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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林小七说出一番大话后,它再也忍耐不住,竟是双爪抱腹,口中“赫赫”有声,学人狂笑起来。
林小七见这黑龙虽是龙形,但行事、举止倒是与人象了个七分,此时见它学人狂笑,心中也不生气,倒是有了几分喜爱之心。
他低头俯望,见海中的鱼人和岛上的那些人在下面大声鼓噪着,却没人敢上来,先前那大汉手执铜棍,瞪着一双牛眼大声叫道:“姓林的,老……老黑厉害的紧,你……你虽是天下第一凶人,怕也不是它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还是下来的好,等我劝劝老黑,说不定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林小七笑道:“老……老兄,谢……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怕一下去,就……就被你们乱刀分尸了。我……我觉得吧,还是在这上面好一点。”
大汉见他学自己结巴,心中怒气上涌,道:“你……你这人好没道理,为何学我说……说话?我一片好心,到叫你……你看成了驴肝肺!”
林小七见下面这些人不断鼓噪着,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心中有些好奇,也懒得再学那大汉说话,又道:“老兄,要打便打,要抓便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就像刚才你打我一棍那样,利落干净,岂不快哉?莫非……莫非你没有学过御空的法门吗?”
大汉呆了一呆,道:“不是没有学过,而是学也学不会,我们鲛族人本是水生,那空中是从来也没去过,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这次却轮到林小七呆上一呆了,鲛族?原来这些人真就是鲛族人!既然他们是鲛族人,那么这岛的方位岂不正在东海?林小七忽然仰天长笑……他心中清楚,这里既然是东海,那么他只要向西而行便可以到达西驼!这里离西驼虽有数万里之遥,但他有碎银代步,再加上有战甲护身,去往西驼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却再无迷途的困惑了!他心中喜悦,便懒得去想这些鲛族人为什么会生有双脚,也不想知道鲛族人是不是真的就不能御空。
大汉却在下面怒道:“你……你笑什么?我们不会腾空那是天生的,就像你在水中不能久呆,我……我耻笑你了吗?”
林小七见这大汉憨厚有趣,一挥手中长剑,笑道:“老兄,对不住了,我心中想着别的事情,是以笑了两声,可不是耻笑你不会御空。好了,在下好有点急事,就此离去,若有机会,咱们以后再见。”
大汉道:“你……你别走啊,你还没有给我一个交……交代呢!”
林小七笑道:“你是说那什么灵蛇的事情吗?实在对不住了,这事我做的确实不妥,不过事已至此,且我有要事在身,这个交代还是等日后再给吧。”
大汉皱眉道:“这……这可不行,你走了,族长和圣女便要拿我问罪。”
林小七翻了个白眼,道:“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呢?留下来让你们砍成十七八段?然后扔进这海里喂鱼?”
大汉道:“不会,绝对不会,我……我们鲛族人从来不杀投降的人,只要你……你肯投降,我至少可以保你一命。”
林小七心中不耐,再看眼前的黑龙鬼头鬼脑的左右盘旋着,似乎正琢磨着从哪下手比较方便一点,便吸了口气,看向大汉道:“老兄,还是把你这条黑龙唤下去吧,免得我伤了它。我杀了你们一条什么灵蛇,此时不想再多结怨仇。”
微微一顿,他看向这海岛的正西方,又道:“老兄,咱们就此别过,有对不住的地方容我日后赔罪!”
林小七实在不想在这里多留,说到这里,脚下轻点,道:“银子,咱们往西方去,可别错了方向。”
那大汉见他要走,一张黑脸顿时变的赤红,急道:“你……你别走,你一动身,我可就让老黑不客气了。”
林小七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口中仍催碎银离去。
碎银对他极为信任,朝向黑龙低声吼一声,便扬尾朝西边驰去。
那黑龙见碎银离去,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心中难过、惶惑,竟是呆立当场。
海岛上的大汉见它垂头丧气,急道:“老……老黑,不能叫他们跑了,快……快追啊!”
碎银离去的速度极快,延着海岛,眨眼便奔出去数十丈。
大汉见黑龙仍自发呆,却不知道这龙的心思,心中气极,将手中的铜棍远远朝黑龙扔了过来。
这黑龙皮糙肉厚,这铜棍自然伤不了它分毫,但这一击却是将它打的清醒。
大汉又吼道:“老黑,再不追,咱俩就都要饿肚子了。族长说了,抓不到这人,你和我明天都要去后岛看门,那里……那里可没人送饭!”情急之下,他这句话说的倒是顺溜,只一处稍显结巴。
也不知那黑龙是被大汉的铜棍打醒了几分,还是害怕饿肚子,当即怒吼一声,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碎银和林小七追了过去。
大汉见它追去,大大的松了口气,喃喃道:“好险,好险,饿……饿肚子的滋味可实在是不……不好受。”
黑龙这一去,比碎银的速度又要快上三分,且碎银背上还驼着个人,只瞬间,黑龙便追上了它。
黑龙距离碎银还有两三丈的时候,口中吐出一团碗口大的龙息,朝林小七打去。
它对碎银有意,绝不肯伤害碎银,便一门心思要将林小七打下龙背。
碎银听得身后有龙息破空时的呼啸声,一昂头,想要拔高避过。
林小七冷笑一声,待碎银避过袭来的那团龙息后,道:“奶奶的,老子让你三分,你却要得寸进尺!银子,你停住别动,我先收了这条可恶的黑龙!”
碎银扭头回望,依言悬浮在空中,眼中神色望向黑龙时,却有几分同情。
它见识过神龙战甲的威力,深知其中厉害,因此,它对这一再示好的黑龙便多少有些同情。
黑龙见它止住,也不敢贸然上前,同样是悬浮在空中,只将肚里似乎是不要钱的龙息一团团的砸向林小七。
林小七避过几团迎面而来的龙息,口中轻叱一声:“化甲!”
似乎是因为林小七体内的元气有所长进的缘故,神龙战甲附身时,比往常更加的迅捷,那缠绕着金色光芒的闪闪红鳞也更加夺目!此时的碎银已是林小七的兽宠,因此对这战甲透出的龙威毫不畏惧,反倒是将头贴在战甲上,仿佛颇为享受。
战甲附身,那背的双翅也刺破空中团团云雾与瞬间张了开来,林小七悬浮与空中,一扬手中血红色的大周天剑看向黑龙,喝道:“孽龙,还没闻到你家老祖宗的气味吗?”
在林小七化甲的一瞬间,黑龙就已觉一股自己绝不能抵挡的威势袭来,这威势纯和却又无可阻挡。它心中恍恍,想要亲近这扑面而来的气息,但内心深处却又惧怕着这王者的气息!及至林小七张开双翅,威风凛凛的悬浮在空中时,战甲里透出的龙威也愈发强烈。
其时,黑龙的四肢早已僵硬,它死死看了一眼碎银,然后发出一声哀鸣,竟是保持原先的姿势一头栽了下去!
碎银见它冲向海中,口中低低轻鸣一声,似乎在轻轻叹息。
林小七嘿嘿一笑,道:“银子,你是怜惜它吗?既然这样,我就下去收了它,也好给你做个伴。”
此时的林小七背有双翅,无需碎银再驮着他,碎银便缩成尺余长,附在他的肩头。
它扬首一拱林小七的脸颊,口中轻鸣了一声,似乎在怨他说话轻薄。
林小七见它似有娇羞,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你既看不上它,那我就下去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好歹也是黑龙,若有内丹,那是最好!”他此时大周天剑在手,胸中戾气又自升腾,一心只想着杀龙取丹,却丝毫没想到这黑龙已接近仙兽,杀了它正是有违天和!
碎银听他如此说来,眼中顿有惊惧之意,一仰首轻轻咬住林小七的手指,似有劝阻之意。
林小七知道碎银的意思,但他此刻胸中戾气升腾,微一皱眉时,眼中便隐有血色显现。
碎银见了,顿时一颤,不待林小七说话,便悄悄的松开了口。
林小七嘿嘿一笑,一振背后双翅向海面飞去。
在他身下,黑龙浮在海面上,仍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这黑龙体形巨大,林小七从空中落下后站在它的额头,手中长剑轻扬,泛出阵阵令人心寒的血光。
他低头看向黑龙,轻轻自语道:“这龙太大,要剥皮抽筋怕要费上许多工夫,也罢,就先剖开肚子,瞧瞧有没有内丹……”他看向肩头的碎银,又道:“银子,你先吃了什么灵蛇的内丹,再有了这黑龙内丹,却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想到自己实力平平,但只要碎银吃了黑龙内丹,实力至少也不会比这黑龙差。从此以后,单凭碎银的威力,这天下怕就没多少人敢来惹自己!他想到这里,心中得意,拿剑在黑龙头上比划了几下,不由放声狂笑起来。
而此时,在远处海滩上,那些鲛族人早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唯有那大汉一路狂奔而来,嘴里也高声叫喊着什么。
林小七对那大汉的叫声充耳不闻,冷冷看了一眼海滩的方向,举起手中血红色的大周天剑向黑龙的颈项刺去!
第四十三章
大周天剑轻轻刺入黑龙的鳞甲,一缕鲜艳夺目的的龙血缓缓流出,碎银趴伏在林小七的肩头微微颤抖,竟是将眼睛闭了起来。
林小七鼻中嗅到这血的腥气,不由深深陶醉,而他手中的大周天剑微微轻颤,仿佛是发出欢快的鸣声。
远处的大汉眼见林小七手中的剑刺了下去,大吼一声,再也无力狂奔。随即瘫坐在沙滩上,眼中神色黯淡,嘴里不知喃喃地念着什么。
林小七深深吸了口气,手中加力,便欲由上而下,划开这黑龙的肚腹。
但就在这时,离他身边约莫一丈距离的海面上忽的泛起五六尺的碧浪,一个身着银甲的中年人破浪而出,口中急道:“使者手下留情,你我本是同脉,千万不可杀了这龙!”
林小七一愣,看向这人,道:“什么同脉不同脉的,你又是谁?”他嘴里问着,但手中的剑依旧没有收回来,正是预防来者突袭。
那人竟是拜服在海面上,道:“在下鲛族族长绛落水,见过神龙使者!”
林小七皱眉道:“你就是鲛族族长吗?”
绛落水道:“是,在下正是鲛族族长。”
林小七见他拜服在海面上,且神色恭敬,不似做作,便缓缓收回大周天剑,道:“原来是族长大人,请起,请起,你这一拜,我哪受的起?”
绛落水却不肯起来,道:“使者大人,这黑龙是我族护法,请您手下留情,千万留它一命。”
林小七道:“我正要问你,你一口一个使者叫我,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之前,我只见过一个鲛族人,什么时候做了你们的使者?”
绛落水道:“我族中早有遗训,身着神龙战甲者,便是神龙使者!亦是我族最尊贵的客人,凡我族人,见之须视为神龙亲临,不可怠慢,更不可与之为敌!”
林小七见这人来的突兀,本疑心他是为了救这黑龙才胡扯一通,但此时见他认得神龙战甲。心中疑虑稍去,复将大周天剑收了起来,笑道:“原来你认识我身上这件战甲吗?”
绛落水恭敬道:“是,我族中有这战甲的图形,每代族长都要铭记于心。”
林小七虽收回了大周天剑,但他身上战甲未曾脱身,那黑龙被龙威死死压制,仍是瘫软。
只是它本是水生之物,肢体虽是僵硬,但浮在海面上却兀自不沉。
绛落水见林小七收起长剑,又见他脸上神色渐缓,便小心翼翼道:“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