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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朋友,让我看一眼就给你一个比索。”
他们突然象群动物似地聚集在她旁边,她几乎无法呼
吸:“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她望着那个年轻的下士,但他
仍眯着眼,色迷迷地笑着。
“快啊,让先生们取乐取乐。也许我的朋友高兴了,
会买她一个晚上。”
“站起来!”费达明邪恶地说,他一手抓着她把她拉起
来。
珍妮的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液直往上冲,她听到他们
把铜板丢到她的附近,掉在桌上和地板上。有些直打在她
裸露的皮肤上。
“哦,天哪,不要!”她疯狂地啜泣着,“不要这样。不
西!”
费达明放开她的手腕猛地一椎,她踉跄后退,臀部正
好顶住锐利的桌边。
“你说她很温驯的,叫她把裙子拉高,或是干脆往下
拉……”
“你听到下士的话了吧!快点,难道你不敢在这些男
人面前脱衣,快呀,现在就脱,否则我要狠狠揍你,让你
一星期都无法躺在床上睡觉。”
她开始无助地啜泣着,环视四周,全是一张张饥渴、
贪婪的脸孔;有些人在张望,有些人在微笑,大家都在等
待、等待。费达明对她狞笑着,又举起手来,然后有个念
头闪过她心田,几秒钟内,她变成了一个疯狂、野蛮的女
人。
她脸埋在披的头发中显得惨白,她尖叫着,用手撩起
的裙角几乎齐腰了。看她突然屈服,他得意地大笑着。
“你这个婊子……”他刚开口,就看到她另一只手中闪
着刀光。麦特给她的刀,她一直绑在大腿上,刀光向下闪
着,插进他的喉中,那就是费达明最后看到的事了。
他的喉中发出恐怖的声音,两手痛苦地向上抓,温热
的血突然溅至各处:洒在所有的物品上:桌上,她的脸、
手臂和胸上都是。突然,每张脸都僵住了,嘴巴张大了,
同样一种无理性的绝望激使,抓紧了白披肩就冲出大门跑
到街上。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吼着;那个法闰下
士则踢开椅于,冲去抓她,他的朋友紧跟在后面。
“抓住她!老天,她杀了人……”
“对,也许她也会杀了我们。”
她头也不回地跑着,披肩在她的身后飞扬,她避开停
下来围观的行人继续跑着。而在食堂外面,已聚集了一群
人。有些人加入追逐中,有些人则望着她,低声谈论着。
珍妮虽然跑得很快,还是能听见他门紧追不舍的脚步
和吼声:“你这个凶手!你逃不掉了,赴快停下来,否则我
们要升枪了!”
“他不是说她嫁过华瑞兹党人吗?”有个士兵喘着气
说,“哼,她也可能是间谍。”
一支四人巡逻队经过,珍妮盲目地冲进队伍中,带队
的中士正为后面追兵的吼声提高警。“怎么回事?抓住她一
…她想跑走一—”
“中士,她是华瑞兹党!”另外两个人也气喘吁吁地赶
到。
“她杀了一个美国人一一就在那间酒馆那儿,她很可
能还会杀我们。”
“对,她看来就象个危险的人物!”中士讥讽他说。
现在,这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却紧抓着他,用法文喋喋
不休地说着:“救命,”她们要把我带走、哦,求求你,他想
要一——”
“不要相信她的话!”这个强硬的年轻下士也很惊讶这
个妓女会讲法文,但他极力掩饰,“你看看她身上满身都是
血,还沾到你制服上了!”
这倒是真的,这女人全身都是血,而且身子半裸着。
歇斯底里的样子。
“把衣服穿好!”中士怒斥着,把披肩包在她肩上。此
时,她已陷入完全无助、昏眩的啜泣中,任凭他反绑她的
手。
“好了!快点,我们赶快把她送到管区,免得太多人
看热闹。还有你们两个,”他严峻地说,“你们也过来!我有
话要间!”
珍妮被押在这群横眉竖眼的法国兵中往前走,觉得一
切都不在乎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最多把我杀了,也许
是由狙击队员负责行刑吧!他们以前处死过女人吗?她的
思绪混乱,几乎听不到人群中的叫声、那两个法国士兵正
走在中士旁边,对他叽叽喳喳地讲着事情的始未。
中士的办公室在管区里面,房间很小,很安静,还有
火炉,从骚乱的街上走进来,宛如置身天堂。鲍瑞中士不
是个冷酷的人,他让这个全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
椅子上,不管她是不是华瑞兹党,总也是个女人,而且
她还会说法文,这更不寻常了。
他喝令,“安静”堵住那两个法国兵的陈述。
“可是中士……她杀了人!用刀杀的。”
“我问时候,你再说,现在给我安静点!”
他转向这个女人,怎么称呼她呢?他们说她是娼妓、
间谍,但她的法文这么流利道地,令他总觉得有点怪异。
她全身不住抖着,一脸惊恐,不象会杀人——但,女人有
时很难说。
中士严肃地问她:“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
吧?先说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她愣楞地重复这句法文:但她该用什么
名字呢,她有些结巴、紧张地说:“珍妮。”然后,方才的紧
张突然崩溃了,她止不住地哭泣着。
“你没有姓吗?”中士开始不耐烦了,耸耸肩说,“好
吧,也许我们可以等会儿再详谈。告诉我,你真的杀人了
吗?那个人是谁?”
“我杀了他!因为他要我,要我——”回忆中的羞辱和
恐惧使她抬起被绑的手掩面而泣。
“何必问她?中士,她只是个骗人的娼妇!那个人是
美籍反游击队员,他说他从华瑞兹人的同谋手中把她带来
的,要给我们取乐,然后她突然疯了,拿出绑在大腿上的
小刀就刺下去。”
“我刚才已说过要你闭嘴!”这中士吼着、那女人还在
呜咽着,她似乎无法言语思考。他该怎么办?把她交给墨
西哥当局?可是她如果是法国人……幸好有人来了,打破
这个僵局。
门打开了,中士和他的手下起立迎接,并对大踏步走
进来的年轻上尉行礼致敬。
“中士!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乱糟糟的!外面那群
人来这里做什么?”
“对不起!是出了点问题,他们说这女人杀了我们的
反游击队员。我正在问她,可是一一”
“马克!”中士困惑地看着她,只见她站起身来,眼睛
发亮,声音刺耳地叫着说,“哦,上帝——马克,是你啊!
快救救我……帮我的忙,马克!”
上尉愣住了,她向前冲去,有名士兵想阻止她,披肩
从她肩上滑落,落出半裸的身体。
“放开她!”上尉叫着,他低声咒骂着,冲上前抱住这
个哽咽着、歇斯底里的女孩:“珍妮?珍妮,我不是在做梦
吧,真的是你吗?”他边说着边脱下斗篷裹住她的身体,一
手抬起她的脸端详着。
她不停地重复唤他的名字,似乎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
了,是的,确实是她!他的爱人,珍妮,失踪好久,却在
此相逢!被人逮捕,半裸着身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他抬头望着惊愕的中士,冷冷
地说:“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派这些彪形大
汉把这个小姐抓来这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
十四 花神 情夫 追求者
马克为珍妮在墨西哥城的西班牙区找了一间房子,珍
妮在这里住的两星期中,觉得它就象天堂和避难所一样安
全美好,远离圣路易斯波托西的恐惧恶梦。她常从梦中惊
醒,吓得全身是汗,不停地哭着。在马克陪她的五天中,
他常紧抱她,不停地安慰她。
“宝贝,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有我在这儿。”他永
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她几乎全身赤裸,一只绿眼惊恐地望
着,一再唤着他的名字求他帮助。那天若不是他的马瘸
了,他也不会发现她。天哪!他的珍妮,曾经那么勇敢地
拯救过他。可怜的小花,她经历过多少可怕的经历啊!
马克原先带了一队人马赶去墨西哥城,请求元帅支援
受围的杜朗哥。即使他找到了珍妮,也不能多作停留,他
只匆匆地交代中士,要他忘记这回事,一切由马克负责,
再把珍妮抱在怀中,找医生诊治,替她弄到一件衣服后重
又上路。这次珍妮破例地和他一起走。
“你不能住我的宿舍,我会替你找间房子。”马克告诉
她,菲利甫亲王是他的朋友,亲王的美国妻子玛丽是个热
情友善的人,不会问太多的问题。她立刻热情地接待马克
的好朋友,直到马克找到房子,珍妮才搬出他们家;这间
小房子几乎没有一间公寓大,但是地点适中,还有一处小
小的天井,她可在自由地享受阳光。
头一个星期,珍妮亦步亦趋跟着马克,生怕他走出她
的视线之外,留下她一个人。过了几天,这才恢复镇静,
坚强地告诉他她被绑走后的一切事情,他几乎不能相信,
这么柔弱美好的她在短短的几个月中,竟受了这么多的折
磨。
马克心痛地想着,她这么纯洁天真,我原想娶她,但
是那个美国间谍却破坏了一切,苏亚也曾哭哭啼啼地跟他
谈起这个人。他把珍妮拐着到处跑,又不珍惜她。呸!他
活该!他应该接受更大的打击!至于那肥胖的杜雷瓦,人
称为“狡猾的狐狸”,他会代他较量较量的。
这个年轻、受欢迎的阿顿伯爵;是贝元帅的爱将之
一,他才不怕向他的长官挑战会有什么后果,事实上他已
把一部分的故事告诉了元帅。不过马克回到杜朗哥时,却
失望地发现上校在几天前被华瑞兹的刺客杀死了。不过,
这样也好,至少他可以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珍妮。他希望能
早点回墨西哥城,虽然玛丽答应照顾她,但是这位亲王夫
人生性轻浮,她丈夫出门时,她从不缺男伴。她一定会把
珍妮带进她的圈于,天知道那又会发生什么事。
马克想念珍妮的一颦一笑。她虽然饱受折磨和屈辱。
却无损于她的美丽。她比他记忆中的模样更瘦,却更强调
她美好的骨架,使她有种新鲜、生动的魁力。他还记得她
小女孩的模样,害羞寡言,而今,他发现她己长成一个女
人了。最初几天,马克极小心耐性地看护她,想到她所遭
受的一切,必令她恨透了天下的男人!他必须非常小心,
他要让她觉得他是她的朋友,她的保护者,虽然他渴望占
有她,也不该强迫她,他虽知道她那些痛苦的过去,但奇
怪的是却更想要她。
最初两晚,他都睡在卧室的大沙发。第三天,她从梦
中醒来,惊恐地呻吟哭泣时,他突然发现很难把手臂移开
她颤抖的身体,尤其她又紧攀着他,心中的欲望把他淹没
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她,他失而复得,这次绝不
能再失去她了。起初,她似乎很难回应他的要求。但马克
坚持着,异常温柔地爱抚她,终于打破她本能的抗拒。
他们相聚的最后一晚,她似乎抛除了心中的惧意完全
奉献给他。一旦她屈服,她的表现真令他讶异。哦,天,
是何等热情啊!她狂野的反应几乎使他发狂。她现在是他
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了,是他的情妇、他的爱人。她和
他所玩过的女孩都不同,可以带去各种场合,而不觉逊
色。在他离开墨西哥城以前,他再三叮嘱她多订制几套衣
服,以陪他出席各种聚会。
在马克离开的几星期中,珍妮发现自己处于地狱的边
缘。最初,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终于自由了,有华服穿,还
有厨子和女佣,重新当个淑女的感觉似乎很奇怪,还有一
个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