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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只略一思忖,便表示了同意。果然,漠沙族来请客地长老,一听说这一趟,不但请到了风将军,连卢元帅也肯亲自去与他们的族人共谢神恩,同参盛典,感动得当场就跪下来,亲吻卢东篱的袍角。而其他的将军们闻讯虽觉惊异,倒也不曾阻拦。卢东篱将关中军务交托诸将之后,便与风劲节带了三百精骑,与漠沙族的长老,同行出关了。这次不象上回那样搞夜袭,全军全速驰,大家不紧不慢地赶路,渐渐进入了沙漠深处。初时大家还都精神抖搂,可是,在沙漠里行到第三日早上,就连定远关的这些精锐战士们,也都渐渐露出疲态了。长时间单调重复地赶路,长时间,人在马上少有歇息,长时间暴露在炙烈无情的阳光下,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只余茫茫黄沙,无穷无尽,的确让人从心灵到身体,都感觉到深深的疲惫。整个队伍,除了武功绝顶的风劲节没事人一样,就只有完全适应沙漠的漠沙族长老一行人,依旧精神抖搂了。自从得知卢东篱将和他们同行之后,他们的亢奋状态一直保持到现在。年迈的长老,总是骑着马,跟在卢东篱身旁,不停得向他表示自己的崇敬和感激,不停地说,族长和族民们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多么欢喜,不停得保证,大家会用最高的礼节来迎接卢东篱。卢东篱虽说一直努力保持着亲切的微笑,耐心地听着,礼貌地回应着,但到了后来,连他的耐性也几乎被这位过份激动的老人给磨光了。此时此刻,放眼望向四周疲惫的战士们,实在很难想象,身旁这位老人,可以比那些精壮之士,更加精神。风劲节对于卢东篱受到的精神折磨,两天来一直都是冷眼旁观,毫无出手相救之意地。此刻看卢东篱强忍痛苦,勉力微笑的样子,心中倍觉有趣。看着卢东篱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热,还是心头热,身上一直汗流浃背,额上也汗如雨下,他倒好以整暇地在心中猜测,这到底是让大太阳晒的呢。还是叫漠沙族伟大的长老给逼的呢?心中虽好笑,手里还是很慈悲地递过一个水囊,笑道:“大帅累了吧?”卢东篱一把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大口,觉得那一缕清凉之意,渐渐润了已经被烦到生烟的五脏六腑。他才能喘一口气,回眸看看气定神闲,在这么毒的大太阳下,却还浑若无事的风劲节,心里不是不羡慕,不佩服地。是哪位古人说的心静自然凉?事实证明,完全是胡说八道。卢东篱重重叹气,总不会是因为他个人的修养还不够吧。“劲节,你都不热吗?”风劲节用斜眼睨他:“你不知道武功练到化境是可以寒暑不侵的吗?”听那语气,倒象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常识。卢东篱竟然不知道,简直罪不容恕。卢东篱苦笑一声:“我也是练过功的……”风劲节怒视他。抢白道:“你才练了几天,就指望着能上天入地?跟我比。我呸,你知道我从几岁开始练功,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你敢跟我比……”他横眉怒目道:“知足吧你,要不是我替你打好内功底子,让你身强体键,这时候,你早就趴下惨叫。动弹不得了,还指望象现在这样。继续赶路。”他们素来是随便惯了地,这时跟随他们的,又都是近卫亲兵,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那位漠沙族的长老,吓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部将对元帅说话应有的态度吗?如果他们有人敢这么跟族长说话,早被拖去喂狼了。因为受惊太过,大长老居然有好半天,没再找卢东篱说话。卢东篱得以清清静静赶了一会儿路,终是有些好奇地轻声问风劲节:“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多高?”风劲节皱眉想了想“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反正把天下各国,庙堂草莽所有的高手全算上,我绝对不会排到十名以下就是了。”“才前十名啊。”卢东篱怅然叹息做失望状“就你平时那目空一切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是天下第一高手来着。”风劲节瞪他一眼,暗道,要不是把我那帮同学也算进来的话,我当然就是天下第一,可惜,现在的天下第一,理论上应该是那个睡大头觉可以睡出绝世神功的阿汉,当然前题是他自己愿意勤快点,多练几招来配合那天下无双地内力的话。在他生闷气地时候,其他的兵士们听到元帅这般讥讽风将军,全都哄笑了起来。在众人笑声中,风劲节冷冷挑挑眉,心里开始估算,殴打主帅,是个什么罪名。卢东篱倒不理他难看地脸色,只是目光扫视军士们,见大家这么一笑一乐,本来有些疲惫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略略放心。他这才对风劲节轻声道:“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勇气,和应变力应该都已经很强了,但对于沙漠,大家却始终不适应。定远关的前方就是沙漠,我们不能总想着打守城战,必要的时候,也要将军队开到关外,与敌军对阵,也要在这广阔的沙漠里,与敌军攻防追逐的……”风劲节淡淡道:“行了行了,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就开始训练他们在沙漠上的实战能力。”他心里本来还为卢东篱拿他打趣给大家开心而郁闷呢,没想到卢东篱马上就没事人一般来找他说公事。心里虽然苦笑了一声,却也知道卢东篱是对地。不止是为了培养军队对沙漠的适应力,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将来可以自由地在沙漠上做战,在广大地沙漠间,从容派遣探马,而不必时时依赖漠沙族,不必连军情都只能靠漠沙族的传递,一旦漠沙族的军情不可靠,那后果……他心头微凛,不再想下去了。
第五十章突袭
卢东篱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风劲节笑笑:“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我们都不在定远关,万一陈国军队有什么行动……”他迟疑着没有说下去,那漠沙族的长老却大不以为然:“风将军多虑了。有我族在沙漠中布防,陈国人怎么可能绕过我们去进攻定远关呢?”风劲节微微一笑:“说得也……”话音倏然一顿,他猛然提缰,座下马吃痛,长嘶一声,止住步子。也不知道这一提缰,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前行的队伍闻得马嘶之声极为凄厉,一起停顿下来,人人注目向他望去。却见风劲节俊朗的脸上一片凝重,双目遥视远方,眼神里竟有出奇的紧张之色。卢东篱心头一惊,轻道:“劲节。”风劲节没有回应,他的武功之高,当世少有,耳目之灵,更是普通人的数倍,此刻心头的的警兆,更叫他从身到心都紧张起来。卢东篱见他不应,心中更惊,略略提高了声音,再叫:“劲节。”风劲节倏得一掌疾按在马背上,在马上拔身而起,这一掠,他已拼尽全力,将自身所有的内劲,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平空生生一拔,竟有数丈之高。便是江湖上,以轻功闻名天下的一干高手们,见之也必会诚心惊叹,更别提眼下一群士兵了,人人发出惊呼之声,漠沙族的一干人,看他的眼神,基本上就和看神仙差不多了。只有卢东篱不惊不动也不出声,只是眼神凝重地望着风劲节复又从半空中落下马背来。风劲节气也不及喘一口,就又疾又快地说:“陈军没有绕过漠沙族来攻击定远关,因为他们直接攻击我们来了。”“不可能。”在场的漠沙族人同时脱口惊叫。长老苍白着脸,大声喊:“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军队通过我们的防线和巡查,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这绝不可能……”风劲节淡淡道:“我亲眼看到了。”此言一出,在场大多数人,都已脸色苍白如纸。他们这一行人加上漠沙族的长老随从,也不超过三百五十人,而且赶了三天路,人困马乏,异常疲惫,在这种情况下做战,基本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可能。卢东篱沉声问:“多少人?”“据我目测,估计有五千,而且正以最快的骑兵速度向我们接近。”风劲节又疾又快地道。五千名陈国军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行军的前方,而且,正好赶在他们兵力异常薄弱,根本没准备打仗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很自然地望向漠沙族人。士兵们沉默着同他们拉开距离,举起武器。风劲节至此神色仍是平静的:“他们应该是早知道我们这一行,所以在此截击,不过,可能他们本来的打算是捉住一位将军,现在……”他竟仍有心情,对卢东篱笑笑“有位元帅撞到他们手掌心里了。”虽是做说明和推测,但他的语速却快得惊人,可是话音还没有落,漠沙族的长老已是大叫出来:“不是我们,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们……”这个老人,惊慌得不知道如何表明自己的清白,表明全族的清白,他望向风劲节的眼神,几乎有点怀疑了,他们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查觉到啊。风将军怎么就知道有陈国的大军来了,他真没看错吗?只不过,在漠沙族人心中,风劲节威望很高,所以长老才不敢把心中的怀疑问出来。就连其他士兵,神色也多有些犹疑之色。与其说是他们不相信风劲节,不如说是他们那希图侥幸的心理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情愿加以怀疑。只有卢东篱毫无半丝疑虑,风劲节说的话,再惊人,再不可思议,再不合理,他也从来不会怀疑半分。他目光凝重地扫一下眼前几百人,才放眼向四周望望,就算他从来没有打过仗,也知道,这一场交锋,战则必一败涂地。如果是山林或城镇之间,人数少,还可以借助地形优势,巧妙做战,再不济,藏身,或逃离还是很方便的。可是,这里是茫茫沙漠,一望无际,全是黄沙。任何陷阱,突袭,布伏都无法施用,就算是逃跑,四周无限荒漠,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整个人暴露在后方的视线范围内,一旦被他们追到射程范围内,就只能当活靶子。心头正一片冰冷,耳边听到风劲节淡淡问道:“东篱,愿意和我死在一起吗?”卢东篱震了一震,回首望去,却见风劲节已然策马在一起,彼此气息相闻,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几乎他整个视线。他心头一阵怔愕,一阵怅惘,也略带一些悲凉,不觉定定得望着风劲节,怔怔得点点头,轻轻道:“我愿意。”风劲节也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啊……”话音未落,卢东篱忽觉头上一沉一痛,耳旁隐约听到风劲节漫不经心道:“我不愿意。”最后一刻闪过脑海的念头是,这个混蛋,每次都用这一招。风劲节一把扶住卢东篱从马上软倒下来的身体,喝一声:“大宝。”王大宝策骑靠近过来:“将军。”“你和小刀一起,带上二十个人,护送大帅回去,一路全力策马,不要停留,不要回头,大帅若有不测,你们自己把人头砍下来复命。”风劲节吩咐地飞快,而王大宝也立刻低头领命,无论他是否明白现在的局势,应命之时,也绝无半点迟疑。风劲节平时虽也常与下属说笑打闹,但此时说出来的话,就是战时军令,半点折扣打不得,也不会给人一点时间去犹豫疑问。风劲节复又对漠沙族长老道:“你派一半人,跟他们一起快马加鞭地回去,将来打起来,在沙漠上行军,我们也许会仰仗你们做向导指引。”长老苍白着脸颤声道:“将军。”风劲节又是一笑:“临敌本应同心协力,岂可自生猜忌,想来是陈军用了什么诡计,避过了你们的巡查。我们赵国与漠沙族本是兄弟至亲,怎么可能会互相出卖伤害呢。陈人若想借此离间我们,那他真是打错算盘了。”话虽是淡淡一句,却叫这一干本以为受到猜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