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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看那些无聊表演而厌烦了的表情,又汇聚了感兴趣的光芒。
南岐邺扫过场中高贵傲立的女子。
那一抹紫色一出场,立即成为焦点的中心。
她所在之处,无人能挡其锋芒。
“这个女人太傲了,也太目空一切,什么事、什么人都不放在心上。哼,迟早会吃亏。”
南岐邺不禁想起她一次又一次没有认出自己。
原本以为她装模作样。
现在想来,她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完全不把别人放在心上。
连自己这样的男人,也不能被她记住。
可见她的内心是多么的狂妄。
东慕彦若有所思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目空一切,必须有那个实力那个底气,而最重要是心态,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女子,反而更像看透人心后的淡然。我比较好奇,一个大家的千金,怎么会有那样历练后才有的淡定心态。你不奇怪吗,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经历的大小姐,却长成这样极具欺诈性,怎么看怎么奇怪。”
利用价值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目空一切,必须有那个实力那个底气,而最重要是心态,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女子,反而更像看透人心后的淡然。我比较好奇,一个大家的千金,怎么会有那样历练后才有的淡定心态。你不奇怪吗,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经历的大小姐,却长成这样极具欺诈性,怎么看怎么奇怪。”
南岐邺冷冷道:
“我对她的个性形成不感兴趣,我只对她这个女人有兴趣,她是个值得发掘的女人。”
东慕彦感叹:“为你的女人悲哀,原来女人对你而言,只是价值的高低,她算是比较有价值的,所以你才对她有兴趣?”
“难道不是么?无论男人女人,存在的价值不过就是被人利用在各方各面之上,人生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过程。有本事的,可以操控利用别人来给自己卖命,没本事,那就只能沦为被利用的对象。”
一番匪夷所思的话言语清晰从南岐邺口中吐出。
他张狂的眼眸充满霸气。
仿佛这个世间的所有人。
都是匍匐在他脚下被利用的对象。
东慕彦挑高妖媚的眼角,颇为同情的口气:
“真是残酷的说法,不过这话倒有几分真实,强者永远支弱者。只是她不会成为被你利用的对象,因为我要先于你之前夺走她,那么有趣的女子,应该宠在手心对待,你的方法太粗暴,说不定会惹恼小鸟。然后倒霉的指不定反而是你。”
他自信满满的话,再次挑起南岐邺的暗恼。
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
公然在自己面前宣布要抢他看中的女人。
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杀不了他。
哼,他会让这个男人后悔说过这样的话。
场中的书童铺好画纸。
然后有红袖美人来到一旁放置墨宝的书桌上。
捋起长袖,优雅的磨研着天风城最有名的松露墨。
出人意料的笑话
捋起长袖,优雅的磨研着天风城最有名的松露墨。
磨好墨汁后,所有人一致退下。
观众都紧紧盯着王心盈,看到她缓步走到书桌边,在一排大小不同的画笔前停下。
大家都在猜测着她会选哪支画笔开始描画。
毕竟是一副巨大的画。
应该是选择规格最大的那种大画笔。
否则要画多久,才能把整张画画满。
可是王心盈在书桌上站定后,并没有伸手去拿画笔。
而是——
伸向玄黑的墨砚,一把紧紧抓住砚石边沿。
观众都惊讶了。
她的举动很出人意料,大家猜不透她要干什么?
场下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所有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
只见王心盈娇艳的唇瓣勾出一道自信的微笑。
明眸一转,举起墨砚。
她淡定走到那空白无一物的画纸前面。
长袖挥舞。
众人只见一道玄亮的墨汁,划过空气。
啪一声打在雪白的纸上。
顿时纸上留下一大滩淡黑的墨影,深沉有力。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全部傻了眼。
半响回过神来,开始议论纷纷。
从来没见过有人画画,把墨汁随意洒在纸张之上。
这个王小姐故弄玄虚那么久,让他们紧张到极点。
突然来这么怪异的一手。
真叫他们失望到极点。
看样子,她分明不懂得画画之道。
只是随意上台玩玩,连基本的画画技巧都不具备。
看来她这回是打算闹笑话了。
场外顿时闹哄哄的一片。
有些已经开始在调侃王心盈要画什么怪物。
那么一大滩墨水污染了纸张。
任她有回天之力都难以补救。
台下的讥笑声、看热闹声都影响不了王心盈。
她一旦进入画画状态。
就会全身投入自己的世界里。
外界的事物,打扰不了她的半分。
还能力挽狂澜吗?
外界的事物,打扰不了她的半分。
只见她甩完那墨砚上的墨汁。
又重新回到书桌边,拿了墨块,调了比刚才淡黑色墨水更为浓的墨汁。
墨香飘入她鼻子中,让她格外心旷神怡。
她调好浓度后,在议论声中走回画前,又是一挥袖。
再次把墨汁洒到画纸上。
台下的嘘声更大了。
众人都觉得她疯了,难道她真打算洒墨水上去,就当一副画了。
她表演什么不好,偏要弄个这个怪的节目。
今天她的节目一定会沦为笑柄的。
“公子啊,这小姐到底在干什么?”
“是啊,那画纸上一大团黑黑的,能算画吗?什么都不像,基本上没有看懂她画什么?”
下人们听到围观者的嘘声那么大,也着急了。
他们平时就知道这个小姐恶搞本事厉害。
但这正经场合,她怎能胡搅一通啊!
就是随便表演个节目,无功无过也算了。
偏偏要弄那么大排场,让所有人都关注了她,然后胡乱的洒墨水。
这不是故意叫人家看笑话吗?
小姐这回真的有点不聪明。
王岚风淡淡皱眉,疑惑的目光从画纸飘到淡定的王心盈身上。
他也看不懂她在干什么。
但她淡然的神色感染了他,那种坚定和自信。
就像天上的启明星,令人升起莫名的信任感。
他相信这个妹妹不会令他失望的。
“我相信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你们看她即使现在仍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必然胸有成竹,仔细看下去吧!相信她能给我们最大的惊喜。”
下人们对他这种无条件信任很无奈。
惊喜?现在惊吓得心脏都停了。
画纸都弄得不成样了
难道她还能偷天换日、力挽狂澜么?
基本上他们希望小姐别太丢脸,就算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寄望小姐别玩太狠了。
没有威胁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寄望小姐别玩太狠了。
再看回台上。
王心盈仍在磨墨、乱洒墨汁。
那张雪白的纸,已经一片浓墨淡墨混杂在一起。
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更别提有什么艺术价值了。
“她还真厉害,一上场,摆足架势,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好表演。没想到她傻成那样,完全是乱来,天啊,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连藏拙都不会,把自己的弱点全暴露在大家面前。她以为她来耍笑话啊!”
“惠玉,能和你一拼的,只有那个灵乐小姐,本来她弹琴也挺不错,不过她长相和你相差太远,就一小家碧玉,比不得你优雅大气。这回你必胜,即使你没做成领队,这回总算挽回点面子。”
杜惠玉的姐姐们坐在席子上,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美人儿。
虽然比不上杜惠玉的绝色,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她们娇笑连连,毫不犹豫拿王心盈来开玩笑。
只有杜惠玉不语。
她目光连一下下也没离开过场中的王心盈。
自从王心盈完美完成及笄礼后。
她已经丝毫不敢看轻这个女人。
因为她觉得王心盈,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稍微不留神,就会给人致命一击。
原本以为王心盈看节目时还睡觉。
必定是胸有成竹。
而其上场时,排场浩大。
王心盈的神色太自信,自信得好像胜利早市囊中之物,只待她去摘取。
自己不禁紧张得手指也扣进肉里。
就怕她再次惊鸿一现,给人出人意料的一击。
可是,这个王心盈居然连画画也不会。
只见这女人拿着墨汁乱洒在纸张上。
完全不顾别人的笑声。
她顿时松了口气,这样乱来,压根就是胡闹。
别提威胁到自己第一名,不垫底,也算王心盈好运了。
她瞬间恢复了自信,露出满意的笑容。
忙碌中,过两天补回来!今天没有了
拍她马屁
她顿时松了口气,这样乱来,压根就是胡闹。
别提威胁到自己第一名,不垫底,也算王心盈好运了。
她瞬间恢复了自信,露出满意的笑容。
王心盈,自己太高看她了。
她不过是靠着凤冠和华丽的礼服惊艳一把。
轮到才艺,她立即露出马脚了,看来她根本不足为惧。
一个无赖而已。
“妹妹,这回你该开心了吧,那王心盈虽凭着权势抢了你的领队,现在也算扳回一城,大家都有眼看,她这个领队当得言不正名不顺,还毫无才艺,根本就不配。以后必定会被天风城的百姓讥讽,真正出名的必定还是你。”
大姐看她神色变得高兴起来,立即拍她马屁,讨她欢心。
二姐也凑过来,一脸讨好:
“对啊,她不过是仗着哥哥,恶霸天风城而已,以前把王家的面子都丢光了。现在想装装样子,大家也不会买她的帐。她是被人唾弃的对象,而你才是今天出风头,美名远播的美人。”
杜惠玉听了,心中挺舒坦的,脸上不露声色。
她自然知道这两位庶出的姐姐,极力想讨好她这位嫡女。
不过她们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王心盈不过是个恶霸。
绝对翻不了身的。
她傲然道:“两位姐姐,咱们身为大家小姐,还是别在背后议论人,何况这种女子根本不配出现在我们谈话中。”
“呵呵,妹妹说得对,咱们别说她。听说咱们东峪国的皇帝终于确定选美填充后宫了,妹妹,你那么美,身份又适合,将来必定会被皇上看上。”
“如果我们家也出了个娘娘,那可就光宗耀祖了。以后咱们也能进宫去体会下皇家的生活。”
两个姐姐提起这件事,口气中都隐含着些许的妒忌。
能有机会进宫,被选为皇帝的妃子。
那是天下女人的梦想。
可惜她们庶出的小姐,根本没资格入花名册。
浓重的怒气
那是天下女人的梦想。
可惜她们庶出的小姐,根本没资格入花名册。
杜惠玉淡淡扬眉,勾起自信的笑意。
那小皇帝,不过是个孩子,现在正值青葱。
对男女之情正是遐想的时候。
若自己稍加勾引,成了皇妃。
那时候她的地位就远远超过王心盈的哥哥。
她会报今次被夺走领队之仇。
“咦,那王心盈在干什么?”其中一位姐姐不小心瞄到台上。
不由自主发出惊叫,带着极度的不敢置信。
三个女人都飞快看向台上。
王心盈调了几次墨汁,随意洒在画纸上。
弄得大幅的纸张上染满了,浓淡不同的墨影。
她在画幅前端看了很久。
似在思考什么人生问题似的。
神色凝重,身体不动如松。
台下的观众都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有些平日看不惯她女权作风的男人等得不耐烦了。
阴阳怪气出口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