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有什么不对头,他咕哝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和卓越吵过架,也许问题就在这里。
被电话铃声惊醒时,天已经大亮了。总台小姐用甜美的声音提醒他,他的朋友通知他去餐厅用早餐。蓝家山洗漱完毕冲到餐厅,没见到启明星,倒是意外地在一张餐桌前看见了徐微微母女。他条件反射地闪到柱子后面。
蓝家山正想开溜,眼尖的徐微微冲柱子叫道:“你在搞什么鬼。”
见没有动静,徐微微火了:“蓝家山,快出来。”
蓝家山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他实在怕和谢云心打交道。
谢云心把脸转过来,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来一起吃吧。”
我的妈,蓝家山心里惊叫,原来这根本不是巧遇,就是她们母女请他下来吃早餐的。
看来她们要向他摊牌了,他把徐微微得罪了,这俩女人要叠加在一起,那该是多大的威力啊。
蓝家山讪讪地挨着徐微微坐下,天底下哪有白吃的早餐。
谢云心望着他,她眼里的煞气没了,只剩下疲惫:“我听说徐微微的专题采访,你出了不少力气。”
蓝家山滴水不漏地答:“我是征求过你的意见的。”
“谢谢。”谢云心简短地说了一句,桌上的大哥大就响了,她拿起来,语气干脆地给下属下命令。
徐微微故意不去看蓝家山,悠哉地用小勺一口口喝粥。他悄悄地踢了她一下,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蓝家山看不出什么表情,蓝家山将这个理解为猫戏耗子的不动声色。
尽快把20万还给她们,和她们摆脱关系,她们都站在同一阵线来对付自己了。
谢云心的声音越压越低,后来拿着电话走到旁边去谈。
蓝家山又悄悄踢徐微微一脚。
徐微微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是她要见你,有话跟你说。”
蓝家山以为她是来追债的,便保证道:“卖了石头我就把钱给你们。”
徐微微瞥他一眼:“你说话最好过过大脑,她可不是冲着钱来的,我估计,你如果把钱挣得太快了。她折磨不了你们,还会遗憾呐。人啊,有时候就得给自己找个事来转移注意力。”
蓝家山大惊:“什么意思?”
徐微微冷冷地说:“她一有空,就会想起我哥哥。”
这下棘手了,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了,她们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徐微微提示:“她看了报纸,对那块石头有点想法。”
这让蓝家山略为放心,他的回答也很干脆:“我把石头给她,她把借条还给我就行。”
徐微微撇嘴:“你真想卖给她?20万?”
蓝家山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是嘲讽还是惊诧,便小心翼翼地问:“她要吗?”
徐微微撇嘴:“你疯了,岩滩就是她的地盘,什么样的好石头她拿不到?”原来是蔑视。
蓝家山心里没底了:“那她想干什么?”
她没好气:“等下你不就知道了?”
3。有利可图
谢云心通完电话,坐下,吃了点东西,然后也不看蓝家山,淡淡地说:“我看了徐微微写的报道,就知道这块石头肯定和她有关。一打听,果然不错,她说石头被你拿下了。肯定是她怂恿的你,我猜得没错吧?”
蓝家山不明白她的用意,不置可否。
谢云心终于抛出深思熟虑的建议:“我想让你用这块石头和范画家换一幅他爸爸的画。”
蓝家山问:“然后再把画卖给你们?”
谢云心摇头:“我们会找个老板来运作此事,因为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一个大投资商,特别喜欢收藏他爸爸的画,所以我们有这个公关需要。”
蓝家山纳闷:“直接花钱买画不就得了?”蓝家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谢云心说:“因为范画家在争取地皮,要给他爸爸弄个永久性的展览馆,对外宣称一幅画也不出手,所以买画的难度很大。”
蓝家山不解:“这块石头真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谢云心点头:“所以才让你去试试,他这人,有钱,有名,有美女,什么也不缺。难得这么狂妄的人,也有拿不到手的东西。他就像小孩子,越得不到的东西,占有欲越强。”
“我可以考虑。”蓝家山点头答应,心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不错。
“那酒店老总你怎么交代?”徐微微倒没这么好糊弄,一是一二是二地问道。
蓝家山敷衍道:“我先看看。”
徐微微不含糊地追问道:“如果他看中了呢?”
蓝家山傻眼了。心想,废话,那我肯定得卖了。
谢云心用受伤的眼神望着蓝家山,好像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主动权在我手上,我总得权衡利弊吧。”心里这么盘算,嘴上可没敢这么说,他技巧地说:“我只想赶紧挣到20万还给你们。”
“你自己考虑吧,如果运作成功,你也许可以拿更多。”谢云心暗示得很明显,“如果运作成功了,对你的朋友帮助也很大。”
蓝家山果然上钩了。他疑惑地问:“我的朋友?”
她的眼光略带嘲讽:“廖辉波啊,他说你和他好得像兄弟。只要你能拿到画,后面就由他来运作了。”
看来把廖辉波也掺和进来了,不过这人寻找一切机会和谢云心搭上线,一定会全力以赴。
谢云心技巧地说:“你哥哥服刑的监狱,我已经和里面的熟人打好招呼了,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也跟家里人说说,叫他们不要担心。”
触目惊心的几句话,让蓝家山听得心惊肉跳,这个女人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妈,你这么说,他还以为你在威胁他啦。”徐微微哭笑不得地扭过脸对蓝家山说:“我妈妈是真的为你们着想了。”
这两人还在唱双簧呢。
谢云心若有所思地望着蓝家山,靠在椅子上,说:“你们家的元气恢复得很快啊。”
她的表情捉摸不定,阴晴转换频繁,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嘲讽,有些困惑,有些感慨,虽然不能说阴阳怪气,在蓝家山听起来也颇具深意。
正不知如何回应,幸亏一位服务员走到她身边悄悄耳语,谢云心便起身,说:“我的车来了。你们聊吧。”然后她看了蓝家山一眼,强调:“这是好事啊。”
蓝家山不知道怎么接话岔。搞不清她是指“元气恢复得快”还是“做那笔交易”有利可图。
谢云心一走,蓝家山就瘫软在椅子上,要杀要剐随便吧。他略不满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徐微微白了他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请我吃的是鸿门宴吧,跟踪我?”
徐微微哼了一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把你剐了都弄不出一点油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住在酒店啊。”
难怪她一看号码就知道自己住大酒店了,这也太凑巧了吧,他们分手后,兜了一圈,居然同住一家酒店。
徐微微嘲讽地望着他:“这里是我妈妈单位的定点酒店,我们宿舍晚上停电停水,我就拉一个女同事开了间房洗澡。喏,她来了。”徐微微一边说一边招招手,一个女孩步履轻快地朝他们走过来。
徐微微的目光一直望着同事,嘴里却飞快地说:“我妈妈提到了那块飘叶石,我想,正好,如果你这块石头卖不掉,至少还能找个渠道卖掉,安排你们见个面,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她忽然换了副笑脸,和同事亲昵地打招呼。同事是个20多岁的女子,细长眼睛,长长的头发,身材颀长,气质和模样都很古典。
女同事笑眯眯地望着蓝家山:“久仰大名啊。”
看来她从徐微微那里知道了蓝家山的事。徐微微介绍道:“这是我同事,麦穗,她当初也去了岩滩,她见过那块石头,你可以向她打听一下。”她扭过脸对麦穗说:“这家伙认为我在暗恋老黄而利用了他们哥俩,我们昨晚上还吵了一架。”
麦穗立刻做出惊叹的表情,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蓝家山,然后却对徐微微说:“他对你有意思了?”被人当面这样说,蓝家山真是情何以堪?
徐微微大为懊恼:“拜托,他哥哥可是要了我哥哥的命,现在还在牢里呢。”
麦穗不以为然:“那罗密欧和朱丽叶还——”
徐微微绷起脸:“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翻脸了。”
麦穗并未收敛笑容,反而笑得更暧昧了,要不是听说她见过那块石头,蓝家山真不想坐在这里和她们闲扯下去。
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我是报社的编辑,上回老黄去岩滩采访的时候,我正好在水电站组稿。所以那个女孩被捞上来时,我也去了现场。”
蓝家山心里一惊:“你见过那块石头?”
麦穗点头:“但我印象最深的,并不是那块石头,是她穿的鞋。”麦穗的声音很低。
麦穗轻轻说:“在一个偏僻的小镇,看到那一双时髦的鞋,而且是名牌,会觉得很奇怪。我很想看看她的脸是什么样的,在我想象中,她应该是很漂亮的吧。”她的目光充满了悲悯,这不是美好的记忆。
但麦穗一直没能验证:“她的脸盖着白布。公安的神色很紧张,他们不许旁边的人掀开那块布。有个镇领导在旁边吐了,两个潜水员的神情很悲伤。事情过去很久了,我的脑海中都一直浮现着这样的画面,一条紫色的裤子,却为什么穿着那么一双名贵的鞋?”
蓝家山摸不着头脑,这女孩的思维也太跳跃了:“紫色的裤子?”
麦穗说:“不好意思,没有歧视你们小镇女孩的意思,城市女孩是不会穿那么艳丽的裤子的,也不会搭配那样一双鞋。”
徐微微问:“你得出什么结论?”
麦穗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穿这样鞋子的小镇女孩子,一定会遇见什么事情的。”
蓝家山无法体会到女性那种对鞋子服装的细微感受,但既然谈及一位女孩不幸的命运,他反而不好意思开口打听石头的细节。
徐微微替他想到了,她沉默一下,问:“说说那块石头吧?”
麦穗答:“她的手上缠着一些绳子似的东西,一块黄色的鹅卵石,有点虎皮斑,老黄拍了张照片,我估计他也没太注意这事,那块石头被传得面目全非了,你不会也相信它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吧。”
蓝家山问:“听说她和一般溺水的人不同?”
麦穗说:“对,她的身体很沉,那两个潜水员悄悄议论,有个人说女死者像铅块一样沉,他们说她有冤屈。他们以为我听不懂瑶话,其实我懂。”麦穗解释:“我男朋友就是瑶族小伙,我跟他专门学过瑶话。”
她对自己的语言技能做了些解释:“因为我觉得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打情骂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所以他们在悄悄嘀咕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内容。”
“很奇怪的现象。”蓝家山也不相信一块石头可以把她“定”在水下。溺水的人是不会沉在原地的,何况水流又那么急。
麦穗说:“有些事情确实也不好解释呢。”
麦穗跟着黄记者留在岩滩继续采访,但她第二天就坚决回到柳州,因为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说小伙子跳水逃生了,女孩的家族发动了很多人打听他的下落。他们设置了路卡,那天晚上,我记得我们在天台上喝茶的时候,看见大坝后面的半山上起火了。很多人都赶过去看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