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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娜轻轻推开门,“连月,你是连月吗?”
母亲听到这亲切的声音连忙止住眼泪,“你们是……?”
“我们是来看连月的,我叫衣娜,他是我的朋友白昌星。连月好些了吗?”衣娜动情地说明了来意。
“你们是怎么知道连月的?”
连月的妈妈楚楚可怜地问。(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们是看到报纸上的报道,被连月的精神所感动才赶来的。连月,你真的很了不起!”
衣娜拉住连月的手说。
“谢谢白叔叔、衣姐姐,我相信,这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道阴霾,我有勇气闯过去!谢谢你们来看我!”
连月忽闪着大眼睛坚强地说,其实化疗已经让她失去了美丽的头发。
“连月,姐姐特意给你买了一只卡通猫,”
衣娜说着打开包装盒,把一只精美的卡通猫递给连月,“在我们中国人的眼中,猫有九条命,姐姐送给你这只卡通猫就是希望你像猫一样长命。”
“这只猫真好看,衣姐姐,谢谢你!”
连月爱不释手地说。
“大嫂,孩子治疗还需要多少钱?”白昌星关切地问。
“我已经花掉了全部的积蓄,还差三十万呢!”
连月的母亲说完,心酸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大嫂,你不用愁了,孩子的治疗费我全包了。”
白昌星说完,掏出钱夹拿出一张长城卡,递给连月的母亲,“这里是三十万,这是我的名片,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卡的密码就是我的手机号。”
连月的母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连月也惊得呆呆地坐在床上,突然连月的母亲一把把连月从床上拽下来,“快,孩子,快给救你的恩人磕头!”说着,母女俩扑通跪在地上,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使不得,使不得!”
白昌星和衣娜赶紧把两个人扶起来,连月的母亲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白叔叔、衣姐姐,你们是天使派来救我的吗?”
连月哭着说。
“多亏你们来了,你们要是不来,我怕妈妈也要撑不下去了。”
连月一边哭诉一边扑到衣娜的怀里。衣娜早就泪如雨下。
等母女俩平静下来,白昌星真诚地说:“大嫂,连月刚刚做过化疗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有困难就给我和衣娜打电话。”
“白叔叔,我能拥抱一下你吗?”
连月流着眼泪说。
白昌星紧紧地抱住小连月,亲热得像一对父女。
离开北京医院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白昌星仿佛刚刚接受了洗礼,他默默地开着奔驰车向承德方向进发。两个人早饭吃得晚,为了省时间,午饭就省了。
衣娜顺手往车载CD里插了一张张学友的碟,刚好是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了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星哥,今天这件事让我明白了生命的真正意义!”
衣娜深沉地说。
“说说看!”
白昌星用鼓励的语气说。
“其实生命本身没有任何意义,生命是一个创造意义的机会,意义并不是被发现出来的,它需要创造出来!就像今天,我们帮助了连月,不仅挽救了她的生命,还为自己的生命创造了意义!”
衣娜的秀目里,闪烁着智慧的目光,斟酌着说。
“丫头,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白昌星开玩笑地说。
“本来嘛,生命的意义是一首诗,需要被吟诵出来;是一首歌,需要被唱出来;是一支舞蹈,需要被跳出来,不是躲在草丛里的石头。”
衣娜香气如兰地说。
“其实生命本身就是目的,我们何必寻找那么多意义来压迫我们,别让你的生命变成一个僵死的仪式,让它多一些无法解释的片刻,多一些无法解释的奥秘,多一些别人认为你疯了的举动,这才是活着,意义是不可占有的,一旦你试图占有,它就不存在了。”
白昌星滔滔不绝地说。
“星哥,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房地产商。”
“那我像什么?”
“你像一位哲学家。”
“饶了我吧,哲学家太沉重了,我还是喜欢盖房子。”
“星哥,房子就是你的诗,你的歌,你的舞蹈吗?”
“歌德说过,建筑是凝固的音乐,经典的建筑的确是凝固的诗,立体的画,永恒的舞蹈,我这辈子的理想就是建出如诗如画的建筑!”
“你的理想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快了,森豪国际中心、骑士大饭店都将是这样的建筑,他们将成为大地上永恒的雕塑。”
此时奔驰车已经进入密云县古北口镇,透过车窗可以清楚地望见金龙盘踞、气势磅礴的司马台长城,土黄色的长城与其身下极富层次感的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卷。白昌星心中油然而生“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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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海普宁
35。普宁寺
多年的刑侦经验使老关断定,给钱万通写匿名信的人一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且是仕途上的对手,这个人对钱万通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解,特别是对钱万通好色的毛病了如指掌。
老关认为这个人很可能在跟踪钱万通,于是老关将计就计,也每天开车跟踪钱万通。一连跟踪了两三天并未发现异样,只是钱万通与上次被西客站派出所所长蒋春杰抓大现的女孩一直没有断,三天去了两次歌仙大饭店。
歌仙大饭店位于西客站西侧,与市邮政管理局比邻,是市邮政局下属的四星级大酒店。第四天,老关继续跟踪钱万通。
钱万通一上午呆在市建行行政办公大楼没动静,中午他一个人出来,走了很远上了一辆出租车,老关发现一辆黑色奥迪车尾随着出租车而去,老关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为了不惹人耳目,老关特意开了一辆普通桑塔纳,出租车停在了歌仙大饭店门前,钱万通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像贼一样闪进了歌仙大饭店。
黑色奥迪车停好后下来一个西装搭在手臂上的中年男人,老关定睛一看不认识,用事先准备好的照相机给这个人拍了一张照,然后停好车也进了歌仙大饭店。
老关见中年男人沿半圆形楼梯上了二楼,老关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自助餐厅。
老关走进自助餐厅后发现吃饭的人很多,而且杂,他环视一周,发现钱万通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说有笑地正在吃饭,跟进来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一个角落里一直观察着钱万通和那个漂亮女孩。
钱万通和女孩都沉浸在偷情的愉悦中根本没有注意有人盯着他们,老关只倒了杯饮料坐在离中年男人不远的地方,观察这中年男人,老关发现男人手臂始终搭着那件西服,老关一下子明白了,那中年男人被西装挡着的手臂里一定有东西,八成是针孔摄像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个中年男人是试图拍下钱万通与那个漂亮女孩。
老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不好打搅钱万通,只能试图不让中年男人拍成,中年男人很怕钱万通认出自己,并不感贸然上前,没趣地坐了许久,便悻悻地走了。
老关赶紧跟了出去。中年男人好像有事急匆匆地下了楼出了歌仙大饭店,便向自己的车走去。老关紧跟出去,心想,看来此人认为匿名信扳不倒钱万通,是想搞摄像照片之类的证据,万一让这家伙搞到图像,钱万通就死定了。
老关赶紧上车跟上黑色奥迪车。黑色奥迪车中规中矩地驶向市建行大楼。老关看着中年男人走进市建行大楼后也把车停在了市建行大楼门前,走到保安跟前问:“兄弟,刚才进去的是钱副行长吧?”
“扯淡,钱副行长很胖,刚才进去的是行长助理牛向南。”保安脱口而出。
“你没搞错?”老关进一步确认地说。
“你才搞错了呢!”保安不屑地说。
老关摆了摆手,回到车里,沉思片刻,他给毛小毛打了个电话,“小毛,你和银行的人接触得多,市建行有个行长助理叫牛向南,你想办法搞到这个人的资料,越全越好,特别是爱好方面的。”
“关大哥,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是钱副行长的助理,我听说他喜欢上网聊天。”毛小毛认真地说。
“那你想办法把他的QQ号给我搞到,越快越好。”老关笑了笑说。
“那好吧,一会儿我用短信发到你的手机里。”毛小毛甜甜地说。
在森豪集团,老关的地位很特殊,公开的身份是白昌星的司机,但是论威望,一般的副总经理都比不了,白昌星也待老关像亲兄弟一样,搞房地产这行黑道白道都得摆平才能顺风顺水,平时白道上棘手的事,白昌星基本上都交给白志刚、毛小毛,黑道上的棘手事全都交给老关。
毛小毛非常清楚老关的身份,两个人就像一对搭档,配合得非常默契。老关平时很关照毛小毛,在毛小毛心里,老关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侠客,是为人仗义的大哥。
老关开车找了一家小饭店,一碗面条,两个小菜就算吃了中午饭,老关刚结完账,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老关拿出手机一看是毛小毛发的。有了牛向南的QQ号,老关龇牙一笑,他走出小饭店上了车,直奔彩欢洗浴中心驶去。
去承德的路上,白昌星给普宁寺的一个喇嘛打了电话,这个喇嘛叫张超,是承德市的政协委员。由于白昌星每年都去普宁寺朝拜,每次都不少捐赠,时间久了就认识了一些喇嘛,关系最好的就是张超。
张超得知白昌星要来普宁寺很高兴,答应在上客堂大酒店为白昌星订好房间。上客堂历史上是根据佛教的丛林制度接待高僧大德等上等客人的下榻之所,坐落在普宁寺西院,是一座古典园林式建筑。院落错落别致,回廊曲径通幽,楼阁雕梁画栋,与高耸入云的普宁寺浑然一体,交相辉映。
白昌星来到上客堂大酒店时,张超喇嘛身着便装正立于上客堂大酒店门前等候。白昌星下车后赶紧双手合十说:“有劳张师父久等了!”
“白老板,见到你真高兴!”张超双手合十说完,两个人热情握手,就像好久没见面的老同学。
“张师父,这是我的秘书衣娜。”白昌星介绍说。
张超只是朝衣娜腼腆地点点头。衣娜怎么也看不出来张超是个喇嘛,她疑惑地问:“你真是喇嘛吗?”
“千真万确!”张超笑呵呵地说。
“为什么不穿绛红色僧袍呢?”衣娜好奇地问。
“今天是周末。”张超目光纯净地说。
衣娜觉得这个喇嘛太不可思议了,微笑里有一种纯净的魅力,眼神里藏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白昌星每次来承德都要住上客堂大酒店的总统套间。张超陪白昌星和衣娜在大堂办完入住手续笑着说:“你们先去房间洗一洗,我在斋堂等你们,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素斋”。
“张师父,素斋好吃吗?素斋的素我明白,斋是什么意思?“衣娜一进上客堂大酒店就被这里浓郁的佛教文化氛围吸引住了。
“吃素和吃斋是两码事。‘斋’的含意是‘清净’,从根本上是说,只有身、口、意三业清净才叫斋,三业中以‘意’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