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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公子菩萨心肠。见不得人死人伤,可是我们江湖男儿,从来是刀光剑影中拼杀声名基业的,谁有畏死之心,谁就别把脑袋挂上腰上混江湖,连死都怕,还算什么武林好汉。”初时大家还顾忌着振宇武馆的声名地位,明明是反对地意见,偏偏要挂出笑容,带上亲切的神情。以一副我们为了你好,我们和你是老朋友。才同你说真话的态度来讲,平白教训了你一顿。你还得谢谢他为你着想。到后来,你一言我一语,把气氛带出来了,大家感觉到反对振宇武馆的联盟已经悄然形成,便有些人不再有太多顾忌,直接就语带教训地吼出来了。卢森眼见着反对傅汉卿的浪潮越来越猛,自己的立场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一众武林前辈们看着他地眼光也越来越多赞许之意。不免脸上生光。便是凌波仙子,也渐渐神色兴奋起来。一步步在人群中向师兄走去,准备在众人面前,大声呼唤师兄,然后并肩离开,给江湖上再多留一个携手鸳侣的美好传说。就在这一对师兄妹目光在人群中交汇,一步步向披此接近,眼看就要走到一处时,身陷一片嘈杂反对声中的狄九神色淡定,不愠不怒地拍了拍手。四周忍气吞声的振宇武馆弟子早就按捺不住了,此刻见狄九有了表示,立刻就有人应声捧出一个极大极沉的卷轴。因为卷轴甚大,需要两个弟子合力,才能慢慢地展开,不过背面向着厅中群豪,竟是谁也不知道卷轴上有什么。狄九悠然淡:“恕在下也是初出江湖,所以并不清楚,原来我们武林中人争强斗狠只是老规矩,只是不能避免的小事,大部份时间只是用武功来行侠仗义,就算与人拼杀,也是为了降伏恶徒的啊。”他这话语气极是淡漠,却让在场几个较精明的人忽然间生起隐隐不祥的感觉。却还有几个反应较迟钝的人,居然立刻就应答。“不错。”“本来就是如此。”“傅公子虽然天性良善,不过,居然操心到我们武林中人地争斗上去,不免有些杞人忧天。”“是啊,遇上争端谁也不动手,一起坐下来耍嘴皮子讲道理,那我们还算是江湖人士吗?”狄九漫然点头:“原来所谓的江湖,还有这么多规矩惯例,是我们愚鲁浅薄,平白闹了这一场天大地笑话,还请诸位宽谅。”他向四周复又抱拳一揖,这才笑道“为了补偿我们师兄弟给大家带来的困扰,请容我把近日听到地一些武林掌故趣事,在这里说来给大家解解闷吧。”随着他话音一落,舒放大步走到卷轴前,目光如炬望着卷轴,然后大声开始了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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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唇枪舌剑
“三月八日,定扬郡醉仙楼,玉钩公子赵夺因身旁名妓苏倩儿赞了楼下经过之白马客苏骆一声,美哉少年,遂出面挑衅,此战共半个时辰,赵夺重伤,苏骆臂残,且前后有七名普通百姓,被战局波及而受伤。““三月十二日,保定县苏河桥上,烟波老人何定与明霞掌傅明在只容一人通过的桥上相持不下,明明任何一人皆可一跃而起,解开困局,却偏偏要逼对方退后让路。最终二人因争吵翻脸放手而搏,此战后,何定吐血三日,傅明卧床至今未起。仅容一人通过,却方便了保定县无数百姓的苏河桥因此战而毁。保定县两岸百姓受此连累,愈加穷困危厄。““三月二十七日,风云剑方卓与紫电剑刘寄,因二人在快剑榜上之排名先后,生起争执,未几便双剑死拼,大战一日一夜,两把名剑被毁,方卓手臂被废,刘寄姆指被削,二人此生再不能握剑。““四月初七,于京师会仙楼头风扬武馆弟子与泰安武馆弟子因口舌相争。而引发多人械斗。后又各寻师长出头。使两大武馆教头武师倾剿而出连续半个多月。拼斗不绝。彼此邀朋引伴,遍请高手助阵,致使事态愈发严重,后由京兆尹并京中三大望族的长者与九名武林上德高望众之人一同出面,方才平息此事。此番争斗,前后共有十三人身死。重伤至残者十一人,而重伤者三十许,轻伤者竟不能计数……”“四月十九日,于雁洲……舒放朗朗然地诵读之声,传遍全厅,神色从容,语声高昂,而一众贵客大部份脸色则越来越难看。那一份长长的卷轴。记录的是近一年来,所有著名的武林恶斗。平时说起武林人物,这个拍着胸膛说行侠仗义,那个昂起脑袋喊,为国为民,然而。真正有人细心地把打斗事件一一收集,然后当众慢慢诵读,却足以把所有混江湖的人,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光舒放刚才随便念的那些旧事中,一百起斗殴,有十几起,是为着私怨。有二十多起,纯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比如,在路上谁走在前面。过桥的时候,谁第一个。进城地时候,谁的马快。抢到了头一位,在小巷子里谁给谁让路,上酒楼的时候,谁包了最好的房间不肯让出来,去妓院的时候,谁抢先点了最美丽的姑娘,却又不肯给后来地人一点亲近佳人的机会。有二十多起,纯是为了争风吃醋。为了争夺哪位女侠的青眼,为着某个佳人多看了谁一眼。少赞了谁一句。还有二十多起,为的是谁的武功更高,谁的排名更靠前,谁在江湖上的名声更响亮。至于行侠仗义的事,倒也不是没有,勉强还真有十几件为着行侠而打起来的记录。不过,细说起来,这些侠行得倒也不是特别光彩。某个大侠喝酒时看到人家收保护费,出手把无赖痛打一番,大侠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了,事后人家市井无赖帮派纠众到了酒楼,不但把人家老板伙计全打个半死,外加索取一堆的医药费后,还把以后地保护费,提高了足足一倍。某个少侠,看到有个男子在满街追着一个柔弱女人要打要杀,身为男子汉,看到美人遇难,当然要挺身护法,也不细问究竟,直接冲过去,一剑把那个看起来肯定是坏蛋的男人给宰了,回了头,高高兴兴对被救地美女介绍自己的出身来历,以护送佳人回家为名,欢欢喜喜携美同行。却不知一群旁观者围着尸体一个劲叹气。“可怜地老赵啊,辛苦十几年攒了钱,就图着娶一房新媳妇,没想到让人骗光了聘礼,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女骗子,人还没追上,就叫那女人的骈夫给杀了。”总而言之,在仅有的十几件所谓的行侠记录中,至少有五件是稀里糊涂,根本没弄明白事情原委,只凭着眼前初见的一点印象,随意动手,结果基本上都是帮错了坏人,害惨了好人。另外至少四件是虽然没把行侠对象弄错,却没有做好善后工作,结果是大侠做完好事,高高兴兴自我感觉极好地离开了,而接受帮助的人,则必须面对更加凄惨悲凉的后果。还有至少三件是虽然没帮错人,也没有留什么后患,却在行侠过程中,伤及了许多无辜,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基本上,行侠过后,倒霉地人数超过了行侠之前。除了这些之外,仅剩的几桩,才勉强算是真正帮到了人地侠行。说起来,其实这些争强好胜的事端,争风吃醋的纠纷,莽撞行侠的后果,在武林中,从来就没有少过,只是以前大家只当是等闲之事,初出道的人或许还会有些谓叹,有些感慨,那些老江湖听了,连眉毛也不至于抖一下。但是,从来没有人,会如此详尽地收集一切资料,如此集中的把所有事情放在一起宣读。当平淡无奇,让所有人习以为常的单独个体事件,积累到足够多后,同一时间全部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确实可以对人造成极大的震撼。卷轴还有很长的位置卷在一起,没有完全展开,可见舒放要宣读的内容还有许多许多。然而,就是目前已经讲过的这些,已足够让在场所有的江湖人物汗颜惭愧了。更何况这些列举出来的有名人物的纷争,肯定不会完全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的同门,属下,亲信,甚至他们自己,都曾陆续出现在舒放所诵读的内容中。但他们甚至没有办法恼羞成怒和振宇武馆撕破脸吵闹。因为振宇武馆对待自己也并不客气,在舒放所宣读的那些事迹中,同样不乏振宇武馆属下高手武师们做下的荒唐事。便是平时同武林人物能和睦相处的商场官场中人,此时细听这若干事例,也不免渐渐暗生冷汗,心头惊震,彼此悄悄交换着目光,忖度着心思。以前,竟是从来没有发现,武林人物这种恃勇好斗,无的行为,具有如此大的破坏力,看来,以后大家真是思考一下以往对武林人物的纵容态度是否有误了。随着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越来越沉重,舒放也渐渐念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便停了一停,召手令弟子送碗茶过来。狄九适时目光扫视众人,笑道:“大家还想不想让舒副馆主继续读下去。”一阵沉默之后,才终于有人干咳两声:“舒副馆主也累了,还是多歇歇吧。”狄九淡淡一笑,复又轻轻挥手,舒放也是一笑,赶紧着退到一边,大口喝茶去了。狄九悠然往前踱了两步,目光在卢森脸上微微一凝,轻轻笑道:“所谓江湖豪杰,所谓男儿丈夫,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吗?所谓学成武艺,欲与天下英雄一战,用的就是这种法子吗?所谓的行侠仗义,所谓的为国为民,使的就是如此手段吗?”他笑语从容,目光淡淡从卢森那已经开始发紫的脸上掠过:“也许似你这般的所谓老江湖,觉得这是平常小事,可惜,我同师兄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人,却在看到如许记录之后,只觉惊心动魄,只感椎心刺骨。难道,我辈学武,为的就是争一时之意气,夺一刻之排名,逞一瞬之英雄吗?”卢森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狄九冷冷逼视他:“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我那师兄到底是哪一处做得不好,惹来少侠如此动怒,非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卢森呐呐道:“我听说他自称天下无敌,觉得他过于狂妄……”“听说?”狄九冷冷挑眉“只是听世人传言,甚至不曾亲口向我师兄求证过一句,便要烦劳少侠如此辛苦地来教训他?”卢森闭上嘴,半声也不敢哼。狄九环顾四周。目光森冷,双手徐徐抱拳:“江湖上有名地豪杰,武林中消息最灵通的人士,还有当日曾参予那一场误会的所有人,今日都在堂中,我想请诸位说一句公道话。我那师兄,可曾说过,自己天下无敌,便是我们振宇武馆,可曾有任何一个弟子,对外说过,他天下无敌?”四周一片寂然。过了半日,才有人在人群中,含含糊糊地答一句:“傅公子确是没有如此自许过,想来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狄九这才慢悠悠复把目光逼向卢森:“阁下只凭一面之词。便来寻我师兄性命相拼。我师兄若是武艺低微,死在阁下剑下。只怕在阁下看来,也只不过是活该。今日幸好我那师兄身手尚可。方能于剑下从容而退。阁下如此草菅人命,尚且只以为傲不视为耻,莫非我师兄他无端受人挑衅,却因不肯伤人而情愿自身受辱,倒成了可以被世人指责的卑鄙之事吗?”这一番话说的冷锐锋芒,咄咄逼人,却又掷地有声。没有人能不承认傅汉卿给人下跪居然是件极伟大的事,也没有人能不鄙视卢森无端挑衅的疯狂和自私。狄九看着卢森那已经变得惨绿的脸色。犹自从从容容地笑道:“当然,阁下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想来也已经习惯了。”这句话说完,卢森那惨绿色地脸,居然又腾地一声,透出一股红来。说起来,这事他倒真不是第一次做,刚才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