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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惊讶,是让你失望了。”沫蝉白了雎鸠一眼,“你原本想坐山观虎斗,我能捉住安迪更好,如果做不到的话,反而被安迪给咬死了,你也一样笑哈哈!”
雎鸠没否认,只是呲了呲牙。
沫蝉将安迪丢给雎鸠,“这一只我交给你,务必藏到吸血鬼找不见的地方。”
“又支使我?”雎鸠扒拉扒拉头顶尖耳,“怎么不找白狼去?”
沫蝉叹息,“安迪失踪,吸血鬼一定首先找上狼族。狼族要迎战,哪里能分神还要藏他?”
雎鸠也正色下来,“除了藏起来他,还需要我做什么?”
沫蝉这才笑了,伸手砸了雎鸠肩头一下,“兄弟,这还差不多。”
雎鸠仿佛很不习惯跟沫蝉这样亲近,便向后蹦出去两米远,“你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呸!”沫蝉都气乐了,“你臭词乱用!”
沫蝉眯起眼望海面倒映的城市,“去找你的猫们,让它们将整个城市的老鼠都找出来,统一驱赶到静安别墅里去。”
“啊?”雎鸠警惕地一眯眼,“你要干嘛?”
沫蝉挑唇而笑,“五鼠闹东京啊!”
。
这座城市另一端,莫邪皱了皱眉,还是走进了一间豪华得假惺惺的古董店去。
虽然现在神州各地都流行假古迹,仗着“复原”的名头,在早已不存在了的遗址上,嘎嘎新地再造出一些不伦不类的假古建来糊弄游客赚门票钱……于是像这间这种豪华得假惺惺的古董店,在一些所谓玩儿收藏的人的眼里也没觉得有问题。
可是这间店却是实在入不得莫邪的眼,每次来看见那些假得贼光闪烁的“古董”,就觉得光污染、头疼。
所以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实在是不愿意踏足进来。
一进门,假门假事儿穿一长袍大褂的小伙计就一呲牙,露出里头镶着的大金牙,贼兮兮地兹溜钻到后头去禀报;然后又贼兮兮地兹溜钻出来,朝莫邪笑笑,继而又兹溜钻到门外去上窗板打烊去了。
等门窗什么的都关好了,里头珠帘才稀里哗啦地响动一声,走出来个穿葱心儿绿的对襟褂子的男子。约莫面相上也都有不惑之年了,可是还一脸的娃娃气,笑起来碧莹莹的,跟浸透了青铜或者翡翠气似的。
大金牙小伙计端上茶来,贼眉鼠眼地再一呲牙,“小爷跟我们东家聊着,小的先告退了。”
那绿衫子东家捧着个水烟袋,眼珠子也贼兮兮地绕到莫邪左边去,觑着他耳朵。一看之下便跟踩着猫尾巴似的尖叫,“哎,你那耳珰呢?你今晚好容易来了,我还以为你想通了,终于打算把那耳珰卖给我了呢!”
莫邪只能再叹口气,“靳四爷,我来是找您说旁的事儿。耳珰您就甭惦记了,我就算哪天连内。裤都抵给您,可是那耳珰是绝对不卖的。”“哎你真过分。”那靳四爷郁闷地锁回官帽椅上,一脸的遗憾,“好歹咱们也合作快20年了,就算我没少了盘剥你,跟你使劲压价,可是怎么也总算有点交情吧?谁知道,你个小气的,连一枚月光石的耳珰都不卖给我。”
“唉你说,月光石又不值钱,我连续十年给你提价,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地一再拒绝我呢?”
那位靳四爷自说自话的独角戏唱得十分精彩,可惜莫邪早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于是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只掸了掸衣袂,“四爷,我不是来卖东西,也不是来找您的。”
“哼,你个没良心的!”靳四爷孩子气地发脾气,“你就为了那个招魂幡来的你,原来我在你心里,连个破幡儿都比不上!”
稍后。
靳四爷依旧捧着他那个水烟袋,也不见抽烟,就是那么假门假事儿地端着,“……招魂幡呢,从前民间丧葬都打着的,埋葬了亡人之后还要在坟上插一个的。目的就是为了招魂。”
“就算亡人埋在坟里,三魂七魄也是要散的,坟上插个幡儿,就是为了聚拢三魂七魄,不让这个人元神没了,还希望他原样儿地囫囵个儿入轮回。家属们安的都是这个心思啊。”
莫邪静静听着,长眉蹙紧。
靳四爷说着又摆弄了摆弄水烟袋,“按说你们干这个活儿的,应该经常在坟上见过招魂幡啊,怎么你反倒这么好奇,难道忘了自己见过?”
莫邪将手指头袖在袖子里,悄然握紧,“四爷我想知道的是,招魂幡真的这么灵验的话,那会不会我看见那东西,也会不知不觉里也被那东西吸走些什么?”
靳四爷仔细地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啊。譬如说,那死者对你有格外的执念,就算死了也不想放过你……那么她的招魂幡一边招她的魂,也一边顺带着连你也招了。”
莫邪阖上长睫,沉默不言。
靳四爷便一笑,“我这也是听道士什么的胡言来的,未必能当得真。你呀,也甭往心里去。”
“哦。”莫邪这才淡淡应了声,“无妨。”
靳四爷再望他一眼,“有人托我告诉你两件事。”
“第一件,是个紫色眼睛的小子说的。他说欧洲的贵族都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他们如果征战,只会从欧洲叫人来。美国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大陆,就算有战士,也都只是低级别的晚辈。所以他说你小心查着欧洲那边的入境人员就是了。”
“第二件,是我们家那位恰好在警局当了许多年老大的长辈说的——他说从出入境这边的记录来看,欧洲前往本市的人员数量,没见异常增加。每一个新入境的,都被警方严密观测行踪,至少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暂时没有能坏事儿的。”
莫邪挑眉,霍地起身,深深一揖,“多谢了!”
莫邪走出豪华到假门假事儿的古董店,仰头望月,心境宁和。
吸血鬼果然是骄傲的,他们没有从欧洲调集更多人手来,是因为相信他们几个完全有能力搞定东方的人类和狼族。骄兵必败,这是他们自取的灭亡。
转头再望那假门假事儿的古董店,莫邪便笑了。
从前以为这里真的是一间能帮他销赃的店铺,毕竟那老板肯花大价钱。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在国家博物馆竟然发现了他亲手卖给那老板的东西,他便明白了,是他低估了那位靳四爷。
那位靳四爷能满屋子都是假古董,却肯花大价钱将真正的古董买回去,献给国家。
这个人类,让他肃然起敬。也是从那一刻起,让他萌生了改变的想法——不再从事古老的盗墓事业来给族人赚取钱财,转而开始学习人类,想要从事其他的营生。
而这多年的经营下来,他的改变果然是对了。
。
静安别墅,一片肃杀。
天都已破晓,安迪竟然还没回来。
乔治望着眼前的威廉和路易斯,“哪里都找过了?”
“是。”威廉谨慎作答,“都找过了。”
乔治眯起眼来,“他能去的地方,你们确定你们都知道?”
威廉这才皱眉,“安迪喜欢独来独往,有时要去的地方并不让我和路易斯知道。”
乔治指尖相对,“那就是说,他回不来了。趁我们不备,他们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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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书的秘密(11日第二更)
“我就知道他早晚惹祸!”乔治咬牙,“他总是改不了对活人鲜血的渴望,我一再警告,他都是阳奉阴违!”
乔治踌躇起身,“这片东方的领地,比我们整个欧洲加起来还要大,所以想要征服这里,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睍莼璩晓我一再强调,我们来这里是来征服,是要将这块领地变成我们的地盘,而不是只是简单的狩猎场……所以最忌冒失,可是每次我都能看见他神色之间的不以为然。”
威廉点头,“安迪当年曾经亲眼看见过英法联军对大清国的摧枯拉朽的战争,在他心里,这个东方国家依旧还是从前的模样,所以他一向不屑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觉得想要征服这里,易如反掌,根本不用小心翼翼。”
乔治长叹一声,“他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恐怕凶多吉少。”
一丝寒光从乔治眼中掠过,“威廉,你去找狼族交涉,如果安迪是在他们手中,要他们放人。榛”
“路易斯,去找那个人。让他将夏沫蝉带到我身边来——如果狼族不肯放人,我就毁了夏沫蝉!”
。
大战在即,沫蝉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父母屹。
他们都是普通人,暴露在吸血鬼的视野里。一旦有事,吸血鬼绝不会放过她的双亲,一定会用双亲的安危来做要挟。
静安别墅距离她家非常近,当初乔治选在静安别墅居住,怕也正是有意在此。
她跟关阙为父母申请了特别保护,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来,忙完了便赶紧回到家里。
一进门,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饭桌上,陪着爸推杯换盏。
“三书?你怎么来了?”沫蝉都忘了换鞋。
三书推着黑框眼镜,憨厚一笑,“是来看望我偶像的啊。沫蝉我告诉过你的,夏大叔是我的偶像。好不容易知道他回来了,我焉有不来探望的道理。”
夏子然也微笑,“真是缘分。没想到你们两个如今成了同事。”
沫蝉压住心底的异样,只能友好微笑,“难得我爸今天高兴,那我也陪三书喝一杯。”
“好啊!”三书听了沫蝉这样说,仿佛特别高兴。主动一次次为沫蝉满杯,劝沫蝉喝酒。
沫蝉也来者不拒,将杯中酒一杯杯喝下去。连夏子然都有些心惊,“沫蝉你这孩子,你哪里有什么酒量!”
沫蝉便醉了,摇着酒杯像三书醉意蒙蒙地笑,“三书,我发现私下里,你真是个妙人儿。说话好风趣,又懂得照顾人。哎你说你平时在公司,干嘛那么一副书呆子模样啊?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还是,你故意想把自己的妙处都给掩盖起来,就是怕公司的美女会爱上你啊?”
夏子然都皱眉,“哎你这孩子,真是醉了就口无遮拦。”
三书倒是依旧从容,继续给沫蝉满酒,“公司是公司,私下是私下。公司那个环境复杂,不好混;而且咱们一进去就是七个新人,个个都希望能出类拔萃,想要出头,所以人际关系其实复杂着呢。”
“我也不想争,我也懒得表现,所以在你们眼里反倒就成了木讷呗。不过也挺好的,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挺自在的。”
“哦~~”沫蝉醉眼朦胧,竖起大拇指来,“原来三书这叫——大智若愚!”
“呵……”三书又憨厚一笑,“沫蝉你却不同,你一出现就比我们的起点都高。”
“怎么说?”沫蝉饶有兴趣地追问。
“你看你,进公司是叶树森亲自推荐的,还当着主编的面打了包票。而我们呢,虽然公司开始不景气,好歹也是一轮笔试、一轮面试才筛选进来的。作为新人,咱们都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三个月后谁能走能留还都是未知数,可是我们却都明白,沫蝉你是肯定会通过试用期的。谁都能走,唯独你不会。”
“哦?”沫蝉自己也小小一惊。
原本以为《探秘》这么不景气,能有人应聘而来都不错了,哪里知道原来三书他们还有这样一段心路。
三书抬眼望了沫蝉一眼,“还有啊,咱们这组新人的第一个case。咱们心里都清楚,第一个case是公司考验咱们能力的,我们都只能抓阄决定,而你的是叶树森亲自帮你选的。你看你那个case,既神秘,采访难度又不是很大,而且一旦写出来就能引发关注的……此外,公司给你配的搭档,竟然是琉森!”
“而我和纨素呢,我们是要去卧底采访阴婚。沫蝉你知道不知道卧底的意思?一旦被人家发现了,别说采访不成,更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