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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直到沉沉的睡去……
父亲像是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听着老师的教诲。偶尔佯装生气的戳着我的脑门,还时不时的责怪我说,都叫你乱看电视!当年爷爷也是这样教训父亲的,现在又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由于父亲的认错态度良好,也表示会好好教育我。这场认错会,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老师在班会课上又一次重新上了那天那节关于封建迷信的社会课,每天自由活动的道士游戏也被老师封杀了。还三令五申让家长们少给孩子们看魔幻色彩太重的电视。
我每天都会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再也不提法术和道士的任何事情,我渐渐淡出了班里的圈子,只有何耀承还是围在我的身边,没有开辟属于他自己的圈子。
一晃,一年过去了。那一年有一种叫H1N1的流感,也就是俗称的非典弄得人心惶惶。几乎全世界都在做一件事情,找鸡,杀鸡。有时还会杀点别的什么动物。杀鸡的方法和虎门销烟差不多,打包,挖坑,埋。利索,干净。
可鸡杀了不少,病情还是不断蔓延,人,还是不断死去。
学校的橱窗,墙报,还有黑板报,写的都是如何预防非典。每天教室里都弥漫着浓浓的八四消毒液的味道,和酸酸的醋味。
某次放学,何耀承用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说:“我好害怕,我不想得非典,不想死。暮云贺。你给我画个圈好不好?”
我算是服了他了,在老师强烈的科学主义洗脑下他都没有忘了那些事情,还那么执着的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因该感动还是因该大哭一番。我不懂究竟是什么让他对我如此信任。
“忘了那个圈的事吧,学校的每个角落都贴了防非典的小知识,照做就不会得非典,不用这么紧张。”
何耀承都快急哭了,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他杞人忧天的心情。
“你就帮我画一个圈吧,求求你了。”
这种情况我只能选择无视,非典这类型的疾病要是可以用法术解决,那这世上就没有艾滋病和绝症了。法术是驱邪的。
整个城市每天都在担忧中度过。我并不喜欢这种草木皆兵的日子,只要有人打个喷嚏就会认为是感冒被勒令回家。
“同学们,今天3班又有人感冒了,你们回去一定要让家长买板蓝根,全家人都要喝。千万不能感冒了。”我揉揉脑袋,最近头老是有点沉,该不是快要感冒了吧?
老师的话我没有继续再听反正这种话她每天都要说上三四次。况且,老爹从来不会允许我喝这种和糖一样的中药。
我伸着懒腰大口大口的呼吸山上的空气,瞬间觉得身体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果然和父亲说的一样,是因为城市少了灵气的原因吗?
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爷爷居然没有打牌,而是静静的打坐。我环顾四周寻找那个西装格领的影子。
“爷爷,我爹呢?”
第四章 收瘴
“找‘源’去了。”
‘源’是形成瘴的起因,一般感觉到‘源’的存在就说明不久就会有很强的瘴形成。放着不管的话会对人的身心造成很大的损伤。
我嘟着嘴道:“爷爷你去找的话,一个时辰就找了,老爹这一去估计三天之内都不会回来了。”
打坐中的爷爷微微睁开一只眼睛:“你是再责怪爷爷吗?”
我摇头。
“这种费力又没钱的事,就不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我正做法帮人破煞,不要打扰我了。”老爷子拂尘一扬,一副送客之姿。
老财迷!破煞这种高风险的事情才会折腾你这身子骨!
说来也怪,每次只要一到学校头就会变得很沉,提不起精神,感觉没睡醒一样。感冒的人也是与日俱增。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已经有两个班被勒令停课了。
该不会真的是H1N1入侵吧!这种想法开始在所有人心底蔓延……
何耀承每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让我给他画圈,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执着呢?
更让我费解的是,一周了,老爹居然没有回来。而且毫无消息。
学校的感冒越来越肆虐,加倍量的消毒液,一天几乎二十四不见断喷洒,紫外线消毒灯也是不计电费的开。可感冒的人依旧只增不减。
不到半个月时间,学校空了一半,每天见到最多的不是老师,而是戴着口罩的医生。正常的课程被打乱了,每天都会有医生来给我们检查身体,测量体温。询问我们的身体状况。这种频繁的‘关心’,让非典已将开始在这里蔓延这个想法在所有人心里扎根,他们的心在害怕。
有人问医生非典是不是已经来了,医生只是笑着否认,说着不用担心,可越发紧密的检查,让这些安心的人,更加惶恐。
我强忍着不适,努力的表现和往常一样,回答医生的问题。我很确定这不是非典,这是瘴,非常强大的瘴,而以我的能力完全制服不了这种瘴,爹又不见踪影,爷爷被人请去看风水了也不在。
每天我都被惶恐不安的声音。这些消极的声音更让我烦躁。
这种询问进行了一周之后,结束了。这座学校,被查封了,全校所有的师生都要被送到XX医院隔离观察。
为什么事情发展成这样?
在医院躺着的头个夜晚,我终于见到了失踪已久的爹。
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看到窗外悬挂的黑影,我披上衣服就准备捉鬼。要知道这可是八楼,不会有人趴在窗户上的。
可结果是,那真的是个人,而且还是我爹!
“儿子,十万火急,带上旁边的饮料瓶,和爹收瘴去!”
刚一见面就被爹一句话堵住,我大概知道爹要带我去哪了。
果然,即使这里黑漆漆的一片,建筑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里就是我的学校。
“爹……你要找的源已经形成瘴了。”
爹爹一戳我的头:“哪那多废话,你小子法术要是到家,还用我这个老子跑一趟?”
这次的瘴其实是起源于人们对非典的恐惧和担忧,由于学校几乎每个角落都贴有关于非典的东西,每天广播里,上课时,老师都会告诉我们非典如何如何。明明大家不担心的东西,却因为这样的反复强调而担心起来了。就像一个人反复强调某件东西的可怕,即使不可怕你也会不自觉的害怕。尤其是在有几个同学感冒之后,这种忧虑就又被扩大,忧虑扩大,瘴毒越深,病的人就越多。这样就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之中。
学校被封的消息,带来了更多人的恐惧,不过一天时间,瘴扩大了一倍。因为这个瘴起源于大家对非典的担忧,所以它的表现和非典很像,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个瘴真的就会变成非典。
这个瘴,已经快要从学校溢出来了。
“爷爷不来吗?”
爹爹瞥了我一眼:“怕了吗?”
我没做声,我,真的是怕了。
“你爷爷才不会做这种没钱的事,不要怕,出了事有老爹。”
老爹揉着我的脑袋,虽然安心了一些,但还是担心。
“瓶子带上了吗?”
我点头,将身后的瓶子拿出,老爹十分意外的指着瓶子,甚至有些惊悚的说道:“我让你拿的是左边的那个2L的瓶子,谁让你拿右边的500ML的了?这么多的瘴气装的下吗?”
“……”
最后我们买了一瓶2L的山寨饮料,硬是把它撑到肚子里了。
我捂着肚子拖着饮料瓶随着老爹来到操场,我真想戳瞎我的眼,为什么会买了一瓶可日可乐回来!这太坑了!更过分的是这山寨饮料居然和正版一个价!
我找到操场正中,放下饮料瓶。起身的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老爹会消失这么久了,这个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布好的,它需要用极好的玉石粉书写阵中的咒语,并且还要朱丹石启阵。这两个东西不好找。
老爹会将法术全部用在阵上,只要阵启动,这些瘴气就无处可逃。由于此阵杀伤范围有限,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将瘴牵止在一定的范围内。
这可是我七年以来遇到的第一次大事件。
收瘴的过程很顺利,除了带起几丝丝小风之外没有什么特別惊心动魄的事发生。什么地动山摇,出现个蒙面黑衣人之类的狗血意外,都和我们没干系。
这瓶瘴气会被带回武当山的一棵千年老槐树下进行净化。三个月之后你再打开这个瓶子,你闻到只有清新无比的空气之息。
当我将瓶子交给父亲时,才注意到,操场不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一直注视着我。我放大视力一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那个人是——何耀承!
大家的病陆陆续续的好了,我们也陆陆续续的出院。这场风波,也随着非典渐渐淡去。
我的少年生活也就在这次风波之后归于平静,真正让我头疼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进入高中
暮云贺,你看,你看,我和你是同一所高中!”何耀承兴奋的拿着通知书不住的在我眼前晃动。
“知道了,知道了。”我点头回应着,我和他之间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索牵连,我到哪都可以见到他的影子,这一次居然又和他考进了同一所高中。缘分当真是很奇怪的东西。
入学报到前夜,我奉老爹之命前来巡山,爹说武当山上多了丝妖气,让我仔细查看。
我晃着手电,武当山这么大,加上这深更半夜的到哪去找什么妖气?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索性将手电筒一关,躺在地上看星星。
山中的夜晚和城里的夜晚完全是两个世界,比起城市的灯红酒绿我跟喜欢山中的这份静谧,萦绕在耳旁的不是恼人的汽笛声而是阵阵蝉鸣。
“那边的那个人,你可知道这五行山(该地的气候和地形可以参考武当山)的道士在哪?”
我揉揉耳朵,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我撑手坐起,眯眼凝望……
夜色太深,看的不是那么真切,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从那个模糊的身形来看,对方应该是个美女。不过如果没有那丝妖气,说不定我还会前去搭讪一番。
我故作疲惫的伸着懒腰:“道士啊,五行山上到处都是。”
“我要找的是真正的道士,不是打太极的!”
我看着远处渐渐先我移动的身影,沉吟道:“真的道士?”
“没错,就是那种降妖驱魔,飞天遁地,起死回生的道士。”一边说,还一边夸张的笔画着。
我只想说,那不是道士,是超人。
虽早已知道她是个美女,可当她走到我面前,借着月色看到她的容貌时,我还是吃了一惊。人的容貌和妖相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亚麻色的长发被夜风轻轻撩起,她的眼眸和月色相织,让人有一种月亮掉进她眸中的错觉。
我还未回过神,便觉左脸庞有一阵疾风刮过,我抓住她的胳膊,只差一点我就被这只女妖怪掌掴!
“打人不打脸,这是礼貌。”
“臭道士,放开我!”
“你找道士干什么?”长这么大,我从未见过主动找道士的妖怪。何况这只妖的修为并不高。
“你们全部都是一群混蛋,我讨厌你们!”
从她气愤的声音判断,她没有说谎。只是这个理由……
“放开我,我要和你决斗!”
我看着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道:“你连我的牵制都挣脱不开,怎么和我决斗,大半夜的,洗洗睡吧。”
一个瞬移,我从山间辗转回屋。老爹说修道之人的味道和其它人的味道不一样,我以为他是说着玩的,看来是真的呢。
翌日清晨,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那条发灰的“欢迎新同学”的红色横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