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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暄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若隐若现,轻叹了口气,她淡淡看着独孤珍儿:“师姐为何一定觉得我在生气?”
“师妹……”
面对沈凝暄如此反应,独孤珍儿神情微滞了滞辶。
笑凝着独孤珍儿,沈凝暄眸色微缓:“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为何要生气?”
见她如此,独孤珍儿的心下微凉,深凝着沈凝暄平静的脸庞,她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袖口,俏脸之上满是怀疑:“师妹!你与我说说实话,你心里可有皇上?”
闻言,沈凝暄莞尔一笑澌。
“没有!”
轻轻的,扬起下颔,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视线微微一转,似有似无的飘向门外,她眸色微深了深,淡声说道:“我对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不感兴趣!”
虽然,独孤珍儿早已料到沈凝暄的回答,此刻听她直言,心中难免微窒!
微深的瞳眸中,波光闪动,沈凝暄抬眸对上独孤珍儿的双眼,深深的吸口气,她凝眉说道:“即便一开始,我对皇上有所期待,经由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之后,那丝期待也已然消磨殆尽了,从今日之后,我对他再也不会存半点的心思!”
闻言,独孤珍儿眸光微闪了闪。
许久,她眸色微暗了暗:“你莫不是真的……”
沈凝暄拧眉:“真的什么?”
“没什么?”
独孤珍儿想问,沈凝暄是不是真的喜欢齐王,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独孤萧逸。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问不出,也不敢问。
她怕,她怕沈凝暄会点头。
只要她点头,那么事情便会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她不想沈凝暄有事,更要一力保全独孤萧逸。
但,他们之间是独孤萧逸单相思也就罢了,若是两情相悦,事情只怕会朝着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难道,真如她皇兄所言,是谁的,终归是谁的?
许久,两人谁都不曾言语。
春风起,细雨霏霏。
转头望着窗外,睇着由近及远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沈凝暄眸光淡然,眼底精光绽亮,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
窗外,春雨飘落,瓦口滴滴答答。
原本,独孤宸是跟南宫素儿一起离开冷宫的,但是走到一半之后,他却命人将南宫素儿送回,自己独自一人复又返回冷宫,他……本是担心沈凝暄的,却在无意间听到她和独孤珍儿的对话之后,心中顿时一片晦涩。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冷宫的。
微凉的夜雨,打湿了他身上的龙袍,却让他的神智越发冷静与清晰。
他才与她说过,他喜欢她。
却在她被构陷的情况下,最终还是保全了南宫素儿。
他岂会不知,这样对她不公平,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素儿出事,即便……南宫素儿是罪有应得!
她应该恨他!
她的那句,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对他存半点的心思,就像是一头冷水,从他的头顶浇下,让他整个思绪都清晰的可怕,可是……他的思绪越是清晰,便越会觉得对她不住!
在南宫素儿的问题上,他终究是亏欠了她的。
然,纵是如此,他却别无选择!
不知不觉中,一路淋雨回到天玺宫中。
一路穿过大殿,进入寝殿,独孤宸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大殿里的南宫素儿。
此时的南宫素儿,卸去了妆容,褪去了华衫,青丝寂然,纤尘不染,身着一袭洁白裙衫的她,仿佛回到了几年以前。
那个时候,她清纯,美丽,大方,可爱,只盈盈一笑间,便可轻易俘获世间男子的心。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独孤宸。
只是,与世间男子不同的是,他并非失心于她盈盈一笑间,而是在她十岁那年,便已然认定了她。
彼时,十岁的她,漂亮的婉若仙子,让他惊艳。
她善良,可爱,更是让他不能不喜欢。
但是现在……
看着眼前哭红了双眼,正满眼凄婉的凝望着自己的倾国之色,独孤宸眸色微沉,直接越过她,在龙榻前站定。
荣海见状,连忙上前,着手替他宽衣。
见他冷着一张俊脸,却不看自己,南宫素儿心中钝痛,紧紧的咬着唇瓣,几乎将唇咬出血来。
半晌儿,独孤宸已然换上一件崭新的蚕丝内服,荣海将湿透的龙袍拿给一边的宫人,独孤宸终是转头看向南宫素儿,见她泫之若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独孤宸幽幽开口,声音略显低哑:“朕命人送你回昌宁宫,你来天玺宫作甚?”
“皇上……”
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南宫素儿清丽绝俗的容颜,惨白的让人心疼:“你一定在怪我吧?”
“你说呢?”
独孤宸以为,南宫素儿会狡辩,会尽力洗白自己,如果那样的话,他真的会对她失望透顶,但是现在,她一开口便是如此言语,并没有极力去否认什么,这……让他不得不紧皱了眉宇。
她,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皇上!”
轻抬了眸华,眸中泪光涌动,南宫素儿紧咬了下唇,轻声说道:“今夜之事,是玉美人一手操纵,素儿只是依她所求,请了太后过去……”
静默的凝着她绝美的容颜,独孤宸似是想要看穿她的心一般,许久之后,他幽幽一叹,一脸疲惫的轻声问道:“你知道皇后与朕之间的承诺,自皇后回宫,皇后处处帮你,为你在太后面前说话,你为何要恩将仇报,与玉玲珑构陷于她?”
☆、126我要!
眼前的独孤萧逸,温润如玉,俊逸如风。
狭长的凤眼中,始终含着浅笑,他身上一袭白色锦袍,在微风之中,于空中勾勒出一抹极好的弧度,将他衬的越发飘逸出尘。
一别匆匆,数日不见。
再见独孤萧逸时,沈凝暄的心中岂会毫无波澜。
然,即便心中如何雀跃,她却仍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独孤珍儿辶。
不久前,她初回宫时,她这师姐便警告过她,让她和齐王保持距离,眼下……却还是她,将齐王带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人,方才都让我打发了,我去帮你打理药田!”迎着沈凝暄疑惑的神色,独孤珍儿并未与她解惑,而是深看了她一眼后,轻声催促道:“你们到前厅先歇会儿吧!”
“呃……澌”
沈凝暄咂了咂嘴,黛眉紧锁。
独孤珍儿这明摆着是要给她和独孤萧逸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怎么忽然就转性了呢?!
奇怪!
怪哉!
始终见沈凝暄的视线纠缠在独孤珍儿身上,独孤萧逸淡雅一笑,竟然几步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走吧,我们时间不多,待会儿我还要去见皇上!”
因他大胆的动作,沈凝暄身形一僵,仿佛被雷击一般,蓦地抬眸,见独孤珍儿对独孤萧逸不合时宜的举动根本视而不见,一直都在低头鼓捣着药草,她轻拧了黛眉,抬头对上他温波荡漾的双眸:“你疯了……”
“我当然没疯!”
对沈凝暄展颜一笑,独孤萧逸微翘着唇角,拉着她举步进入前厅。
直到两人进入前厅,独孤珍儿鼓捣着药草的手才微微一顿。
抬起头来,朝着前厅方向望了一眼,她不禁神情复杂的将眉心皱成川字,许久都不曾舒展开来!
她不知自己如此,是对是错。
只是……随心而已!
————
“独孤萧逸!”
一路被独孤萧逸拉着进到厅内,沈凝暄轻挣了挣自己被紧握的手,压低的嗓子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闻言,独孤萧逸脚步微顿。
静静沉默片刻,他蓦地转身,用力将沈凝暄拥入怀中。
“啊——”
再一次被独孤萧逸疯狂的举动惊的叫出声来,沈凝暄紧皱着黛眉,伸手捶打着他的肩膀:“你这个疯子,是不想活了,还是想要害死我?放开……”
“别怕,有小姑姑,没事的!”
将下颔埋在她的肩头,独孤萧逸轻勾着唇瓣,伸手安抚似的轻抚着她纤弱的背脊,像是个撒娇的孩子,软软出声:“小暄儿,我好想你,我只想好好抱一抱你!”
闻言,沈凝暄心头微微一颤,一直维持着推拒动作的手,终是缓缓垂落。
她和他,已有半月有余不曾见过。
虽然,她不知她师姐的态度为何忽然有了转变,既是他说有她师姐在,不会有事,那么她便信他一回。
再不济,她的师姐,也不会害她!
时间,像一条小河,在两人静静的拥抱中缓缓淌过。
半晌儿后,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独孤萧逸方才将沈凝暄放开。
“抱够了?”
凝视着独孤萧逸俊逸的容颜,沈凝暄轻挑了下黛眉,唇角勾起一丝浅显的弧度。
“不够!”
眼底的笑意始终不减,反倒更深几许,独孤萧逸伸手抚过她的眉眼,像是要深深镌刻如自己的脑海一般,“只要是抱着你,永远都不会够……”
心思细腻如沈凝暄,自然觉察出了他的异样。
微微抬手,握住他略带薄茧的大手,她轻颦眉心,低声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
淡淡的笑,自唇角晕染开来,独孤萧逸拉着她的手,与她一左一右坐下身来,细细把玩着她的青葱如玉的纤纤玉指,他眸华浅浅荡漾:“最近这阵子,我要出趟远门,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闻言,沈凝暄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你我身份有别,即便你想在我身边保护我,只怕也不行吧?!”
“你啊!什么时候都有理!”深凝着沈凝暄脸上的浅笑,独孤萧逸心下一动,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腻的脸庞,他微微笑道:“如今玉家彻底玩儿完了,但南宫素儿还在,你切要记得,多几分防人之心……”
“我知道!”
到底还是不太习惯他如此亲昵的触碰,沈凝暄微微一笑,偏了偏头道:“你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会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你何需如此担心?!”
独孤萧逸浅笑了笑,轻轻点头“我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不过……日后在这深宫之中,你除了要提防素妃,还要注意元妃……元妃这个人,很聪明,也很小心,若她要害你,则防不胜防!”
“好,我记下了!”
沈凝暄轻点了点头,沉眸笑道:“元妃娘娘可以在皇上身边圣宠不衰,可并非完全是因为她的美貌!”
能够在宫中圣宠多年,这也是元妃的本事。
听闻沈凝暄所言,独孤萧逸的心放下大半。深凝着她澹静柔雅的模样,他深邃的眸底,波光流转,握着她的手,更加收紧了几分:“小暄儿,你可知道,当初玉美人的那封信,我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闻言,沈凝暄微怔了怔,新思微转,想到其中关键,她却仍旧轻笑着问道:“为何?”
据她所知,沈凝暄被贬至慈宁庵堂后,便开始临摹她的笔迹。
他所收到的那封信,她曾经看过,即便不是出自她手,笔迹也已然可以以假乱真了,但是他却在看过信后,直接便去找了独孤珍儿。
这也就意味着,他从一开始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知道那封信不是她写的。
“信上直说你有急事要与我商量,却唤我做齐王……”笑盈盈的看着沈凝暄,独孤萧逸宠溺一笑,眸底情意深绵:“莫说你平日不会找我,即便是要找我,那信里的称呼,也不该是齐王,是不是?”
沈凝暄微微一笑。
是啊,她不会找他,即便是找他,也不会唤他齐王。
☆、127醋意滔天
“什么?”
沈凝暄瞳眸微缩,捏着棋子的手蓦地收紧,一脸震惊的抬眸看着独孤珍儿。
“这个消息是他今日亲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