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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伸手,轻轻搁在雎鸠肩头。
这一回,那焦躁不安的公猫终于没再跳起来,甚至没有避开。
莫邪轻轻说,“如果真的这样爱她,就告诉她吧。如果你不敢,怕她知道你是一只猫,那你就是还不够爱她——你得先打败你自己。”
雎鸠霍地转眸,用力凝望莫邪,“白狼,我真的,可以么?”
手机忽然响起来,一条短信发过来,是沫蝉的:
“小鸟君,我会帮你的。”
雎鸠一声长叹,将手机交还给莫邪,“让我想想。不过白狼,就算你这样做了,也不等于我会放过你……我先走了,你把你那只破鸟带走,别让它再来烦我!”
“我想,自己想想。”
。
这几日,乔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沉鱼的身上。他在小心地观察着沉鱼的反应——沉鱼当然不重要,不过是个小角色,可是从沉鱼的反应上,却能间接看出莫言的转化是否彻底。
没错,从莫言主动找上他的那一天起,他对莫言虽然礼遇有加,却始终没能信任。
沉鱼是一枚棋子,用来试探莫言。
如果莫言能够成功地将沉鱼转化成血族,那么就证明莫言自身的转化也是成功的。如果能证明莫言真的是已经是完全的血族,那么乔治才敢放心信任他;反之,如果沉鱼的转化有问题,那么就证明莫言自己也还不是真正的血族,那么他的加入,就是一个阴谋了。
再向上追溯,还能从莫言的情况上,来推断沫蝉的情况……
从初拥与转化,便将沫蝉、莫言、沉鱼三人之间,形成了一条血的链条。只需捉住沉鱼这一端,便可窥探莫言和沫蝉。
经过最初几天的激烈反应,沉鱼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瞳仁开始在饥渴的时候显出血色,对于血的渴望也更明显。
对沉鱼的反应,乔治是放下了心的。至少从沉鱼来看,莫言的转化是成功的。
“爵爷就这样相信了莫言了?”蓝眼珠的威廉一向谨慎。
“当然不是。”乔治一笑,“狼族本身就嗜血,所以沉鱼的转化也只说明了一半的问题。要是想确认莫言是完整的血族,还要看他如何对待普通人类。”
“爵爷的意思,是要再亲眼看着莫言初拥一名普通人类?”威廉在幽暗里隐秘地笑起来,“爵爷英明。”
乔治含笑望威廉,“去找一个人类来吧。这个人得我们来找,而不能让莫言自己去找。”
“小的明白。”威廉含笑转头,走向外面的暗夜。
天上银月,仿佛漾起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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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梨 花 劫 ③(7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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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无边,天上的月也仿佛笼上一层血色。睍莼璩晓
夜色里的静安别墅,原本寂静无声,此时感觉起来就更像是一座横亘在市中心的巨大墓地。豪华而又阴森。
胡梦蝶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石子路上,紧张地拢紧手中的包包,抬眼四处打量。
小区里的灯也是幽幽的,虽然点亮着,却根本就照不亮黑暗,反倒使得别墅区看上去更加地诡异。仿佛有什么就潜伏在那灯光的暗影背后,随时准备着窜出来扑向行人榛!
胡梦蝶深呼吸,拍拍心口。
就算别人害怕,她也不该害怕。因为静安别墅闹鬼的事情,最早就是她炮制出来的;别人以为是真的,她却最该明白是假的。
她今晚来这里的原因是,听说莫言近日频频在这里出没益。
自打上次商业街一别,胡梦蝶又有好长日子没见过莫言。她打他的手机,不是打不通,他便是不肯接听。
他对她一向冷漠,她倒也习惯了。
可是那晚的商业街上,他急急离去,却让人买了羽绒马甲,还将她的围巾一并送回来给她。
她小心地问了那送东西来的摊贩,知道是他立在墙角处偷看过她。知道她穿得单薄,他才现买了马甲,让人给她送来……
这样说来,他对她,也并非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吧?
对于在寒冬中独自踯躅的人来说,只要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光和热,哪怕明知道难以持久,甚至有可能是错觉,却也愿意为了那短短一瞬的温暖,而不惜一切地去拥有。
所以今晚下了通告,她便独自来静安别墅寻他。
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住在这里了么?
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对她那么一定点的怜惜,是否,还在……
胡梦蝶想到这里,便不再害怕了。抱紧手袋,望着夜色微笑。
其实知道是有一点自欺欺人的,可是她还是愿意这样去想:莫言买下静安别墅的房子,只是因为静安别墅曾经是她代言的;而也是因为静安别墅闹鬼的故事,才让他们得以相识。
城里这么多房子,莫言却独独选了静安别墅,只是为了她。
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自己,说自己傻。可是傻却能让自己开心,她真宁愿这样傻下去。
胡梦蝶想得出神,全然不知背后的石子路上,正有一道阴影,无声地向她走过来。阴影渐渐遮住路灯,在她背上落下浓黑的投影……
胡梦蝶正好转身,冷不丁看见不知何时无声站在后面的人。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在夜色幽光里格外恐怖。胡梦蝶吓得大喊,“啊!——”
。
胡梦蝶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乔治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乔治之外,还坐满了人。威廉、安迪、路易斯。当然还有沉鱼和,莫言。
胡梦蝶睁开眼睛,惊慌地环顾这一群陌生的面孔之后,目光随即便落在了莫言的面上。她便一声欢呼,“莫言!”
乔治见状,颇觉有趣地挑唇,“哦?你们是老相识?”
莫言沉默不言。
了解情形的沉鱼冷冷一笑,“这位胡小姐,可是心仪二爷已久的人呢。”
从前沉鱼和落雁都是扮作绿蚁的助理,陪着绿蚁跟胡梦蝶都在《红绣》租住的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对于胡梦蝶的事情,沉鱼早已了若指掌。
“是这样?”乔治含笑打量莫言的神情,“阁下,您有什么话想要说么?”
如果莫言还没有完全转化成血族,那么他就还保留有人性,他说不定应该不忍心去咬这个暗恋着他的女孩儿。
可是让乔治很觉惊喜的是,莫言竟然从第一眼看见昏迷的胡梦蝶起,便一声都没吭过。就仿佛,好像从来就不认得这个女孩儿,更没有半点在意。
这正是乔治希望看见的,他很满意。
莫言回望乔治,目光再冷冷转向胡梦蝶,继而无所谓地一耸肩,“爵爷你希望我说什么呢?真抱歉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爵爷?”胡梦蝶听着这个称呼惊吓了一下,起身朝着莫言奔去,“莫言这是哪里?他们又是什么人?莫言我好害怕,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好不好?”
曾经在最危险的境地里,莫言带她走出困厄。可是这一次,莫言却清冷地伸手推开了她,“你既然来了,便走不了了。我怎么会帮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乔治等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在微笑。
胡梦蝶便更慌了,立在几个人围成的圈子里,惶恐四望,“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最坐不住的安迪立起身来,缓缓走向胡梦蝶。走到她面前之后,忽地朝她露出了尖牙!
“我们是血族,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吸血鬼……听说过吧,我美丽的小姐?”
“啊!——”胡梦蝶被吓得抖如筛糠,连连后退。
可是坐在她后面的路易斯也起身,同样从她后面猛地露出尖牙来!
胡梦蝶惊恐地连声尖叫,腿一软跌坐在地。
周遭的围观者都冷酷地笑起来。就像猫儿看着刚到手的老鼠,不着急吃掉,先享受玩弄的快乐。
胡梦蝶孤苦无依,满脸苍白地瞪大眼睛,回头绝望地朝向莫言,“莫言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求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莫言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乔治笑了,优雅起身,端着杯红酒走到胡梦蝶面前。蹲下,撑起她下颌,“哦,真是东方美人儿。小姐你告诉我,这样黑的晚上,你不乖乖回家睡觉,怎么跑到静安别墅来了?”
乔治金碧色的瞳仁闪出迷魅的光芒,“如果你不来的话,你就不会遇上威廉,更不会被带到这里来——告诉我,你今晚究竟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
莫言静静地望乔治的侧脸。
乔治这是对胡梦蝶依旧未消,也就是对他莫言依旧保有怀疑。
威廉出去捉人,怎么会这样巧就在院子里遇上胡梦蝶,而且还是与他熟识,甚至是暗恋着他的人?乔治是担心这是他安排好的人。
莫言便也没着急,依旧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半分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仿佛,那个快要被恐惧吞噬了的可怜女子,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反正,事实也是如此。她就算再爱他,他也没有对她半分动心过。
她又不是夏沫蝉。
。
莫言依旧面无表情,胡梦蝶绝望地死心。她只好收从他面上收回目光来,惊恐地回望乔治,“我,我是为了莫言来的。因为我听说,他最近在静安别墅出入。我趁着晚上来,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他从来都不待见我,我怕被他看见,所以我只能在晚上来,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够了……”
“还有么?”乔治不急不忙地盘问。
胡梦蝶落下泪来,“这里还是我祖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曾经在这里,绝望地等待我祖母……可是直到等到死那天,都没能等到。”
“哦?”乔治也微微挑了挑眉。“原来你们家,都是祖传的情种啊。”
胡梦蝶努力地微笑,“您这是在讽刺我么?我祖父直到死都没能等来我的祖母,我以为上一辈的遗憾总归不该再在我这代人身上重演,所以我又孤注一掷地爱上了他……却没想到到头来,我也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胡梦蝶回眸望莫言,“用情太深,果然是个错么?就连老天都不帮你,就连老天也觉得——这是本不必的么?”
胡梦蝶哭得无法控制自己,伸手捂住脸,面颊上爬满了泪水,“我明知道这样,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所以我一听说他在这里出现,我就不顾一切地来了。”
“顾不上是深夜,顾不上这里晚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忘了自己的安危,忘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来看他一眼,啊……”
“可是我还是来错了,来错了。”
胡梦蝶抬眼望乔治,“他们都叫你爵爷,那我也这么称呼你吧——爵爷,求你放我走吧,行不行?我这次真的来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来了。”
“我会忘了这里的一切,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爵爷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胡梦蝶哭倒在地,苦苦哀求。
“就是这样么?”乔治不理她的哀求,依旧含笑缓缓地问。
“我说的都是实话。”胡梦蝶绝望地抬眼,胡乱地扫过几个人的脸。然后目光定在沉鱼的面上,便伸手指着沉鱼,“她能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爵爷,她曾经是冬绿蚁的助理,我们彼此都认得的。她还为了她主子,对我不假辞色来的。她知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乔治不动声色地转眸望向沉鱼。
沉鱼咬了咬唇,点头。
乔治这才又望向莫言,“阁下,这样痴情的女子,真的就不再替她求情了么?”
莫言一声冷笑,起身走过来。与乔治并肩蹲在胡梦蝶面前,黑瞳冰冷地盯着她满面泪痕的脸,“求情?爵爷,你觉得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还要跟他说要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