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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甚至毫无关联,真实原因还在土地上。”钟涛说。
“可抄手并不是地产商,地产界的争斗跟她无关。”李警道。
“这就是关键所在,我们首先要搞清,抄手到底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的组织者和策划者。”钟涛说。
“你的意见呢?”政委尚大同问钟涛。
“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意见,抄手也好,姓邓的也好,他们都是连环杀人案链条上的一个环节,并不是主谋,主谋另有其人。”钟涛用坚定的语气道。
尚大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陶陶一直垂着头不说话,心事浓重的样子,遂道:“陶陶,你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陶陶像是没听见,尚大同又说了一遍,她才从怔想中回过神,慌乱地动了下手里的材料,面色不安地说:“我脑子里的疑问还没理清呢,他们先说吧。”
陶陶的失神让钟涛一阵不安,他在想,陶陶是因为案件,还是因为他?如果是前者,那么她一定还掌握着别人不掌握的内幕。如果是后者,那就糟了,钟涛眼前忽然就晃出妻子艾艾怨怨的眼神来。他偷偷瞥了陶陶一眼,发现陶陶正一动不动地凝神望着他,吓得慌忙收回目光,垂下了头。
钟涛的心怦怦直跳。
案情分会并没形成什么意见,会后,尚大同刻意将钟涛留下,说:“这么僵下去不是办法,我的意见还是尽快对邓超采取措施,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邓超就是那位姓邓的,光子意外死亡后,尚大同建议立即抓捕邓超,专案组其他同志也是这意见,钟涛坚决不同意。他强调了两条,第一,光子的死肯定是邓超所为,但目前抓捕邓超有点为时过早,一定要利用邓超把他后面的人物引出来,也就是放长线钓大鱼。第二,在抓捕邓超之前,必须搞清艾美格尔,这是一家在国内很有影响力的外资公司,背景极为深厚,跟该公司打交道,牵涉到很多法律问题,弄不好,会让对方抓住把柄,将案件拖到更为复杂的地步。“能绕开的麻烦,还是尽量绕开。”这是钟涛的原话,“况且,它身后还有那么多高层领导,随便一个电话,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钟涛没提范宏大,也没提比范宏大级别更高的人,但他道出了问题的实质。
不抓捕邓超,并不意味着可以让他逍遥自在,就在抓捕光子的那晚,钟涛已经派出干警,对邓超进行严密监视。一是怕他逃走,另外,也是想通过监视,查到更多线索。但,时至今日,监视小组一无所获。
“现在动手还早了点,再让他消停几日,我相信,会有人找上门来。”钟涛道。
“你那么自信?”尚大同问。
钟涛点头,见尚大同疑惑,他又说:“抓邓超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对他动手过早,他后面的人会溜之大吉,案子非但破不了,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下去。”
尚大同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最近你跟谭伟碰过面没,他那边的情况,你掌握不?”
钟涛摇头,这些日子他一直忙连环杀人案,对谭伟的情况,还真是不掌握。那天他跟陶陶在一起,还拐弯角问起过她,陶陶说,他们也很久没在一起了。
“对这个人,我不放心啊。”尚大同沉沉叹了一声。
“不放心的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把自己的事做好。”钟涛道。
在尚大同面前,钟涛是不想谈谭伟的,不只是谭伟跟他有过节,他是怕一提谭伟,又让他分心。近来他听到谭伟的种种传闻,每一种传闻都很可怕,有些传闻,甚至是致命的。
“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的好。谭伟手里有张磁卡,叫什么金钥匙,是从向树声出事的那辆车子上拿走的。”
“金钥匙?”钟涛陡地一震:“是不是陶陶告诉你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眼下还是想办法,让他把那把金钥匙交出来。”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陶陶告诉你的?”钟涛犯了急。此事他问过陶陶几次,陶陶一直不说,那把金钥匙,也是他苦苦寻找的目标,关于金钥匙的秘密,他早就有所耳闻。钟涛怀疑,周晓芸的死,也跟金钥匙有关。
“你这是干吗,怎么啥事都往陶陶身上扯?”尚大同故作生气道。
“我必须搞清楚,如果她隐瞒了我,我饶不了她!”
“钟涛!”尚大同喝斥了一声,正色道,“你这毛病,得改改。陶陶有陶陶的难处,她也是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这么重要的线索,她一直瞒着不报,还说为我着想!”
钟涛的过激让尚大同不快,考虑到这案的特殊性,他还是耐心道:“钟涛,你不能对谁都有意见,现在是什么时候,哪还能到处抬杠?我明确告诉你,金钥匙的事陶陶也是怀疑,她也在调查,这事不能怪她。”
钟涛鼻子里哼了一声,显得很不服气,情绪却比刚才稳定许多。尚大同知道批评起了作用,笑笑,拉他坐下,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给了钟涛。
原来,两天前陶陶找到尚大同,称有事汇报。尚大同精神为之一振,自从连环杀人案发生后,陶陶的思想一直处在波动中,行动也是时而积极,时而颓废,令人捉摸不透。作为政委,尚大同不希望陶陶这样,他渴望每一个部下都能精神亢奋地投入到工作中,能表现出积极向上、奋发图强的一面。但陶陶的表现令他失望,尤其向树声一案,似乎对陶陶冲击很大,尽管偶尔的,她也表现出积极的一面,但总体,她却显得消极,尤其跟同志们之间的配合,很不到位。尚大同一直想找到原因,想跟她推心置腹谈一次,但陶陶对他躲躲闪闪,有时甚至冷冰冰的,不把他当回事。这次陶陶主动找他谈工作,尚大同自然高兴。
两人谈话的气氛很好。尚大同料定陶陶有心事,哪个女人没有心事呢?婚姻中的女人,婚姻外的女人,她们总是被一些事困扰着。男人可以借酒消愁,借工作排遣,女人不行,女人一旦遇上心事,就会在自己心里织网,心事越重,网织得就越密,结果自己越是走不出去。为了帮她消除顾虑,让她痛痛快快把心事讲出来,尚大同先是讲了一段自己的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当然是他逝去的太太,这个故事他不知讲了多少遍,钟涛他们都能倒背如流了,陶陶却是第一次听。听的过程中,陶陶的眼圈就已发红,尚大同眼里也有层湿。每次都是这样,一念叨自己的妻子,那层湿就忍不住要流出来,尚大同自嘲道,自己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快成祥林大哥了。陶陶颇有感触地笑了笑,笑完,陶陶抹了把眼圈,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尚大同:“想不到政委是一个多情的人,可惜,您这样的男人不多了。”
“怎么不多,甭看这世界花花绿绿的,重情的男人还是很多。”尚大同的确不是一个风趣的男人,讲这种话,显得别扭了些。如果换了钟涛或是谭伟,他们讲的效果一定不一样。不过这话还是打动了陶陶,她刚刚擦干的眼圈再次湿润,也许是考虑到尚大同年长的缘故吧,陶陶索性就哭出了声,哭着哭着,就把一肚子的委屈道了出来。尚大同这才知道,陶陶的小家庭出了问题,工作上的消极都是情感受挫引起的。他想了想,郑重其事道:“我们谁都给自己的婚姻打不了保票,出了问题,要正确对待。能够挽回的,一定要挽回,不能用自己的错误惩罚对方的错误。实在挽回不了,也要勇敢面对,毕竟,婚姻不是一个人的全部。”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直打鼓,毕竟,婚姻对女人而言,几乎是全部。
没想到陶陶捋了捋头发,轻松一笑道:“谢谢政委,我就是想找人倾诉一下,吐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没事,天塌不下来,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该办的手续也办了。”
“办了?”尚大同惊愕道。
“办了。”陶陶平静地点了点头,苦涩一笑,“不办我还不敢跟您讲呢。”
尚大同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般情况下,遇上这种事,既不能祝贺也不能表示遗憾,酸甜苦辣全在对方心里,你是感受不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沉默有时也是安慰别人的一种方式。
“不说这个了,今天找政委,是想汇报一件事。”陶陶忽然又露出拘谨与不安,“这事本来早该汇报,都怪我,举棋不定。”
接下来,尚大同就听到一个更为惊骇的故事。
陶陶说,在车库查看现场那天,她看见谭伟从车里拿走一样东西,当时注意力在别处,没看清谭伟拿的什么,过后她把这事忘了。“那段时间心情糟透了,脑子里常常一片空白,再者,谭伟是队长,也用不着怀疑,没想到他会把关键物证藏起来。”
关于金钥匙,陶陶事先并不知道,也从未听说过,大约一月前,也就是去深圳外调的那段日子,她突然听同事们议论这件事,同事们的神秘劲引起她警觉,她开始关注金钥匙三个字。后来她通过房地产界一位朋友,了解到房地产业财务管理方面一些秘密,这才意识到,谭伟那天捡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把金钥匙。从深圳回来,陶陶找过谭伟,婉转地问起这事,没想到谭伟矢口否认,拒不承认在车里捡过物品。
“陶陶,随便怀疑别人不好吧,我跟你共事多年,你哪次见我藏匿证据了?”谭伟一开始还嘻嘻哈哈、开玩笑的样子。说着,送给陶陶一张卡,说是一哥们儿送的夫妻俱乐部会员卡。“很神秘的,有空带你老公一起去。”陶陶没接,她知道那个俱乐部,听说是一对留学生夫妇搞的,里面有换妻什么的,网上曝过光,陶陶对那些不感兴趣,再者,她也不相信生活中真有这种荒唐事,以为那只是外界的传说。
“谭队,当时你的确拿过一样东西,就在向树声裤子旁,你好好想想,没准那东西真能给破案帮上忙。”陶陶也是很友好的样子,语气中并没责怪谭伟的味道。
没想到,这句话惹恼了谭伟。谭伟恼怒至极地质问道:“陶陶,是你自己来的还是钟涛他们派你来的?”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陶陶,我明确告诉你,你跟钟涛之间怎么搞我管不着,那是你们的私生活,我也懒得管。如果想跟别人联起手来,整垮我,那我还是劝你放聪明点!”
“谭伟!”陶陶蓦地抬高声音,现在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拿她跟钟涛说事,是的,她爱钟涛,一开始就爱,现在更爱,她跟钟涛也的确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但这事碍着谁了?就算错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错,不想让别人评头论足。
“谭伟我也警告你,以后少拿我跟钟队说事。”
“呵呵,怕了是不,原来你也有见不得光的东西。”谭伟阴狠地笑了笑,脸上泛起一层毒辣。每次谈起陶陶跟钟涛,他心里都酸酸的,难受,像是自己垂涎的一件东西被人抢走了。
“谭伟!”陶陶又叫了一声,在谭伟酸不溜秋的狠毒里,狠狠吐出几个字,“没想你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三天,陶陶忽然收到一样礼物,一把车钥匙,是通过鲜花店送花工送来的。鲜花里面,还藏着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如果你真对钥匙感兴趣,就送你一把。车在万通车行,你随时可以去开。
陶陶顿感事情重大,这才找到尚大同,将情况一五一十汇报了。
“车子是怎么回事?”等尚大同说完,钟涛忙问。
“我跟陶陶去过车行,车行老板只说是一位朋友送给陶陶的,别的情况,他一概不知。”尚大同道。
“一定是有人想封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