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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呢?还悲伤么?”一个小演员学着弯下腰,两腿间露出脸问。“当然,又悲伤又愤怒,”江湖示范了一下,孩子们都跟了纷纷学着出怪相。江湖也有些不好意思,“算了,不要脸了,光眼里愤出怒火就行了。再来一遍——音乐!”
他退回自己位子坐下。
“我是一个……”小歌星刚唱了半句,戈玲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别唱了——都走吧,一边歇着去。”戈玲挨个叫那些弯腰拱背的孩子。江湖猛地站起来:“你是谁?要干嘛!”
“坐下坐下咱们谈谈。”李东宝从后面拍他肩。
江湖回头一看,自己已被李东宝、于德利夹在中间。
“你们要干嘛?我要求作出解释。”
“会给你解释的,”李东宝说,“先坐下,还有你,何必主任,不要走,过来坐这儿。”
于德利冲小演员和其他人员喊:“其他人都出去,统统出去,一个人不要留。”“走吧走吧。”戈玲拣起小演员们的衣裳披在她们身上,轰鸡似地赶着这帮吱吱喳喳的小姑娘,“今天不排练了,回去把小脸洗洗吧。”江湖生气地喊:“你们怎么敢?大不像话了!这儿我是导演。”“坐下坐下,安静点。”李东宝把他按下来,“你已经不是导演了。”江湖心虚地看假何必。
假何必坐在一边闷闷地吸烟,神态忧伤。“说说吧,怎么回事?主意谁出的?”于德利开口道:
江湖:“我不明白,我抗议!”
“那么你先说。”于德利转向假何必,“你的名叫什么?”
假何必:“你们听到什么了?千万别信谣言,诵言人这你也知道。”“得了,”于德利通了他分拳,“你不想我们扭送你去派出所吧?”“我看不出你们有什么理由扭送我。”
于德利笑了:“你瞧,你这就不像聪明人了,我们要不掌握了情况能这么问你么?丢掉幻想吧,事情已经全部败露了,现在重要的是磐个好的态度,可以告诉你,我们几个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见不得人说软话。甭管这人干了什么,只要哭天抹泪,痛改前非,我们都给出路。”
“最恨的就是软磨硬抗,死不承为李东宝摩拳擦拳,“没火也勾走来,哪怕打人犯错误,有理变没理。也得先把这口恶气出了。”“说吧,真名叫什么?”于德利敦泥以在我数三下。”
假何必无奈地叹口气:“不要动粗——刘利全。”
“职业?”“一九五八年开除公职,无业至今。”
“暖,态度就好,是老实的态度。就是说:你是个职业骗子?”刘利全想了想,“不少人这么评价我,可我自己从不这么认为。”“你认为你是什么?”戈玲问。
“在我们老家,我这种人被称于能人。”
“噢,这么回事。”于德利看看旁边颇不以为然的江湖,“两个能人碰在一起,一个乡下二流子,一个城里骗子,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刘利全笑了:“没错,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红花还得绿叶扶,铝合金比什么都结实。”
“有道理,”于德利点头,“不过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露了馅被逮住?”刘利全推心置腹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什么不冒风险?这也就是叫你们发现了,要没发现呢?我们是真把这当办的,真办了,不也利国利民精神文明?”
“真能说呀!还挺像回事。”于德利赞叹。
“要不怎么人家是骗子呢?”戈玲道,”搁咱们一句话没说完准脸红。”李东宝:“我就纳闷,按说咱们智商也不低呀,也都小精怪似的,怎么就让这俩家伙蒙了?怎么瞅这俩怎么像弱智。”“大意了呗,想占便宜呗。”刘利全奚落东宝,聪明一世还会糊涂一时呢。”江湖此为也露出微笑:“你以为我们骗谁?全是骗你们这样儿的,自以为机灵没人敢骗。真正的老实疙瘩我们才不去惹呢,都活得在意着呐——说什么都不信。”
于德利再三点头:“有理,听着长见识,那你们现在怎么办?被我们逮着了这回傻了吧?”
江湖、刘利全一起呵呵笑起来。
刘利全:“傻什么呀?我们才不傻呢。你们逮着就逮着吧,大不了我们晚会不搞了,一点其它事儿都没有,拍屁股走人,正傻的是你们。”江湖:“别别,晚会别摘还得继续搞,不用他们就是了。
“怎么着?你们还要继续搞下去?”于德利火了。
“你别火呵,”刘利全颜悦色地说,“听我跟你说,我们是用谁的名义搞的晚会?”“我们和《大众生活》的。”于德利说。
“盗用!完全是盗用!”戈玲在边上气愤地说。
刘利全:“可你们盖了章,姑娘,这章总不是假的吧?”
戈玲:“这是你们采取欺骗手段骗我们盖。
刘利全:“甭管采取什么手段,盖了章就代表承认,热权,我们拿到盖了章的东西,再干什么都不是我们个人的事了,民法上叫职务行义全是为你们干的。”
李东宝急了:“要这么说《大众生活》没给你们盖章,你们也用了他们名义,你们就侵犯了他们的……老于,那叫什么权来着?”
刘利全:“我告诉你,名称权。”
李东宝:“对,名称权,这你怎么解释?”
刘利全:“没准,是侵犯了他们的名称权。可这跟我们个人没关系,要追究,他们追究你们,是你们侵犯了人家的名称权。”戈玲:“怎么是我们?我们也被你们骗了,事是你们干的。”
“你们怎么是不明白呀”刘利全不耐烦,“听好,我再给你们解释一遍,我们不是个人行为,是职务行为,所有一切都是为你们干的,当然得追究你们,盖章了么,功劳是你们的进失也是你们的,这叫法人责任。法人责任必须由法人承担。我们俩都是自然人,行为人除地里有个的围法情节,贪污啊、受贿呵,其一切所为不受追究。”
江湖厉声喝道:“不懂法吧?不懂你们就抓瞎!”
“妈的天宇宙远有这种理!”李东宝开骂。
刘利全含笑:“对喽,这就叫法理儿,回去好好学学吧,学好了再出来混。唉,不懂寸步难行啊。”
“我扇个老骗子!”李东宝扬手。
“你瞧你瞧,你这就不对了吧。”刘利全责备李东宝,“有理讲理,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人算什么本事?我过去像你一样,就吃过这亏,可千万别学我。”
于德利栏下李东宝:“就是,我们拿你没办法了?”
“丁点办法都没有。”刘利全愈发愈诚恳,“你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撤销承认,把盖了章的合同和文件全部收回,对今后我们的行为不再负责。”
李东宝:“这个我们是早已申明了,上主人我们老于已经正告你们。”刘利全:“可是你们没有收回了合同并交给了你。”
戈玲:“可是你没有收回全部合同有些已经落到了《大众生活》手里。”刘利全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怎么,他们已经追究你们了?”于德利很难地点点头。
“所以你们找来了,想让我们对此负责?”
“对。”于德利的声音很微弱。
“没办法,你们只好自己负责。”刘利全道,“老实说,我想替你们负责不可能,道理我前边已经讲过了,我对此只能表示深深的歉意。”江湖看看手表:“就这样吧。你们回去自己想办法吧。我们要继续排练了。”他说着便去门口喊人。
刘利全:“走吧,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人的。《儿童世界》已经接办的这台晚会,全部合同改换了他们的名称和公章。”
二人面面相觑。小演员们陆续进来。江湖喊:“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奇+書*網,我们要把时间抢回来!”
他又冲李东宝等人喊:”我请你你立即离开,不要影响我在排练!”刘利全见状道:“别,别那是厉害,我还是那句话。好好散。山不转水转,没准将来还要因为什么事呢——愿意看要排练可留下,但别出声。”
李东宝三人奈起身,怏怏离去。
刘利全一路陪送他们出门,再三叮属:“以后可得注意了,社会多复杂呀,不懂你们还会吃大亏,这次就算我给你们上了分课吧。噢,如果这个官司需要法律咨询,尽管来找我。”
江湖在后边给小演员们讲情绪。在要悲愤心情压抑,动作的速度放慢一拍……”“唉——”于德利在编辑部里长叹一声,“骗子们如此专业,我真是自愧弗如呵!”
李东宝叹:“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好认了。”
“认了?就这么认了?”戈玲道,“多冤呐!”
“有什么办法?”李东宝自怨自艾,在谁让咱们盖了章?”
“现在只能坚持一点了。”于德利说,“我们也是受骗的而且一经发现立即制止了分自动中止了。”
李东宝说:“这理的咱们这月当然讲得通,只怕对《大众生活》不听咱这理们较真儿,就认章。”
“他凭什么不讲理?”于德利说,“杀人还有故意和过失呢,咱们又不是成心侵他的权。”
“看来这恐怕还得去和《大众生活》解释一下。”牛大姐道,“跟他们好好谈谈,把事情经过,平心静气,源源本本讲给他们听,相信他们会通情达理的。
刘书友道:“你没见上次他们主任那脾气?一点没涵养,得理不让人,再去也得碰钉子。”
于德利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儿等死。试试总比不试强,都是文化人,能解释清楚,确实不是我们干的,这里有误会。”“谁去好呢?”戈玲说。
“我去吧。”李东宝说,“还是我去,事情的经过我都在场。”
牛大姐收拾桌子:“我也去和想这事最好的领导和领导之间谈容易一点,也显得我们重视。”
戈玲:“老于就别去了。现在他们情绪处于激动状态,也许话里带刺儿,老于脾气冲,弄不好会吵起来。东宝受点气倒是家常便饭。”“脾气不比我好多少。”于德利道,在不至于,他们干嘛非跟咱们过不去?不了解情况可能有些冲动,了解了情况肯定就不会那样了。换我们也不会那么得理不让人。”
八
在《大众生活》编辑部门口,牛大姐叮嘱众人:“记住,进去后态度一定要诚恳。”
大家点头,戈玲敲门。
一个年轻编辑打开门。
戈玲很客气的:“我们是《人间指南》,编辑部的。”
屋上次去过《人间指南》的女同志闻声站起来:“噢,你们是来谈那件侵权的事?”
一行人走进屋,李东宝女同志说:“对,我们想找你们何主任谈谈,这是我们领导。”他指牛大姐。
“好,请坐。”女同志让座,“你们等一下,我去叫何主任。”她走进里屋。“坐吧。”开门的年轻编辑对他们说,在你们也够可以的。”
李东宝朝他笑笑。里间传来何必的吼声:“不谈,没什么好谈的,叫他们回去……领导来了?领导来了怎么啦?领导了也不见!没工夫!”
片刻,女同志出来,为难地对他们说。“我们老何说他有事正忙,不能和你们谈。”
李东宝:“就谈一会儿,或者我们等他忙完了。”
女同志:“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老何……还是请你们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们会找你们。”
李东宝:“你瞧包口一趟也不容易,那件有些情况可能你们还不了解,我们希望能和你们把事情谈清楚。”
“是呵,”牛大姐开口,“麻烦你再去请示一下老何同志,我们不耽误他很长时间,谈完就走。”
女同志:“好,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