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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横行。大地部族也从不招惹,小部族,或是来往商队被他们袭击,也就只得自认倒霉。所以,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中,沙盗们的罪恶,已经延续了百年,而很多人都以为。这一切,还将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永远。可惜,风大将军对于这种即能做行善积德救无辜,又能练兵,顺便还能搜括财宝的大好事,过于迷恋,于是整个沙漠的沙盗都开始遭受灭顶之灾。他们再凶悍善战,又如何对抗得了带领正规军队,不论是用兵之术,还是个人武艺,都称绝一时的风劲节呢。于是,象这样沙盗们被围捕剿杀的情形,平均一两个月就要出现一次。此时风劲节身踞马上,冷眼看着死伤遍地的沙盗,心中冷若冰雪,绝无半丝恻隐。在这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怎么得都比那个打了十几次仗,居然还一副菩萨软心肠的卢东篱强上太多了。从来慈不掌兵,面对这种恶行累累,令人发指的沙盗,几乎每一次围剿,他都是要求军士们狠打狠杀,绝不放走一个地。此时他手下大赵国的正规军,正在飞速地清扫战场。收拾一切战利品,把每个沙盗身上地财物,武器收为己用,检查所有倒地的人,确保没有人装死逃命。死了地全堆在一起,准备掩埋,还有口气的,则动作利索地绳捆索绑。虽说这帮人死有余辜,不过杀俘总是不太好的,先审出他们抢来的财物一般藏在哪,派人去起出来,然后再捆回去当苦力赎罪好了。风劲节漫不经心地看着大家忙忙碌碌,任由马儿在战场上随便踱来踱去,唉,这已经是沙漠上最后一股沙盗了,以后可怎么找机会带大家出来活动筋骨啊。正走神呢,下方忽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懒洋洋向下一看,自家的马儿,正好踩到一具尸体手背上,那尸体立马惨叫挣扎起来。又是一个想装死逃命的。风劲节冷笑一声,随手一鞭子甩过去。那鞭梢不过是在沙盗头上轻轻擦过,其中所蕴的强大内力,已令得他身子一挺复一僵,闭目晕倒于沙上。本来,这种沙盗,风劲节连正眼也懒得看,但那一鞭挥出时,鞭上所带劲风适时把这沙盗满头乱发卷了起来,让风劲节在无意中,看清了他满是沙尘和鲜血地脸。风劲节立刻低低咦了一声,忽得扬声道:“小刀!”小刀应了一声,大步跑过来:“将军!”风劲节用鞭梢一指:“你看看这人的长相。”小刀蹲下身,把沙盗乱七八糟地头发拂开,怔怔看了一看,也咦了一身,忙又手忙脚乱,把这沙盗满脸的灰尘和血迹擦了又擦,最后才眼睛有点发直地抬头:“这可巧了,分明……”“把他带回去。”风劲节淡淡打断他的话:“单独关押,好吃好喝照料着,务必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小刀凛然应是。风劲节抬头四下望望,见士兵们都在忙着,这才又漫不经:“你挑选几个可靠的人,负责他的事,不要让其他的脸,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事。尤其……”他语声微顿,复又淡淡道“不可以让元帅知道。”风劲节那打了胜仗的人马,带着丰厚的战利品,浩浩荡荡的回了定远关。沙盗抢掠来的金银财宝,许多上好的马匹骆驼,快刀利剑与强弓,无不让人看得眼红。其他的将军们笑着招呼:“劲节,这次又收获不小啊。”“那当然,我亲自出马,还能失手不成。”风劲节得意洋洋。他现在有大元帅做靠山,不用似以前那样忍气吞声装老实。这两年又立功无数,如今是越发得嚣张放肆,眼睛有往头顶上长的趋势了。正在处理公务的卢东篱,听到外头一阵阵喧闹争执。“这小子,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神气什么,这仗谁打不赢啊,咱们这是懒得出手,才叫你抢的功劳。”“先说好了,这次缴获来的刀剑得平分,你休想再偷偷藏着给你的亲兵用。”“是啊是啊,官司打到大帅那儿,也由不得你这么吃独食啊。”卢东篱伸手拼命地揉眉心,唉,那位怎么就不肯让他省点心呢。自从他当这个大元帅之后。那家伙有了倚仗,以前那忠诚老实,为国为民地假面具,飞快地脱掉了,最初那嬉笑公堂的狂生狂行,则慢慢冒出头来。也不知道在军中添了多少是非。正心中腹诽着呢,风劲节已是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大元帅,你的爱将我。这次又大胜而归了,你打算怎么赏我?”卢东篱已经气到无力,瞪都没力气瞪他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少惹些事吗?”“什么惹事不惹事的,这军队驻扎边关的日子多么单调无聊啊。我跟大伙儿,吵吵闹闹。让他们可以时不时发泄一下心火,这才能保证咱们军队的活力嘛。”风劲节毫无自觉地说。一直以来,在卢东篱的开明管治,和风劲节的带头闹事下,定远关地军纪就非常奇怪,平时军中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都显得很是散乱无序,动则有人争执吵架,甚至大伙儿约齐了比武打斗。彼此争强斗胜,比这拼那。谁也不服谁。可只要一打仗,必然所有人凝聚成一只无可抗拒的铁拳。绝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这本来也还算是好事,只是风劲节太喜欢招摇,总做些让人眼红,叫人气愤的事,三天两头和别的将军们抢风光别苗头,吵吵嚷嚷,斗来斗去的结果就是动则有一堆人跑到他这大元帅面前,打嘴皮官司。烦得他头晕脑胀,多少次劝风劲节做人不要这么张扬。他总是振振有词,说什么为了培养全军上下,敢打敢拼敢比的精神,所以自我牺牲。每每气得卢东篱直欲吐血。风劲节却似是没看见卢东篱地难看脸色一般,笑嘻嘻道:“大帅,又该轮到派人去押粮了吧?”卢东篱几乎是有些恶毒地看他一眼:“你酒瘾又犯了?”风劲节很委屈地拖长声音:“这能怪我吗,都是你平时管我太严了。”军中按例是禁酒的,偏偏风劲节又是个爱酒之人,在卢东篱手下,千好万好,就是没酒喝实在让人难受。因此,只要一有外差,他都会抢着要做。离了军营,多少可以不受军规束缚了。定远关的普通军用器物,都是由后方官府押运,只有粮草,关系重大,必要定远关自己派出将军押送。交接了粮草之后,当然要滴酒不沾,确保安全押粮回来,但从定远关,往押粮处而去的这一路上,倒真是可以大大过一番酒瘾了。卢东篱闻弦歌而知雅意,即时摇头:“不行,这次你不能去。”“以前都是我去的。”风劲节立刻急了“你平日拘管我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有个两三天自在的机会,你也不肯给我。”卢东篱苦笑道:“粮草向由各府轮流支应,这一次已经轮到镇江府了。你忘了现在镇江府的知府是谁?”“这哪能忘啊,不就是你那位大舅子吗。”风劲节笑道“说起来,这人还真是个当官的材料,明明镇江府是九王控制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亲戚,他居然还能一路往上升,这等本事不可小窥,倒是你那个小族弟,就没什么出息了,考中了进士这么多年,到现在,还缩在个小地方当知县。”卢东篱叹口气:“你与大哥本来就有过节……”“那又怎么样?”风劲节冷笑“他敢不给我粮草吗?还是你以为,在他的地头,就可以把我也按倒了打几十板子使威风。”“是是是,你武功盖世,谁能把你怎么样,再加上一队身经百战地亲兵跟着,他区区一个知府,更动不了你一根手指头。”卢东篱摇头叹息:“我不过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减少冲突罢了,你却偏要往麻烦的地方凑。”“行了行了,你明是替我着想,其实不过是念着旧情,不愿让他吃亏罢了。我答应你,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绝不让他难看,就算他找我麻烦,我瞧你地面子,也尽量不为难他就是。”风劲节把桌子敲得咚咚响,摆足威胁的姿式“你到底同不同意把这差事派给我。”
第六十五章报仇
公文重重拍到桌案上,镇江知府的脸上满是狰狞:“这次来的果然是风劲节。”“据说历次押粮的差事都是风劲节做,小人原本还担心,他知道大人是新任的镇江知府,不敢前来,此次差事让给别人呢,想不到他还是不知死活地闯来了。”如今的知府管家,正是当初陪苏凌入定远关的随从之一,此刻正满脸兴奋地给自家主了出主意呢“咱们这镇江府可不是他的定远关,就他手底上那几百人,能顶个什么事,还不是大人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随便怎么难他,都由大人心意。”苏凌望望自己满脸谄笑的管家,冷哼一声:“你当那姓风的是纸扎的?这人能带着三百兵马,生生把陈国五千追兵给干掉一小半,就凭咱们镇江府那从没打过仗的两千驻军,能把他怎么样?”管家愣了一下,才道:“明打自然不是不必的,但这是咱们的地头,处处给他找点麻烦,弄点小鞋让他穿,叫他……”苏凌只是冷笑,当年卢东篱一个文弱书生惹急了都敢胁持总督大人,何况风劲节这种无法无天的悍莽之夫。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一府之尊,所谓千金之体,坐不垂堂,绝不打算让自己有任何危险:“你就别为这事操心了,替我把话传下去,把我在各地调来的粮食全都照公文的数目准备好,不能断缺数目,更不许掺沙掺石,一切都要上好的,绝不能叫那姓风的找出半点差错来,快去吧。”管家愣了一愣,:“大人……”苏凌冷冷一眼扫过去:“还要本大人慢慢向你解释吗?”管家急忙行了一礼:“小人这就去传大人话。”转了身,飞一般地跑出去了。苏凌对小小管家可以不用多说,对自家夫人,却是不得不解释了。丈夫如今升官升到可以开衙建府了,苏夫人早就举家迁来了镇江府。听说了苏凌的命令,又惊又怒,张口就埋怨丈夫没有用:“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当日在他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如今人家撞到你手心里,你也不知道报仇,也太没骨气了。”苏凌笑着安抚妻子:“夫人,你不明白,这官场上处处风险,我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就是小心谨慎,任何事都要再三思虑,绝不能光逞一时之快。那风劲节武艺高强,又胆大包天,若是明着找他的麻烦,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这仇当然是非报不可的,但在报仇之前,必须先要保证咱们自家安全才是。”苏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就算不好明着同他做对,暗里拖他的后腿也可以啊。他不是想要粮食吗,咱们拖着不给就是了。”“我的夫人,军中无粮,势必有乱,就算是过去定远关无足轻重的时候,咱们这些官员,什么都敢拖欠克扣,独军粮是断然不敢少的,何况如今,他们连打胜仗,炙手可热,前不久还刚刚上京接受过圣上的召见赏赐,咱们要无缘无故拖了他们的军粮不给,到时候卢东篱那无情无义的家伙,一道本章奏上朝廷,你夫君我的苦头怕是要吃大了。”“怎么是无缘无故呢?不是说永安郡今年闹惶灾,颗料无收,官府救济不了这么多人,把把他们四处驱赶。饿极了的灾民四下流窜乞讨,所过之处,各地官府都闭门不纳吗。还有一路流浪乞讨的灾民是冲咱们这来的,你昨天还紧急召了镇江府的大小官员们商议,要紧闭城门,拒绝灾民进城,以免发生动乱呢。”苏夫人急切地说“咱们先拖个两天,等灾民们来了,就干脆把城门打开,叫灾民进来,到时候就说,粮食全用来赈灾了,这理由光明正大,量他风劲节也不能怎么样?”“这样做,风劲节倒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是,万一被卢东篱上奏,传到朝廷,虽说为了救灾而发放军粮,不是大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