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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行,枯骨更多,每踏一步就能踩断一根早已脆弱不堪的枯骨,一路行便一路发出“喀喀”的声音。
但让林小七奇怪的是,这些枯骨多是兽类与禽类的骸骨,却是难见人类的骸骨。
眼前一片黑沉,在几十里外能看见的点点光华此时却已不见。
而那嬉闹声也渐渐隐息,继而成了点滴的耳语声。
这耳语声虽小,但却连绵不绝,一点一滴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暧昧的娇笑声。
林小七听在耳中,心中暗自嘀咕着:“听这声音,仿佛这山内倒有数十数百人,莫非这真就是夜魔的幻术,而我此时正在这幻术之中却不自知吗?”
想到这里,他有心唤出骨打问个究竟,骨打本是拘魂使,此处若真是亡灵布下的幻术,他必能破去。
他心中有些揣揣,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但刚要唤骨打时,却觉眼前一亮!原来他暗自琢磨之时却并为停下脚步,此时刚好踏入山谷之中。
一入山谷,却又是一片景物,石壁不仅四处高挂灯笼。照的山谷内灯火通明,那亮光之处更有四张红木大桌一字排开,桌上酒肉齐全,瓜果皆备!对于夜行之人来说,见了这番景象应是心中一暖,疲意全无。
可实际上,当林小七见了这景象时,不仅没有丝毫的松懈,反是心中一紧。
因为这看似热闹的酒宴之中竟全无人迹!
这景象如斯诡异!
林小七轻吸了口气,却是扬声道:“在下周小六,偶进贵山,不知是哪位高人居于山中?还请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便听那灯火之外的暗处有人阴声道:“既是偶进,何不就此退去?”
林小七嘿嘿一笑,道:“我说偶进不过是客气一下,又怎可当真?便如我说你是高人,莫非你真就成了高人?”他胆子极大,再加上此时实力强横,自认自己只要凝神戒备,当世之中绝无人能伤及自己。
所以,说话之时便有心调侃,亦癫亦狂。
同时也是希望能激出正主与自己正面对决,这样的场景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与人对决,他向来都是喜欢在他人背后暗算于人,实在不习惯自己在明,别人在暗。
如此,诸多手段就无法使出。
而他之所以没将仙、魔两界之人考虑进来,是因为他绝不相信神龙离墒所下封印之内敢有外人闯入。
隐隐的,他已料到这所谓夜魔怕还是和睚眦有关。
“好狂的小子!竟然敢这么说话,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林小七微微一笑,道:“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若不知道又岂会进山?倒是你,你又是什么东西呢?听你语气张狂,自视甚高,我看却是仰人鼻息,狐假虎威吧?”他心中有所猜测,话中便故意点了出来。
那声音明显是愣了一愣,随即怒道:“你敢说我是狐假虎威?”话音刚落,在他周围便响起一阵轻轻的娇笑声,这娇笑声清脆却又显暧昧,听在耳中有着说不出的娇媚,当真是甜腻如骨。
林小七见他发怒,心中更有把握,语中也更是透出不屑,冷笑道:“便是小爷我说的,你又能怎样?”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心中把握便更添几份。
原来他刚才说话时用的是天朝之语,而这答话之人用的也是天朝语。
想这本是西方大陆,便是有鬼,也应当是西方之鬼,又如何通晓天朝之语?而睚眦是神龙之子,故老相传,神龙本就是混沌初开时与东土诞生,后创下的龙界。
所以睚眦通晓天朝语那是理所当然的,这所谓夜魔既然以天朝语答话,想必和睚眦是脱不了干系的。
那声音听得笑声,更是发怒,吼道:“笑什么笑,还不出去将此人拿下?”
他这边发怒,那些娇笑的女子却毫不害怕,有人娇声道:“爷,这人既然敢孤身进山,想必厉害的紧,我们可不敢去。爷您还是自己去吧……”
“你们……你们……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声音愈加暴怒,但似乎又无可奈何,便将一腔怒火前发到林小七的头上,“哪里来的狂徒,小爷吃酒吃的正在兴头,你却无故来扰,必不能轻饶了你!”微微一顿,又道:“还有你们这些臭婆娘,也不知道为小爷我分忧,却只顾着拿话气我。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再也不理你们了!”
那娇笑声依旧,“爷,我们哪是气你啊,我们顾你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气你?您瞧,昨天七娘还帮您做了个秋千,三娘也为你缝了个肚兜,您不是高兴的很吗?”
林小七听到这里,心中暗自奇怪,心道这他妈夜魔是个什么货色啊?周围养了一群娘们也就罢,可听这话里的意思,感情不是养的什么宠妾,倒是养了一群小娘啊!又是秋千,又是肚兜,这厮莫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嘿嘿冷笑道:“我倒是什么玩意呢?原来是个还在吃奶的小鬼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林小七此言一出,四下顿时寂静。
那咯咯娇笑声以及那暴躁的怒吼声竟在一瞬间消散,整个山谷中变的说不出的诡异。
林小七微微一愣,喃喃道:“莫非是本公子说中了你的痛处,你这厮起了羞愧之心,就此离去了吗?”他嘴里如是说着,但心中却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羞愧倒不至于,但羞恼则是必然的。
周围如此寂静,多半是这夜魔怒极而隐,正酝酿着什么诡计。
话音刚落,林小七便觉眼前景物一变,那远处的黑暗之处更黑,几无半点光线,而眼前那嶙峋的怪石以及几棵已成枯木的老树顿时幻化为了一片黑色的石林。
这石林的分布颇有讲究,暗合七星之数,倒像是某种法阵。
这景物与刹那间出现,石林之下的地面忽又发出隆隆的巨响,只须臾,那地面分开无数道裂缝,裂缝中又涌起赤红的地下熔浆!
林小七看到这里,心知是那夜魔使出的幻象,心中虽然惊讶,暗道这夜魔实力不可小看。
但同时也不禁笑出声来,原来这夜魔使出的幻象林小七早已不知见过多少回,倒是个熟景。
这黑色的石林以及地下涌起的熔浆与他在冥界修炼时见到的景物一般无二,只是心中不免奇怪,这夜魔又如何幻化出冥界中的景物呢?莫非这夜魔和冥界也有着什么关联不成?
虽然堕入夜魔布下的幻境之中,林小七却不慌不忙,便欲唤出骨打问个究竟。
但他心念刚动,那石林后忽涌来一阵青雾,这青雾来的极快,只瞬间便将林小七裹在其中。
林小七不敢怠慢,先是闭住了呼吸,复从戒指中取出一把黄金大棍,暗自凝神戒备。
这一段时间来,他已修成冥婴,大周天剑的隐患从此无须担忧。
但楚轻衣却深知大周天剑的凶险,便着意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不用。
他最是听自己这个师姐的话,便在鲛族那里寻了一根黄金大棍做常用兵器。
这黄金大棍入手颇沉,林小七实力大涨后,用来倒是称手。
这青雾将林小七裹与其中,随即又飞快的分为七股,七股青雾分至七处将林小七牢牢围住后,竟又是开始凝化成形。
不多时便化为了七个身着轻纱、近似与裸体的女子!这七个女子肤若凝滞,眼中碧绿,皆是金发。
林小七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楚轻衣非是人间之人自不用提,便是红泪和艾丽哪一个不是天香国色,美绝人寰?但林小七却从未同时见过这许多容貌堪比红泪和艾丽的女子,他本是少年情怀,乍一见了,心中也是一荡。
笑道:“咦,这是做什么?别人以清茶美酒待客,想不到这里的主人盛情,却是一上来就用美人待客。呵呵,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福薄,怕是难以消受啊!”
那七个女子中一人上前一步,娇滴滴的道:“这位爷,你能夜入浮游山,必然是一方高人。小女子本不欲与您为难,但我家小爷已经发火了,奴家们也只得出来现现丑。您大人大量,呆会动起手来可千万要手下留情才是,我们七个姐妹可受不了您手中的大棍……爷,您可千万记着要怜香惜玉哦。”
林小七微微一笑,道:“公子我倒是想怜香惜玉来着,可如此一来,我怕免不了要成花下之鬼。”
那女子咯咯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爷,你们东土中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林小七修成冥婴,那双眼也成幽冥之眼,能看穿万事万物。
他早已看清楚眼前七女的本像,说来也巧,这七个女子正是由七株不知名的金色花卉幻化而成,艳则艳也,却少了牡丹那一份雍容华贵之气。
当下呵呵笑道:“若真是牡丹花,在下也就认命了。可惜几位姑娘虽是花身,却并非牡丹,也纵有艳丽之色,但比之牡丹,却有天壤之别。呵呵,抱歉,抱歉,在下怕是做不了怜香惜玉的护花客了。”
此言一出,这七位女子大惊,一人惊讶道:“你……你看出了我们的本体?”
林小七淡淡道:“这有何难?”
那女子面色苍白,忽看向身边众女子,道:“众位姐姐,这人厉害之极,竟能在玄幽幻阵中看出我们的本体。我们万万不是对手,我看还是……”
一女子接道:“妹妹说的极是,我们本是花妖,最不耐烦的边是与人争斗……”说到此处,她一咬牙,看向身后虚无之处,又道:“小爷,你还不快出来,再迟上一刻,你就为我们收尸吧。”
话落之处,却无人应答,七女颜色皆变,一人可怜兮兮看向林小七,道:“这位爷,我们姐妹与您无冤无仇,且要害您的正主也没来,您……您不会和我们没动手吧?”她容颜娇媚,语声可怜,一旁瞧去,让人忍不住心生搂在怀中安慰、温存之意。
林小七嘿嘿一笑,忽转身一棍朝背后虚无之处抡去,厉声道:“小小伎俩也敢拿出来现丑?”这七个女子装模作样之时,林小七早察觉到背后有阴风暗中袭来,当下便明白这是一个圈套。
而等他回身之机,那七个女子面色一紧,却是同时抬手射出七道金色的花瓣来!
这一棍击出,与空中略微缓了一缓,似是打着了什么,但随即去势不减,终是落在了空处。
一棍落空,那虚无之处却传来一声闷哼,林小七知道这夜魔无形无体,一棍看似落空,却是实实在在的打着了。
只是他对这夜魔好奇的很,下手时只用了五成之力。
否则的话即便不能一棍致命,也要将其打出原形。
一棍得手之后,他想要接着追击,好让这夜魔现形,但身后有破空声传来,那七道金色的花瓣已是瞬间即至!
林小七哈哈一笑,转身将这七道花瓣轻松击落在地,道:“七位姑娘,莫非真要找人替你们收尸不成?上阵对敌,皆是虎狼之辈,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吧,这不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
一女子听了那暗处的闷哼之声,目色当下尽赤,咬牙道:“你伤了我家小爷,我等又岂能与你罢休?”不待话音落地,这七女子心意相通,竟是扬手打出了漫天的花瓣。
这花瓣色做金色,与幽暗的黑色之中疾射而来,显出十分诡异和七分艳丽!林小七面色一沉,冷声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既然你们找死,那公子我就成全了你们!”他这人下手极为狠厉,从不知什么叫怜香惜玉,换了以前,早将这七个女子打杀。
只是最近常和楚轻衣呆在一起,也学得了一些静心之道,方有刚才的罢手之意。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漫天花雨袭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