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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敢抬头,季嫣然埋着头,朝宫外走去。
萧玉痕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没有当场揭穿她的身份,再看看三弟虚弱的身体,他更不想让他受到刺激。
他在极力袒护那名女子,他又怎么能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那样只会让季嫣然更恨自己吧。
萧玉痕在心底苦笑。
不想再打扰萧玉真的休息,萧玉痕亦告辞离开,匆匆追上,还在宫里瞎转的季嫣然。
“苏南,你站住。”萧玉痕喝止住只顾往前急走的瘦小身形。
季嫣然一怔,停住了脚步,心里却暗暗叫苦,今天可真是有些不顺,不知道这位太子爷要和自己说什么,可否能混过去?
不敢抬头,季嫣然躬身面对萧玉痕,恭敬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以后不要再来云阳宫,知道了吗?”萧玉痕的声音淡淡传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来跟她说这番话,他其实只是想看到她吧。
她的男装打扮还是那样帅气迷人呢,看看那些路过的宫女们眼中的惊艳目光就可以知道。
萧玉痕其实是嫉妒她的,如果同为男子,指不定他会比自己更迷人。
庆幸,她是女人,可让他好好爱,好好疼惜的女人,尽管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去疼惜和爱她。
“明白了,太子殿下,苏南告退。”尽管心里不愿意这样跟他说话,但能快点离开皇宫才是真,季嫣然便满口应承道。
即使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萧玉痕也只能挥挥手,让她快点离开。
女子的身份一旦被暴露,不知道这皇宫还有多少流言在等着她。
太监小顺子匆匆走进书房,对他道:“禀太子,皇后娘娘着人来请殿下过凤藻宫一叙。”
暮色中,庄严的凤藻宫静静驻立,屋顶的吉兽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厚重的宫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映出回廊外,树影斑驳。
☆、168凤藻宫
暮色中,庄严的凤藻宫静静驻立,屋顶的吉兽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厚重的宫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映出回廊外,树影斑驳。
凤藻宫内,到处流淌着暗金色,在烛火中更衬得气氛沉静肃穆。九曜国当朝皇后白华此时正微眯凤眸,斜倚在黄梨木小几上,一手支腮,一手放于身侧。
她头上遍插各式珠花钗饰,更以黄金花树包裹发髻,正中一只九翅金凤凰步摇,以红宝石嵌为眼,口含珊瑚红垂珠,随其姿态的偏移荡在额间,更显其雍白华贵,她的眉毛细而弯,凤目轻闭,眼角在烛光中,微微可见细纹,却仍能看出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她的身上则一袭暗红色织有卷叶草纹的宫装,脖子上的饰物繁复多样,更显出皇后的尊贵与气派。
殿内尚有许多着粉色宫服的宫女各司其职,两名宫女在皇后身后打着孔雀羽的障扇,另有两名宫女正手持按摩锤在为她按摩双腿,她的表情很舒适。
皇后白华自十三岁嫁给当今天子,至今已有二十三年,在二十岁时,登上皇后宝座至今,已有二十个年头,在这后宫之中,她或许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子,却是后宫之中最有威严的女子。
没有哪个后宫的女人敢在她面前造次,若是一不小心惹她不高兴,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即使最受皇帝的宠爱的女人也是一样。
因为她是白华,不仅是皇后,她的身后还有庞大的白氏家族,在九曜国的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是皇帝也要忌惮他们三分。
这样一来,后宫之中,更是无人敢与白华作对。
太子萧玉痕身着一袭玄色织四爪银龙暗纹的锦袍,修长的身影立在凤藻宫前,他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宫室,更显出他的高贵风华。
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中显得轮廓分明,那看似平静的黑眸中却有不知名的情绪在缓缓流淌。
风缓缓吹起,带来庭园里菊花的芬芳,让肃穆的宫殿似乎有了些生气,可萧玉痕却无心欣赏这样的秋日晚景,他不过是在等待着,他的母亲——皇后娘娘的召见。
听到太子已在殿外候见的消息,皇后白华猛得睁眼,寒光在眼中一闪,随即,她坐正了身体,两名捶腿宫女自动退下。
萧玉痕听到让他进见的声音,转身迈开步子从容走到皇后的凤座前,恭敬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白华神情不变,只声音冷冷道:“平身。”
萧玉痕抬起头来,看向凤座上的人,脸上同样是平静的表情。
“你记住,本宫同意你娶那季家大小姐,全是看在她爹在皇上面前说,愿以季家大半产业为嫁妆为前提,那几个宫的贱女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怂着自己的儿子也要娶那个女人。
与其让别宫占了便宜,不如让我们来占先,这样一来,那季家的产业便会慢慢控制在我们手上,你明白吗?”
☆、169不会碰她
萧玉痕岂有不明白白华在想什么的道理,但他必须在她面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她以为,他不过是个懦弱之人,可以被她控制的儿子。
“母后的话令孩儿如醍醐灌顶,总算是知道母后的一片苦心了。”
“这样便好。”对于萧玉痕的回答,白华自然很高兴。
“你要记住,不可以让她怀上你的子嗣,你的孩子必须由你的表妹菁菁才可以有,知道了吗?”
不能有他的孩子?
是,他们马上要成为夫妻,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这应该是天公地道的事,皇后果然心思歹毒,她竟然不让她怀自己的孩子,否则会是什么下场,他再清楚不过。
现在对萧玉痕来讲,他还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大不了就不碰她吧,这样既不用让她吃避子汤,又不用担心皇后对她下毒手。
不是不爱她,只是为了想要更好地保护她。
“母后大可放心,儿臣绝不会碰她一丝一毫,她又岂会有机会怀上儿臣的孩子。”萧玉痕信誓旦旦道。
“这可是你说的,本宫就要拭目以待了。”一双戴满各种颜色宝石戒指的手在那雕着凤形图案的红木椅扶手上轻拍着。
白华一张精致的脸上全是透着精明与干练,她的目光审视着阶下太子萧玉痕的脸,像是要看他的心里一般,想要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萧玉痕就那样站在那里,任随白华的打量,不让她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虽然很怀疑萧玉痕这话说的真假,但白华还是想赌一把,这个儿子从小就不敢违逆她,即使曾将他的师父金山赶走,他也只是痛哭了一夜,之后便风平浪静,渐渐淡忘了那件事。
在白华看来,太子萧玉痕在外人眼中如何冷漠,深不可测,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只乖顺的小猫。
“对了,你最近可有去看过菁菁?”
皇后嘴里的菁菁,正是萧玉痕舅舅白景的女儿,也是皇后白华的侄女,萧玉痕从小被母后教导,他长大后要娶表妹白菁菁为妻,若是他当了皇帝,白菁菁就必定是皇后。
萧玉痕那时满口答应,现在,白华这样说,不过是在提醒他,等到白菁菁及笄,便要将她娶过门做正妃。
“你也知道,菁菁端庄贤淑,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官家小姐里少有出色的女子,且容貌也清秀可人,绝对能成为合格的太子妃,宫中女子的典范。”
“儿臣一定谨记母后的话。”萧玉痕再次拱手道。
看着这个满口答应自己的儿子,白华心中仍在叹气,“罢了,罢了。你且去吧,母后累了想休息了。”
白华一脸疲惫道,一只手抚上眉心,手指轻捏着。
“是,儿臣告退。”萧玉痕再次行礼,随即呼喝殿外的宫女太监进来服侍皇后就寝。
萧玉痕则从容走出凤藻宫,带着太监小顺子和小玄子一同回到了东宫。
此时是戌时刚过,天全黑了,秋风夹着阵阵寒意让人感觉天气越来越冷。萧玉痕来到书房,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信,交与阿武,让他即刻找到隐在城中的金山,将信交与他。
☆、170梦中景象
此时是戌时刚过,天全黑了,秋风夹着阵阵寒意让人感觉天气越来越冷。萧玉痕来到书房,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信,交与阿武,让他即刻找到隐在城中的金山,将信交与他。
待阿武离开,萧玉痕再次扭动机关走入暗门。
他的目光在那空旷的密室里扫过,随即从一大排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页上用楷体写着《凤歧志》。
这是一本记载前朝凤歧历史的书,书中有一段文字提到,凤歧崛起于三百年前,曾是傲来大陆最庞大的帝国,国家强大到霸占了大部分陆地。
后来因为国家发生内乱,产生分裂,才有了那些小国和九曜的崛起,最终被逐渐强大的九曜灭掉。
但凤歧虽被灭,却在灭亡前就转移了大部分国库的财富,藏在了不知名的地方,传闻那些钱足可以维持一个国家好几年的开支,想来为数不少。
只因当年九曜国进入凤鸣城时,凤歧皇帝已经自缢身亡,那笔传闻中的财富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可因为史书上记载得很清楚,这笔财富又是那样诱人,不由让人相信它的真实存在,关于这个传闻,九曜国君也有所耳闻,所以在进入凤歧城皇宫后,曾进行过最严密的搜查,但是没有结果,这也表明,那财富不可能是在皇宫里,而是不知藏在什么地方。
萧玉痕身为太子,为了替父皇分忧,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为此,他秘密训练了一支寻宝队伍,是誓死效忠萧家的一批死士,他们被派往全国各地,四处寻访宝藏的所在。
萧玉痕则把凤歧当年有关皇宫中发生的点滴记录找来,细细研究,还是一无所获。
坐在黄梨木制的太师椅上,萧玉痕一脸沮丧,手里还握着那卷记录凤歧大小事宜的《凤歧志》,另一手支在额间,疲倦□□,他的凤眸轻闭径自睡了过去。
眼前一片烟雾缭绕,似在仙境一般,可到处是黑色,如夜一般的黑,没有光亮,看不到尽头,萧玉痕身在其中,目光所到之处,除了黑还是黑。
他的心里渐渐升起一种恐惧,只想赶走这样的黑暗,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却在这时,听到身后有一声沉闷的响,他压抑住心中的恐惧,慢慢回头,却在这时,那黑暗似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有光亮乍然出现,仿似有霞光万丈,惊得他目瞪口呆。
好奇心突起,他只想走到那光亮处去看一看,那里有什么。想到做到,他的脚步已不由自主走向光亮。
好像是在一个巨型的山洞内,石壁内凹凸不平,地下有一汪汪的水,踏着这并不平整的地面,萧玉痕慢慢走过了一丛丛如小树林一般的石柱。
然后,光亮更加强烈,等到他转过那片石柱,那强光终是刺得他连眼睛也睁不开。双手挡在面前,萧玉痕从指缝中被眼前的画面惊呆,各式金银珠宝几乎填满整个山洞,那灿灿的光正是从那些珠宝身上发出。
☆、171借钱
看着这些珠宝,萧玉痕只觉心中升起一阵狂喜,有了这些财富,他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军队,再不用惧白家的强大,他会让他们明白,萧家的天下只会姓萧,他更要让他的母后明白,他不是她培养出来的傀儡,他会成为整个九曜国的明君,带着它走向更加强大。
却在这时,一阵大风从某处不知名的地方刮来,刮得他睁不开眼,耳边有“哗哗”声响过。
萧玉痕一个激灵,忙睁眼,才发现,自己仍在那间密室,手中的《凤歧志》早已掉到地上,被不知哪里刮来的风吹动了书页,发出“哗哗”声响。
屋内光线忽明忽暗,因为烛火的跳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