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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姐姐说得是,你放心,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会那么愚蠢。”
宝玉心甘情愿接受元春的教诲,他虽然是西贝货,但恍惚间,也感受到两人童年时的情景。
亦姐亦母的光华从元春眼中闪过,她怜爱地抱住宝玉,柔声道:“姐姐倒有一个办法,你可以拜访北静王,北静王王妃也是李家人,从王爷口里应该能探出一些消息。”
“嗯,好,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姐姐,正事谈完了,该犒劳一下弟弟,嘿嘿……”
色笑声还未落地,宝玉大手一分,已将元春压成动人的“大”字,随即肉棒奋力地向里一入。
“噢……”
满足的呻吟声分外妖娆,元春晃动着肥美浑圆的臀丘,刹那间掀起势不可当的滔天巨浪。
抱着元春睡了一晚后,黎明时分,宝玉又溜入金钏儿与玉兰的房间,等他一顿“早餐”吃完,太阳早已普照大地。
元春不禁责怪宝玉轻重不分,宝玉却为自己的懒惰大找理由,嘻笑道:“姐姐,我也是听你的话,要好好安慰身边的女人,嘿嘿……还有十个美女等着我呢!”宝玉的目光飘向十二女伶,除了芳官与龄官之外,其他十女无不玉脸飞红,一片羞涩中,她们纷纷四散而去。
宝玉满嘴歪理,元春心中生气,玉脸则多了几分风情,看似随意地道:“宝玉,你还真是听话呀,看来我应该与熙凤聊聊,让她也夸奖你一番。”
王熙凤的火辣与她的醋味同样出名,宝玉本就心中发虚,元春这一招无疑戳中他的死穴。
“好姐姐,别生气。”宝玉想不到元春还使出这种招术,不由得满脸苦笑,急忙老老实实地解释道:“姐姐,我已经派人送了礼物过去,你不知道,北静王习惯清晨画画,不喜欢被人打扰,我现在过去正是时候。”
“礼物?我听说北静王与众不同,向来不收赠礼,而且还会训斥送礼之人,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别人的礼物他不会收,我这礼物他一定不会拒绝,而且肯定欢喜无比。”宝玉的头往上一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众女感到好奇不已,元春的美眸异彩闪烁,她与晴雯隐约猜到几分,金钏儿则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很名贵,还是很稀奇?”
“对我是一文不值,对北静王可是无价之宝!”宝玉一边说,一边走向府门,不待金钏儿不满的话音追过来,他抢先道:“具体是什么,我——不告诉你们,哈哈……”
北静王府。
花园内,修竹旁,凉亭中,北静王手拿画笔,眼观鼻,鼻观心,笔尖却久久不能落下。
风儿吹动繁花,一缕幽香飘逸而至。
“王爷,累了吧?妾身为您熬了一碗燕窝粥,吃了再作画也不迟,小心累着身子。”
风儿温柔,却不及北静王王妃的柔美,她手持食盘缓步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温柔之气。
“夫人又亲自下厨了。”北静王吃下第一口燕窝粥,立刻品出熟悉的味道,叹息道:“唉,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亲自下厨,你可是王妃,怎能沾染尘烟?”
“我是你的妻子,妻子为丈夫做饭洗衣才是幸福。”
北静王王妃轻柔地为北静王按摩肩膀,北静王微微闭上眼睛,片刻后,两人四目相对,浓浓的夫妻之情悠然弥漫四周。
“王爷,这就是贾家公子送来的词句吗?”
北静王王妃坐在北静王身边,一边凝神看去,一边念道:“秋心如海复如潮,唯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配当腰……”
一首绮丽诗词从北静王妃口中念出,顿时多了几分清幽。
“好诗,真是一首好诗,唉!”北静王再次双目微闭,倾听北静王王妃动人的妙音,末了又忍不住长叹道:“我本想即兴作画,与这诗词相配,可惜我没有宝玉那等才情。”
“王爷莫急,想必贾家公子也是冥思苦想才做出这首好诗,你这才半日光景,不可比。”
北静王王妃轻轻握住北静王的手,难得打趣道:“难不成王爷要每日画出一幅传世佳作,让那些古圣贤人羞死不成?嘻嘻……”
“爱妃说得是,倒是我着相了,哈哈……”
北静王王妃的关怀与恭维真挚而又巧妙,北静王喜悦之下,称呼也不由得亲切随意许多,并反手握住北静王王妃柔若无骨的玉手。
“王爷,花园风冷,不如回书房……”
“有了,我知道怎么下笔了。”
灵感毫无预兆地钻入北静王的心海,他突然放开北静王王妃的玉手,猛然立身而起抓向画笔。
一丝淡淡的失落在北静王王妃眼中浮现,暗自叹息后,她也站起来,开始为北静王磨墨。
优雅凉亭内,儒雅男子挥毫泼墨,温柔佳人研磨相伴,好一幅才子佳人、夫妻情深的唯美画卷。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疾步走入花园,恭声禀报道:“启禀王爷,宫中来人,传皇上口谕,召您进宫陪皇上下棋。”
“好,速速备车,本王这就进宫。”
听闻皇上之名,北静王立刻放下画笔,不舍地看了完成一半的画卷一眼,随即快步而去,走到花园门口时,他这才想起北静王王妃的存在。
“夫人,若是贾宝玉到来,你定要代我好生接待,并问一问他作诗之时是何等心情。”
“妾身遵命,王爷放心去吧。”
北静王王妃柔声回应,温柔如水的目光遥望着北静王远去的背影。
第八章 烟花悲凉
北静王的马车离去不久,宝玉就来到王府门前。
在下人的引领下,宝玉来到二进大厅,抬头一看,只见到北静王王妃的倩影,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来王府已有多次,但北静王王妃还从未走出过后宅。
“贾公子,王爷临时有事进宫见驾,他临走时特意吩咐让我好生招待,还请公子不要介意。”互相行礼后,北静王王妃用恰到好处的话语解释一番。
“皇上来金陵了吗?”宝玉对琐碎礼节并不关心,皇帝的行踪更令他注意。“已经来了好几日。”北静王王妃的玉脸闪过一抹愁云,随即强自欢颜道:“皇后娘娘也来了,估计还会待一段时间。对了,上次承蒙贾家款待,皇后娘娘说有机会定要宴请贵府女眷,聊表谢意。”
“多谢娘娘天恩,也多谢王妃盛情。”
宝玉说起客套话来,浑身都不自在,心中更大觉不妙:皇帝老儿来金陵,定是与皇后娘家惨案有关,看来这事情真是闹大了,很难轻易平息。
“贾公子,我也看了你这首新诗,此诗前一半秀丽动人,后一半雄浑豪迈,贾公子真是奇才呀!可否告知你作诗之时是何等心情,是为何事而感叹?”
话语微微一顿,北静王王妃念出最后两句:“气塞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一川星斗烂无数,长天一月坠林梢。”
“王妃谬赞了,这首诗是我从路人口中偶然听到,宝玉不敢冒领他人之功。”
宝玉昨夜冥思苦想,这才好不容易想起一首龚自珍的杂诗,要他背诵还可以,说出作诗的情怀可比登天还难。
“贾公子真是谦虚,上次在贵府我已经见识到你的才学,这次就请公子多多指点,这也是王爷临走的嘱咐。”
一个路人也能做出这等诗词?这样的假话北静王王妃怎会相信?她反而对宝玉的人品更是赞赏。
宝玉的真话从来没有人相信,他眼看北静王王妃要继续追问,脑海瞬间光速旋转,紧接着眼睛一亮,指著书桌上那未完的画卷,惊叹道:“好画,画得真好,这定是王爷的新作。王妃,能否送给在下?也让我有机会炫耀一下,呵呵。”
“天意真没说错,贾公子果真这么风趣。”
宝玉的无知再次被北静王王妃当成谦逊,她自然地想起天意公主形容宝玉时的话语,不禁唇角微微一弯,多了几分亲切,少了几许拘谨。
“贾公子,王爷可被你难住了,这幅画不完成,他定然寝食难安,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北静王王妃又将话题绕回来,而且宝玉推托不了。
听闻那只是一幅残画,宝玉刚喝下的一口香茶差一点喷出来,最后在北静王王妃殷切的凝视下,他不得不走上前。
“嗯,王爷不愧是我金陵第一雅人,此画已经画出此诗的意境。”宝玉故作高深之状,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赞叹,时而又闪过一抹惋惜的目光。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差了哪一点?”
北静王王妃完全被骗,大家小姐无不自幼修习琴棋书画,她对此道自有几分喜好,忍不住走上前赏析道:“王爷画出了前半段的绮丽,还没有画出后半段的豪迈。贾公子,你所说的差一点,是否就是这一点?”
悦耳的话音若飘拂的柳絮般,娓娓动听,即使是抒发心中喜好之情,北静王王妃举手投足之间依然端庄优雅,丝毫不失人妻仪态。
惊叹瞬间充斥宝玉的双目,他想不到北静王王妃也是画中行家,他这个抄袭专家不禁心头一跳,人生少有地有了羞愧之感。
下一刹那,一缕幽香飘入宝玉的鼻端,宝玉的心窝第二次突兀收缩,不过韵味却大是不同。
“王妃说得正是,宝玉受教了。”
宝玉眼珠一转,悄然看了看北静王王妃那丰润白嫩的美丽容颜。“贾公子,我心中有一疑惑,秀丽与雄浑意境相反,为何会在同一首诗里出现?王爷又应该怎么样将这两种意境融合在一起?”
无论何时,北静王王妃都没有忘记北静王的嘱咐。
宝玉的脸色瞬间有了一丝明显的变化,他发觉自己越挣扎,处境反而越尴尬。“王爷乃是天纵之资,他定有法子画出完美画卷。”宝玉一边说着有等于无的废话,一边悄然挪动一下脚步,距离北静王王妃又近了一些。
不知是因为宝玉的废话还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就在宝玉暗自接近的刹那,北静王王妃微微摇头,脚步后转。
“至于这画中意境,如果王妃不嫌宝玉啰嗦,宝玉就献丑了,呵呵。”
不待北静王王妃脚底离地,宝玉抢先话锋一转,吸引回她的目光。
“这首诗的前端看似绮丽,实则充满忧伤,大者忧国忧民,小者为情所困。”宝玉不懂作诗,但要背诵几篇诗词赏析,那可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继续道:“忧国者拔剑而起,情伤者挥剑斩情丝,此诗后半段也许就是此意。”
话语微微一顿,不待北静王王妃美眸出现变化,宝玉目光一沉,用最伤情的语调补充道:“烟花越是灿烂,暗影越是悲凉。”
“啊!”
北静王王妃的身子猛然一抖,似平静的水面突然狂风刮过般。
烟花越是灿烂,暗影越是悲凉。自己王妃的身份岂不正是那灿烂的烟花,而自己的人生有暗影吗?一时之间,北静王王妃神思飘荡,就连宝玉站在近前咫尺之处,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宝玉终于摆脱困境,得意的他目光一热,不禁重重呼吸一口气。
“王妃,既然王爷不在,不如就由你动笔补上这最后的意境,如何?”
“我……我画?”北静王王妃的脸上布满惊讶,眼中则有几丝跃跃欲试。“对呀,既然有此技艺,荒废了不是可惜吗?”宝玉循循善诱,还将书桌上那最精美的画笔递到北静王王妃面前,道:“王妃,人生苦短,千万不要太委屈自己。”
北静王王妃的美眸弥漫着薄雾,她本能地接过画笔,紧接着玉手猛然一抖,就好似被针刺到般,画笔落到地上,她则猛然清醒过来:不行,绝对不行,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怎能与丈夫争辉?啊!
看着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