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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晓月
【由文】
第一卷:他爱上了别人
前言
世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感情: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也许不是不曾心动,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能牵手的时候,请别肩并肩;能拥抱的时候,请别手牵手;能相爱的时候,请别说分开;拥有了爱情,请别去碰暧昧。
爱在平淡中改变
这可能是夏天最后的一场雨了,天气渐渐转凉,孙萌萌悄悄的坐起来,用毛巾被把自己睡裙外面的腿裹起来,这样性感的真丝睡裙几个月前她还是第一次穿,以后大概不会再用的到了。
她习惯性的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短发不愿意躺下,身旁的男人依旧还是背对着他,鼻息里有着微微的鼾声,他好像是真的累了。可是这几个月以来她的心远比他要累得多,只是他并不知道而已。
她虽然已经26岁了,可是并不成熟,平时里身边的人都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肖毅也一直这样认为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她好像是亲人,是妹妹,是他的牵挂,是他的责任,可就不再是能吸引他,让他激情澎湃的女人。
她仿佛意识到了,用手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怎么还不睡?”肖毅回过身来破天荒的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话。要是在几天前,她一定会搬过他的胳膊枕上去撒娇,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没什么,睡吧!”孙萌萌重新躺下来,侧过身第一次用后背对着丈夫。夜很静,即便是窗外雨声不断,彼此的呼吸声还是能够清晰的听见。
大概从几个月前开始,肖毅回来的越来越晚。
很多时候孙萌萌醒来的时候,半夜醒来身旁多了肖毅,但和她中间隔着的距离足能还睡下一个。即使是同睡一张床,她也觉得他离自己很遥远,所谓的咫尺天涯,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贴过去,用手搂住他的后背,轻轻的喊他:“老公,你明天能不能不去上班?他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他听得到。同床共枕3年多,他的呼吸声怎么能骗得过她。
“明天是周六,你别加班好吗,我想你了!”沉默像一把无形的手紧紧的箍紧她的脖子,她只觉得呼吸有些难受,她任性的想把他翻过来,他固执的不动,迷迷糊糊的说:“快睡吧,我累了!”
“不行,我们好几天都没说过几句话了!”她甜甜的腻着他,把脸贴在他穿着睡衣的后背上。
“萌萌,你能不能懂事点,我累了一天现在半夜2点了!”肖毅不耐烦的把她缠在腰间的手拉开;仍旧没有转身。
他知道现在是半夜2点了;那一定也知道他自己是几点回来的吧?他只是记得他在意的。。
孙萌萌没有松开他;用自己胸前的柔然紧紧的贴着他;和这套睡衣一起买的一共有三套,很美很性感,之前她从来没有穿过这种款式,她从前的睡衣上多是卡通图案。最近他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一定能看得到她,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现在这样…。
不要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着了;天明的时候肖毅还没有醒;她轻轻的起床在洗手间里梳理自己的短发,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微笑了一下,转身出去做早餐。
肖毅急急的洗了一个澡,加起公文包,“我先走了,早餐以后不用准备了。”说完没有回头看一眼。孙萌萌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愣了足有2分钟,冲到阳台上,肖毅正从楼栋里出来,急匆匆的去开他的车子。脚步那么焦急,好像有着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孙萌萌回到客厅,墙上的指针才7点钟,看着餐桌上弄了大半天的丰盛早餐。 她坐下来,自己一个人独享。
她努力了三个月依旧是这个样子。
回想起了这些,孙萌萌闭上了眼睛。
。。。。。
窗子外的月光铺在木地板上,她一个人走到了客厅里,明明已经是初夏了,可她只觉得冷,用一条毛毯把自己裹起来,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脸色灰败。
隔壁又传来女子的怒骂:“姓王的,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赚了几个臭钱,你就成了人了,当年是我没有放弃念研究生的机会,然后出去创业,现在比你干的好。你忘了当年你求着我嫁给你时那孙子样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都给你了,你现在在外面养小老婆,你不得好死!”
“你发什么疯,你嫁给我时青春貌美,我娶你时也不是老头子,妈的,就因为你是我老婆,就得天天忍着你这个泼妇?要创业你现在去呀,我给你本钱!”
“王八蛋,我和你离婚,以后孩子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爸是个大王八…。”
“离就离,一天说八百次,妈的,老子受你这个?你也不照照镜子,现在的你就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是被你们逼的,我诅咒你和那个狐狸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肠穿肚烂永不超生!”女人嚎啕大哭,然后是重重摔门的声音,几乎震穿了孙萌萌的耳膜。
隔壁的夫妻几乎每天都在吵架,开始的时候男人还在认错,还在哄女人,断断续续持续了半年多,看来今天好像是终于了断了。
孙萌萌把俏丽的短发抿在耳后,曾经相爱的两个男女,就这样成了仇人,无聊又无趣,就算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婚姻,她也不要把自己和肖毅变成这个样子。
婚姻还在,爱已走远(一)
清晨,肖毅洗漱过后,看到沙发上神情疲倦的孙萌萌用毯子裹着腿,他皱皱眉头。他比她大四岁,在他眼里,她一直是被人宠大的娇娇女,脸上大多数都是挂着笑,两个酒窝忽闪忽闪的发亮,何曾见过她这样的模样,表情忧郁,像个怨妇一样。
怨妇?
肖毅被这两个字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一股复杂情绪涌遍全身像是要撑破了血管。
这个丫头怎么能和怨妇扯上边?不可能,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怨什么?这一想,他又有些暗自庆幸,整个人都重新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那我先走了!”
“嗯”她说得淡淡的,目光飘向了窗外。
肖毅习惯她一贯的撒娇打混甚至拈酸找茬,这样的冷淡疏离,他连脚趾头都觉得别扭,竟然顿住了脚步。却又听她说:“我想回家住几天,奶奶的老毛病又犯了,妈妈这些日子格外的忙,总是只有保姆在,我不放心。你也…。。不用总是半夜往家里赶了!”肖毅在单位附近还有一套公寓,是婚前就有的。结婚时才买的现在这套大房子,位置刚好在孙萌萌单位和娘家的中间。
四目相对,屋子里静得空气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微微一愣之下的肖毅迅速平静了,“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孙萌萌低下头,心里惨然一笑,他没有要陪她一起回去的意思,已经整整3个多月了,她说过很多次,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按说那也是他的奶奶不是吗?
“好!”孙萌萌低下头,很快传来了碰门的声音。她猛地站起身,脚底冰冷,仿佛踩在冰上,低头才发觉是光着脚的,寒意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只觉得心冰到顶点,无法抵御的冷,彻心彻肺。
肖萌萌愣了1分钟,神经质一样跑到了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冲出了家门。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冲动是魔鬼,可是孙萌萌管不住自己的腿,管不住自己的心,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嘴唇不住的哆嗦。
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大概也猜出了什么,一言不发不紧不慢的跟在那辆车的后面。
沿途的风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孙萌萌的耳朵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已经过了一万年,直到她看见一个本来站在公车站前的女孩子,笑靥如花的走近了那辆银色的车子,婀娜的身姿像嫩柳一样轻盈的坐进去,依稀能看到2个身体在车子里肩并肩挨得那么近,肖毅侧过头不自觉的在对那个女孩子露出笑容,眼睛里温柔得几乎能把人溺毙。
婚姻还在,爱已走远(二)
孙萌萌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丈夫的冷漠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是忙得没有时间谈情说爱…。原来他的冷漠只是单独留给她,而他的笑容他的温柔都毫不吝啬的给了别的女人。
孙萌萌眼前的一切完全看不到了。她抱紧了双臂,觉得随时都可能会晕倒,声音轻飘飘的:“师傅,我们回去吧!”
痛苦的把眼睛闭上了,可是脑子里却无法控制的浮现出了昨天傍晚看到的那一幕。
就是这个女孩,她没有看错。原来一切都不是她在胡乱的猜想。
。。。。。
昨天下午的黄昏时分,她又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拨着那串最熟悉的号码:“老公…。。”她几乎每天定时像闹钟一样给肖毅打几通这样的电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肖毅说:“我今晚有事,晚饭不用等我!”他忙得连话都没有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老公…。我晚上聚餐…”同事们下班的欢呼声回荡在办公室里,孙萌萌拿着听筒的手无力的滑落,虽然每次几乎都是同样的回答,可是他不知道打电话之前这仍旧是她一天最大的期盼。对她来说任何事情也没有与他在一起来得重要。
宴宾楼华丽的包厢外,服务生端着餐盘打开木门。孙萌萌从洗手间走过,已经9点多了,她很少晚回家,心里想着肖毅要是今天提前回家了看不到自己怎么办?心里像长了草,兴致缺缺的往回走。
“肖毅,我很痛苦…。”包厢里女人甜美的声音把孙萌萌定在了原地,循着声音向里面看去,她只觉得轰的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她不是震惊,而是傻了。茫然的看着他们,一动也动不了。双手冰凉,整个身子都在发麻发痛。
电话里没有时间和她多说半个字的老公肖毅,正满目怜惜的望着一个长发的女人,眼睛里都是柔情与不舍,女人慢慢的抬起头,他们的目光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她突然不敢看了,那个男人,他的丈夫肖毅此时英俊的脸上清晰的写着心动甚至痴迷……
女人还在哭,她看到肖毅的肩膀颤动了一下,慢慢的伸出双手轻轻的去拍女人的肩膀…。。。
木门合上了,背后同事追上来说:“你还没回去呀,我大号都解决完了。”那晚,孙萌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位子上的,等她再次离席走到那间包厢前,木门完全敞开,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她记得夜里肖毅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以后了。
数月的冷淡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奶奶的心愿
孙萌萌眼睛闭上了,可是脑子里却浮现出了昨天傍晚看到的那一幕。
下班后,她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妈妈那,家里有3个保姆,其中一个24小时看护奶奶的。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另外两个下班回家了,只剩下刘姨一个人正在窗前喂奶奶吃饭。
“萌萌回来了?”孙姨要站起来,孙萌萌笑着摆摆手,走过来坐在奶奶的身边,大声说:“奶奶,我想死你了!”凑上奶奶的脸,吧唧就亲了一口。
高义凤看着孙女,从心眼里往外高兴,“小丫头,这么久也不来看奶奶,你妈这一个月也都是半夜才回来,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我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孙萌萌的爸爸很早就已经死了,奶奶瘫痪在床,妈妈就毅然把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