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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枭秦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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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佐在狱中所养成的思维习惯已完全是犯人特有的。包括心态也是外界人所难以窥见到的。这种思维和心态的使然会令这类人更习惯的把自己隐匿在一只厚硬的壳子里,甚至根本不需要阳光的过问。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话并非完全对,时间有时会将罪恶加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但透过这些或清晰或浑浊的保护膜,仍能窥见到被深藏在其中的罪恶是如何的在喘息,甚至丑陋无比。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战后老兵的犯罪率是高于其他人群数倍的,而究其原因,又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说得清楚。战争从来都是毁灭人性最彻底的手段之一,在今天不知明天是否还能活着的心理支配下,人们的思维无疑会混乱不堪。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的那些被炮火撕碎的尸体,又能将士兵的心态揪扯得骨肉分离且再难愈合。战后,有时老兵即使是走在阳光灿烂的街道上,但仍然时尔便会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便是突发的偷袭和不可避免的伤亡。甚至有些老兵在婚后一接触到性生活,便马上会联想到在战时强奸妇女的情景,且无论那些妇女在被实施奸淫时是惊惧还是顺从的,但双方的心理都会被裹紧在黑厚的非正常中。于是,老兵们的家庭解体的就非常多。诸如此类,枚不胜举。然而所有这一切,又都是那些发起战争的政客们所懒于思索的。策划战争的人与直接参与战斗的人是永远不会坐在一条板凳上谈论即使是同一战斗的感受的。于是,悲哀也就在所难免。
监狱的高墙阻断的也不仅仅是被关押者的自由,而是在同时,又使其们的心态脱离了正常人,并且被关押的时间越久,这种畸形的心态也就越是顽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从人类社会出现以后,便同时出现了这种现象。看守的出现,就是因为有了罪犯。
秦佐出狱后虽然非常迫切的想去寻找母亲和妹妹,因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七八岁时父母把他从印尼带到中国大陆,并且告诉他说,这里才是他的祖国。他那幼小的心灵曾经为此感到非常的兴奋,谁不想回家呢?谁又能拒绝家的诱惑呢?但短短的几年后,一切都变了。家里忽然竟出现了那么多青面獠牙的后妈和继父,并且都不约而同的高举着皮鞭大棒朝这家从不远万里的异国迁回家居住的华侨。灾难持续到再难以持续的时候,终于轰然坍塌了。1976年,中国政府正式向人民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了。接下来,人们开始收尸,悼念,平反和痛哭死去的亲人……当时,秦佐仍在狱中,并仍有十年的残刑,正好是他刑期的一半儿。
秦佐在出狱后先去找了几个在狱中的难友,主要是老猫和久哥,这两人在秦佐之前都是狱中的“老大。”他们和秦佐在狱中时虽也有些磨擦,但整体上相处的还可以,秦佐的容忍和为人仗义慷慨为他赢得了不少犯人的好感,其中包括部分管教。直到他在老猫和久哥的帮助下做了几年生意后,也赚了一些钱时,他才回到A市开始寻找母亲和妹妹的下落。他这时的心态若说是经过了有机的调整,倒不如说是将本来面目隐埋得更深了来得确切。当过犯人的目光永远不可能与常人再一样,那是一种职业习惯,已被永远烙在了思维与行为之中。其中绝大多数人将带着这个烙印走到生命的终点。他们,一生都不会改变。尽管有人对此说三道四,但犯人们清楚,那些说法从一到十全是扯淡。

第十四章
秦佐回到A市的第一天便带着铁牛和小宝来到阔别了二十年,父母亲的原工作单位农业大学打听母亲和妹妹的消息。
学校里的一切几乎都面目全非了,以前那座六层的主教学楼现在变成了十层,面积也大多了。其他的几座辅楼也是后建的。秦佐在主教学楼的楼下站了一会儿,他想象着以前那座六层的旧楼,父亲就是从那个楼顶坠楼自杀的……
校园中的道路拓宽了很多,路边的绿化带也有些品味。东南角以前的数栋三层教学宿舍楼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在原来的地方栽了很多树,其中以柳槐居多,边儿上有一些七八年的梧桐,树干还不够粗,但枝叶已很茂密。秦佐在校园里走着,一切都透着熟悉,却一切都显出了陌生。他的记忆在剧烈地摇动中不断苏醒,父母的音容笑貌亦不断从脑际中清晰地走出来,妹妹的小手又冲他伸过来,那是要让他抱抱……
秦佐在教务处找到几名工作人员,但没人知道白玲这个名字。后来有一个年龄较大的女老师建议秦佐去教师宿舍去找一位退休的女老师,也许她能知道。
秦佐按女老师所说的门牌号找到了那位退休的老人,但得到的消息却令他痛苦不已。老人讲,自从秦耕教授自杀,白玲的儿子小佐又被抓,白玲的精神就经常出现了恍惚,终于有一天,她在校门口被一辆卡车撞倒……后来听说她死在医院了,可以后怎么处理的,老人便不太清楚了。她絮絮叨叨地反复着几句话,那是运动里,一切都乱糟糟的,谁都顾不上管谁,人人自危啊。秦佐又向老人打听叫点点的女孩儿,可老人对此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临走,老人问他是谁?秦佐说是一个朋友托他打听的,老人没再多问。
秦佐从那栋已然很旧的宿舍楼里出来的时候,心像被人拾走了一样,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体,也似马上就要散架了。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何以会对他如此残酷?!秦佐知道在中国大陆只有家里这几个亲人,海外的那些亲属他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剩下自己了吗?茫然,一片连着一片的茫然使秦佐几乎分不清天地之间竟还有那么大的一片空间?他就这样机械地走着,想着。理性告诉他应该哭一场,却又不见一滴眼泪落下来。
那天,秦佐就这样在街上一直走到深夜。铁牛和小宝默默地尾随着他,没人敢问他一句话,他们也从来未见过秦佐这么难看和可怕的脸色。
深夜,秦佐身穿孝服戴孝帽在海滩上摆上了祭品,点燃了香烛,然后面对着大海跪了下去……在他身后,站着铁牛、小宝、豹子、刘丹等数十名弟兄。直到这时,秦佐的泪水才静静地流了出来……
过后,秦佐将所有祭品和身上穿得孝服等全部投入海水中。同时,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这座城市永无安宁!
一个硕大,带有剧毒的果实就这样形成了。
历史有很多荒谬,很多误解,更有许多永远都解不开的谜底,更由于许多当事人的猝然亡故,便又有了许多真实被埋葬在了墓穴中。如果世上诸事皆能够从容得到解释,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出现如此多的杀戮,猜忌和罪恶。然而遗憾的是,谁都无此能力做到这点。于是,有时天空就黑的那么沉,雨也就哭得那么惨,生活更会似波涛中的孤舟被风浪颠覆到再无了生还的可能。秦佐不是哲人,也不是政治家,他没有那种对历史必须和只能持宽容态度去接受的头脑和度量。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懂得中国历史的形成本就是血泪堆砌的一个过程。秦佐十三岁入狱,根本就是个孩子,他在学校学到的那一点点道理在尚未被吸收消化时便被现实一下抛进了无底的深渊。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说,在他目前的心里,除了离他已然很远的那些亲情外,剩下的,就是以全部的罪犯思维和心态来面对整个外部世界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罪犯。
在秦佐预谋策划其将要具体实施的报复前,不妨让他把入狱前的那段经历再重温一下,这样也许可以为他错综复杂的性格提供一点可供支撑的依据。
复仇,是一切生物的愚昧登峰造极的最顽劣的表现形式。
中国在其历史上曾出现过多次对宗教狂热的顶礼膜拜,汉唐时对佛教的崇尚尤其甚烈。但这一由印度传入中国的宗教的实质意义并未能被中国人真正理解多少,能够对此禅透一二的人更是寥寥。百姓们信仰它不过是需要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而其中最主要的内容则是保佑家居的平安继而升官发财,或者是下辈子转世到一个富裕人家去,如果是官宦族群就更理想了。然而,这些与佛教的经义都是毫无关系的。所以,中国人信教的实质便多是荒唐可笑的。中国历代统治者在不同的时期大建庙宇的同时也并未停止过一天对百姓的奴役和为巩固政权而大开杀戒。而这一切也皆是与佛教的教义悖道而驰的。今天的国人虽然在名义上又接受并信奉了西方的宗教,如基督教和天主教,但真正去咀嚼吸收福音中的道理的人仍然寥寥,多数人只是枕着一本圣经,并全身心的做好了升入天堂的准备。这与在这之前信奉佛教的那些人的初衷并无本质上的差别。然而,上帝原来也是厌恶懒惰和愚昧的。所以说,中国人今天仍未能真正悟解生活,那么,愚昧和贪婪这对邋遢的夫妻仍像影子一样跟定了我们便是不可避免的了。如果说悲剧多是在夜半发生,那么国人的心态又有多少是被阳光真正照耀过的?
因为礼堂太小,而学校里被揪出来的人日益增多,所以革命的屠夫们就在校园里搭起了一些临时的台子以作批斗“黑帮”之用。今天,又有十余名教授、讲师和历史上有“脏渍”的人被赶上这个台子接受愚昧的审判。其中秦佐的父亲秦耕是首当其冲的被审判者,而华侨这个在当时又特别敏感的身份更是令他倍受折磨。
佩戴工宣队袖标的造反派头头程阿亮领着台下数百名群众狂呼着刺人耳膜的口号:打倒反革命分子秦耕。打倒特务分子秦耕……”
躲在群众后边的少年秦佐和岳昆仑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岳昆仑对秦佐低语道:你爸咋又成特务了?”
“不知道,昨天还不是呢。”秦佐痛苦地看着台上戴着高帽挂着大牌子的父亲。他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时时涌动着的仇恨。这时,程阿亮通过高音喇叭的声音刺耳的响起来:革命派的同志们,昨天,就在形势大好并且越来越好的昨天,根红苗正,几代贫农出身的乔玉峰同学,终于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了秦耕。秦耕原来是一个被外国反动势力派回国搞破坏的特务分子,是隐藏在我们伟大祖国里的一颗定时炸弹。今天,我们把他挖出来了,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又一次伟大胜利。打倒特务分子秦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程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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