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是你被千峰集团开除了,理由……理由是贪污挪用公款,数额还很庞大,目的是挽救丈夫的公司,但被发现了。公司念在没有造成大的损失,就不上诉,但发新闻正式通告了。”陈皓的声音里净是不相信。
身败名裂!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听到陈皓说这句话时,就想到了这四个字。庄千峰不愧是庄千峰,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直接将她打击得无以复加。她根本不用去质疑他伪造信息的能力,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面对的也绝对是铁真真的“证据”,呵……这一下她不仅在B城无法再找到工作,在其他的地方,也别想再进入高层,因为信用不良。
“弈棋,你有在听吗?”陈皓着急地问道。
“嗯,陈皓,你相信这个新闻吗?”弈棋的声音非常温和,心境也非常坦然,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没想到会如此地让她不堪,用她一向引以为自豪的“干净”来反击她的不屈服。
“我要是相信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弈棋,你要坚强!”陈皓的语气非常认真,无一丝虚假地敷衍。
“谢谢!陈皓!谢谢你的相信,也谢谢你的电话,我要忙了,有机会我们再聚聚。”弈棋诚恳地谢谢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相信她的人,就是朋友了。
“好的,那再见,有事记得找我!”陈皓不放心地再叮嘱一声。
“好的!”弈棋挂上电话,静静地笑了,这一下,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接着是程嘉良打过来电话,他老人家非常气愤,说是决不可能,而且相信她。她微笑着劝了几句,也平静地挂了。当她准备收拾行李时,手机又响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男人打过来的,是阮书杰。
她略为考虑了一会儿,接起电话。
“弈棋吗?我是阮书杰。”电话里传来阮书杰特有的沉稳声音。
“阮总,你好!”弈棋像往常一样,对他极为尊重。
“弈棋,你这一声阮总,让我汗颜!最近好吗?”阮书杰试着找一些其他话题。
“嗯,好坏很难去评说,但我现在的自我感觉良好!”弈棋淡然地回答。
“呵……不愧是白弈棋!弈棋,听到消息了吗?”阮书杰的声音中有着真诚的担忧。
“听到了,他们说的是事实!”弈棋无所谓地说。
“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去做那种事,唯独你不会!”阮书杰坚定地说。
弈棋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涌上感动,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弈棋,能考虑再来威盛吗?就算所有的老板不再信任你,我信!一直都是如此!”阮书杰提出邀请,声音诚恳而真挚。
弈棋怔住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威盛,但阮书杰在此时的邀请,还是让她感动不已。
“阮总,当年让我离开威盛,有庄千峰的原因吗?”弈棋没有直接回答邀约,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阮书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讲出一个他不曾道出的原因,说:“有!这是原因之一吧!当年他看上你,你对世佳来说是最严重的威胁,而以你的性格决不可能进世佳八五八书房,庄千峰有一套独特的用人原则,我怕你的性格让他毁了你,想不到,他还是这样做了。”
弈棋的心里小小地波动了一下,微微地笑了,说:“阮总,谢谢你的这一番话,让我为当年的离开又找到了一个心安的理由,在威盛的5年是我人生中最幸运又最幸福,因为有你这样的老板!现在的我不可能回威盛了,至于原因……你明白的!谢谢!”
她在那个男人正疯狂的时候,到威盛去,又会给威盛带来什么灾难呢?不能去!
弈棋挂上电话,心情非常平静地开始整理东西,真到了一无所有时,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真好,对于这里,再没有一点儿牵挂与遗憾了。
她在一堆没有拆封的信件中,看到了一封商学院的信,打开一看,原来她已经考上EMBA了。她静静地看着,淡淡地笑了,将信及信封撕碎。记得当初填这个有名的商学院时,千峰集团还特意写了推荐信,还报销一半的学费(千峰集团的规定:总经理级别以上的才全部报销),她记得自己还拒绝了庄千峰准备全部报销的特殊关照。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那个男人设的局而已。
2008-12-04
***
第四卷 围城不危-似薄荷茶,沁人心脾,常驻芬芳:第73章 回归故里
阮书杰坐在办公室里,靠在皮椅里,仔细地想着弈棋的话,他明白的原因?他是明白的。
但他总感觉这背后仍有着什么,以弈棋的能力与个性,既然庄千峰那么努力地提拔她、培养她,照理说她应该扶摇直上才对啊,虽然曾经是如此,可怎么在突然之间让她坠入无底深渊。
就是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让他好奇不已,他想找出原因。这个女人,不能就这样被毁了。有这个负面新闻,她以后很难再站起来。一个不受老板信任的员工是很难在一家公司待住,又很难上升的,那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商柏松的书房里,他的妻子正在书房整理东西,却看到了他的专用手机响了,这是极私人的号码,能有资格打这个电话的人不多,这个电话一响,肯定有急事。商柏松正在跟父亲在另一个房间聊公事,他马上就要去新加坡了,那边收购的公司,他要去坐镇管理一段时间。
“棋棋?”
商夫人看着这个手机里出现的名字,突然感觉好熟悉。对了,这是她丈夫曾经在梦中屡次念叨的名字,她曾经在商柏松周围的女人里寻找这个女人的存在,但一直未曾找到,原来真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被他保护得如此隐秘。
手机铃声停止了,她缓慢而优雅地拿起手机,直接将来电提示删除,脸上则满是嫉妒与凄苦。她拥有了商夫人的头衔,但从未得到那个风流男人的一点点儿情意,原来不是他无情,而是给了另一个女人,一个被他保护得滴水不露的女人。
商柏松跟父亲谈完公事,拿起手机随意看了一下,装进公事包,他马上要坐班机去新加坡。
他的妻子和已经快6岁的儿子商煦宸站在门外送他,他抱抱少年老成的儿子商煦宸,父子间并无太多的亲昵,向妻子点点头就坐车离开。
一个星期之后,夫妻俩卖掉了房子和车子,提着两个行李箱踏上了去弈棋老家Y城的路途,风闲云想好了借口安抚了想看孙女的风母,待他们稳定之后再回趟C城探望母亲。
弈棋的身体仍然非常虚弱,两人坐在卧铺车厢里,各自安静地想着心事,然后视线相触,蓦然间,同时轻笑起来……
B城,再见!
所有的纠缠,再见!
“老板,他们卖掉了一切家产离开B城,去了Y城。”袁辉神情平静地交代弈棋的行踪,眼神里则有着对那个就这样离开的女人的可惜。
庄千峰背对着他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大楼底下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如蝼蚁似的在这个城市里挣扎、生存,只为留在这里寻梦,而那个奇女子,就准备这样淡出这个本来最适合她的舞台吗?
他漠然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切,然后抬头看向远处,突然感到一阵压抑与极致的空虚迎面袭来。他的心里感觉空荡荡的,自己好孤独,站在了最顶峰,却一直孤寂异常,所以,他拼命地去得到一切想得到的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洞。那个本来最够资格跟他并肩站立在顶端的女人毅然离开了,只因追寻真爱,只因她的爱情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他站得再高又怎样?他得到了全世界又怎样?他唯一痴恋并用尽心思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拒绝他能给予的一切。
认识了白弈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内心的空洞不是赚更多的钱或得到更多的东西就能填补的,而是心爱的女人。有她在身边时,他就感觉整个身心都是满的、幸福的。
原来,能够填满心灵空虚的,不是财富,不是权势,而是爱情。
懂得了爱情,就懂得了孤独,更懂得了得不到的痛苦!
庄千峰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深眸,但眸子深处却浮现落寞、孤寂还有浓浓的眷恋与欣赏,那个能激起他眼中千层浪的女人,决然地离开了,是被他逼着离开了。
“袁辉,我错了吗?”庄千峰似是在问袁辉,也是在问自己。
该死的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他内在的良心,时时在左右着他的行为与思考,最近都快成为“慈善家”了,该死的狠狠地打击了他的小女人!
“袁辉,将他们的房子、车子买回来,没有人有资格住进她的家,享用她的东西。通知雷恩,一切按正常继续往下走。”
袁辉露出了笑容。
风闲云夫妻俩回答到了弈棋位于Y市乡村的家,弈棋几年前将老房子翻修了一下,两层的小楼房,典型南方水乡人家的户型。
白母看到女儿女婿回到家,看到弈棋清瘦的身子时,着急得都哭了,小伊莲则睁着漂亮的水亮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抱着她的父母亲。
风闲云有了微微地改变,眼神变得清淡了,温和谦逊如旧,只有在看向妻子时,才会出现浓浓的爱恋,而对外在的一切东西,他似乎都不再在乎了。
众邻居都热情地到家里来串门,弈棋在B城出色的事业,被众乡亲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这座清寂的小乡村。
小乡村的历史有几百年了,住在里面的人也跟小乡村一般苍老。年轻的孩子想着飞出去;有点儿相貌的女孩急着嫁到城里或去沿海打工;有力气的青年大多在各工业城市赚取低廉的血汗钱;还有些力气的中年人,都出去赚孩子的学费,希望下一辈不要像自己一样耕田种地;考上了大学的孩子,就像飞出小乡村的凤凰,除了必要的节日匆忙回来探寻年迈孤独的父母之外,从来不会再记得这里的一草一木。白母平素为人处世比较低调,邻里关系处理得很和睦,就像往常弈棋回家时一样,大家都会热热闹闹地过来看看,然后希望她能带几个孩子出去闯闯,一如当年祁瑶带她出去一样。热闹的几天过去了,夫妻俩终于可以平静地出来走走了。
小乡村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极佳的空气质量,这轻薄又带着春天独有气息的空气让人心情愉快。南方湿润的气候,让弈棋的气色变得好了许多,白皙的小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润。
湛蓝的天空是那样纯净,葱绿的树木是那样翠绿,五颜六色的小花在田间小道上,在小山坡上,在池塘边,簇拥着齐齐地开放着。果树林里的花蕾已经齐集在树枝上含苞待放。一切是这样欣欣向荣,是这样充满生机与力量。
两人闲静地在靠水渠边的小土路上漫步,非常轻松。
“棋棋,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风闲云轻轻地开口,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纯自然美景。对于在北方长大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南方春天的生机蓬勃,他非常喜欢。“节日?是春天!呵……”
弈棋怀念地看着这一切,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家乡春天的感觉了,一晃眼十多年了,离开这里十多年了。这里的春天依旧美丽得让人心醉,但曾经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熟了。
“是啊,春天!我从来不知道南方的春天如此美!棋棋,今天是愚人节,你我相聚的日子,是你走向我的日子。”风闲云双手抱胸,深情地看着她,眼睛里柔情似水,在这南国美丽的大自然之中,曾经疲累和沉重的心被温柔地抚慰了。
“愚人节?愚人节!呵呵……”弈棋淡淡地念道。
然后,她表情落寞地说:“闲人,你有后悔过吗?如果不是因为我,甚至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