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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再去拿一些黑陶碗来,你们仔细擦一擦,放在右手边,而左手边地就用我擦的这些。那些文臣都喝不惯的,就不要勉强别人了,也拿些小酒杯备着。”青青一边仔细地擦着,一边吩咐道。
“是,老身这就去!”管事婆子有些无奈地回道。刚走到半道上,青青淡淡地声音又传来,“你们这么办事,我怎么的也不能放心,到晚上宴席结束,我都会在这盯着地。”管事婆子气上加气,只觉要咬破了银牙。
青青却全然不管不顾,仍在低头仔细地擦碗。
乙浑正准备去西平王府,虽然时候尚早,但是他想和源贺好好地谈一谈,在他看来源贺多半已经屈服了,他只要此时再添一把火,就可万事大吉了。
这时王遇突然进来禀报。乙浑挥挥手,让左右都退了下去。
“大人,陛下不行了,只剩最后一口气。”王遇说道。
“当真?!”乙浑一个兴奋,连原先拿于手上地外袍都掉于地上。
“这种事,借奴才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乱说啊!”王遇忙回道,“太后急得不得了,正在宫里等着大人商谈后事。”
乙浑瞬间明了,点头道:“本帅立刻进宫。你去把库汗原叫来。”
“是!”
没一会,库汗原出现在乙浑面前。家人的死,两个小妹的遭遇,已使得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从前是个表里一致的汉子,心里藏不住一句话。如今却学会了在人前隐藏自己真正地心思,对着乙浑装出笑脸,说些乙浑喜欢的话,还极力地拉拢乙浑地几个亲信。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库汗原只觉得浑身热血都在沸腾,脸上遮不住的笑容,看向乙浑。
昔日他赤胆忠心的主子,一定想不到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自此灭绝绉狗心!
“阿原,本帅要进宫一趟,这里暂时你盯着,不过今晚大多都去源贺那喝酒,也不会有多大的事,你只要让他们别闹酒疯,给我丢脸就是。”乙浑显然心情很好,大笑着说道。
“是,末将遵命!”库汗原低下头,掩去自己全然不同的兴奋。
“你放心,只要本帅心愿得偿,一定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乙浑拍拍库汗原的肩膀。
“末将多谢乙帅!”库汗原抬起头来,已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乙浑又是大笑出声,然后便是扬长而去。
王遇与库汗原交换了一个眼色,跟着匆匆而去。
乙浑在王遇的领路下,来到太华殿上。太华殿是平时皇帝接见臣下的地方,金碧辉煌,耀眼的金座就在高高地台阶上。
乙浑就像找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向前去,然后坐下。双手都在抚摸雕着飞龙的椅柄,神情无比的痴迷。
“大人。奴才去太后那看看!”王遇小心翼翼地唤道。
乙浑还沉迷于梦中,不在意地挥挥手。
王遇向两旁伺候地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才有些不放心地离开。
清扬宫中,冯宁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面色极其凝重。她地身后站着的侍书、侍画和张佑也是如此。拓跋晗和拓跋曦则早被她送往离宫冯婉处。要是有所差错但愿自己的一双宝贝儿女可以保得性命。
“娘娘,一切都已经就绪了!”王遇迎上前去。满脸地兴奋。
冯宁心一动,却还是摇摇头。
“娘娘,奴才怕留不住这好时机。”王遇又说道。
“尽量拖住他!”冯宁淡淡地说道,心底却也是捉摸不定,转过头看向张佑。“你也一起过去,一定要拖住他!”
张佑缓缓点头。便拉着还想再说的王遇出去了。
“娘娘,这不会有事吧?”侍书皱眉道。
“一定不会,我们没有退路,不成功便要成仁了!”冯宁立刻说道。双手依然绞得紧紧得,白嫩上泛起丝丝青红。
“一定!”在侍画地利眼下,侍书立刻意识到自己地失言,忙弥补道。
冯宁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坐着,犹如雕像一般。只有冯宁自己知道,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初,家族大祸来临之时的感觉。
但愿悲剧不再重演!
与清扬宫中的凝重不同,源贺府中却是分外热闹。几乎所有的朝臣贵族都来了,给足了源贺面子。
熙熙攘攘中一个个都排位坐好,乙浑地手下得力干将却明显地坐于一起。
冯熙和李冲踏进源府,迎面便撞上了源贺,三人都自然地寒暄,但隐隐皱着眉却透着无比地担忧。
但愿能够一切顺利!
等到王遇和张佑回到太华殿时,乙浑依然闭着眼睛做着迷梦。他想着戴上皇冠之时,便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力,无穷的美女和珍宝,立于所有人之上。想到当皇帝的日子不知有多美,他的心越发地跳个不停,差不多要从胸口飞出来。
王遇和张佑对视一眼,便安静地侍立两旁等待。
好一会,乙浑才睁开眼睛,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方才问道:“怎么样了,为何那么久,莫非有诈!”
王遇心一惊,手一抖,几乎就要惊叫起来,莫非那么久的努力都被乙浑看穿了。但面上还维持着仅有的镇静。
张佑亦是吃惊不已,忙笑道:“大人,娘娘已经拟好了诏书,只是总要等陛下最后醒了看一眼才好盖章!”
“不是快死了吗?”乙浑皱起了眉。
张佑听了暗自握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一副谄媚的笑容:“太医说陛下还有一会儿,也是回光返照了。”
“这样啊!本帅就在等等!”乙浑说道,他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不怕他们玩出花样来。
张佑和王遇到都松了口气,忙围上去,专挑乙浑喜欢的谄媚之辞说了起来。乙浑也来者不拒地听着。
这次的婚礼宴席从中午便开始了,因为人数众多,源家的婚宴便摆在了后院的空地上。
只是刚刚还乐融融的气氛,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变得僵硬,而在中央献舞的舞女全都尖叫起来。
冯熙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仔细用手探了探每个倒在地上的人的鼻息,直到手从最后一人上伸回,不由露出了笑容,对着上座的源贺点了先头。
源贺对着一旁的心腹说道:“点火!”
“娘娘!快看,成功了!”平常冷静的侍画抬头刚好看见天空中的烟火,也不由得激动地推了推冯宁。
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冯宁睁开了眼睛,眼角已把那灿烂的烟火最后一瞬看在心上。
终于浮起笑容,站起身,厉声说道:“行动!”
执念
拓跋丕安照计划走进太华殿,而拓跋郁则稍稍做了伪装,扮作拓跋丕的随从跟在其后。
“奴才参见王爷!”
拓跋丕只是扫他们一眼,便上前对着乙浑行礼道:“乙帅,娘娘命脉在来请乙帅去对禅位大典具体合计一番。”
“这真是太好了,本帅有东阳王襄助,何愁大事不定!”乙浑忙回礼道。东阳王拓跋丕是皇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也不敢怠慢。不过冯宁连这样的人物都已经说动,看来是真心投靠于他,以后可要好好怜惜这位美娇娘。
“乙帅,娘娘不忍离开陛下身边,所在请乙帅暂时移驾清扬宫。”拓跋丕说道。
“这个自然,母子天性,本帅当然不会勉强!张佑,你在前带路吧。”乙浑扬起头,笑道。
“是!”张佑应道,几个快步便走在前方。乙浑又向四周扫视了遍,方才向外走去。拓跋丕和拓跋郁对视一眼,谨慎地跟上。
几人刚走到殿门边,张佑突然转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上,猛向乙浑刺去。
乙浑一个闪身避过,向后退了几步。拓跋丕和拓跋郁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乙浑的手臂,想要把他按到在地。
多年的战场生涯已把乙浑锻炼得异常敏感,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介是对于危险的本能使他在拓跋丕刚刚触及他的手臂时,闪身让过。同时旋身给了拓跋丕和拓跋郁一人一脚,随即跳出一丈开外,腰刀已握在手中。
拓跋丕和拓跋郁纵身飞起。落在乙浑左右两边,举刀挡住乙浑地去路。
“拓跋丕。你这是为何?”乙浑大声叫道。
“为何?哈哈!你这等犯上作乱者人人得而诛之!”拓跋丕大笑道,双目却冰冷无情,毫无笑意。
“乙浑你这个混蛋。一定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爷爷我拓跋郁又回来了!”拓跋郁也大笑道。一把除去头上的伪装。露出真面目。
“你!”乙浑的眼珠暴突,已经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已当初在平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地拓跋郁。他也是精明之人,电光雷闪之间,便相通了其中的所有关节。不由愤声大喝道:“冯宁。你这个婊子,居然敢骗我!”
“大胆。居然敢对娘娘无礼!”拓跋郁大喝道,乘着乙浑愣神地瞬间,猛然进腿,踢在乙浑的腰上。拓跋郁的力量巨大,乙浑一个承受不住,手一滑,腰刀掉在地上,本身也后退了好几步,方才苦苦支撑住院没有倒地。
却没有想到,此时张佑早已在三人打斗中隐到了乙浑地身后,在乙浑全然防范前方时,对着乙浑的后背便猛然刺进。鲜血顺着匕着流出,张然见得手,抽出匕着双刺入。乙浑不敢置信地回头,然后慢慢地倒地。张佑拔出匕首,一丝阳光照耀进来,匕首上闪着幽幽地蓝光。
拓跋丕和拓跋郁就要上前捆缚乙浑,却被张佑拦住。
“张公公,这是为何?”拓跋丕着急地问道。
“匕首上有毒,乙浑已经动不了。”张佑淡淡地说道,拓跋丕和拓跋郁却窜起一阵寒冷。
“你们就不怕我地十万大军!”乙浑倒在地上,只觉手脚无力,嘴里却是好不认输地威胁道。
“你的十万大军已经被库汗原和普六如敬控制了,而你的其他冥顽不灵的手下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一道清冷地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包括乙浑都向殿外看去,只见冯宁一袭白衣,不染任何颜色,缓缓而来。
比任何时候都清丽的容颜,在乙浑看不却如那索命地厉鬼。
“你……”乙浑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冯宁。
冯宁已走到他的面前,冷冷一笑,俯身看去:“乙浑当日你害我夫君,不会想到有如此结局吧。”柔媚的容颜此时真如厉鬼一般,仇恨在上狰狞。即使是拓跋丕和拓跋郁这们的堂堂汉子也不由感到刻骨的寒冷。
乙浑似乎有了反应,他呆呆地看了冯宁一眼,却又很快地转头看向那高高的皇座。已经躺倒在地上的身子虽然无力,却执着地向着皇位爬去,极其缓慢的一动,鲜血蜿蜒着。一点一点地靠近,眼里依然是无比的狂热。
谁不贪荣华富贵,谁不爱最高权柄,这耀眼的金座光彩夺目!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被乙浑的行为搞得愣神了,这是一种怎么的执念,至死不忘!
冯宁突然对他有些怜悯,但想起自已连面目都有些辨认不出的夫君,心更加冷硬。
乙浑,你可知?我愿用这无上的尊荣唤回我的浚哥!
“娘娘!”张佑见状急忙唤道,毕竟不能让乙浑一直这么下去,还有许多后续之事要处理。
冯宁又厌恶地看了乙浑一眼,淡淡地说道:“把乙浑先关进天牢,别让他死了,选个日子,在浚哥面前生祭。”柔美的声音却说着极其狠毒的话语。
“是!”张佑却想也不想地领命。
拓跋丕和拓跋郁有些愣神,不习惯冯宁的“狠毒”。
冯宁也感觉到了,转身对着拓跋丕和拓跋郁就是行了一个大礼。
冯宁此时已算是这个国家最高主宰,拓跋丕和拓跋郁受她一拜,都吓得面无人色,忙连称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