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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语音拖长,夜无殇收脚起身,目不转睛的眯了眯眼,无比慵懒的躺下身来:“你若是有了身孕,我便要保护两个,如此这般,我岂不是亏了?”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紧,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皇后娘娘当真一点都不可爱!”
夜无殇淡漠一笑,笑意却未达眼角,俊眉微微轻挑,他瞥了沈凝暄一眼,“爷我喜欢可爱的女人!”
鬼才稀罕你喜欢!
不知为何,从来可以自由控制情绪的沈凝暄,在面对夜无殇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变得不淡定了,意识到这一点,她暗中低咒一声,心中没来由的负气,直接起身行至门前。
见状,夜无殇倏地起身:“你干什么?”
“放心,我只是远远看着,不会傻到去当别人的靶子!”淡淡的斜睇夜无殇一眼,见他妖媚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涟漪,沈凝暄心中思绪微转,不禁又抬步向前一步。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夜无殇冷嗤一声,明显知道她不会冒险,摆出一副我不吃你这套的架势,重新躺了回去。
————
不多时,月凌云与蓝毅请旨入内。
看着两人身上的溅满血迹的衣袍,沈凝暄黛眉微蹙了蹙,声音清冷道:“你们可有受伤?”
“没有!”
“没有!”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月凌云和蓝毅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见两人摇头,沈凝暄心下微松:“如此就好!”
月凌云抬眸,看向一边的夜无殇,但见夜无殇目中无人的闭上双眼,他轻拱了拱手,道:“多谢楼主出手相助!”
缓缓睁眸,夜无殇冷眼看了月凌云一眼,不以为然道:“他们找抽,自己动的手,你不必谢我!”
闻言,月凌云眉脚微微一抽!
“既然不是他的意思,表哥便不必谢他!”沈凝暄瞪了夜无殇一眼,转而对月凌云轻道:“今夜躲过这一劫,不知能否安度到明日,表哥和蓝都统早些下去歇息吧!”
“是啊!”
似笑非笑的看了沈凝暄一眼,夜无殇百无聊赖的闭上双眼:“今儿夜里不会有事了,你们现在要不歇会儿,赶明儿夜里还指不定能不能歇呢!”
“那……”
淡笑着,看了夜无殇一眼,月凌云对他客气说道:“皇后娘娘的安危,暂时便全靠楼主了!”
“好说!”
眸色轻佻的睨了沈凝暄一眼,夜无殇再次瞌上双眸。
月凌云和蓝毅离开之后,辇车里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之中,沉下心思,仔细想了想,沈凝暄行至软榻前,抬脚踢了踢软榻:“喂!你怎么知道,今夜不会有事儿?是不是提前便得到了消息?”
“是!”
轻抬眸,凝着沈凝暄低垂的眼睑,夜无殇微微一笑,声音略低却也格外悦耳:“这一波刺客,是以最快速度赶到的,人数不算太多,后面的都还没来,所以今晚你可以好好睡!”
闻言,沈凝暄微微挑眉,却还是听他的话,回到锦榻安枕。
她不怕半夜有刺客偷袭,也并不是完全信赖夜无殇,她只是相信……相信独孤萧逸给她找的保护者,一定会尽力保护她的安全,而她也绝对不会如以往一般,那么容易让人算计了去!
夜色,已深。
锦榻上的沈凝暄,早已沉沉睡去。
辇车外,秋若雨和青儿,双双坐在桌前,趴在桌上睡着了。
青纱软榻上,原本该早已睡熟的夜无殇,缓缓张开双眼。
深邃的眸华,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碎星点点。
视线,穿过青纱,望向锦榻上玲珑有致的身形,他眸色微深了深,想要伸手撩起眼前纱帐,却在戴着手套的手指,刚刚触及纱帐的时候,蓦地一顿,最后又缓缓落下……
……
这一夜,果真如夜无殇所言,并没有刺客来偷袭。
一夜好眠,辇车翌日一早再次上路。
午时将过,在用过午膳之后,辇车里的棋局仍然在继续。
下棋的,仍旧是沈凝暄和元妃两人,但是今日夜无殇却不知为何,仍是一袭白衣,竟然坐在一边,做起了观棋不语的君子。
棋,接连下了两局棋,元妃不是输一子,便是输个半子,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然下到第三局。
仔细的看着棋局上密布的棋子,元妃唇角轻勾,凝眉左右看了又看,到底再次缴械投降,将手里的棋子放回罐中:“皇后娘娘棋艺精湛,臣妾又输了!”
沈凝暄深凝她一眼,低眉瞥了眼棋盘上的棋局,她悠悠一叹,而后伸手敲了敲后背:“下了一下午的棋,本宫的身子也有些乏了,我想着姐姐心里也一定不轻松,今日便这么罢了!”
“也好!”
如获大赦一般,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元妃起身对沈凝暄福下身来:“既是皇后娘娘累了,便早些歇着,一切以龙胎为重,臣妾……先行告退!”
“嗯!姐姐先去吧!”
对元妃轻笑了笑,沈凝暄目送她起身离开。
待元妃一走,青儿便转身看向桌上的棋盘,见棋盘上元妃这次输了一子半,她不禁微蹙了蹙眉,道:“元妃娘娘的棋艺,果真比不上娘娘,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错了!”
淡蓝的眸色闪烁不定,夜无殇透过辇车上雕琢精细的窗口,看着元妃上了自己的马车,美眸一转,微微笑道:“正是因为她的棋艺太过精湛,所以每局棋的结果,才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闻言,青儿神情一愕,抬头看向夜无殇,却在对上他冷幽却似是可以窥见人心的双眼时,心下蓦地一紧,连忙低下头来。
见青儿不语,秋若雨转头看了青儿一眼,见青儿低眉敛目的不再说话,她深看了夜无殇一眼,旋即轻蹙黛眉说道:“楼主的意思是……元妃娘娘今日与娘娘下了多半天的棋,便算了这多半天的棋?”
“不只是今日,是一直……”夜无殇轻笑着,容颜比花儿都要美的对秋若雨点了点头。
边上,青儿虽不敢抬头,却仍旧忍不住叹道:“如果真如此,这元妃今日岂不累惨了?”
“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啊!”
唇角虽然仍旧轻勾着,沈凝暄的眸色却越发深邃了,在心中暗叹此女心思缜密,高深莫测,她抬脚踢了踢赖在锦榻上的夜无殇:“下去,本宫要休息!”
“女人,你是个孕妇好不好?安分一点!”
对于沈凝暄踢来的一脚,甚为不满,夜无殇弹了弹自己的白袍,慢腾腾的起身,嘴里还不忘咕哝道:“用的着人靠前,用不着人靠后,你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顶呱呱的好!”
“切!”
沈凝暄冷嗤一声,伶牙俐齿的回嘴说道:“你如果想要个背信弃义的名声,大可一走了之,本宫又没拦着你!”
“狗咬吕洞宾!”
轻飘飘的对沈凝暄如此评价着,夜无殇忽而一笑,重新躺回软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凝暄:“伶牙俐齿的女人,爷我最讨厌了!”
“谁要你喜欢了?!”
好似真的失忆了一般,又好似重新回到了当初在边关时的开朗性格,沈凝暄每每跟夜无殇斗嘴之时,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看着这样的她,秋若雨和青儿全都忍不住抿了抿嘴。
话说,这样的日子,她们这几天里,都习惯了!
将秋若雨和青儿的反应看在眼里,沈凝暄懒得让别人看猴戏,直接在锦榻上躺下身来,缓缓闭眼道:“待本宫养精蓄锐,明日再与元妃对弈!”
闻她此言,青儿和秋若雨相视一眼。
此刻,她们二人既是同情元妃,又佩服沈凝暄。
她们同情元妃,是因为元妃这几日一定每日都会因为算棋而被累个半死,佩服沈凝暄,则是因为,此次回京,待到了燕国,前朝后宫的压力,便会纷涌而至,那种重担和压力,是难以想象的,但她此刻却仍可不以为然的,好好吃,安生睡,闲来了与元妃下棋!
也许,她这样做,是在麻痹自己,不去想逝去的独孤萧逸。
也许,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不管是为了谁,她能做到如此,便已然足以让人佩服了!
————作品————
接下来,一连数日,三不五时的还会有刺客来袭,不过全都被月凌云、蓝毅和夜无殇的手下所清剿,夜无殇连跟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而沈凝暄都会命人传元妃到自己的辇车内下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来日,直到后来元妃禀报染了风寒,怕传染了她,这才结束了自己的噩梦!
之余元妃到底是真的染了风寒还是装病,沈凝暄不想去追究,因为她不想拿自己和孩子的健康来开玩笑!而此时,她亦然出现了孕吐现象,每日进食必吐,以清晨最重,素日难受的厉害,也再没了下棋的心思。
经过一连几日的孕吐,夜无殇冷眼旁观,青儿和秋若雨看着心疼,她原本刚刚养到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削瘦下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在返京的路上过了中秋,天气不再炎热难耐,辇车也终是距离燕京越来越近。
远远的,探身向外望了望,看着不远处熟悉而高耸的巍峨城墙,青儿不禁面露喜色的回头对沈凝暄喊道:“娘娘,我们快到了,京城就在前面了。”
“既是到了,便与本宫更衣吧!”见青儿高兴的像个孩子似得,躺卧在锦榻上的沈凝暄,不禁弯唇笑了笑:“这一路舟车的鬼日子,也该到头了!”
“是!”
轻点了点头,自窗前回到榻前,青儿从边上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绣工精致的山河裙,低头对沈凝暄道:“娘娘的凤袍,未曾备齐,今日娘娘初回宫,暂时先穿这件山河裙如何?”
“也好!”
淡淡一笑,却觉胸臆热浪翻涌,沈凝暄暗暗咽了口酸水,转头看向青纱软榻上的夜无殇!
接收到沈凝暄的视线,夜无殇浅啜了口茶,直接对辇外说道:“风雨雷电,进来抬爷出去,爷窝在这凤辇之中数日,都快发霉了!”
闻言,沈凝暄阴恻恻道:“也不知是谁,一定要赖在这里!”
夜无殇斜靠在软榻上,一派风流,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现在燕京将到,您以为您是国母我就要忌惮你三分那就错了,爷我只是好男不乐意跟你这女~流斗!”
闻言,青儿忍俊不禁,失声一笑。
夜无殇闻笑,淡淡的瞥了青儿一眼。
接收到他微冷的目光,青儿端着山河裙的手微微一抖。
不知为何,她总是害怕与这大名鼎鼎的夜无殇对视,也许是他眼底煞气太重,亦或是为了其他,总之每每对上他的眼睛,她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时候不长,青纱软榻被风火雷电四人抬出辇车,又过了片刻,沈凝暄身着山河裙,任青儿与自己净面梳妆,而后也缓步窗前,看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燕京,心中思绪转了又转,各种情绪复杂难辨。
这其中,有喜悦,有酸涩,有失望,还有……决心!
那是,重上战场的复仇之心!
此次,从卧龙山一路向北,直至今日抵达燕京,她除了见过独孤萧逸的那份信外,一直都不曾提过他的名字!
因为,她怕提起他,便会让自己陷入那永无止境的思念之中。
但是此刻,看着前方那座巍峨的古城,她却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他!
曾几何时,在那里,有她深爱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还有他许给自己的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一趟卧龙山之行,她失去了他,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梳妆完毕,头髻高挽的沈凝暄,妆容得宜,端庄温婉,一派从容。
在窗前站了许久,她轻眯了眯眼,微远的视线,一直都凝注在越来越近的燕京都城!
随着车辇越是往前,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