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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头挺大,可猜测一下~
正文 二十三、局中之人1
原本偌大的空间,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显得有些狭小起来。
沙发上的男人已近中年,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刀刻般硬朗的脸部线条隐隐透着一种难以亲近的威严。双腿交叠,似早已等候多时,眼眸在看到两人出现那一刻更为锐利。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中央来的刘局你不去陪,就为了陪这个女人?你知道你这一缺席,损失有多大吗?”
御年韦冷着声音质问,省纪委书记当了多年,气势,不怒而威。
“那是你想要拉拢的人,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御一落也不看他,也同样没有好脸色地回应,将涂若伊抱到床上重新躺下,又小心翼翼地将点滴瓶挂了上去,看着里头的液体似乎是差不多了,按响了床头铃。
御年韦站了起来,一步步朝他走来:“你别忘了十月份还有个招标会,到时候样样得靠关系!”
“敢情你是想让你儿子官商勾结,做个名副其实的贿赂者啊……”
“你这个混小子,从来就没有听过我一次,我这是为你的公司着想。”
“不劳你费心,我还没到这么不济的地步。”虽说在家里,他和老爷子也会吹胡子瞪眼地杠上,但对于爷爷,他也没有认真的成分在里头,顶多也就过会儿便消停了。可是对于眼前这个父亲,他却是从懂事起便和他意见分歧。
也许,便是所谓的逆反心理吧。
他想要让他往东,他偏就往西。
被人一手安排出来的未来,他没有兴趣。
更加不会任由其干涉。
从伦敦回来,接受了国外的思想,这种感觉便更加强烈了。尤其是在御年韦当初千方百计拆散他和涂若伊的时候,他也便和自己的父亲形同陌路了。
护士进来给涂若伊拔了针头,又叮嘱明后两天还得来挂便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御一落关切地问涂若伊感觉如何,却再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多说半句。
多说,也只是无妄的争吵罢了。
见御一落只顾着与自己唱反调却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御年韦脸上有些挂不住,走到病床旁手指着涂若伊道:“为了这个女人,两年前你将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如今她回来了,你就又要犯傻了吗?你别忘了你是结了婚的男人!你家里面还有一个老婆等着你!”
听到最后,涂若伊面色煞白。
是啊,他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老公,再也不是她涂若伊的男人了。
可是,他说过他会和那个女人离婚,他说过他要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他说过会给她所有的幸福。
“御,御叔叔也是为你好,你就听他的话,要不晚上再改请那位刘局一顿吧?”努力使自己的脸上绽开一丝浅笑,涂若伊拉扯了一下御一落的衣袖劝道。御年韦话里话外对她的不满,涂若伊自然是听了个明白。更何况还有两年前的事杵在里头,他对她的芥蒂更是深入骨髓。
“这事你别*心,乖乖地先躺着睡会儿养养精神,我再送你回去。”轻哄着,正反对比,声音是无比的温柔。
“不用了,在医院总觉得不自在,我哪儿还睡得着啊?你要不先走吧,我也该回去了,晚上还得去赶份图纸……”
“都成这样了还赶什么工?今天晚上早点睡。”郑重其事,俊脸上满是凝重,御一落稍一犹豫,似乎是怕她口头应了他却不照办,忙又改口道,“不行,我今天去你那边亲自监督你。你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要垮了……”关切的话语引人遐想,徒添暧昧。
御年韦整张脸已经恨铁不成钢地铁青,那良好的修养也已无踪迹:“你个混小子,当真是想要在外头包/养女人吗?你想要让人看我们御家的笑话?这些日子你成天和这女人混在一起,若不是我压下了报导,我们御家的脸面全给你丢尽了!你仔细掂量分量,别被这女人弄得形象尽毁!”
积怨已久,御年韦根本不将涂若伊的妥协当回事,只是自顾自说道:“刚刚若不是我恰巧视察了这家医院见到有记者鬼鬼祟祟地跟踪,恐怕这会儿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又要闹上去了。你好歹是公司总裁,这风尖浪口上备受关注的人物,若是被人知道你已经结婚还和别的女人有亲密来往,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越说,声音越大,只听得涂若伊的脸色愈发苍白。那原本因挂了点滴而稍微好转的面容又是难受的窘白。
以及,被人践踏尊严与人格的委屈……
御一落赶忙将瑟缩着肩膀的涂若伊拥到怀里,心疼地一遍遍轻拍着她的背际。对上御年韦的眼却是带着恼怒:“收回你那‘包养’的措辞,我和若伊是清白的,请你别随意发挥你那肮脏的思想。”优雅的气息不再,御一落的声音强硬无比,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想不让人说三道四就管好你自己的人,晚上还要到她家去,这还叫清白?”察觉到御一落怒气似乎已经濒临界限,御年韦突地适可而止,反倒是将话扯到不在现场的第三/者身上,“我那过门的儿媳妇还真是可怜,你要娶的时候巴巴地跟了你,现在你不要她了,就对她不闻不问找了其她女人……”
说到淋希,御一落眼神不自觉地闪了一下。
将它归纳为愧疚,御一落那俨然要大打出手的动作竟没有了下文,只是平静地道:“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
御年韦别有深意地望了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一眼,转身走向沙发坐下,从搁在一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我是没什么事了,不过我叫了我的好儿媳过来医院接我,看看时间也该到了。哦,对了,我还告诉她你和你一个朋友也在。”
腿,叠起。
姿态惬意。
而他的话刚落,伴随着得体的敲门声,淋希的声音便出现在门外:“爸,我进来了。”
(文)门把转动的声响,淋希关切的声音也徐徐传来:“爸,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啊?妈那边知道吗?我要不也通知一下她吧……”
(人)虽说和御一落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甚至是立刻便会崩塌瓦解,但是表面上的功夫,却还是要做足。
(书)所以,在和关凌戌去看电影的时候接到御年韦的来电,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赶来接他出院。
(屋)在听到御一落也在时,她还犹豫了一下,早上的事划过眼前,终究还是选择了前来。
她知道御年韦这个公公对于她应该是不看好的,可却也疑惑他今日究竟是来的什么兴致竟给了她一个展现儿媳妇乖巧贤惠的机会。
突然落入眼帘的身影让她的脚步一滞,然后,她几乎是踩着为了来见他而刚买的七公分高跟鞋飞快地跑到沙发旁夺过御年韦手上的东西:“爸,你不是说要挂盐水吗?这会儿不躺在床上居然还抽空看这种伤神的东西,不是让人担心嘛……”
说到最后,不禁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自从自己的父亲被那场泥石流带走,她的生命中便再也没有那个慈父对她温文呵护,潜意识里,她是真的想要将御年韦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那般敬重的。
不过,那一次低调的婚宴上他的刁难以及后来少数几次见面的交谈,他亲自用行动否决了她的心……
御年韦难得地展露慈爱的笑,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却朝着病床的方向努努嘴:“有人霸占了我的病床,我只能沦落到这么个小地方了……”
淋希缓缓转过头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正文 二十四、局中之人2
抬眸望去,病床的方向,御一落站立在床侧,依旧是早上见到他时换上的衣服,只不过,笔挺的西装已经有了一些褶皱。
这,明显便与他严谨追求完美的性子不符。
此刻的御一落好心地给予了她一眼,不过转瞬收回,反倒是将眼望向与病房相连的洗手间。
那儿,房门紧闭,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却令她无端觉出了一丝苦涩。
垂眸,恰对上病床上那明显躺过的痕迹,还有床边那款女性的挎包,早上他明显想要拒绝搭载的一幕闪现脑畔,一切,似乎已经明朗。
至于御年韦突如其来的电话召唤,也似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淋希,刚刚一落还有一位朋友在这儿呢。你看,刚跟她说我儿媳快来了,她便急急地走了。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礼数呢。现在的孩子啊……”
从第一眼见到御年韦,淋希对他的印象便是沉默寡言,甚至是严肃刻板。可这会儿听着他犹如小孩子告状般的诉说,她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她这位公公大人,是专门来拿她开涮的还是寻开心的呢?
“爸,那位朋友肯定是瞧见您的威仪,觉得您这位克己奉公严于律己的领导人太令人钦佩,她(他)不敢亵渎呢。”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儿来的亵渎不亵渎?”
御一落终于舍得再次施舍点目光给她了,只不过这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便是纯粹打击人的,将她好不容易才绽着笑打的圆场给抨击得一塌糊涂。
淋希着恼地瞪他一眼,立刻便接收到后者同样不甘示弱的回敬眼神。
再瞪,这一次,御一落的眸光竟泛着一丝浅笑,柔柔的,暖暖的,似嘲讽着她的无知与谄媚,又似乎,是她不该奢望的情绪……
“得了,你们两夫妻这眉来眼去的事回家再做,别忘了我这个长辈还在这儿呢。存心让人嫉妒你们的幸福是吧?”
今天也不知这位公公大人是不是吃错药了,频频拿她和御一落说笑。她刚刚和他的那一幕插曲,明明该是怒目而视吧,怎么随便被一解说,就变成了眉目传情?
而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御一落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御年韦,上前几步直接扯过淋希的手挽上:“有话先出去说,医院重地多呆,还是有些不吉利的。”
淋希被他一路拉着走了出去,御年韦自然也不能一个人唱独角戏了,锐利的眼望了一眼洗手间的门,终是取过沙发上的公文包,选择了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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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一落给涂若伊安排的高级病房在医院顶楼,走廊的通道相较于普通病房的楼层,明显便人员稀少。
白色的墙壁澄亮,那一路闪亮的灯光投射在两人身上,幻化成两道镶嵌在一处的暧/昧影子。
“御大老师,我们恐怕还没那么熟吧?你放开我的手。”眼见御年韦不在场了,淋希自然觉得没有再接着演下去的必要,可惜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是未果。
微微有些怒了,今天早上淋了一场雨,原本便有些难受。身子泛沉还要赶到医院来接御年韦,结果却发现这根本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她不管这出闹剧的真正起因是什么,但现在既然这出闹剧已经结束了,那么她自然是没有必要再待在这儿了。何况关凌戌还在医院门口等她,也在,等待着她的那个答案……
见她这么急着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御一落原本还想主动放开她的手竟使了强力,心头烦躁,说出口的话竟似不曾经过大脑深思熟虑:“咱爸还在后头,你想让他多想?”
咱爸……
说完之后,他便又后悔了。
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便不该有这样的词。
只不过,淋希仿佛在这一刻充分发挥了粗线条的劣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接口道:“像御大老师这么蹩脚的演技,不多想才怪。”
明明是想要嘲讽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