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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太后紧拧着黛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暗自皱眉,语气却不急不缓:“太后,皇上的龙体,真的不行了吗?”
“哀家也希望是假的!”
提起独孤萧逸,齐太后想到的不是独孤宸,而是自己亲生儿子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处境,面色便又沉重了几分,她像是个普通妇人一样,紧捂着胸口,呜咽着说道:“你不知道,逸儿现在的样子,有虚弱,他昨夜来的时候不长,却一直都在咳血,哀家这心啊,痛就像被刀割一样!”
“太后娘娘!”
夏正通深凝着齐太后神伤心痛的样子,心中却在暗暗窃喜,微抿了下眉心,他沉声说道:“老臣知道,您现在心里难受,不过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若皇上龙体欠安,还立下了遗诏,那么我们现在要先发制人才行!”
闻言,齐太后心下一惊,扶住桌几的手,微微发颤:“表哥,逸儿他现在还没有……”
“若等到皇上驾崩,一切都晚了!”
夏正通深凝着齐太后,沉声说道:“皇上驾崩之后,月家军队必定入京,都那个时候,双方实力不分上下,必定是一场恶战,与其那样,我们便只有先下手为强!”
齐太后噌的一下,从锦榻上站起身来,伸手扶住夏正通的手臂,颤声问道:“表哥意思是现在就下手?”
“要先控制了皇上和皇后才可以!”
紧皱着眉宇,思量片刻,夏正通看着齐太后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沉眸说道:“老臣现在最头疼的,是龙骑四卫和血影楼的势力……”
“龙骑四卫和血影楼?”
重复着夏正通的话,齐太后略微迟疑了下,叹声说道:“这些,都是先帝当初留给逸儿的,也是哀家亲自交到他手里的!倘若没了皇上,他们该为哀家所用!”
关于这一点,夏正通是知道的。
他等的便是齐太后这句话!
此刻听齐太后如此言语,他眸华微亮:“既是如此,太后可有把握,控制龙骑四卫和血影楼?”
“哀家可以试一试!”
齐太后紧蹙着黛眉,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
夏正通皱眉,眸中喜色顿显:“老臣今日入宫匆忙,现在立即便返回军营,准备兵马潜入京中,至于龙骑四卫和血影楼,便先交给太后,若是他们在皇后和太后之中,选择太后这一边,那么我们大计可成!”
“好!”
齐太后颔首,眸中光滑闪动,始终不定!
不久,天玺宫传来消息,皇上再次毒发,再次昏迷不醒。
得到消息之后,夏正通心神一震!
齐太后则瞬间泪流满面!
凝着齐太后的泪眼,夏正通正了正脸色说道:“老臣现在立即就出宫,太后娘娘赶紧赶去天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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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玺宫中,气氛压抑,人人自危。
原本,庞德盛正在伺候着独孤宸和沈凝暄用早膳,也不知是呛着了还是怎么的,一口饭没有下咽,他便开始吐血。
见此情形,庞德盛吓坏了,连忙去请独孤珍儿。
等他请来了独孤珍儿,圣驾已然再次陷入昏迷。
独孤珍儿结束把脉的时候,齐太后刚好赶到。
甫入寝殿,看着龙榻上脸色惨白的独孤宸,齐太后声泪俱下的问着独孤珍儿:“珍儿,逸儿怎么样了?”
“皇嫂……”
迎着齐太后希冀的眼神,独孤珍儿苦涩摇头:“皇上现在,已经毒入骨髓,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只怕……再也不会醒了!”
“什么?”
看似隐忍了多时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齐太后声音哽咽的扑到龙榻前,用力摇晃着独孤宸的身子:“逸儿,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母后!逸儿……”
“太后!”
边上,沈凝暄早已垂泪许久,看着齐太后伤心的情形,她跪在齐太后身侧,伸手拉起独孤宸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中的落水越落越急:“皇上,太后来了,你听到了,你难道就忍心,抛下我们离开吗?你怎么忍心?”
看着两人泪眼汪汪的样子,独孤珍儿不禁也黯然垂泪。
微转过身,看向怔在寝殿里的庞德盛和青儿等人,她语带哽咽道:“你们都先退下吧,让太后和皇后,跟皇上好好聚一聚!”
“是!”
……
众人应声,纷纷退出寝殿。
不多时,寝殿里便只剩下沈凝暄等寥寥几人。
“逸儿啊!”
再一次,放声一呼,齐太后呜咽两声,压低了声量对身边的沈凝暄说道:“哀家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夏正通方才刚刚离宫!”
“是吗?”
清澈的泪,悬在睫上,沈凝暄仍旧紧握着独孤宸的手,却是轻声问着齐太后:“夏正通那个老狐狸,可起疑心了?”
“没有!”
呜呜两声,齐太后低垂着头,声量微小:“他让哀家说服龙骑四卫和血影楼的杀手们,自己则去军中调兵了。”
“他还真是挺心急的!”
沈凝暄勾唇,冷笑着说道:“臣妾本想将事情,定在一个月之后,却不想他现在就等不及了!”
闻言,齐太后眸色一变:“若到不了一个月的话,对你的计划,会有影响吗?”
“影响不大!”
沈凝暄抬头,对齐太后蹙眉说道:“只要皇上一日不驾崩,他一日就不能有所动作,他现在这么做,只是想先下手为强,结果无非是软禁臣妾和太子!”
“这还叫影响不大?”
齐太后沉眸,声量微微拔高:“哀家可见不得你和太子,受一丁点的委屈!”
“若是这样的话,母后大可跟夏正通说,以你的人来软禁臣妾和太子啊!”笑看着齐太后的反应,沈凝暄阴恻恻的眯着眸子说道:“反正您今天已经为了太子让他立誓了,不信他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齐太后恍然。
对啊!
她的人,就是龙骑四卫和血影楼,还是沈凝暄的人啊!
连轻点了点头,她低声说道:“哀家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沈凝暄轻点了点头,看着龙榻上服了安睡药的独孤宸,幽声说道:“等夏正通再进宫,你只需告诉他,龙骑四卫中,玄武有秘密任务离开了京城,其他三位和血影楼的杀手们,全都深谙臣妾心狠手辣,不是贤良长辈,选择惟母后之命是从!”
“皇后!”
凝着沈凝暄清丽的侧脸,齐太后满目担忧:“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我们容不得一点疏忽!”
“母后放心吧!”
微转过头,伸手握住齐太后的手,沈凝暄对她投以安抚一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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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阴沉了一日的天,终于落起雨来。
冒着夜雨,夏正通再次入宫。
得到消息后,沈凝暄静坐窗前,凝着窗外的雨势怔怔入神。
龙榻上,独孤宸与独孤煜并排睡着。
秋若雨自殿外而入,朝着龙榻方向望了一眼,放缓脚步朝着沈凝暄走去。
她的脚步虽轻,但沈凝暄却还是回了神。
微转过身,凝向秋若雨,她轻颦着眉心问道:“夏正通离开长寿宫了吗?”
“是!”
秋若雨驻足,颔首,轻声回道:“太后娘娘方才差人来传话,道是一切顺利,让皇后娘娘放心!”
“本宫很放心!”
神情淡淡的,轻敛了眉,沈凝暄唇角弯弯,却透着几分薄凉:“本宫一个套一个套的下,这么多人一场戏一场戏的演,若是做到这里,都还不能放心,那么夏正通便是不可战胜的,我们也可以死心了!”
“既是如此,娘娘该高兴才是!”
深凝着沈凝暄微微翘起的唇角,秋若雨黛眉轻蹙着说道:“可是为何现在,若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您心中的喜悦呢?”
“本宫该开心吗?”
语气幽怨的问着秋若雨,沈凝暄唇角勾起的弧度,再次微微上翘,似是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她低敛的双眸中,氤氲起淡淡的水雾:“若雨,你还记得,当年在安远时的情景吗?”
闻言,秋若雨黛眉又是一紧,一脸疑惑的看着沈凝暄。
不沈凝暄不曾回头,只是定定的凝着窗外的夜雨,轻轻凉凉说道:“当年,独孤宸在位,逸被他发配边疆,我一路追到了安远,却亲眼看到,他被独孤宸逼着喝下了毒酒!”
听沈凝暄说到这里,秋若雨眸光微闪了下,轻道:“这世上,有的事情,可以忘记,但有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那个时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独孤萧逸对沈凝暄的爱。
那份爱,让他为了她能生,心甘情愿的喝下毒酒。
那份爱,让他放弃生的机会,让她先送她走!
他是她最爱的人。
可是他却执着的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虽然作为旁观者,但是那个时候的一切,让她怎么忘?!
忘不掉的!
怎么可能忘得掉?!
“若雨!”
轻轻的,唤着秋若雨的名字,沈凝暄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下,晶莹的泪,颓然而落,滴在她交握在双腿上的纤手上,晶晶亮亮的折射着寝殿里的灯光:“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将本宫救出客栈的时候,也下着这样的雨!”
“皇后娘娘……”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秋若雨很少见沈凝暄落泪,此刻看到她的泪水,她的整颗心都跟着轻颤了起来。
“若雨,你知道吗?”
抬手,阻止秋若雨上前,沈凝暄紧拧着黛眉,用力抿了下唇瓣,轻声喃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完全爱上他,我的心本来还想要逃的,但是他织的这张情网太大了,大到我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只能生生陷落……”
“娘娘……”
虽然时光流逝,但是秋若雨却还清楚的记得,初见沈凝暄时她的淡然模样。
现在的她,比淡然过之,多了几分清冷和绝情。
却也难掩那绝情之下的心伤。
想着独孤萧逸和沈凝暄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却不能相依相守,秋若雨的眼底,也泛起了水雾。
“本宫对夏正通,一定会赢,但是……”
终是,抬起头来,回眸看向秋若雨,沈凝暄泪眼涟涟道:“即便赢得了天下,但是我却失去了他,本宫心中如何能够喜悦?”
“娘娘……”
秋若雨蹙眉,刚要上前,却见沈凝暄翩然起身,语气凄凉的转身冲着贵妃榻走去:“若雨,劝人从来都劝不了心,本宫现在累了,你退下吧!”
“是!”
秋若雨顿下脚步,无奈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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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转瞬即过。
这一日清晨,沈凝暄才刚刚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却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人推开,青儿跑了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
。。
☆、皇家血统,从来不容混淆!
“怎么了?”
微转过头,沈凝暄轻蹙着娥眉,对青儿问道。
“夏相国……”青儿气喘吁吁的指着门外,一脸难色道:“方才奴婢去取膳,见夏相国带兵朝着天玺宫来了!”
“什么?
沈凝暄起身,看着庞德盛一脸焦急的恭身进了寝殿,她快步行至青儿身边,伸手握住青儿的胳膊,沉声问道:“你说什么?泶”
“皇后娘娘……”
青儿稳了稳心神,一脸惊惶道:“方才奴婢去取膳时,听人说夏相国带兵进宫了,眼下正朝着天玺宫而来。”
“是啊!铕”
庞德盛适时出声,对沈凝暄禀道:“奴才刚刚也得到了消息!”
“没有圣旨,他竟然敢带兵入宫,这是要造反不成?”用力甩开青儿的胳膊,沈凝暄阴沉着脸色,被气得浑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