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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的礼拜六长得这么健康漂亮,就知道那一定是花费了小镇的不少心思。正如小镇自己所说的那样,礼拜六从两个月成长到四个月的这两个月里,他瘦了将近十斤。他掏出随时携带的和礼拜六的合影,相片中,他紧紧地搂住弱小的礼拜六,wωw奇書网本来就身型瘦削的小镇,从那张相片看上去更是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看了让人心疼。所幸的是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礼拜六越长越漂亮,而且很健康,也很乖巧,这让小镇感觉到欣慰不已。
国际宠物博览会闭幕的当天,小镇要带着礼拜六赶回大理,于是我和他面对了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分离,我们站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说一些说过的话,聊一些聊过的事,我们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我们琐碎而真实的交流中流逝了。
小镇说,你有机会一定要来大理玩,我和礼拜六都欢迎你。
好,我一定会去,看你和礼拜六。我看着小镇和礼拜六,我在心里悄悄地说,我们一定不会就样擦肩而过的,我们一定会迎来下一次的相逢。
礼拜六一定知道,我们将要分别,它开始有些不安,它仰起头冲着我和朋友叫个不停。我想,就是在那一刹那,我更加喜欢礼拜六了,短暂的相处之后却有了浓浓的不舍,我想我一定会去大理,一定会再次和他们重逢。
各自回到家里的日子里,我和小镇仍然保持着联系,电话或是网络,在这个年代都非常方便。小镇经常会传来他拍摄的大理古城的相片,我看着那抹湛蓝的天空,那洁白的云朵,那在云雾深处的苍山,那缥缈神秘的洱海,还有那条著名的洋人街,还有小镇自己站在小巷深处,发肤缱绻。我对大理之行更加充满了期待。
有时候,小镇会通过网络摄像头,让我看看正在一天天快乐健康地长大的礼拜六。礼拜六似乎很喜欢上镜头,不用小镇指点,它便可以对着镜头随意地摆出各式各样的POSE,我忍不住地伸出手抚摸屏幕上它的眼神,它的笑容,想起它那光亮柔软的温暖身体,记忆深处依稀的温度。这让我更加想念礼拜六。
小镇还经常不定期将礼拜六的成长过程中的最新相片发布在他的个人主页《大城,小镇》上面,惹得路过的朋友或是陌生人都羡慕不已,留言板里全是对礼拜六的赞美。有些朋友还时常风趣地给他留言,他们说,小镇,礼拜六似乎比你更抢镜喔。小镇总是会笑得很开心,对于别人夸赞礼拜六,比夸了他自己更让他开心。
通过接触,还了解到小镇在文学方面的爱好。一个爱狗又爱写字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呢?最开始,我总觉得小镇的文字中有太多的疼痛,在阅读的过程会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无论过了多久,我想我都会记得我第一次读过的他的文章,是一篇叫做《向左走,向右走》的小说。那一瞬间,那种我曾经深深迷恋过的熟悉气息扑鼻而来,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开始弥漫。写那样的文字的小镇,用极尽平静的语气,用平淡漠然的态度讲述一场爱情,可是那些往事的疼痛,诺言的甜美,迷失的幻觉却让作者和读者都心力交瘁。当我从小说中将目光抽离出来,竟然已经泪流满面,那些恍惚爱过的曾经,汹涌地翻涌上脑海,我不得不紧紧地闭上双眸,眼泪才可以痛快地彻底地流下来。
后来又读了很多小镇的作品。一直以来,我都喜欢和欣赏会写字的男人,毫无疑问,我对小镇也是喜欢和欣赏的,那种喜欢和欣赏里带着很浓的熟悉和亲近。我总是轻易就从他的文字中找到了久违的感动,我总是轻易就从他的故事中找到了难以平复的心痛,我总是轻易就从他的字里行间里找到了生命里最害怕丢失的最重。我满怀着感激的激动心情,不止一次认真地说,小镇,谢谢你。
突然一句谢谢你,让小镇一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直到再次见到他,我才告诉他,为什么这么长久以来,我在内心都对他满怀着一种感激之情。因为他以前不知道,我初识他的日子里,正遭遇了一场最不情愿的失去。而那些恐惧失去的最重,却一不小心地出现在小镇的文字里。我想起我曾经一直坚信的一句话,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就像我和小镇,一切都是不早不晚,一切都是不急不缓,一切都是还来不及感动和珍惜。
再次见到小镇,是在今年的三月。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是全国各地仍然是寒气袭人,一直没有摆脱冬天的寒冷。
三月的大理下了2005年的第一场雪,那天刚巧是我到大理的那一天,我在记事本将这一天用彩色的笔特别标注出来,3月4日,周五,一个平常如斯的日子,或者会因为去大理而有所不同。
我在昆明办完了事,便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室里给小镇打电话,很快的,他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他说,快来吧,今天这边下雪了,我正牵着礼拜六欣赏雪景呢。
我坐在车里,心里充满了期盼。或者为了大理的那一场雪,或者为了立即就要见到的小镇,当然也因为想念已久的礼拜六。
因为高速公路在维修,路不太好走,需要绕道而行,400多公里的距离却用了将近7个小时,颠簸了一路,昏昏欲睡的我在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了四周万物皆是一片白茫茫的大理古城。
那一场雪下得很大。傍晚的时候,雪已停了。可是,来往的车辆,屋顶,远山,树枝上全部都是银妆素裹。我一眼便看见了牵着礼拜六在路口等候我的小镇,他穿着咖啡色有毛领的棉袄。他的长发剪短了一些,有一缕头发被风吹起,遮在额头前,他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倔强,他的胡子也蓄长了,在下巴上有浓烈而明显痕迹。礼拜六站在小镇的腿边,正低着头用鼻子不停地嗅着地面的积雪,它身上的漂亮的毛被树上融化的雪打湿了,它听见我叫它,便抬起头来,它的眼睛亮晶晶的,它看起来兴奋极了,为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
小镇说,连我这个生长在南国小镇的人,都没有机会见识到雪,只是知道是天空里洋洋洒洒飘落的白色花瓣,知道会很凉,需要添衣保暖。
小镇又说,别说老六了,连我都有些兴奋了,总算体会到了小学时书里描写的“天空飘扬着鹅毛般的大雪”的滋味了。
小镇还说,下雪真的很浪漫,我立即想起了那首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显然这一场雪是迟来了三年,可是这样的浪漫真的有点冷。
小镇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或者真的是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三月春雪而有些兴奋吧,或者是为了礼拜六兴奋开心的样子也感觉到幸福吧。我看着眼前绘声绘色的小镇,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蹲在那里,眼神温柔地望着礼拜六,我也依稀记得当他的目光从礼拜六的身上移开,马上有一种疏离,眼神中的倔强和孩子气的冷漠看起来是一种疏离。
曾经听到从云南旅游回来的朋友说起那里的天空,那样的湛蓝或许只有天堂仙境才会拥有吧。我终于可以站在大理这方有着传奇故事和悠久历史的古城土地上,当我仰望天空,才知道这里是生活在钢筋水泥的现代都市的人们无法不去向往和羡慕的天堂。也难怪一年四季,都有来自于五湖四海的游客去云南,去大理,游苍山、洱海,感受蝴蝶泉。只有站在那样纯净和澄清的天空下,只有走在这如诗如画如梦如天堂仙境般的土地上,人的心事才是怎么也藏不住的。那么简单悠久的小城,那么质朴善良的人,让你的心都由不得不善良温和起来。
就像是我所认识的小镇那样,虽然他是一个生活在新时代的男子,他对于新事物的接受很快,他也随时从网络和报纸杂志上关注很多时尚资讯,但是在这样时尚现代的小镇的眼眸深处,仍然存在着一抹让你无法忽略和感动的纯真。那种愿意去信任,那种只是为了开心而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关怀和温暖,无一不是让你感动的可爱特质。
我、小镇和礼拜六并肩走在大理古城的蜿蜒街道上,站在大理石路面,青砖墙壁的小巷里,站在少数民族的阁楼前面,站在蝴蝶泉边想像历史长河中古老的神话,站在苍山顶,踮起脚尖,伸出手指触摸梦想中的天堂。我们相视微笑。我们坐在洋人街的露天椅子上聊天。
狗的忠诚,只要你接触一次它专注凝视你的眼神,你就会懂得,那一瞬间,你甚至会觉得整个世界,除了狗,都背叛了你。这一段话让我想了很久,当小镇这么说的时候。我想我一定要用我的文字将小镇永远地记录下来,那些美好的片段,那些甜美的记忆,那些心动的断章,那些真实的感触,记下我们永远都舍不得忘却和丢弃的美好或是忧伤的过往。
礼拜六的内心世界一片纯净,像是那片尚未被污染的天空,那是一抹接近无限透明的蓝,让你越是渴望接近,越是发现自己与它的差距。原来,这么些年走过来,我们都不再天真单纯。我们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一次又一次在欲望强势扩张的面前败下阵来。我们再也无法怀揣着满腔的赤诚去为一个理想赴死。我们再也无法轻易地将整颗心或是全部的幸福都交托给任何一个感觉是爱的人。我们连哭泣都不再懂得歇斯底里,那些纷乱交错的眼泪再也看不清晰了。我们几乎快要遗忘了孩童时代赤脚奔跑的喜悦。我们曾经毫无束缚,只是我们忘了。
知性物语在我们一生中,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朋友,他们曾经陪伴你走过一段美好的岁月。回忆一个好朋友,他便随着那些与他相关的往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你们的相识,你们的相知,你们曾经一起笑过哭过的过往,你们曾经一起年轻过彷徨过的岁月,你们曾经一起共同走过的日子,那一切仿佛都只是发生在昨天,而他的微笑仿佛近在眼前,他的呼吸仿佛可以触摸般那么真切。
回忆就像是一面迎着风缓慢攀升的风筝,它随着你的回忆越飞越高,直至挣脱了你手中的线,飞向遥远的天边。
回忆就像是一柄银光闪烁的锋利匕首,它随着你手起刀落,在岁月这块巨大的蛋糕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
回忆就像坐上了一辆满载岁月斑驳的列车,它在时光的隧道里穿梭前行,这样的旅程有甜美,也有疼痛;有轻松,也有沉重。
山不在高爬山,估计好多人都爬过。我爬的这座山叫凤凰山,这的确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它并不出名。它就在那座城市里,凡是生活在那座城市的人几乎每天都要和它打照面,我坐着公共汽车经常经过凤凰山,长年累月都是郁郁郁葱葱的树木,尤其是到了春天,可以看见满山遍野的花朵竞相开放,姹紫嫣红,好不热闹,所以这凤凰山虽然不气派,却也深得当地人的喜爱。
凤凰山的具体海拔高度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它实在是不高,不用提攀登过珠穆朗玛的登山勇士了,就连攀登过黄山和泰山的人,甚至是攀登过武当山和普陀山的人,都会对凤凰山的高度表示不屑一顾,因为这座山从远处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土包。没有奇峰险峦,没有云雾缭绕,没有仙风神骨,没有说不尽的古老传说,凤凰山充其量只有一个传说,那是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