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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暄此言一出,独孤珍儿的泪水,不禁流的更凶了。
看着独孤珍儿脸上的模糊的泪水,齐太后立时震怒起身,道:“皇后,你那是什么态度?莫说兰昭仪是哀家的侄女,你不该随意打骂,如今她腹中怀有皇嗣,是为千金之躯,你即便不看哀家的面子,也该看在皇嗣的面子上,不能随便与她动手才是!”
“太后!”
沈凝暄转身,神情清冷的面对齐太后沉冷的怒容,不卑不亢道:“太后只知臣妾打了她,可曾问过臣妾为何要打她?”
闻言,齐太后神情一怔,却是强词夺理道:“不管是为了什么,如今她身怀六甲,你都不该动手!”
沈凝暄听齐太后此言,眸中冷光流转,旋即紧皱黛眉道:“在宫中母凭子贵,臣妾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臣妾是皇后,她对臣妾不敬,她就该打!”
“皇后!到了此时,难道你还不觉自己有错吗?”
蓦地,一拍身边的桌子,齐太后怒气冲冲的又朝着沈凝暄走近一步,“照你的意思,哀家是太后,你现在顶撞哀家,哀家现在也能打你!”言语之间,齐太后的手,也跟着骤然抬起,朝着沈凝暄的脸挥舞而去。
“母后!”
独孤宸见状,蓦地惊叫一声,然,下一刻,却见沈凝暄抬手攫住齐太后的手腕!怡然无惧的迎着齐太后盛怒的瞳眸,她手下用力,森森然道:“臣妾打兰昭仪,是因顶撞臣妾,那是她该打,但是太后现在打臣妾,却并非因为臣妾的顶撞,而是在替兰昭仪出气,今日这一巴掌,臣妾若是挨下了,日后便成了宫中女眷的笑柄,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语落,她手下力道一松,将齐太后的手放开,不等齐太后发作,便转身对独孤宸福身说道:“皇上,臣妾是为后宫之主,兰昭仪却仗着腹中皇嗣,在臣妾面前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这宫中尊卑分明,等级森严,您说……她该不该打?”
“皇帝!”
齐太后见状,脸色沉郁难看,不禁轻唤独孤宸一声。
独孤宸微微转身,看向齐太后,见齐太后脸色难看的厉害,他脸色微微一变,却并未对沈凝暄如何,而是转头问着独孤珍儿:“兰儿,皇后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皇上……”
独孤珍儿蹙眉,一脸委屈道:“是皇后娘娘先要将臣妾赶出天玺宫的,如此臣妾才……”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皇后始终都是皇后!”
蓦地,打断独孤珍儿的话,独孤宸微沉了脸色,面色不悦的训斥道:“在这皇宫之中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朕再如何宠爱于你,你终究只是宫妃,怎可以下犯上,对皇后不敬?”
“皇帝!”
但见独孤宸言语之间,始终都在维护沈凝暄,齐太后脸色一沉,张口便要言语:“兰儿她……”
“皇后的为人,朕还是很清楚的,兰儿冒犯皇后在先,皇后即便出手重了,也定是她嚣张跋扈所致!”没有给齐太后说话的机会,独孤宸一意将沈凝暄维护到底,冷冷瞥了夏正通一眼,他口气不悦道:“兰儿日后诞下皇嗣,可是要封妃的,宫中不比相府,大大小小的礼仪,她也该开始学习了!”
闻言,边上始终不曾言语的夏正通心弦一颤,连忙低垂下头。
“皇帝……”
齐太后出声,欲要替夏正通解围,却听独孤宸冷冷的转换了话题:“母后,皇后这才刚回来,朕准备了午宴,还请您列席!”
“呃……”
齐太后一窒,抬头看着独孤宸平静无澜的瞳眸,紧皱着黛眉说道:“可以,不过哀家要先回长寿宫去换身新衣!”
闻言,独孤宸微微敛眸,恭身行礼:“儿臣恭送母后!”
“臣妾恭送太后!”
唇角高高扬起,沈凝暄以胜利者的姿态,斜睨了夏正通和独孤珍儿一眼,然后垂眸对齐太后福身一礼。
见状,齐太后面色瞬间阴沉而下。
紧咬满嘴银牙,她沉眸起身,带着夏正通和独孤珍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齐太后和夏正通等人离开之后,一直在门外观察战局的庞德盛便连忙去了御膳房。
如此,御书房里,便只有沈凝暄和独孤宸两人。
回想方才之时,齐太后和独孤珍儿的一举一动,独孤宸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姑会演戏,我倒是知道的,想不到齐太后也如此精通此道!”
闻言,沈凝暄意味良深的淡雅一笑。
想当年,齐太后是如何俘获先帝芳心的?!
论心机,她也许不谙谋算,但是论演戏,有如太后这样的对手,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脑海中,忽然想起如太后,沈凝暄心思微顿,想起独孤萧逸的境遇与如太后之间的因果关系,她脸上的笑,自然也渐渐僵滞,直到不久后,消失不见,化作一片冰冷:“在这世上,论演技,谁也比不得你的母亲!”
沈凝暄此言一出,独孤宸眸色瞬间黯淡。
没有去接她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她的话,他轻蹙着眉心,淡然说道:“你,我,太后和小姑姑,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演戏,将夏正通这老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就不知这老狐狸,会不会有所怀疑!”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更何苦你我和师姐,还外加一个太后娘娘……”目光悠远的,望着空荡荡的御书房门口,沈凝暄冷冽勾唇,笑意微凉:“放心,我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夏正通那个老狐狸,会心存疑窦,我也照样可以让他乖乖的跳进我给他挖好的陷阱!”
闻言,独孤宸薄唇轻抿,心思微顿了顿,到底还是开口问道:“你所说的万全准备,指的是?”
“比如……”
沈凝暄起身,转身笑看着独孤宸,云淡风轻道:“由太后出面,逼着皇上废黜了皇后……”
深深地,凝视着沈凝暄冷艳的眸光,独孤宸眸波起伏,始终不定:“你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也不算!”
沈凝暄抬步,缓缓向外走去:“只要皇上这里不松口,谁也废不了我!”
闻她此言,独孤宸不禁无奈一笑!
“看来,你是要让我做个为了女人,不惜与朝臣和太后反目的昏君啊!”
“后宫是皇上的事,容不得朝臣多事!”
停下脚步,转身再次面向独孤宸,沈凝暄黛眉高高一挑,轻笑着说道:“话说回来,以前你不是一直都想在天下和我之间选我的吗?如今我不过是给你一个重新来过,改正过往的机会!”
“有这次机会,我独孤宸死而无憾了!”
轻笑着深凝着沈凝暄,独孤宸眸间光芒闪烁,看着沈凝暄再次转身抬步,他不禁脱口问道:“你要去哪儿?待会儿还有午宴呢!”
“经由方才太后和兰昭仪一闹,臣妾怎么还能有心思参加午宴?此刻臣妾委屈的很……”淡淡的,轻勾了薄唇,沈凝暄款款步出御书房“要回寝殿歇着!”
凝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独孤宸不禁微微苦笑。
以前那个云淡风轻,任何事都能从容应对的沈凝暄又回来了!
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还真是像的很!
也着实,让他的心,不时痛着,还有……深深的悸动着!
————独家发布————
齐太后和夏正通一行回到长寿宫时,已然到了午膳时分。
桌上,早已备好了午膳。
可是从天玺宫回返的三人,却一个个都阴沉着脸色,谁都没有用膳的意思,这其中独孤珍儿更是哭哭啼啼,将夏兰的楚楚可怜,表现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好了,你就别哭了!”
似是被独孤珍儿的哭声,搅的心烦意乱一般,齐太后终是忍不住开口,轻斥了她一声:“今日之事,即便是你对皇后不恭在前,哀家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闻声,独孤珍儿身形一滞!
抬眸看了齐太后一眼,见她正脸色不悦的看着自己,她紧咬着朱唇,眼泪却还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
“太后娘娘!”
但见齐太后看着自家女儿的脸色不算好看,夏正通不禁脸色一沉,心想着自己的女儿挨了打,如今又挨了骂,回来齐太后还不向着自己,他心思微微沉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之事,就算是兰儿的不对,如今她打也挨了,骂也挨了,您就莫要动气了!不过话说回来,老臣觉得,今日兰儿即便态度有问题,皇后也不该动手,她这样做,根本就是没把太后您放在眼里!”
闻言,齐太后黛眉一紧!
转头看着夏正通,她看似心中怒火未平,语气冰冷道:“这话你不说哀家也知道,你以为……哀家是因为兰儿在生气吗?”
“太后!”
夏正通抬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齐太后。
“哀家是在生皇上和那个贱人的气!”齐太后怒哼一声,置于桌上的手蓦地收紧,然后用力捶了下桌面:“皇后都跟哀家正面顶撞了,皇上却还是护着她,这点你们难道都没有看见吗?”
“……”
齐太后一语落地,夏正通不禁一阵缄默。
独孤珍儿见状,看了夏正通一眼,忙蹙眉说道:“是啊!太后娘娘说的一点都没错,皇后忽然回来,皇上必定心中欢喜,可怜嫔妾……皇后当初离开时,皇上心伤难耐,一心要对臣妾好,现在皇后回来了,他的混儿便又去了皇后那里!”
“皇上的心,一直都是向着那个贱人的!”
齐太后怒哼一声,径自站起身来,在大殿中来回数步,最终在夏正通身前站定:“如今皇上龙体每况愈下,皇后这个时候回来,想要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倘若日后,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她必定母凭子贵,到那个时候,有月凌云做后盾,不只是哀家,只怕夏家和兰儿,我们大家的好日,都要到头了!”
闻言,夏正通心神一震!
抬起头来,与齐太后四目相对,他眸色深沉道:“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不能留她了!”
眸光沉浮不定的说出这句话,齐太后紧蹙着黛眉,脸色一片晦暗。
“太后!”
深凝着齐太后的晦暗的脸色,夏正通阴沉的脸色,时青时白:“皇后深谙医术,加之早前曾遭如太后暗算,若再想加害于她,只怕难如登天!”
“那就让她活着!”
齐太后嗤笑一声,眸光瞬间冷冽如刀:“身为燕国皇后,那个贱人私自离宫不说,还跟新越摄政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北堂凌对她的情深意重,她如今回了燕国,他必定会追随……哀家要你暗地里查清北堂凌的下落,然后秘密联络众臣,让他们一起上书,逼皇上以不贞之名废黜皇后!”
闻言,夏正通眸光倏地一亮!
仔细思忖片刻,他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对齐太后恭身道:“太后的意思,老臣明白了,此事老臣立即去办!”
语落,他起身对独孤珍儿略使眼色。
独孤珍儿佯装一怔,连忙也跟着福身:“太后,如今臣妾被赶出了天玺宫,便只得先回昭仪殿了!”
“委屈你了!”
凝眉沉眸,齐太后轻扶了下独孤珍儿,对她轻声说道:“你先在昭仪殿好好待产,等皇后废黜,哀家便会立即想办法让皇上封你为后!”
闻言,独孤珍儿一脸喜色,连忙再次恭身:“嫔妾谢太后娘娘!”
须臾,出得长寿宫,她脸上笑意不减,满是雀跃的对夏正通炫耀道:“父亲,您方才听到太后的话了吗?废了皇后之后,她便要封女儿为后了,我要做皇后了!”
“你傻高兴什么?”
从出了长寿宫便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正通,在听到独孤珍儿的话后,蓦地便发作了起来。回头看了眼远处的长寿宫,他语气不善道:“皇上命不久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