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冷冷抬眸,如太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冷的让人心惊:“如家军经由衢州一战,早已不是齐氏大军的对手,加之安远损失的兵力……”想到己方如今的形势,如太后不见丝毫波澜的双眼,艰涩闭起:“先将我们的后路准备好,我们随时准备离开这里!”
闻言,如世忠微沉了沉脸色,不由神情沉重的疑惑问道:“姑母,我们为何现在不走?”
因为安远是燕京的最后一道屏障,如家的势力和朝廷军队有一大部分都压着了那里,如今燕京的守卫,虽然算不得不堪一击,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他看来,燕京破城,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因为,皇上还没回来!”
缓缓的,睁开双眼,如太后眼底闪烁着毒辣而嗜血的光芒:“哀家要等他,还要……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皇上身边的那个女人?”
如世忠微眯了眸子,却是倏地睁开:“姑母指的是皇后?”
“没错!”
如太后起身,立在鞋榻上,冷笑连连:“哀家倒要看看,在独孤萧逸眼里,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那个女人重要!”
“可是皇上他……”
了然如太后的打算,崔姑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独孤宸。
以独孤宸对沈凝暄的情深意重,怎么可能让太后拿她做人质来要挟独孤萧逸?!
“皇上不是问题!”
冷眼瞥了眼崔姑姑,如太后对如世忠沉声吩咐道:“留下一队亲卫,即便当着皇上的面,也要将那个女人拿下!”
如世忠闻言,心下一凛!
略微思忖片刻,他重重点头:“侄儿遵旨!”
看着如世忠离去,如太后不禁笑的。
只不过,她的笑容太过狰狞!
狰狞到让崔姑姑觉得毛骨悚然!
片刻之后,她敛去了笑容,哂然自语道:“齐岚,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独家首发————
大约辰时许,独孤宸带着沈凝暄重返燕京。
天玺宫中。
独孤宸老神在在的躺身在龙榻上,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当了那么久的皇上,每日都要四更起,我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现在真好,可以安安生生的睡个饱了!”
闻他此言,沈凝暄不禁轻颦了黛眉。
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她靠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轻叹一口气:“别人为了皇位,全都不惜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丢了性命,你倒好啊!皇位都要丢了,居然还想着安安生生的睡个饱觉!”
听得出沈凝暄话里的调侃之意,独孤宸不禁也学着她的样子轻叹一声!辗转过身,他看着沈凝暄的肚子,耸眉问道:“你这肚子这么大,该几个月了?”
“马上七个月了!”
提到自己的孩子,沈凝暄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轻垂眼帘,她唇角弯弯,模样格外动人。
“七个月……”
原本平静的眸光,渐渐变得明亮耀眼,独孤宸笑看着沈凝暄,神思微远:“若是当初,我没有错过你,我们的孩子,都快会喊爹娘了!”
闻言,沈凝暄轻轻抚摸着肚子的手微微一顿。
抬起头来,对上他深邃的眼瞳,她心下一怔,淡淡挑眉:“这世上没有如果!”
“是!”
独孤宸笑点了点头,自嘲勾唇:“这世上,没有如果!”
“独孤宸……”
心中疑虑重重的深凝着他,却总是看不清眼前这个温润如初的男人,沈凝暄轻唤了他的名字,再次疑惑问道:“你为何要一意孤行,带我回到这里?”
“我啊!”
深凝着沈凝暄的眉眼,独孤宸觉得,自己的心里,早已被她填满,是那么的满足,轻叹一声,他从龙榻上一跃而起,行至贵妃榻前迎着她的视线蹲下身来,而后抚上她的脸,他深情款款道:“我想要送你一份大礼!”
感觉到他的碰触,沈凝暄眉心轻拧,伸手握住他温热的大手,将之从自己的脸上移开,她紧蹙黛眉问道:“什么大礼?”
“这个啊……”
唇畔处,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独孤宸刚要开口,却听帐外一阵***动。
紧接着,便听如太后近乎咆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你有来无回的大礼!”
闻声,独孤宸眸色一黯,旋即苦笑着蹙紧眉头。
虽然,他早已料到她会过来。
却从不曾想到,她竟会如此的迫不及待!
他的母后,终究不会因为自己对沈凝暄的在乎,而放过她……
————独家首发————
看着如太后带着如世忠一行进入寝殿,沈凝暄便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榻前的独孤宸自然也跟着起身。
迎上如太后满是愤恨的瞳眸,沈凝暄退无可退,只得定定的站在独孤宸身侧,倒是秋若雨一个箭步上前,毅然决然的将她护在了身后。
“母后!”
独孤宸上前一步,与秋若雨一起,将沈凝暄挡在身后。冷眼看着如太后身后的如世忠一行,他脸色微微一凝:“您现在怎么有工夫到儿子的寝宫里来?”
面对独孤宸,如太后神情微缓。
眸底愤恨褪去,她眼神幽暗,却还是慈爱笑着:“皇帝,安远失守后,哀家心急如焚,如今知你平安归来,自然第一时间便要赶过来探望!”
闻言,独孤宸微微一笑:“还是母后最挂念儿子!”
“那是当然!”
眸光温和的如是应声,如太后的目光,越过独孤宸,落在沈凝暄身上:“皇帝,哀家现在来问你,如今安远失守,你我母子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你可曾想过,我们该如何保命?”
独孤宸深凝着如太后,脸色微微泛着苦涩:“母后不是已经准备了后路吗?”
“那只是后路,如今我们还有前路!”
看着沈凝暄的目光,紧紧不放,如太后声音骤然转冷:“哀家知道,独孤萧逸对她十分看重,如今有她在手,母后就不怕他不就范!”
闻言,独孤宸眸色微暗。
暗暗的,在心中一叹,他轻声说道:“母后,她是儿子喜欢的女人!”
“母后当然知道!”
冷眼斜睇沈凝暄一眼,如太后看向独孤宸,语气中有如释重负,却掩不去那更多的沾沾自喜:“宸儿,我的好孩子,你要知道,在军国大事面前,儿女私情,从来都是被摒弃的,南宫素儿如此,她沈凝暄也是如此,她这张王牌,便是独孤萧逸的七寸,只要我们用的好,我们如家军,便一定会有翻身之日。”
“哼,太后,你以为独孤萧逸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任你随意揉捏么?”口中如是哂然说道,沈凝暄面色阴沉,心下却是百转千回!
这该死的独孤宸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要送她的这份大礼,难道就是要让她成为刀上鱼俎,让如太后拿她来要挟独孤萧逸吗?!
“世忠!”
就在沈凝暄思忖之时,如太后已然唤了如世忠。
如世忠闻声,在如太后身前恭身行礼:“侄儿在!”
如太后冷笑,再次正眼看向沈凝暄:“将沈凝暄与哀家押下去,务必严加看管!”
闻言,沈凝暄面色不变,只淡淡抬眸,看向身前的独孤宸。
“母后!”
果然,只在下一刻,便听独孤宸对如太后开口说道:“人既是儿子带回来的,她今夜留在这里,儿臣又岂会让她逃了?”
“独孤宸!”
听闻独孤宸的话,秋若雨娇颜含怒,直瞪着他:“枉皇后娘娘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如此……”
“聒噪!”
面对秋若雨的指责,独孤宸不以为然的挑动着俊眉,转头对如世忠轻道:“把这个多嘴的女人带下去!”
“末将遵旨!”
对独孤宸恭身应声,如世忠带着几名侍卫上前便要将秋若雨带下去。
秋若雨是何许人也,岂会随随便便让人带下去?!
冰冷的视线,自众人身上扫过,她作势便要动手。
“若雨,你双拳难敌四手,且随他们下去吧!”
不等秋若雨动手,一直不曾出声的沈凝暄,终是开口说话,视线微转,她冷凝着独孤宸,语气之中不含一丝感情:“独孤宸,算我看错了你!”
若是平常,她大可和秋若雨杀将出去。
但是现在,她这个样子……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拿自己的骨肉去冒险!
微冷的视线,自独孤宸身上移开,又看了眼如太后,她神情黯然的转身向后,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
见沈凝暄如此,如太后不禁面露不悦之色。
不过,只抬眸之间,瞥见独孤宸看着沈凝暄时,那蕴满深情的温润眼神,她不由心下一堵,对独孤宸郑重叮嘱道:“哀家有些累了,先回长寿宫歇着了,皇帝你可千万记得看好了她!”
闻言,独孤宸淡淡点头:“母后放心吧!”见独孤宸点头,如太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吩咐如世忠将秋若雨带下去,便转身离去。
————独家首发————
众人一走,寝殿里便只剩下沈凝暄和独孤宸两人,在一阵嘈杂后,殿内再次恢复到原有的静寂。
静默片刻,独孤宸微抬眸华!
深凝着背对自己的沈凝暄,他没有出声,抬起手扶住她的双肩!
“放手!”
沈凝暄身形一紧,想要挣脱他的双手,却因他的力道太大,被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在椅子上坐定,她淡淡抬眸,神思微凝:“你方才说,要送我的大礼,指的到底是什么?”
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选择相信独孤宸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独孤宸!
她相信,他此行带她回来,一定不是拿她来要挟独孤萧逸!
要不然,他大可在安远就那么做,何来帮她药倒月明威?!
听到沈凝暄的问话,独孤宸莞尔一笑。
沉吟许久,他抬眸之间,瞥见窗口处的一抹暗色,随即心思微转,与沈凝暄四目相对,眸光灼灼耀眼:“暄儿,我喜欢你,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因他的话,沈凝暄的身子,蓦地便是一僵!
他喜欢她!
她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们之间,早已错过了。
可是……他明明知道,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却又为何在此刻提起?!
眸光闪动,深凝着仍旧一脸淡然的独孤宸,沈凝暄想要透过他的眼,读懂他的心,但是半晌儿之后,她却只得徒劳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独孤宸,你现在未免太过高深莫测,让我看不懂,猜不透!”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
独孤宸缓步上前,伸手扶住椅子的两侧,将她困在椅内,而后低垂眼睑,躬身凝视着她的眉眼,目光如狼似虎:“我要我的江山,还要你!”
闻言,沈凝暄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抬眸看了眼寝室里的摆设,独孤宸浅笑着抿起唇角:“暄儿啊!你和独孤萧逸都太傻了,居然看不出,我根本就是在骗他!我想要的,无非是借他之力,消磨掉夏家和如家的势力,然后唯我独尊!”
听独孤宸此言,沈凝暄心头一跳,脑海中隆隆作响。
迎面吹来的,是他温温热热的气息,双目所及,亦是他深邃的眸海,她红唇轻轻蠕动,试了几次,方才有些不置信的开了口:“独孤宸,你好可怕!”
“其实,温润无害的人,不一定就不可怕!”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刮过沈凝暄的脸颊,害她忍不住心头一颤,独孤宸笑的邪~魅非常:“其实,你可以换一种想法,比如我之所以如此,只因为想要得到你,我为你可是煞费苦心啊……”
“全都是因为我?”
脑海中,一个疑问接着又一个疑问,沈凝暄怔怔的看着独孤宸,不由苦笑道:“独孤宸,别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