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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因沈凝暄的话不服气,秋若雨看着沈凝暄一路向里的身形,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上前跟上。
又往前走了约有一刻的工夫,沈凝暄轻叹一声,回眸问着身后微微喘息的秋若雨:“活着回去的人说,过了这片密林,便是王爷坠落的那片水泽么!?”
“是!”
秋若雨的脸色微微泛红,气喘吁吁的应了一声,有些无力的跌坐在一棵大树下。
“不舒服吗?”
伸手探上秋若雨的额头,察觉她额头上的温度竟烫的吓人,沈凝暄黛眉轻皱了皱,“你看,麻烦了吧?”
“热!”
将自己因燥热而越来越红的脸庞,贴在沈凝暄微凉的小手上,借着她的体温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秋若雨连说话都开始喘息:“王妃……我……好热!”
闻言,沈凝暄的眸色微深,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瓣。
黛眉紧拧着,她拉过秋若雨的手。再次感觉到她纤手的柔软和那滚烫的热度,到底还是探上她的手腕。
“还真的发作了!”
觉察到秋若雨不断加快的脉象,沈凝暄轻喃一声,伸出手臂圈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她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我身上的毒,不是都解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浑身酥软无力,秋若雨虽紧皱着眉,想要自己行走,却到底身形一软,只得由着沈凝暄架着自己向前。
说实话,秋若雨不重。
但是对沈凝暄现在的情况来说,却有些难以招架!
“你身上的软筋散是解了,不过春药却只是暂时压制……”气息微喘的架着秋若雨上前,她的声音有些低:“不过没关系,里面有水源,我把你丢进水里,你过会儿就能缓过劲儿来!”
“想不到,到头来却是我拖累了王妃!”
俏脸之上已不再冷冷淡淡,秋若雨抬起头来,媚如桃花一般的笑意自唇角徐徐散开:“还真是麻烦!”
冷冷一笑,睇见秋若雨脸上的那抹媚色,沈凝暄不禁蹙了蹙眉:“难怪北堂航要劫你!”
闻言,秋若雨苦笑了笑,深看着沈凝暄,微微喘息道:“跟王妃比起来,若雨的姿色,只算是人间富贵之花!”
“若雨……”
黛眉紧皱着,沈凝暄眯了眯眼睛,眸中的光芒,略微有些复杂,她任由心中痛意肆虐:“说说你跟他的缘分吧!”
“缘分?”紧皱黛眉,喘息着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秋若雨的嘴角缓缓逸出一抹极为苦涩的笑容,倔强的咬住唇瓣,她颤巍巍的站直身子,而后艰难抬步,想要籍此让沈凝暄轻松一些:“我是先皇一手调教的,职责是保护他的周全,还有……”
见秋若雨的话,在这里停顿,沈凝暄心思微转,旋即轻笑了笑:“做他的女人?”
“可是他不要我!”想起独孤萧逸,秋若雨心中便有一阵阵痛意在蔓延,眸华如火,视线轻飘飘的睃视着眼前的密林,她喘息着长叹一声:“我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里住进了一个你,无论我如何努力,都进不去分毫,更逞论替代于你!”
从来,秋若雨对独孤萧逸的感情,都是深沉而炙热的。
但是即便如此,在他和沈凝暄双宿双栖之后,她却将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此刻,听到秋若雨如此言语,沈凝暄的眸色不禁微微闪动。
握着秋若雨手腕的手,蓦地收紧几分,她声音低黯的轻声叹道:“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你不必再去努力了……”
闻言,秋若雨心下狠狠一窒!
“不!”微转过身,她忍着浑身燥热,她凝视着沈凝暄晦暗的眸子,轻牵了牵唇角:“我还是要努力,努力替他……照顾好他心爱的人和他的孩子!”
闻言,沈凝暄气息微沉,手腕上蓦地用力,她转头看向秋若雨,苦笑着说道:“谢谢你,若雨!”
因春药的药效,秋若雨浑身难受的厉害,将自己娇软的身子往沈凝暄身上靠了靠,她抖着嗓子软软出声:“如果王妃真的想要谢我,记得一定要与我解了身上的春药,莫要便宜了那些臭男人……”
“好!”
十分笃定的应了秋若雨的请求,沈凝暄架不住她软滑的身子,只得是拖着她一路向里,不久后天色整个都暗了下来,密林渐稀,果然听闻水声潺潺。
河水不深,在皎月的照耀下,河面上波光阵阵。
“水……”
因体内的热度,秋若雨在看到水时,眸色瞬间变得异常渴望。
脚步一直未停,沈凝暄一鼓作气,直接将秋若雨拖入小河之中。经过一日的灼晒,河水并不太凉,反倒透着丝丝温意,当那温凉的河水,浸湿秋若雨身上的衣衫时,她身心皆颤,不由舒服的喟叹出声:“好冰……”
“舒服么?”
唇角带笑的将她置身水中,沈凝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好舒服!”
身上的燥热,总算暂时缓解,秋若雨。微抬眸华,潋滟的眸光,与月色交相辉映,她原本燥热的俏脸,渐渐变得不再难受。
见她如此,沈凝暄微勾唇角,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顺着河流一直向前走去。
————
月夜下,河水汩汩,蝉鸣蛙叫!
沿着小河一路向前,在经过一个转弯之后,沈凝暄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
眼前,如镜一般的水泽,一望无际,在月光下泛着幽幽之光。
微微仰头,在水泽上方,便是卧龙山巅的断崖所在。
只顷刻之间,那夜独孤萧逸为了救她坠崖的记忆,瞬间便在脑海中澎湃而出。
心,先是一阵阵揪痛,再到痛到如刀绞一般,她眸光微润,眼底虽有泪光浮动,却又生生忍下。
自那日之后,她便一直不曾痛痛快快的哭过。
不是心中不痛!
不是心中不悲!
而是她……不能!
无数次,在她忍不住想要痛哭之时,她总是在告诫自己,沈凝暄他的仇你还没报,你现在怎么能哭?你有什么权利哭?!
每每,心念至此时,原本对于女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眼泪,对她而言却成了最大的奢侈!
她想,她的心里,应该还是有泪的。
只是,那些泪,需要留在大仇得报之后再流!
耳边,水声叮咚,格外悦耳。
她微翘了薄唇,深吸一口气,将手掌圈在嘴边,大声喊道:“你先走,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
语落,回音在四周飘荡,沈凝暄极力强撑的身子,微微后退一步,最后有些颓然的缓缓坐在地上,无泪却心痛莫名的独自舔舐着自己心里的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前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就在沈凝暄抬眸之际,却听独孤宸低沉醇厚却又虚软无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将心比心,若他果真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想要听到你刚才的那句话!”
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独孤宸漆黑的眸,见他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沈凝暄黛眉紧蹙了下,转头看向此刻正扶着他的月凌云。
与沈凝暄的视线四目相交,月凌云苦涩而又无奈的牵了牵薄唇:“皇上知道你一定会进来看上一看,便执意要在这里等!”
闻言,沈凝暄眸光隐隐一闪。
“独孤宸,别告诉我,你也不想活了,那些话全都骗鬼去吧!”看着独孤宸脸色煞白,痛苦不堪的样子,她皱起眉头,冷嘲热讽道:“你一心想要追逐的江山,终于没有人再跟你抢了,现在的你该格外惜命才是啊!”
闻言,独孤宸沉默半晌儿,气息有些不稳的朝着沈凝暄伸出手来:“暄儿,把你手里的圣丹交给我……”
沈凝暄闻言,猛地抬头看着他。
“你身上本就余毒未清,只有服下圣丹方能解毒,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母后,但是你却深爱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他,你想要服下圣丹,忘记前尘过往,然后再跟着北堂凌一起远走新越……”独孤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是倏地紧皱了眉宇:“是这样吗?”
“是又如何?”
沈凝暄冷笑了笑,转头看向月凌云,见月凌云皱了皱眉,将头转向一边,她微眯了眸子,语气也冷冰冰的:“我选择远走新越,不找如太后报仇,该是你最乐见的结果!”
“放弃一切仇恨,忘记一切过往的沈凝暄,还会是真正的沈凝暄吗?还是你觉得,在新越北堂凌就能保护好失去记忆的你?”不知是呼吸太过困难,还是已然无力支撑,独孤宸缓缓蹲下身来,在沈凝暄身前单膝跪地:“暄儿,把圣丹给我,你身上的毒,小姑姑和鬼婆婆会想办法帮你解,如今齐王兄已然没了,我不能让他的孩子流落在外,还有我……不要你没有灵混的活着,所以跟我回燕京吧!”
幽幽抬眸,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的俊逸男子,沈凝暄眉心紧紧一颦,哂笑着反问道:“独孤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独孤宸点点头,微微喘息着,无比艰难的扬了扬唇角,语速格外低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凝暄的脸上,酥酥的麻麻的,似是可以拨动人的心弦:“我不要你吃圣丹,我要带你回燕京,此后你会是我最最宠爱的皇后,你和皇兄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我的江山最终也会交到他的手里!”
“不!”
迎着独孤宸俊朗的眉,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沈凝暄面色微变了变,轻声说道:“你不知道!”
缓缓的,站起身来,她向后退了一步,与独孤宸之间,拉开些许距离,神情冷凝道:“我恨,恨你,恨你的母后,如果我跟你回燕京,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你的母后斗个你死我活,以前我心中所想,或许永远都是该如何保全自己,得以全身而退,但是现在这世上最爱我的那个人死了,我再回去,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的孩子,亦或是为了报仇,我都会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跟她去拼,去斗,只要她还活着,此仇则无解!”
“丫头!”
沈凝暄的一席话,听的月凌云浑身冷汗涔涔,这丫头……还真是胆子够大,居然什么都敢实话实说,她难道就不怕,独孤宸为了自己的母后,直接对她痛下杀手吗?!
独孤宸回头,看了月凌云一眼,而后缓缓站起身来,复又朝着沈凝暄前进一步,气息急促道:“你让她说!”
月光下,沈凝暄眸光清冷的看着独孤宸,“独孤宸……”
“跟我回去吧!”
轻叹中饱含着无奈,独孤宸上前一步,伸手将沈凝暄带入怀中,因瘴气的原因,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只得虚弱无力的将下颔搭在沈凝暄的肩窝:“我会像逸一样,保护好你和孩子,然后……帮着你去争,帮着你去斗!”
闻言,沈凝暄心弦蓦地一颤,眼底的清辉在月光下光华熠熠……
。。
☆、为所欲为(必看)
因为瘴气的缘故,独孤宸药效过后,直接在沈凝暄怀中陷入昏迷。
感觉到他挺拔的身姿在自己身前缓缓滑落,沈凝暄眸光一闪,想要伸手去拉他,却又自嘲着自己的自不量力,随着他的身形,缓缓半跪在脚下被河水冲刷的十分圆滑的鹅卵石上。
“皇上!”
俊朗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月凌云上前,想要将独孤宸背起,却见他虽然昏迷着,右手却死死的攥着沈凝暄的衣袂。似乎,是怕沈凝暄跑了一般,他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微微泛着白色。
见状,月凌云紧皱了皱眉,想要将他的手掰开,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愿轹!
“丫头!”
掰不开独孤宸的手,月凌云只得看向始终一脸清冷跪在地上的沈凝暄:“皇上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