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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鹰等人推开房门走进客厅的时候,墨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们回来了。”墨简扭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处的李天鹰几人,看着李天鹰和顾绝右脸颊明显的红肿,墨简苦苦笑了出来,“我下手是不是很重?”
李天鹰闻言不禁一怔,而他身旁的顾绝几人也满是动容的面面相觑,就在不久之前还横眉立目火气冲天的墨简,怎么过了这短短的一会便像是变了个人般,这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还好。”李天鹰缓缓的吐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看来你已经想通了。”
“是。”墨简静静的看着李天鹰,沉声说道:“谢谢。”
李天鹰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墨简不禁莞尔一笑,道:“我也只是说了我该说的话。”
李天鹰缓缓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懒得和你说。”说罢他便径直的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而顾绝等人也在微笑着和墨简示意之后便向各自的房间走去。
“你不去睡么?”墨简看着依旧动也不动杵在原地的田鸡仔,不禁笑着问道。
田鸡仔三两步便走到了墨简的身边,神秘一笑便将手中拎着的便利袋向墨简递去,“慰问品。”
“什么?”墨简迟疑的接过了田鸡仔递来的便利袋,苦笑着问道。
“自己看咯。”田鸡仔一蹦一跳的从墨简的眼前跑开了,直到快到房门前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来,“晚安,不对,早安才对。”
看着下一瞬间便消失在房间内的田鸡仔,墨简苦笑着打开了手中的便利袋,里面装的赫然是一个饭盒,而饭盒内竟然是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包子就包子,还非得搞什么神秘。”墨简随手拿起了个包子大口的咬了下去。
如果说墨简现在的心情依旧不能算作很好的话,但至少绝不会算作很差,只因那双深邃已然闪烁起一丝犹若繁星般璀璨的笑意。
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朋友总该算作一种最好的安慰,而一个人的身边若是有着一群可以为他背负伤痛的朋友时,那这也只能算作是一件幸事。
而李天鹰他们恰好便是这一种朋友,为了不让墨简自责,他们甚至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承受墨简的愤怒。
那么墨简呢,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应该早些发现李天鹰和顾绝不告诉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他过度自责而已,所以他绝不该对李天鹰和顾绝拳脚相加。
但墨简终究不是个完人,只要是个人总会有为愤怒所支配的时候,所以他也会有做错的时候,而令他做错的或许也只因南佳佳在他心目中远比他所意识到的更为重要。
早餐,宁静而平淡的早餐,然而却又使墨简的心中弥漫起一阵淡淡的温馨感,或许是因口中那温暖的食物,或许是因那些即便熟睡却依旧陪在他身旁的友人,又或许是因少年那多愁善感的天性。
…………………………
傍晚,南俊的桌球室二楼紧闭的黑色房门内,一阵杂乱而急促的撞击声不停响起。
“你是没吃午饭还是女人?”南俊坐在长椅上声色俱厉冲着不停挥动拳头的田鸡仔吼道:“你在给沙袋搔痒吗?你当你眼前的是个女人吗?给我用力,就算它是个女人,你也要用你的力量去征服它!”
随着南俊不停的怒吼,田鸡仔那俊秀的五官也在渐渐靠拢,大有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可能。
“我让你用力你TMD听不见吗,你没有听到沙袋在哭吗?废物,我真TMD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随着南俊的怒吼,愤懑满腔的田鸡仔顿时连吃奶的力气也使了出来,然而不轮他如何用力,他眼前的沙袋却依然像是和他开玩笑般的悠悠然的打着飘儿。
而这一场景落在一旁的张宝眼里,不禁让他窃笑不已,只可惜他还没笑完南俊就找上了他。
“你TMD笑什么,你以为自己打的很好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猪,一只全是脂肪的肥猪!”
张宝是个脾气异常火爆的人,当他真正发火的时候往往比罗烈更疯狂,而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说他像是一只猪。
所以他那为浓浓笑意挤在一起的五官下一瞬间便像是被急冻了般的僵硬,而当他生硬的扭头向南俊看去时,南俊也正满是不屑的看着他。
“说你是猪啊!你TMD知不知道你眼前的沙袋在嘲笑你,嘲笑你是一只连拳头怎么用都不会的蠢猪!”
“我……我……我TMD和你拼了!”杀猪一般的嚎叫中,张宝像是一只愤怒的野猪向南俊冲了过去。
当一个胖得像猪一样的人能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前冲去的情况,大概只有一种,愤怒,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人才会愤怒,猪也一样。
所以张宝向南军冲过去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李天鹰、顾绝、罗烈刚扭过头时他便已冲到了南俊的身前,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不但冲的很快而且倒的一点也不慢,甚至会让有一种他是为了倒下才冲过去的错觉。
南俊缓缓的挥了挥拳头,看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张宝半响,方才抬头看向了满是震惊的李天鹰几人,冷冷说道:“看什么,不想像这个蠢货一样倒的这么快就给我用力的挥拳,挥到你们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为止!”
‘砰、砰、砰……’急促而杂乱的撞击声再一次响起,没有人再去看张宝一眼,或许也只因他们深信南俊出手绝不会太重。
“喂,你是疯了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你和沙袋之间有杀父之仇?”南俊冷冷的看着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痛击着沙袋的罗烈,“快并不是不好只不过要有节奏,像你这种胡来的疯狗式打法只会把自己累垮,试着放轻松点,看准了再出手。”
“是。”罗烈头也不回的冷冷应了一声,便立即放缓了攻击的节奏。
南俊缓缓的点了点头,便向一旁的顾绝看去,顾绝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人,而他出手的姿势也同样十分好看,从沙袋有节奏的起伏和沉稳的交鸣声不难看出,他的出拳不但十分有力而且还有着一种特定的节奏。
然而南俊却依旧在摇头,“放松你的肩膀和手腕,手臂只不过是身体的衍伸,人的重心并不在手臂上而在身体,学会怎么使用身体发力,不然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会用手臂的猴子而已。”
顾绝闻声一瞬间脸色变得铁青,怎么说他也对干架有着相当的自信,若是不然他又怎么会自称干架第三呢?
然而这样的他到了南俊的嘴里却变成了一只猴子,这又让他如何能不去愤怒,然而不同于张宝的是,他明白一点,南俊不但比他强而且要强上许多,所以即便不悦他还是按着南俊的话尝试性的不停的击打着沙袋。
看着眼前几道击打着沙袋的身影,南俊不禁苦苦一笑,他本事不个毒舌的人,然而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只因他明白在很多时候,赋予人力量的并不是温言细语,而是令人愤怒与憎恶等负面的情绪。
(第二卷)第百四七章 那一年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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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俊看向离他最近的李天鹰时,他脸上的苦笑也随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眸中闪现的那一丝明亮笑意。
李天鹰是个第一感觉给人有些冷漠的少年,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不但一点也不冷而且还很热,对于他的朋友,只要是他所能做到的事,不论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他此时正在击打着沙袋,他的身姿十分沉稳,给人一种如同苍松古树般的无法撼动的感觉,他的手臂十分结实,手臂上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不禁使人将其与钢铁所联想,而那紧绷手臂所挥出的力道更令人难以想象,居然能使百公斤重的沙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你好像很行。”南俊看着李天鹰,淡淡的笑道。
李天鹰闻声缓缓的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南俊,淡淡说道:“谢谢。”
南俊闻言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只因他明白李天鹰的意思,谢谢这个词的意思并没有很多,但在李天鹰此刻说来,岂非是本就如此的意思,南俊并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在他看自信远比拳头更为重要,所以他一向都很喜欢有自信的人,而李天鹰有的似乎不只是那满满的自信,还有那非同一般的实力。
“你果然很好,看来我已经没有什么理论上的东西可以教你了。”
李天鹰静静的看着南俊,有些不解道:“什么意思?”
南俊满是神秘的笑了笑,“意思就是我想用拳头直接教你。”
李天鹰也笑了,他并没有见过南俊的出手,但却知道南俊这个人很强,这不仅是因为他的直觉,还因南俊曾打败了武,武到底有多厉害李天鹰也并没有见过,但他却知道,武只用了一击便让罗烈失去了意识。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南俊的一句话不禁让李天鹰微微一怔,但下一瞬间他便再一次苦笑出来,只因南俊所说的选择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选择。
“你可以选择戴拳套,或者不戴。”
李天鹰看着南俊那异常认真的眼神,不禁重重的吐了口气,道:“还是戴上吧,我可不想被你打的让人认不出来我是谁。”
“是吗?”南俊随手从长椅上拿了一双拳套向李天鹰扔去,“只不过在你的脸上我却没有看出一点想要输的意思。”
“人总该有些期待的不是吗?话说着鬼玩意到底怎么戴的?”李天鹰第一次戴拳套难免会有些问题,然而这些问题在南俊的指点下很快便迎刃而解。
“那我们开始吧。”李天鹰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擂台。
南俊看着急不可耐的李天鹰,淡淡一笑,道:“有些事总是急不得的,你至少该让我热下身才对。”
李天鹰微微耸了耸肩,道:“请便。”
南俊的热身活动很简单,他只是简单的打了五下沙袋,然而这五击,却让李天鹰和顾绝几人看傻了眼。
南俊的第一拳很轻很轻,轻的就像是情人的爱抚,甚至在拳头落在沙袋上时,沙袋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
南俊的第二拳依旧很轻,然而沙袋却显然产生了一丝轻微的震动。
南俊的第三拳并不算很重,但却不知为何沙袋已经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当南俊的第四拳挥出时,李天鹰甚至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因他的这一拳不但已快到令人无法捕捉,而在落在沙袋的一瞬间原本剧烈摇晃的沙袋也像是受到一只愤怒公牛的撞击般高高的飞了起来,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道?李天鹰根本无法想象。
然而最令李天鹰惊讶的还是南俊的第五拳,当沙袋用一种快到令人无法反应的速度瞬间弹回南俊的眼前时,他的第五拳也瞬时击出,一种低沉声响也瞬间响起,然而这却并非是骨骼的悲鸣,而是某种厚重物体被什么穿透时发生的声音。
看着那陡然静止的沙袋,李天鹰的瞳孔在一瞬间剧烈的收缩了起来,只因他明白南俊的这一拳究竟意味着什么。
然而明白这一拳意义的似乎并不只有李天鹰,还有双双怔住的顾绝和罗烈,而他们此时内心的震撼业已完全的写在了脸上。
“我可以不以下去?”李天鹰满脸苦色的看向南俊。
南俊淡淡的一笑,道:“比赛岂非还没有开始?”
“这还能算的上是比赛吗?”李天鹰那冷峻的面容此时赫然变得像是可以几斤苦水般纠结。
南俊转过身来,淡淡说道:“只要你还带着拳套,只要你还站在台上,就没有人会说这不是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