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战友,章雨跟王江南不对付,还有林正,别看他快退休,这老家伙资历老,人脉广,好多部门机关的一把手,都是他带出来的,前面那三位都要买他面子,再就是周璇,这女人老公是市里一地产商,在市里有钱有人,不过她是来挂职的,一心求稳。”
刘羽讶然,这韩水星鞍前马后的劲头,不得不说,的确让刘羽舒心,干了那么多职位,身边带过那么多住手,韩水星应该是最善于投机的。这样的人,很聪明,善于把握机会,而善于把握机会的人,往往很难用忠心来衡量。
对于韩水星的处理,刘羽暂时没注意,他在这里两眼一抹黑,来一个四处找投靠的韩水星,正合他用,但绝对不会用太长。前任县长倒台了,韩水星却安然无恙,不能说不奇怪,光凭这点,刘羽就要提防一二。
通常来说,前任县长干了什么,韩水星多多少少都会过手,没道理前任县长下台了,韩水星却活蹦乱跳没人搞他,里面猫腻极深。盯着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岗位的一大把,纵然韩水星没被纪委带走,也该被挂起来了。现在却跟没事人儿似的,必然有刘羽不清楚的隐秘。
当然,现在刘羽是不会追究,等他站稳脚跟再说。
从韩水星的话中来看,县政府班子里,章雨跟王江南斗得最狠,陶林佳左右逢源,林正作壁上观,周璇高高挂起免战牌,关系还不算太复杂。
在韩水星的带领下。刘羽来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大楼一楼最中央的大办公室,外间有办公室,是韩水星和秘书办公的地方,内间还有一间则是刘羽办公的地点。办公室布置气派。秘书人员配置多达五人。感受着非同一般的待遇,刘羽不禁有些飘飘然,还是一把手好吖。
韩水星落后半步。右脚刚跨进去,左脚还在门外,便喊道:“刘县长来了,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手头在忙活的五个文秘,慌忙站起身,站直了身子,热烈的鼓掌。
虽说刘羽不太在意一些场面,可怎么说呢,一县之长的滋味,还是挺不错的。看得出来,今天刘羽要来的消息,他们五人已经得到过通知,男的衣着鲜亮,女的稍加打扮,他们桌面上也整齐无比,办公室的里面,从一丝还未干涸的水渍来看,应该是半小时拖过一次,而在半小时之前拖了几次便不得而知。
“你们忙自己的。”刘羽含笑着压压手,踱步迈入自己的办公间,内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相关的物件一律被扫走,刘羽听说前任县长比较信佛,办公室曾经摆了一尊镀金的佛,这佛像后来被纪委收走,现在看来,办公室里看不出来有半点个人物品在其中,办公室布置风格也是中性化,方便新来的县长按照自己喜好改变风格。
“刘县长,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叫我。”韩水星恭敬喊道。
刘羽颔首,待韩水星离开,大致扫了一眼办公间就靠在了办公椅上琢磨,怎么整理花罗县大小黑势力。不能靠本地公安,这是肯定的,但掌握本地黑势力情况最多的,又是本地公安。刘羽需要两点,一个,从外调兵,一个,本地公安内部有个信得过的人给他提供信息。
正在刘羽琢磨时,韩水星兴冲冲的敲门,探了个头:“老大,市里有人找,电话。”
老大?地方流行这个叫法?
“市里的谁?”刘羽挺好奇,他来霞水市才多久?人都不认识一个,市里就有人来找?
“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景松。”韩水星噙着一脸古怪,他打心眼里好奇,自家老板才来一两天,怎么勾搭到市里了。
刘羽目光微转,市公安局?难不成是石军那厮,把我认出来了?这倒有可能,今天露了面,想得到我的样貌不难。难的是,景松啥意思呢?难不成想问问刘羽,石军那被踩爆的手指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管如何,既然对方联系上他,那就会会呗,从韩水星手里接了电话,说道:“我花罗县刘羽。”
景松立即道:“刘县长你好,我市公安局副局长景松,您今晚有空吗?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人都不认识就见面吃饭谈事?刘羽鼻子抽了下,你是觉得我这个县长很容易请是吧?刘羽拉长着调子:“今晚呐……”
一听刘羽这拉长调子沉吟的架势,景松忙道:“刘县长,我也知道,这次见面比较唐突,但事情比较紧急,所以很冒昧。”
“先说吧,什么事?”刘羽道,没弄清楚事情,他就轻易赴约,未免太不合他这身价了,既然身为一县之长,该讲究的,刘羽要慢慢讲究了。
景松那边似乎还有什么人,顿了片刻才道:“关于花罗县黑。社会的事,希望能跟刘县长见个面,商量下。”
切,满嘴胡话!若真是为了商谈治理黑。社会,就不该走私下交流的程序,并且,也走得太着急了,他上任第一天就急吼吼的商量着打黑?
不过,既然跟打黑有关,刘羽当然还是要见一见。
在办公室一直等待傍晚,刘羽腰都坐酸了,看看时间到点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呵呵,各个真不待见我哈,五个副县。竟然没有一个来找我汇报工作,给我下马威是吗?”
刘羽在这坐一天就是等他们来汇报工作的,结果,愣是没一个人来,不知道他们是提前交换过意见,还是不约而同都不把他这位县长放眼里。到了这地步,若不来点狠的,恐怕很难扭转这个局面,而刘某人,最擅长的就是破局。
景松从市里一路赶到花罗县。在锦江酒店摆的酒席。锦江酒店最以前是县政府接待客人的宾馆。属于国有资产,后来转让一部分股份出去,管理交给了私人,如此便罢了。可交着交着。就这样交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锦江饭店已经成了私人酒店,政府的股份在这几年陆续被卖给了人大主任的堂弟。当然,主要还是做政府的接待生意,毕竟这是利润大头,他们舍得花销。
刘羽进去时,身边擦肩而过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人还冲刘羽抛了个媚眼。
“呵呵,是该说花罗县的女人开放,还是该说某些人胆子太大,政府接待工作的酒店,也敢弄小姐!”刘羽眉宇间浮现一抹煞气,虽说政府直属宾馆弊端极多,是**的一块温床,可有时候,这种接待工作,还的确是政府自己接管为好,由政府管理,无论如何不会将这种高规格的接待地点变成淫。窝!
“有机会,锦江要收回来呀,一个县招待外人的宾馆,是脸面之一,丢不得!”记下这一点,刘羽来到三楼包厢,敲门进去时,两个中年人在谈话,桌上是空的,显然在等人。
“是刘县长!”两个中年人一眼认出刘羽,起身迎接。
看来,你们还见过我肖像,确认石军是我逼他自首的,刘羽暗道,笑着与两人握握手。
“我就是景松,这位是我同事,姜成。”左侧的中年皮肤比较黑,脸方方正正的,一脸正气模样,右侧的则是一个白面中年人姜成,看起来憨厚,冲刘羽一个劲笑着点头。
双方介绍一下,坐下后点菜,吃了几口后,三人闲聊。
刘羽随意得很,反正是景松来找他,主动权必须在他手里,果然,饭吃了一半,话题还没展开,景松就着急了,主动把话题引进来,笑呵呵道:“刘县长,我老景轻易不服人,可对你,不服不行!石军这个霞水的毒瘤,谁都治不好,你一来,他就主动自首,我太佩服你了!”
“呵呵,石军了解到自己的过错,自愿自首,跟我没关系。”刘羽笑着抿了口酒。
“诶!哪能这么说?还是刘县长人有魄力,违法犯罪分子被吓到了感化了,上头对石军的自首非常重视,对花罗县的治安问题也高度重视,希望能接石军的自首,对花罗县黑。社会来一次严打。”景松顺溜话张嘴就来。
真的只是严打黑。社会吗?如果想打,想必上任县长在位时你们就严打了吧,当时的县长从外地调来,跟刘羽处境差不多,肯定也想过严打黑。社会,之所以一直没行动,多半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哦,那我要怎么配合你们呢?”刘羽直接问道。
景松停顿了片刻,笑着道:“是这样,花罗县的情况,我们比较陌生,希望县公安局内部有刘县长信任的人配合我们,对花罗县的打小黑势力一网打尽。”
刘羽听了就想笑,搞了半天,是希望刘羽牵头,他刚来花罗,哪来的县公安局内部信任的人?这不是扯淡么?对方的意思,其实是希望刘羽站出来把事情打黑的事挑开,市局再介入行动,如此一来,等于是花罗县政府主导这次行动,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县政府负主要责任,市公安局责任反倒轻了。
而且,刘羽瞥了眼姜成,市局不会没来由打黑,除了花罗县的黑势力经常被举报意外,应该还有重要的利益交换。梳理下脉络会发现,如果花罗县展开打黑运动,市局打了多少黑,花罗县公安局就要被多少不作为的帽子,当帽子达到一定程度,就要有人下台,有人下台了,就有人上台。
这个姜成虽然不知是干什么的,可被带来以后,一不是挡酒的,二不是说客,一声不响的坐一边,纯粹是露脸秀存在感。刘羽有点怀疑,姜成以后会来花罗县公安局,现在打黑就是为姜成让路。
自己来牵头,刘羽并不反对,他太了解这帮人的尿性,没人打头阵,他们就能拖多久是多久,要知道从上任县长到现在,四年的时间,他们说拖也就拖过去了。至于他们在政治层面的目的。刘羽也可以装作看不见。如果姜成此人听话,让他来花罗刷经验也没什么不可以。
不过,他不能给景松一种他刘羽求着景松办事的错觉,必须让景松欠他一个人情。说穿了。他在霞水市太穷了。半分人脉没有,留一份人情没准以后能用到。
“嗯……我会考虑,详细情况。我先了解。”刘羽沉吟道。
景松一听刘羽有推脱意味,连忙道:“刘县长,花罗的黑势力形势很严峻啊。”
“嗯,我会先了解。”刘羽含糊道。
景松心里腹诽,妈的,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景松只得无奈道:“刘县长,打黑对花罗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日后需要市公安局帮助,可以随时找我,这我的电话。”
这还差不多,刘羽接了名片,等于这事就定了大概方向。
“石军自首期间交代了很多问题,我们希望能尽快开展一次打黑行动,确保胜利果实的进一步保护。”景松催促刘羽不要错过石军的机会,用石军扳倒王江南,有那么点戏。
刘羽含笑着点头,吃了一阵便离去。
待刘羽离开,景松无奈轻叹一声:“姜成,这个刘县长虽然年轻得过分,却不是那么好糊弄啊,恐怕我们的算盘,他都清楚了,以后你来了这,也未必能如意。”
姜成一脸憨笑:“一切听景哥安排。”
刘羽回到县政府后院,白天已经对他的住宿进行过安排,就住在原先老县长留下的屋子,一一栋楼里的二楼,一百来平米,一切齐全。
“看来逼着石军去市局自首,而不是一把捏死他,有点意外收获,市局想接着石军的案子在花罗县扫清一些障碍,安插人员,所以才这么着急着动手,也给了我机会尽快来一个下马威。”刘羽暗暗道,旋即又有些为难:“只是,县公安局里,谁才值得信任呢?”
第二天上班,刘羽闲坐了一天,依旧没有任何人给刘羽汇报工作,他来与没来,似乎并没有区别。
外间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