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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承了五百多年。受了神灵庇佑。聚集了灵气的。”说得众人频频点头,里正又说,“这事啊传了大半年,我也弄清楚了,傻蛋娘有错在先,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可是不能因为一个外姓人。坏了萧家祖祖辈辈积下的福德。要是这人来路不明,不是个知根知底的,倒头来生了祸害。坏了萧家的名声不说,村里人都要受到牵连。”
里正一番文绉绉的话,把矛盾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面。引起了下边的人恐慌。要是青竹是个戴罪之身或者是家里犯了法,才逃了出来,这窝藏的罪名就够人受的。这些边边角角满门抄斩的事,村里人出过门见识多的人,或多或少听说过。
傻蛋娘听这么一说。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当初收留青竹的时候,问了家里的情况,这孩子什么也不多说,只告诉她家里没人了,傻蛋娘怕青竹伤心就没再多问。
傻蛋娘拉过青竹,要她当着大伙的面,把家里情况说说。
青竹咬着嘴唇,“我是五十里外的邱家坳的,我原本姓邱,单名一个婉字。家里头都没人了,哥哥弟弟妹妹……全都饿死了,因为饥荒死的人多后来引发了瘟疫,爹娘染上了瘟疫,临断气前让我逃了出来……”青竹越往下说不下去了,说到后面,眼框里全是泪水。
傻蛋娘听了,眼里的泪止不住,不让她再往下说了,脸朝里正道,“这两年来,我叫了旦儿爹去邱家坳打听过了,要是有青竹的家人活下来,就送她回去,结果一打听……是全没了。”
范氏搂过青竹的肩膀,直叹是个可怜的孩子。
里正见青竹不像是在说谎,正色道,“收留外姓人,这在咱们萧家村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该办的规矩还是要办。”
林子娘气不过,手指着傻蛋娘嚷嚷道,“她是要收留青竹给傻蛋做媳妇!”
“这……”三位叔公坐在圈椅上,相互看了看,想到傻蛋这位孙侄儿,心里直叹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收养青竹,当自个亲闺女看待,她往后要是看上了谁,我也是二话没说的,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傻蛋娘叫起来,“不像某些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当初说的好好的,现今又要变卦,今儿咱就把事摊开了说,你以此事拿了我的短,要用河摊子上的十亩田换咱家南边的好田?今儿就让里正做个公道。”
傻蛋爹站在一旁站了很久,发话道,“河摊子上的地谁想要?打不了几斤粮食,咱家不换就是不换!”
旁边围观的人在一旁帮腔,林子娘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气得直跺脚,拉着在一边耷拉着脑袋的林子爹,想让他站出来帮着说两句话。结果林子爹背过身去,“在家里就和你说过了,你偏不听,尽出来丢人现眼。”
见孩子他爹不同她一个鼻孔出气,林子娘窝了一肚子火,气不打一处出,脑筋一转,“这事当初明明是傻蛋娘和我说好了的,她如今却要反口!”
“谁同你说好了的?你少拿这些没影的事丢舌头……”
两个妇人当下就吵起来,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里正拿着烟斗直敲桌子,“这事有没有个见证人在场?”见两人不说话,又问,“可否有契约?”
林子娘被问得哑口无言。
里正见林子娘的模样,心里有了底,这事啊八成是林子娘无中生有,打着馊主意,拿了人家的把柄,想用孬地换好田。摇头晃脑地道,“既没有见证人,又没有契约,空口无瓶,这种没根没据的事,三岁小儿都不信。我看呐,这事就这么了了,往后谁也别再提。”
三位叔公觉得里正判得公正,频频点头。
林子娘见几个开始帮着自家说话的人,这会闭口不说话,看过来的脸色也是犹犹豫豫的。见孩子他爹也不帮她说话,心里顿时像被人泼了瓢凉水,感到大势已去,不甘心地指着青竹嚷嚷,“这个小妖精,来路不明的得把她赶出村去!”
范氏把青竹护在身后,“什么来路不明,青竹不是说了自己的身世,旦儿爹也亲自去寻过了,是邱家坳的人。”
林子娘吵吵嚷嚷的,把矛头直指着青竹,说青竹是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家人。傻蛋娘执意要收留青竹,她再也不打着留着青竹做儿媳妇的主意,两人争执不下。
三位叔公本来就不同意傻蛋娘收留青竹,白给人家养孩子,多一张嘴得多要好些粮食,面上劝了两句劝不动就打哈哈,事情陷入了僵局。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的说青竹可怜,没家可归,有的说即便是留着给傻蛋做媳妇,也不亏她,大多没有把青竹赶出村去的意思。
范氏眼光看向里正,“这事要么看看青竹的意见,要是青竹愿意留下来,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认了这门亲,管旦儿娘叫娘!”
里正沉思着半天没有说话,琢磨着这个主意正,见众人的眼光看向他,让他拿个主意,才开口道,“咱们萧家祖祖辈辈,做事光明磊落,为人行善,扶贫济幼。人一辈子免不了会遇上个有灾有难的时候,能帮的咱就帮,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说完,看向青竹,问,“姑娘,你当着大伙的面,说一句话,留还是不留?要是不想留,叔派人给你寻寻,寻着了亲戚把你送回去。”
青竹早已拿定了主意,往前一步站了出来,眼神坚定地一一看向众人,“这儿就是我的家,我不再是婉儿,我只有一个名儿——青竹,从今往后,叔叔婶子就是我的再生爹娘。”说完,走到傻蛋爹娘面前,跪下拜了三拜,含着泪改了口,叫了声,“爹!娘!”
傻蛋娘把青竹搂进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傻蛋爹满脸欣慰地应了。
…………
萧玉珠穿了新做的棉鞋出门来,这棉布里面塞了好些棉花,穿起来暖和,就是棉花塞得有些多了,看起来显得大,鼓鼓的,得穿两天压得实了。萧玉翠用做棉坎子剩下的红布做了鞋面,两只鞋看着火红一片,萧玉珠看了看身上穿的红色棉坎子和棉裤,圆滚滚的,这样一打扮,像个十足的村姑。
见天将擦黑了,她娘还没回来,以为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萧玉珠朝院子口翘首张望。
金山和石头从外面掏了鸟蛋,一前一后从村尾过来。
石头捧着鸟窝小心翼翼地走着,里面有四五个鸟蛋,生怕不小心打碎了,见萧玉珠站在篱笆门前,伸长了脖子看。扯了扯金山的后背,努嘴道,“玉珠这个黄毛丫头,看什么呢?”
金山往篱笆门口看去,见萧玉珠正扶着门望着,外头的风有些大,吹着头发乱舞。她理了理额前的一缕头发,身后青丝如墨,随着风儿飘逸开来,一身红色的粗布衣裳愈发映衬着她的脸莹莹如玉。
金山心中一动。
萧玉珠关上篱笆门,等到天黑,范氏才从里正家回来,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坏,想来事情已经办妥了。
范氏心情大好,还没进屋就说,“往后啊,傻蛋娘又多了个闺女了。”
“青竹比傻蛋要大一岁,那往后下边的得管她就姐姐了。”萧玉翠说道。
萧玉珠看着她,泛了泛眼,这还不一定哦。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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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很是吃惊,原本她以为二娘娘是为了玉翠的事情而来的,没想到是为了玉珠。见玉珠正拎着铜壶,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着二娘娘看,笑着拍了下她的头,“没点礼数,厨房的碗可刷好了?这么冷的天,玉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你帮着烧点热水用来刷碗。”打发她去灶间帮忙。
等萧玉珠一走,范氏愣了一会才说,“二丫头见天鬼得很,没大没小的,还望二娘娘别见怪。”
“诶?”二娘娘嗔了范氏一眼,随即“咯咯咯”笑起来,“要我说,咱们村啊就数你家二丫头人最为机灵,往前两年不经意间看啊,是个黄毛丫头,如今是越长越水灵了,早脱了那黄瘦的形了,瞧那一双眼睛哦水灵灵的,谁见了都喜欢得紧呐……”
还没等二娘娘唠叨完,范氏见针插缝地问,“是哪家的后生?”
二娘娘用帕子捂住了嘴,大笑着说,“要说这后生啊,也是百里挑一的,再也挑不出好的来了。要家境有家境,家里几十亩良田,背后头还有官家老爷,这后生前两年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又识得字,是个明知事理的。二丫头嫁过去啊,就等着做当家夫人咧!田里地里的不用操持着,家里有婆子伺候着,她啊就管着享福吧!”
范氏皱着眉头,要是真像二娘娘口中说的这样,这家的条件是好。只是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挑不着,怎么会偏生挑中了自家?恐怕这后生有什么毛病吧。
二娘娘说了几十年亲了,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识过,见范氏低着头。早就猜出她的心思。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托过她的手,一把声音透着热乎劲,“哎哟,玉涵娘,咱们什么交情,要是那后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还敢进这个门?这你就放心吧。绝对是正经人正经人家!”
见二娘娘这么一说。范氏的疑虑消了大半,不过心里担心着二丫头年龄还小,大丫头的亲事还没定了,这不是要跃到玉翠前头去,说出去也不好听,再何况。人她还想再留几年,兴致淡淡地回了二娘娘,“不瞒你说。二丫头还小,没到十三岁,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事还得过几年再说,还劳二娘娘跑一趟,回了人家。”
“玉翠岁数不小了,也就是这半年一年内的事了。玉珠的事虽是不急,但咱有好的人家。先定下来,往后两年再过门也不迟,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了了你的心思。我跟你说啊,这回的人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啊一见着有这样的好人家,第一个就想到你们家玉珠了。”
二娘娘眉眼飞扬的样子,让范氏来了兴趣,人家热乎的贴上来,也不好给人冷脸子看,要是真是个好人家,白白错过了着实可惜,问是哪户人家?
二娘娘还未开口已经喜鹊般笑了起来,“是咱村里第一大户。”
“你说的是金山家?”范氏突地从凳子上起身。
二娘娘拉住她,“哎呀,玉涵娘,金山家钱财拔尖儿,光是祖上留下的大片宅子和田地,就够人吃喝,舒坦地过上一辈子了,金山舅爷还是做大官,有了这样的后台,説出去也是往脸上贴金哟,荣耀着咧,这样的人家你还看不上?”
“金山家就是不行!”范氏当即就黑着脸儿,不想多说。
两姐妹在灶间刷碗,萧玉翠知道是二娘娘来了,以为是河对面段家派了人过来说亲,脸红扑扑的娇羞得不行,低头自顾自地用丝瓜络刷碗。
萧玉珠心不在焉的把锅里的温水舀出来,好些水溅到了外头,见她一副丢了魂的样,萧玉翠捅了捅她的胳膊肘,瞪了她一眼,“见天没个魂儿,干个活丢三落四的,这般冒冒失失的,越大越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萧玉珠苦笑一下,拉过萧玉翠,把二娘娘来的事情小声嘀咕一番。
“你说什么,二娘娘是来给你说亲的?”萧玉翠捂紧了嘴偷笑。
萧玉珠点她的额头,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你帮着我去堂屋看看,说的是哪家?”说着,把茶壶灌了半壶开水,拿上茶叶塞给萧玉翠。
萧玉翠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拿着茶叶,边走边往后笑看,“我这就去了,看看我未来的妹夫是哪家的后生。”
萧玉珠心里急得不行,这是哪门子事啊,见玉翠磨磨蹭蹭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