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廖先局促的站在廖月清之前,时不时瞄一瞄廖月清,嘿嘿笑着。
廖先洞府在山腰位置,这里偶尔会有弟子出入,一见到廖月清和廖先,都是会意一笑。
廖月清皱皱眉,看了眼四周路过的天魔道弟子,准备围观的弟子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尽皆打了个寒噤,纷纷散去。
“先进去,我有事问你!”
廖月清看了眼傻笑的廖先,眼中怒气更甚了。
“哦,哦,进去……”廖先反应过来,连忙打出几道印诀,魔气落在洞府之外,一道虚幻的光门浮现出来,廖月清在前,廖先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光影消失,几个天魔道弟子跳出来,嘿嘿一笑。
“廖师叔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被自己女儿吃得死死的,更悲剧的是,打也打不过,男人啊,做到廖师叔这份上,真是极品了。”
“禁言,禁言,要是被廖月清和她娘听到了,不死也得掉层皮,哎,听说了么,圣君竟然要收徒,准备在一个月后举办拜师大典,听知道内情的师兄说请帖都发出去了。”
“是谁?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似乎是莺歌少主带回来的那个丁单的弟子,今天我见到他上山巅了,是公孙渊亲自带他上去的,态度那个恭敬啊,就差没点头哈腰了……”
“难怪,我也听说了,似乎那小子喜欢廖老虎,圣君准备促成这段姻缘。”
“这样啊,难怪,难怪廖老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那小子口味还真是重啊,喜欢谁不行,非喜欢廖老虎,俗话说,家有一母,如有一虎,娶了廖月清,那就是家有一虎,如有……”
“嘘,那不是公孙渊么,似乎刚从张峰师叔那里出来,看他一脸高兴的,看来又抱上丁单这条粗腿。”
“不止公孙渊,你看,就是那几个长老亲传弟子都出现了。看来真是要发达了,我看我们也准备准备,就算结交不了,也混个脸熟,以后好办事。”
廖先很是拘谨的坐在洞内石床之上,捏着衣角,时不时抬头瞄一眼抱着双手咬牙切齿的廖月清,这一幕若是让人见了,一定会笑掉大牙。
廖月清无奈的瞪了廖先一眼,怒气散了大半,只是语气依然冰冷。
“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小媳妇一样,难怪我娘要离开你,说,是不是你向圣君提议的要将我嫁给那个什么什么单的?”
“是丁单,哦,对了,这只是他化名,他真名是宁无双。”廖先笑了笑。
“谁管他丁单还是宁无双,究竟怎么回事,圣君怎么突然会让我嫁给他,我和他素昧平生……”廖月清从洞府拉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气汹汹的盯着廖先。
“嘿嘿,其实你们认识的,也见过,就是你张峰师叔新收的那个弟子,一年前不是帮你炼了一路丹药么。”
廖先见廖月清坐下,便知道她气已经消了大半,连忙解释。
“是他,怎么可能,他……”
廖月清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宁无双的容貌,疑惑的看向廖先,“怎么可能,是不是宗主搞错了,他……”
“咳咳,这个,这个,其实不久前张峰还替他向我提亲,那小子似乎喜欢你。”廖先瞥了眼廖月清,见她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连忙解释,“这个,当然,我是不可能出卖自己女儿的,所以我一口拒绝了,只是,谁想到他竟然被圣君看中,要收为亲传,圣君之请,我就是想拒绝也无法拒绝啊。”
“亲传?不是普通弟子?”
“是亲传,就是本门最高心法《天魔诀》都传给他了,而且,月清,因为一些东西我无法告诉你,但我至少是你的父亲,是不会害你的,嫁给宁无双,你不会吃亏。”
廖月清蹙眉,宗门之内亲传和普通弟子是有区别的,同样是一个师父的弟子,亲传是能够得到衣钵传承的人,而普通徒弟,最多就指导几次,一般来说,一个宗门长老只会收一个亲传弟子继承衣钵。
而圣君的亲传原本只有莺歌夜一人,现在再多一个宁无双,也就是意味着宁无双也有资格争夺天魔道下一任继承人的位置。
看了眼廖先,难怪,廖月清心里的怒气消散不少,如此说来,廖先还真没办法拒绝。
“宗门对他很看重?”
“重,重如泰山!”
忽然,廖月清展颜一笑,看向廖先,颌首道:“可以,我可以嫁给他,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要能够在二十岁之前击败我,他不是受宗门看重么,若这点都达不到,如何能够成为继承人之一?”
廖先起先还很高兴,终于搞定这个大小姐了,听到后半句,脸一黑,这和没说不是一样么?
“我廖月清要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要是天下最强的那几人,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夫君,其他的,我都看不上,既然你认识他,你就这么告诉他,什么时候击败我,我什么时候嫁给他,别想用宗门来压我,逼急了,我就跳崖自杀!”
廖月清起身就出了洞府,廖清摸着鼻子叹了叹气,“真是跟她娘一样的性格,动不动就跳崖自杀,真有那勇气,不知得跳多少回了,得,还是去找一下张老头,事情不说清楚,圣君、月清,两边我都不是人啊,希望那小子通情达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噩梦
时隔三年,宁无缺又一次回到了张家镇。
随着玄心道被覆灭,整个九州之上的修道门派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
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整个九州透着一种诡秘的气氛,暗流涌动之中,宁无缺也不清楚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自从黑山老妖出手清理了正魔门派的探子之后,九州正魔两道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不再派人跟踪宁无缺,似乎已经放弃了。
宁无缺自然不会被这样的假象所迷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正魔修士也不例外,短时间内在自己身上吃不到什么好处,并不意味着就要放弃自己这块肥肉,只要传闻之中的宝藏还在自己身上,自己就休想有一天的安宁。
宁无缺只身一人回到了张家镇,黑山老妖这等奸猾人物,自然能够嗅到一些不同寻常,得到阴魂木之后,急于提升实力,寻了个闭关之所,闭关去了。
实力才是立身的根本,没有实力,只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这一点,无论是宁无缺还是黑山老妖都是体会颇深。
离开三年再回来,总会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可张家镇却给宁无缺一种陌生的感觉。
若非他知道这里就是张家镇,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了城墙,也没有了张府,当宁无缺问镇里的人张府的事情的时候,镇里的人迷茫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言称这里怎么会有张府?
宁无缺知道,张家镇一定经历了一场变故,若不然,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刚欲要离开张家镇,宁无缺忽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目光掠过来往的人群,落在一个努力向前爬的乞丐身上,那身影,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身穿破衣,衣服褴褛,披头散发,满脸污垢,一双眼睛无神,断了一条腿,似乎身上还有着重伤,时不时咳出一口鲜血。
乞丐所过,所有人都露出厌恶之色,似乎乞丐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纷纷躲开。
“那不是,张合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宁无缺揉了揉眼睛,确认是张合没错,他还记得三年前进张家镇时候,就是张合带他们见的张员外,只不过三年,张合竟然变成了乞丐,而且还断了一条腿。
张合并没有乞讨,一步步往前爬,此时已经是傍晚,西下的太阳落了大半,只留一弯金红色的牙挂在山顶,斜晖披洒在张合身上,让其看起来十分沧桑。
宁无缺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张合、福伯当初为了自保,不惜让他的兄弟入狱,虽然早已经过去,他也已经不再去追究,但此时见到张合惨状,心里也没有什么同情,只是心中疑惑,为何张合变成这幅样子,还有张家镇的变化,或许张合知道一些。
遥遥跟上张合,宁无缺出了张家镇,张合爬行的速度并不快,出了镇子,便扶着一棵树,拿出树下藏好的拐杖,撑着独腿向山中缓缓走去。
翻过一座山,前面是一座庙观。
天已经黑了下来,张合走了进去,里面火光闪耀,篝火旁,坐着同样衣服褴褛的乞丐。
显然这里是乞丐的居住之地。
“哟,张大人又没乞讨到食物啊?”
坐在火边烤火的清瘦乞丐鄙夷的讥笑着张合,一边和几个乞丐聊天说笑着。
张合也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走到一边,靠墙角干草堆里躺下,闭眼休息。
“喏,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乞讨!”
一个老乞丐走过来,递了个烤地瓜给张合,自己也坐下来,啃着一个地瓜。
“谢谢!”
张合也不客气,接过烤地瓜,也不管烫手,狼吞虎咽起来。
“很奇怪为什么你明知道张家镇讨不到食物,还去那里?”老乞丐看了眼张合,疑问。
张合的确很饿,就连地瓜上烤焦了带皮连着土也吞下肚里,靠在墙壁上,没有说话。
“我在等一个人。”
良久,张合才缓缓开口,他眯着眼,似乎回忆着一些事情。
“等人?等谁?”老乞丐诧异的看了眼张合,随即自顾自的说道:“除了原来的张府上下,你也没什么家人了吧,难道是什么远方亲戚,也不对啊,没听说过你有什么亲戚。”
“不是什么亲戚,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半年前,张府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难道是那个纵火的人?说来也怪啊,那把火烧得是莫名其妙,竟然把张家镇所有人的记忆都给烧没了,以前认识的人,现在居然都不认识了,真奇怪。”
老乞丐嘟囔着,翻了个身,卷了把干草,到一边睡觉去了。
张合神色复杂,又是一声叹息,躺在干草堆里,合上了眼睛。
入夜,庙观里陷入了沉寂,乞丐也是人,每天乞讨也是很累的,早睡早起也是每一个好乞丐该有的好习惯。
庙外,一阵阴风吹过,淡淡的黑雾随着阴风飘了进去。
“呼呼呼……”
大火冲天,火焰在燃烧。
张合似乎又一次回到半年前那个夜晚,一群黑衣人突然冲进了张府,这些人见人就杀,很快,张府上下一百多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福伯、张员外,全部被杀死。
在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张合就躲了起来,可惜,还是被找到,他被一剑劈断了一条腿,胸口也被刺了一剑,但因为他心脏比常人偏了三分,捡了一条命。
他昏迷了前,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些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还提到了一个名字。
宁无缺!
张合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人,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忆起这个人,他想到了不久前被屠杀了的宁家村,宁无缺是宁家村的人,他觉得宁无缺如果没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是一种直觉。
后来,张合逃出了张家镇,又断了一条腿,他成了一个乞丐,休养了很久。
他再回到张家镇时,一切都变了,以前认识的人全都不认识他了,提到张府,也没人知道,这不是一般人的手段,张合见过那些黑衣人里有御使着飞剑,指尖冒出火焰的怪人,消除一些记忆,也是可能的。
他又做噩梦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入梦大法
张合知道自己又做梦了,自从那晚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血淋淋的一幕。
他孤独的在张府里爬过,拖着一条血淋淋的断腿,面前倒着的是张府昔日的熟人,福伯、张府的主人、那些貌美的小丫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