了怎么办?你和李建设可要多留个心,敦促朱方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我们千万不能在安居工程上留下千古名。”
赵守礼点点头说:“你放心,这个我明白。”
苏一玮看看了表,还不到九点,突然想起了叶瑶。上个月他来参加全省的经济工作会议,因为来的都是全省各市政府的一把手,他怕约叶瑶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就没有约。现在正好想换个心情,便想约她来聊聊。赵守礼是明眼人,一看苏一玮看表,就说:“那你忙,我到隔壁去了。”
苏一玮说:“急什么急?你是不是约了相好的了?”
赵守礼就嘿嘿笑着说:“没有,你首长不约,我哪敢呀?”
苏一玮说:“尽说好听的。说说看,你在省城有几个相好的?”
赵守礼说:“还几个哩,有一个就不错了。”
苏一玮就突然笑了一下说:“要不要约一下叶瑶,看她现在忙什么?”
赵守礼说:“好好好,你给她打个电话,来到省城了,你不联系她,让她知道了不伤心?”
苏一玮说:“那我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她在不在?”说着查出了叶瑶的电话,拨通了。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那头才传出了叶瑶脆生生的声音:“喂,苏市长呀,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一玮说:“我来省城出差,自然就想起你来了,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在做什么?”
叶瑶说:“我呀?我在西安,来看望一个朋友。真不好意思,不能去看望你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回?”
苏一玮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手机IP地址上的位置显示,情绪一下低落了下来:“我明天就回,你什么时候回省城?”
叶瑶说:“我还得过几天,这里有点事儿处理完了才能回。”
苏一玮说:“那好,你忙吧。”说完挂了电话。
赵守礼问:“她在不在省城?”
苏一玮苦笑了一下说:“她就在省城,她在对我说谎。”说着,一按删除键,叮当一声,叶瑶的名字就从他的手机中消失了。这一删除,意味着他再也不会联络她了,这个曾经给他带来过激情的女人,从此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苏一玮的心里不觉一阵失落。
赵守礼一看苏一玮的情绪有点低落,便安慰说:“也许她有别的什么事脱不开身,或者是怕男朋友吃醋,故意说她在西安。”
苏一玮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她不是那么乖巧的女人。很明显,工程拿到手了,她的目的达到了,还认你是谁呀?”
赵守礼说:“叶瑶好像不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呀。”
苏一玮说:“你了解她吗?”
赵守礼说:“我只听方进财介绍说,她是他们总公司公关部的经理,别的我不怎么清楚。”
苏一玮就笑了笑说:“方进财不会从夜总会找了一个小姐来冒充什么公关部的经理吧?”
赵守礼也笑着说:“不会的,除非方进财不想活了。再说了,叶瑶毕竟还有些档次,夜总会的哪能与她比?”
经赵守礼这么一说,苏一玮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点,就挥了挥手:“不谈她了,不值得谈她,还是说说明天去财政厅要资金的事吧。”
第十一章 不速之祸
受贿也有底线
苏一玮从省城回来后,一直高兴不起来,虽然这次向省财政厅要到了超乎想象的资金,但是,一想起冯副书记被调到了政协,一想起叶瑶对他的回避态度,心里总不是个滋味,仿佛失落了什么。而失落的那些东西,似乎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这天晚饭后,周小哭突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有空吗?我想单独采访你!”他心里不觉一笑,知道这小色女肯定是想他了,才变着法儿说想采访他。其实,多日不见,他也很想她。于是便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同意,什么地方接你?”
她又回信息说:“公园路路口。”
苏一玮想着这次见面正好把那条项链送给她,就开车回到单位。本想取了项链就走人,没想打开抽屉时,又看到了伟哥,就笑着悄悄吃了一粒。想起上次在办公室里为叶瑶吃了一粒,不知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时间太仓促,似乎没有感觉到它的威力有多大,今天再试试,如果再没有什么效果以后就不吃了。
车到路口时,果然看到了周小哭风姿绰约地站在上次他接她的地方。看她翘首期盼的样子甚是可爱,他心里滚过一层热浪,车也就停在了她的跟前。
周小哭开门上了车,笑嘻嘻地说:“你还挺准时的。”
他说:“接受记者的采访,肯定得准时呀。”
她说:“那以后我有办法了,想见你了就说要采访,这多好呀。”
他说:“采访我可以,怎么不带话筒?”
她顽皮地一笑说:“你不是随身带着吗?”
他一听就明白了这话的含义,呵呵笑着说:“小色女,真是小色女!”
她咯咯咯地笑着说:“难道不是吗?到时候谁采访谁还说不准哩。”
他就玩笑说:“那好,那也好,白天你采访我,到了晚上我就采访你。”
周小哭一下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在她性感的笑声中,他仿佛觉得伟哥正在起作用,就加大油门向戈壁滩上开了去。车停到了没人处,他有点急不可耐了,就说了一声:“小色女,你不是说要采访我吗?现在可以采访了。”
她说:“不,你说了,晚上你要采访我,你采访!”
他一下紧紧地抱住了她,从上到下地采访了起来。他无法不感到惊心动魄,无法不欲仙欲死;他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激情满怀,也感受到了永远挥洒不完的青春活力。这一次,他似乎感到分外地爽快,不知是伟哥真的起了作用,还是他好久没有与她亲热的缘故?
等平静了下来,他才想起了他给她带来的礼物,就说:“小色女,我从省城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她翻起了身说:“什么礼物?”
他说:“你猜猜,看能不能猜到?”
她想了半天,才说:“猜不出来,但是我喜欢。”
他呵呵一笑说:“你的回答总是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