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鲛族里有高手的话,又何用我来这琉璃岛呢?”
怒瞳道:“枉我说你聪明,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想想,鲛族人无腿,只能在海中纵横,他们纵有盖世功力,又有何用?他们求你,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若解决了这个问题,这琉璃岛上的区区小妖,他们哪放在眼里?而这个问题一旦解决,那么离焰岛和这琉璃岛便可相互守望,互为犄角,任是神仙来此,怕也难以占得什么便宜……这事你其实不用求他们,只需说出,他们反倒要来感谢你!”微微一顿,他笑道:“倒是忘了跟你说,鲛族里的长老个个都有陆地散仙的实力,有了他们,你从此当可高枕无忧了!你只须将这大的血集丹用无根之水融化,足可让两百鲛族人体下生腿。当然,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化腿为尾。其间转换,全由得他们自己的心意,并无阻碍。”
林小七听他如此说来,心中大喜,道:“大人果然早有安排,小七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怒瞳淡淡道:“你别忘了,我这样做,其实是有求与你,你实在用不着谢我的。我只希望,你别忘了你我的一年之约。”
林小七笑道:“无妨,大人有求与我,却事先说明,可见心胸磊落。当然,我也知道大人的事必不是小事,其间凶险也非我现在就能想到,但不管怎样,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怒瞳轻轻吸了口气,脸色也见欣慰,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若遇上难事,便让骨打来找我吧。”
林小七见他要走,急道:“对了,大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怒瞳道:“什么?”
林小七道:“大人,你回了冥界之后,可代我向崖灰问好,若没有他,小七怕早就死在沉羽湖边了。”
怒瞳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不过,若不是他,你又怎么会去沉羽湖呢?此谓命也,一饮一啄,皆是前定……”
笑声中,怒瞳的身边忽起了一道涟漪般的波纹,这波纹渐渐荡漾开来,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影。
怒瞳再不多说,大笑着踏进光影,瞬间消失与虚空之中。
听了怒瞳的最后一句话,林小七心生感触,是啊。没有崖灰他必是难逃沉羽湖边众人的围剿,可如果不是因为崖灰的出现,他又怎会去沉羽湖呢?再往前推,没有崖灰的话,他应该早死在玄衣的手中。但同样的,那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某些人刻意为他安排的一幕。
如果真要追寻根由,正如怒瞳刚才所说的那样,一饮一啄,皆是前定,一切的一切都应该落在大周天剑的身上!该死,自己为什么就成了这大周天剑的宿主了呢?
林小七正自慨叹着,耳边忽有吵闹声响起,仔细听去。有喀利儿尖利的叫声,有郁带衣的劝阻声,更有阵阵愤怒的龙啸声!林小七不由一拍脑袋,顿时想起这岛上并非是自己一人。
第六十二章
转眼已过十日,琉璃岛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自林小七打算留在这岛上后,郁带衣便遵照他的吩咐指使岛上众妖将琉璃岛一干旧景全部推倒重建。
除了那些旧有的建筑,便连琉璃洞也彻底的归置了一回。
林小七嫌弃这琉璃洞妖气太重,本想全部封闭,但郁带衣却劝他不必如此。
这洞本是岛上灵气最浓的地方,只因为群妖聚集,才显妖气颇重。
他建议将这洞全部扩建,并打通前后山腹,使之贯通,妖气便自然消失。
林小七对这些可说是一窍不通,开始时还有些兴趣,但三天一过,便懒得再管,一切都由得郁带衣去打理了。
而郁带衣果然是个人才,胸中确有丘壑,十来天下来,竟是让这琉璃岛完全换了个样子。
这一天,林小七独自在海滩边散步,他眉毛微皱,似乎正思谋着什么。
这十天来,是他一生中最为头疼的十天……前几天,他已将血集丹交给了凌落水,但据鲛族的那些长老说,这血集丹太过霸道,至少需要闭关几月才可见效。
他本打算将血集丹给碎银服用一颗的,但他私心作祟,有了观望之心,专等着离焰岛传来的消息。
他与碎银感情日浓,且这血集丹药效太过霸道,他可不想坏了碎银的性命。
除了这件事,岛上的杂事也多少让他头疼,郁带衣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罗嗦,不管大事小事,总要来请示一番。
而林小七本无心去管,但架不住郁带衣罗嗦,只好装模作样的说上几句。
但让林小七头疼的不仅仅是岛上的杂务,让他头疼的还有其他事,比如说黄衣死后,尊者会不会遣人上岛复仇,比如喀利儿和他的艾丽姐姐及其同伴……
那日自洞中出来后,林小七也算是赶得及时,再慢一步,郁带衣免不了就要与众人打起来。
只是这来的人里除了碎银与老黑之外,都可算得上是外人,林小七自然不会将洞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解释。
只说这岛上众妖都已经降伏,大家彼此间是友非敌,再不用动手了。
他这一番话说出,喀利儿自然深信不疑、且欢欣鼓舞,但那白袍老者和巨剑武士心中却颇多疑虑。
林小七瞧出两人的心思,也不多说,客气地问了两人姓名后,便让人带他们去寻那艾丽。
林小七与怒瞳一番深谈后,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他对这西方来的人虽然好奇,但一时间也顾不上多谈。
且他也知道这西方人对自己有些戒心,便想等他们找到艾丽后,留下彼此间联络的方式,再寻一艘大船将他们送走。
那巨剑武士叫艾仑,白袍老者叫修格,两人见林小七彬彬有礼,但神情却颇多冷淡,心中疑虑却反而减消。
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后,便和喀利儿一起去寻那艾丽。
而喀利儿虽然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一想起马上就可以见到他的艾丽姐姐,心中兴奋莫名,想要问的话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林小七起先问过郁带衣,知道那艾丽安然无恙,见喀利儿走后,对这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即草草写了封信,叫过老黑,让他先回离焰岛报个平安,信上说明此间事情了,从此再无隐患。
最多明天,自己亲自去见绛落水,有要事相商,并且有大礼送上,到时最好能将鲛族的众位长老聚集在一起。
依怒瞳所言,林小七现在已将心思用到了离焰岛那十来位绝顶高手的身上。
不过依他想来,自己总算有恩与这鲛族,请他们让几个人出来充当这琉璃岛的“护法”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所谓护法不过是打手的别称而已,但是放眼当世,能拥有十来位散仙级打手的人又有几个呢?除了绛落水,怕就要轮着他林小七了。
当然,他也知道绛落水绝不可能将十几位长老全交给自己,但五六位总是差不多的吧?所以,与怒瞳刚一分别,他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此事。
依他性子,此时恨不得能马上飞往离焰岛,但好歹这琉璃岛将是他的立身之所,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和郁带衣说。
周围小妖对林小七的出现也感到疑惑和惶恐,但郁带衣随即将他们遣散,只说林小七将是这琉璃岛的新主人,众人只管听命就是。
众小妖慑于郁带衣的威严,也不敢多问,纷纷散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后,林小七让碎银在周围巡视,然后看向郁带衣,道:“老郁,咱们开门见山吧,我能相信你吗?”
郁带衣淡淡一笑,道:“先生,你还是不放心我吗?”
林小七静静地看着他,道:“也是也不是。”
郁带衣道:“此话怎讲?”
林小七稍一沉吟,道:“我说信你,并不仅仅是你刚才将血之灵魄交给了我,而是现在的你和我实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随,指的就是这个道理。而我说不信你,那是因为你交出了血之灵魄,那也只是一命而已。在很多时候,为了某些事情,自己的性命似乎并不是最重要的……”微微一顿,他又道:“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郁带衣苦笑道:“字面上我自然是能明白,但先生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如先生所说,你我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这样先生还不相信我,郁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证明自己的衷心。”
林小七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从小一个人浪荡惯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身后跟着一大帮人,也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我刚才问你这句话不过是一时心怯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
郁带衣笑道:“没经验可以学,而郁某多少也有点阅历,相信还是能帮上先生一点的。先生似乎也谈不上什么心怯吧?”
林小七道:“我之所以说心怯是有原因的,此时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所以我便想。有些事情我应该对你说,比如我的来历,还有刚才在洞里发生的事情。如若不说,以后相处便不融洽,而你办起事来也不方便。但你知道,你我今日相遇不过是第一面,所以我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心怯的,不知道有些事情说出之后,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单是我一人也就算了,往后之事,与我兄弟的性命相联,所以……”
郁带衣忽然一鞠到地,道:“先生,请尽管信我,你别忘了,我之所以跟随您,也并不仅仅想保全自己的这条性命。与先生一样,你记挂着你的兄弟,我也记挂着焚心谷百多条的性命。与公与私,带衣唯求先生尽信与我,如若不能。先生尽管现在就将我的性命拿去,当然,在这之前,先生须得答应带衣,替我保全焚心谷的安全。”
林小七见他说的诚切,不由笑道:“老郁,我说了,刚才是我一时心怯,你别往心里去……还有,你年纪大我太多,别老是先生先生的叫我,就叫我一声小七吧。”
郁带衣正色道:“主仆有别,先生的名讳我是万万不敢叫的,如果先生不喜,那……那带衣就叫先生一声公子吧。”
林小七对公子两字也不甚感冒,但他知道做了这岛主后,要想别人再叫他名讳似乎也是不太可能。
别的不说,单那许多小妖一口一个小七的叫着,便让人心烦。更不成体统,所以他见郁带衣坚持,也没多做拒绝。
他轻轻吸了口气,收起脸上笑容,正色道:“老郁,咱们说正题吧,你知道刚才来的是谁吗?”
郁带衣道:“我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刚才来的绝不是凡世之人。”
林小七惊讶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郁带衣苦笑道:“郁某虽然不才,但勉强也算是这凡世间的所谓‘一流高手’,普天之下,还没什么人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使我难移寸步,所以我猜这来的人绝不是凡世之人。”
林小七点头道:“你猜得没错,刚才来找我的是冥界之人,我瞧他气势,冥界中怕也是数得着的人物。”
郁带衣大惊,他原以为这来的人更有可能是仙界又或是魔界之人,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冥界之人。
他瞪大了眼睛道:“这……这怎么可能?一见冥使,阳寿可数,难道……难道公子……”
林小七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翻了个白眼,道:“胡说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站在你面前吗?”
郁带衣道:“那……那……”他从没听过冥界之人也能在世间行走,所以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林小七叹了口气,道:“别那、那的了,你还是听我慢慢说吧……”微微一顿,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慢慢道:“该从哪里开始说呢?说到刚才这怒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