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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记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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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捂,我捂不住我手小。

谷向东不为所动,在家里挂营养液、陪着老伴玩狗狗。程启前耐下心来一份一份地写说明材料和检查。新建集团也不为所动,集团驻哈几家单位集体静默。

两期报纸把他们打疼了,疼得他们不会喊疼了?

三天前,就是程启前听黎志坚汇报的当天,他接到了省振东办一位陌生官员的电话。振东办,即振兴大东北老工业基地办公室的简称。这位官员并没有对两期报纸说三道四,只不过像位体操教练一样,对他进行了一次新闻从业人员的理论辅导: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是规定动作;在社会上抓一些鸡零狗碎做看点,则是自选动作。作为官方报纸,要注意规定动作和自选动作的比例和协调性,更不要搞小动作。

他通过省府的朋友了解一下这位官员的背景,之后他淡然一笑。原来,这位官员曾在安徽建设部门任职,其后调进北京,再其后调到哈尔滨。这位官员是新建集团后面的铁腕深喉,至少是铁腕深喉在哈尔滨的代理。

他把这个情况通报给谷向东:海查干人怕了,推出后台来了。

谷向东说,他们手小捂不住了!

程启前让黎志坚等,他自己也在等,他要看一看振东办的这位官员下一步要做出怎样的动作。果然,那位振东办的官员充当了午报和新建集团之间的桥梁和纽带,通过老小孩,把谷向东、程启前和新建集团哈尔滨分公司经理、前期部主任梁洪烈请到振东办,喝茶,谈话。

谷向东不来,理由是挂水。

喝茶和谈话都是程启前的强项。他从目前社会上炒作普洱茶的现象谈起,话锋一转谈到了建筑。如果说谈新闻是扬长避短,那么在两名建筑界人士面前谈建筑就是扬短避长,但他谈得很好。他从欧美的经典建筑谈到我国的经典建筑,谈到这些建筑的建筑学意义和历史学意义、环境美学意义,他甚至能准确地说出这些建筑的建设年代和中英文名称。接下来谈拆迁,谈拆迁和传统建筑文化的承接点、拆迁与城市发展的契合点。他列举了二战后期西方许多城市大规模城市改造的例子:重建家园的西方人把贫民建筑搬到郊外去,把市政、商业、文化建筑留在市中心。结果,由于市中心达不到人口密度,城市竟然出现了郊外繁荣而市中心萧条的局面。

接下来,振东办的官员谈到新建集团和午报目前的紧张关系,他不主张各打五十大板,他认为海查干人要负主要责任,打七十。老小孩表示,还是发扬革命传统:批评和自我批评。相逢一笑泯恩仇。双方拉拉手算啦。

于是拉拉手。拉拉手之后,新建集团方面觉得拉拉手过于简单了,于是请酒。振东办的官员赞同,老小孩代表程启前赞同。梁洪烈点名请邀请黎志坚出席酒会,他真诚地说,和铁肩记者碰一杯,从对手身上吸取些做人的锐气。

振东办的官员说,谷老总的水挂得差不多了吧。老小孩立即打发他的司机去接谷向东:他不来就在他楼下等。不一刻,谷向东给老小孩打来电话,他请老小孩不要难为司机了,他不能来,水是挂完了,但狗狗病了,他要陪老伴抱着狗狗看狗医生。虽然不来,但他答应和振东办的官员说上几句话。

电话中,谷向东义正辞严。

他说,在工程所在地与媒体作对,决不是新建集团高层的意愿,而是新建集团中层、主要是拆迁公司一群海查干人在胡闹。试想,如果梳平头、手腕上文忍字的人坐在新建集团高端,这个企业如何能壮大到称霸中原辐射全国的地步?所以,请你代我向新建集团高层转达我的话:清理门户,惩治这几只吵夜咬街的看家狗,以免狗恶酒酸!

他说,之所以不与诸位见面,原因在我家狗狗,同时也在于你身边的那两个浮出海查干大沼泽的人渣!我不知道,应该带着怎样的一种表情见他们,是愤怒、鄙视还是委屈?我看应该是委屈,我位居哈埠报界三巨头之首的谷向东,岂能和两个人渣平起平坐?这两个人渣把我当成夜总会的老板了,砸灯箱奸小姐之后提着两瓶酒来道歉,说一声不打不成交之后一醉方休握手言和。荒唐!

他说,请你转告那两个人渣,损毁午报是要买单的,他们酿出的苦果目前含在我嘴里,我要逼着他们张开嘴,把苦果吐回到他们嘴里去,呸!就像吐进痰盂里。

谷向东的声音很响,在坐的人即便听不全内容也能听得出情绪,但大家都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谈话喝茶。

放下电话,振东办官员遗憾地说,谷老总到底不能来,那么我提议,酒会上的第一杯酒为谷老总而干,为他和他狗狗的健康。

酒会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在临江大厦,在新建集团驻哈分公司总部。新建集团要搞一个创业十周年成就展,请午报从媒体角度提些策划性意见。双方的这个活动是表面性的,实质性的内容是,新建集团外宣办和午报广告处就此机会碰个面,为双方即将开展的业务往来预热预热。

第二部分内容在嘉年华夜总会。

黎志坚明白,他是这次酒会中最小的人物,是一个点缀,他不能决定任何事情。他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不办错事。尽管小心谨慎,他还是遇到了三件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发生在临江大厦。新建集团的成就展分为沙盘、图片、录像三个部分。录像的最后部分表现的是该集团在哈尔滨的业绩。其中一段是老白党胡同拆迁一期工程竣工时召开记者会的实况。

这个记者会,就是午报未被邀请、但黎志坚死皮赖脸出席的那次。虽然未邀请午报记者,但集团外宣办给与会记者发误餐费的时候,仍然给了黎志坚一份。想不到的是,黎志坚收红包的景象出现在录像里:记者会工作人员把五百元钱塞进黎志坚的照相机包,黎志坚回手把五百元钱向包里掖了掖。

五百元钱收了,用在哪里忘了。如果在场的所有人都绷着脸不说话,这种尴尬几分钟也就过去了。但集团外宣办的主管绷不住,连连道歉:毛片毛片,忘删了忘删了。

老小孩甩手起身,上厕所。黎志坚入地无门,程启前不尴不尬。

看过了新建集团成就展的所有准备内容之后,程启前发言。程启前是策划大型活动的活动王,他对活动提出的几点意见引得四座感叹唏嘘。感叹唏嘘中夹杂着成语:顿开茅塞、振聋发聩。

程启前由企业活动谈到了媒体活动,举了几个媒体活动的范例,但没有提午报的徒步郊游。之后由媒体活动谈到了记者。他说,都说记者是个三高职业,可是在我的午报,只实现了两高:高强度、高风险,记者们的薪水实在是微薄得可怜。尽管微薄,午报还是把廉政建设摆在首位,报社有规定,记者出现场采访,得到五百元以上含五百元的额外收入,必须上缴。铁肩拿到新建集团的误餐费,当天就存进报社内部的廉政账户。据财务中心的统计,铁肩在这方面的存款最多。在廉政建设方面,他是我给年轻记者树立的楷模。

老小孩上厕所归来。

程启前对老小孩说,请领导给午报一些地方政策,不要把记者管得那么紧,允许我把记者上缴红包的限额做一下调整,把五百元以上含五百元调整为五百元以上不含五百元。那样的话,铁肩就可以享受到新建老总们的体恤喽。

老小孩指点着程启前说,程启前啊程铁嘴,你不该搞媒体,应该去搞相声。

大家都笑了,尴尬局面被打破。

第二件事情发生在嘉年华夜总会。振东办的官员、老小孩、分公司经理包括梁洪烈、午报高层在豪华小包,而分公司中层、午报中层和司机们在大包。

黎志坚坐在大包。开席不久,嘉年华的总经理就进小包里敬酒。敬酒时总经理发现了在座各位的地位,这之后换了包房小姐,四个普通身高的小姐被调走。换上了四个一米七十以上的。此后又有一名电视台音乐节目的女主持人进小包敬酒,之后主持小包里的人唱歌。这之后女钢琴师、四个高个子小姐被请出门外,说明小包里面的酒已经喝到讲荤笑话的程度了。

不在女孩子面前讲荤笑话,已被领导们列为关心下一代工程中的一个项目。

大包里的集体到小包里敬了一杯酒,这之后小包里的偶然也到大包来敬酒。梁洪烈来敬酒的时候,他自己已然醉得走不出一条直线来。集体整了一杯之后,他要和黎志坚单独整一杯,他说,你有铁肩我有深喉。你整一杯我整一杯半。

大包里的人喊:两杯!

梁洪烈在黎志坚举杯前喝了一杯,黎志坚喝下一杯,他又喝了一杯。这之后他把黎志坚身边坐着的一名司机撵走,坐下来与黎志坚交谈。交谈之前他道歉,说他刚才和外宣办主管了解了一下情况,录像带上出现的不光彩画面,真的是毛片忘删了。他说,铁肩老师,我们不会故意损毁你,我们敬佩你,那种敬佩是对手之间的敬佩。是崇高的敬佩,就像隆梅尔敬佩蒙哥马利。

两个人又干了一杯。两人交谈的内容随着酒力上涌而变得十分广泛,尽管广泛,但都与老白党胡同拆迁不搭界,勉强有点关系的是月经崩漏的事情。梁洪烈又道歉。黎志坚说别说了,月经崩漏的事情我忘了。梁洪烈说忘了好,战胜疾病的最好方法就是忘记疾病。

此后两人谈到了爱好和家庭。梁洪烈说他爱好打猎。黎志坚说打猎他不敢,但不反对吃野味。梁洪烈说他有一个老婆三个孩子。黎志坚说他有一个老婆没有孩子。梁洪烈说没老婆好办,我可以把老婆借给你,但没孩子不好办,孩子我不借,要靠你自己努力整。

见两人谈得性起,外宣办主管凑过来,建议三个人再喝一杯。黎志坚不同意,说酒后还要开车。主管说,大包里的人,哪个不是酒后驾车?梁洪烈说,两位别打酒官司了,我出一条谜语。铁肩老师猜得中免酒,猜不中罚一杯。

梁洪烈的谜语是:合在一起疼死你,分开爽死你,打一字。

黎志坚猜不出。满大包里的人都笑,说明他们都知道谜底,但他们都不说破,所以黎志坚只好喝一杯认罚。

第三件事情发生在嘉年华夜总会门前。

酒宴结束后,黎志坚去停车场取车,发现他的微型车泊位上停着一台福特。泊车门童告诉他,他的车被拖到地下停车场去了,是前堂经理临时决定的。说着,门童把地下停车场的号牌递给他。

显然,他的微型车玷污了嘉年华的门面。

他捏着号牌去地下停车场,但地下停车场已经关门了,他只好走路回家。走出嘉年华门前广场,程启前的车在他身边停下来,程启前打开车门把他请上车,然后对司机说:先送黎记后送我。

哈尔滨的雨水在九八年大抗洪时期下光了,之后的九年间,哈尔滨成了半干旱地区。九年来,哈尔滨人已经习惯了半干旱,习惯了松花江变成松花沟,习惯了浮尘和扬沙,天气越来越热的对策是穿得越来越少。然而,酒会期间下了一场两个小时的大雨,空气凉爽了许多,灯光变长了,月亮也变得透亮,可以看得到上面的纹理。

程启前敲敲司机的背,说找个地方方便方便。司机说收费厕所打烊了。道边还是去火车站?程启前说,东江桥炮台。车停在东江桥炮台广场,停在不久前徒步郊游活动中心会场。程启前和黎志坚走上桥面。走到海查干人曾经排泄过的地方,两个人也排泄。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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