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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哥哥”。果然是莫言,果然是高考状元,果然是——梦里梦见的人,啧啧,真是不同凡响啊。
“他跟我同一年高考,你凭什么管他叫哥哥,管我叫小P孩儿?”
莫邪果然还没完。夹答列伤他自打架着她从酒吧出来,走一路已是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唠叨整路了,她一坐下来他还没完。
她就笑了,醉醺醺地扭头瞪他,“不是年龄,你懂不懂啊?是尊敬,心里的尊敬。”她还打了个酒嗝,“就像女儿国主喊唐僧‘御弟哥哥’,不见得唐僧比她年纪大,是她钦佩唐僧的学识。”
“还女儿国主和唐三藏!”莫邪气得真想从这山崖边儿上把她给掀下去算了他!
“你干嘛?想把我褪下去?”沫蝉竟然还看出来了,眯着眼睛冲他呲牙,“你敢!我可告诉你,我狂犬病随时发作,我咬死你啊!”
看见他不敢动了,她开心地拍着巴掌,“害怕了吧?还说你自己不是小P孩儿?哈哈……”说着说着却莫名撅了嘴,“不过,都跟那么多美女打情骂俏了,要说你还是小P孩儿呢,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了。”
他这才瞪了她一眼。她的注意力终于从莫言那转移回他身上了。
他坐下,挨着她的肩膀,小心将她向他拉近了些,唯恐她真的一个俯仰就掉到山崖下头去,“你听我说,我跟她们,不是你想的样子;还有你担心的狂犬病——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就没事的。”
他忽地转头定定望她,“我绝不会,让你死。”
沫蝉的心莫名一跳,仿佛被他眼仁儿里的光芒给烫着。幸好忽然有一大群萤火虫从山中草间呼啦啦飞起来,散在夜色里,金灿灿光闪闪,像是天上的银河一下子都泼进了人间。
“啊,萤火虫!”
沫蝉尖叫着跌跌撞撞爬起来去捉,可是山路崎岖,她又醉眼朦胧,怎么都捉不到。莫邪小心撑着她手臂,只能为她的笨而摇头叹息。
“我捉不到!”
沫蝉懊恼地挥舞手臂,大声地嚷。叫声在山谷里回荡,渐渐就悲凉起来,“……我什么都捉不到,捉不到。”眼睁睁看江远枫一步一步走远,她却连他一片衣袂都捉不到,捉不到。
莫邪盯着她眼睛,盈盈水光潋潋流转,他叹了口气,将她掼在地下,“你坐好了,我给你捉!”
长身玉立的少年,立在周遭萤火光转里,长臂轻浅舒展,便将无数星光摘落在指尖。沫蝉看得心醉神驰,莫名想起那句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他仿佛感知她在望他,便在漫天萤火间错了一寸眼神来望她,长眸光焰流转,烫得她赶紧跳了开去。
其实她想问问他,他对她露出这些若有若无的特别,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字与绿蚁相类?
绿蚁,蚁为虫,绿蚁又是指酒上泡沫;而她,沫,蝉。
她是来青岩时日短暂,而这几日她基本都跟他吵架来着;但是她不迟钝,她并非不知道,他对她着实有些——特别。
31、他是我心上的星光
他跟变戏法似的,不多时就逮了许多萤火虫,拢在他的手帕里,上头打了个结,在夜色里瞧着就像个羊角的灯笼,光莹莹的,不怕风又不刺眼。5他坐下来将萤火虫灯笼举在她眼前,“好看么?”
“好看!”沫蝉由衷地笑,眼睛被灯笼照亮。她却没敢去看莫邪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也有火光,灼灼地太烫人。
“我,我们回去吧。”沫蝉有些尴尬,伸手扯了根树枝挑在手帕的结上,当成个灯笼。她展颜向他欢笑,“打着灯笼照着,正好上路!”
“诶你别走。”他却一伸手就抓住她脚踝。
“干嘛呀?”
他的眼睛在灯笼的光里仿佛要爆出火花来,“……说说话。”
“我困了。夹答列伤”沫蝉莫名其妙地心悸起来。
“困了就睡。我背你回去。”他仰起的容颜在星光萤火里,好看得像个妖精。
“……我很沉的!”
“不怕。”
沫蝉只能红着脸坐回来,叹了口气,“小邪,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过一个人呢?”她说完就知道失言,吐了吐舌头,“我说错话了,你喜欢过的,就是绿蚁嘛。”
他皱眉,劈手将灯笼夺走,解开绳结,将萤火虫全给放了。
“哎你干什么呀!”沫蝉急了。
他只仰头,望着飞散的萤火虫轻声说,“它们不敢跑远的。你说吧。”
说也奇怪,那些好不容易逃生而去的萤火虫真的没敢飞远,就聚拢在他们身周,让他们像是浴身星海。
沫蝉迷醉得闭起眼睛,心上也这般冉冉地,浮起了星光。
“……小邪你问过我,江远枫是谁。其实他就是我心上的星光——我喜欢他,就像你喜欢绿蚁一样;啊不是,我对他的喜欢,要超过你喜欢绿蚁,许多许多倍!”
这次跟莫邪出来,两人的关系好歹算是改善了些。沫蝉希望能继续这样好好的。她相信生命中遇见每一个人都不是平白无故,江远枫是,莫言是,那么其实莫邪也是一样——她不是无缘无故就跟人牙尖嘴利的人,可是这次跟莫邪凑在一起,却是从头打到尾。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没能忍住,非要跟他争每一个短长。明明是她来当老师的身份,却没能做到老师的矜持。
这个时候能跟他聊什么呢?既然他曾经问过她江远枫是谁,她便告诉他吧。也许将这件事说开了,她跟他之间那种有些让她紧张的感觉便会烟消云散吧。
“他就是我心上的星光,从我第一次遇见他。”沫蝉伸开手,将虎口上的伤疤给莫邪看,“也许他自己都不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他就是在被狗咬的那天。那时候我还很小,才三岁大,我被妈抱着去医院,妈绝望地追着医生祈求,我自己呆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只觉得我一定是快要死了。”
“……如果我不是要死了,怎么会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小天使?”沫蝉如在梦里,梦一样地望着莫邪笑,“那时候他也是才五岁大,穿着气派的白色小西装,站在幽暗的长廊里,就像带来了一束阳光。”
“他有漂亮的黑眼睛,温柔地望着我笑,用长笛一般好听的嗓音对我说:‘你不会死的,别害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32、湛湛江水兮 上有枫
有护士跑来叫他,原来他是那家医院院长的儿子。夹答列伤她听见护士喊他“远枫”,后来她到医院公示牌上看见院长姓江,她便记住了他的名字——江远枫。
他是她心上的星光,在最绝望的时候照亮笼罩她的暗影。后来再见,是在市里的小学文艺汇演上。她们学校合唱有轮唱的部分,有她的两句独唱,结果一到后台,她就紧张得胃痛起来,担心自己一张嘴就跑调了。
她请假说要上卫生间,音乐老师急得直瞪她,说马上就上场了,你就不能再忍一会儿?她红着脸在同学们的笑声中跑到走廊去,蹲在墙角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时候一双男生的帅气三接头小皮鞋出现在她视野里,她抬头就又看见那熟悉的五官。虽然时隔数年,可是他的相貌并未大变,只是身形抽高,更俊逸好看。
他望着她笑,“你看着我的手。”他将手摆在下颌的高度,“这是嗖”,再提高到嘴唇的高度,“这是啦”,再放到鼻子的高度,“这是西”……他眨眼看着她笑,“待会儿你上场,我就站在场边,你看我的手,就放心开口唱。夹答列伤”
别人这样说的话,她未必信;可是他是她的天使啊,他说的话她总是肯信的。于是上场的时候,轮到她唱,她真的是看着站在场边的他,依着他的手势,准确地唱出了那个音……汇演结束后,她找了借口跟老师请假,在剧场外头留下来,只为了等到他说一声谢谢。可是他们学校的大巴就轰然地从她面前驶过去,让她连再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再后来进了大学,被学姐叫去联谊,他们一起去游乐世界,几个年轻的男女自告奋勇进了鬼屋。结果那几个人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横空飞出来的蝙蝠,或者是忽然攥住她们脚踝的鬼爪给吓着,纷纷尖叫着退了出去。
她却一直向前走,坚信那些路上的东西再吓人也是假的,什么都不要管就好了,只要硬着头皮坚持到出口,那就赢了。
她做到了,却在终于看见出口的亮光时,被冷不丁伸过来握住她手腕的一只手给吓得尖叫起来——因为这只手不同于那些鬼道具,是有血有肉还会动的!
结果灯光亮起,她咬着手指甲看见握住她手腕的人,竟然是江远枫!
他笑,“他们,竟然都半路逃跑了……其实是我有点害怕了,就抓住了你。不好意思啊。”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跟他们一起聚会的,因为有事晚到所以进ru鬼屋之前没看见。她红着脸摇头说没事,眼睛有些慌乱地盯着他那只始终忘了放开她的手……
因为这个插曲,当天晚上的晚餐就乱套了。大家都逼他们两个交待问题,还倒好了大杯的酒要他们喝交杯。他越喝眼睛越亮,就像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穿过众人,穿过灯火,甚至穿过俗世红尘,就那么独独地只望着她。
他说,“夏沫蝉,其实我们早认识很久了。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正式认识,而是我——找回了你。所以我心里的答案,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我不会告诉他们这帮不相干的家伙——沫蝉,你愿意听么?”
想着那晚星光如海,沫蝉醉意朦胧着眼睛,大声地背《楚辞》:湛湛江水兮上有枫。说着说着眼泪便要流下来。他在江上,却好远,宛在水中央,她怎么走也走不到他身边,该怎么办?
莫邪盯着她仰高的眼睛里蕴满的泪,忽然一抬手,衣袖轻动,漫天的萤火虫便也被扰乱,扑簌簌,宛如流星落雨一般,惶乱而急促地朝着她的眼睛下坠而来。
沫蝉一惊,下意识闭上眼睛。
便忽然有什么,落在了她的唇上。
薄软清甜,如兰如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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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cathy的红包。
33、这样的情是犯错的呀
都怪漫天萤火太耀眼,她的眼睛都被光芒迷乱,当她发现不对劲儿向后使劲退开时,在万千萤火里心惊胆战地看见他灼热的眼。5
“呸呸呸!”沫蝉使劲用手背擦着嘴唇,脸颊仿佛要燃烧起来,“刚刚是什么东西落到我嘴上!”
绝对不会是……,反正肯定不会是……!
莫邪在漫天萤火里背过身去,月白的衫子被风撩动,映着星火,竟然有说不清的曼妙翩然之姿,“当然是萤火虫啊。你是蝉,人家是萤火虫,同类相亲。”
“咳咳……”沫蝉被活活呛住,“你说,你说是萤火虫?”她发誓他就是瞪眼说瞎话呢,要是萤火虫——能有那种“口感”么!
他微微挥手,驱散了尽职当灯泡的萤火虫,走过来立在她眼前,“……那你觉得,刚刚是什么?”
“我!”
尴尬的热沿着骨头缝儿爬上来,沫蝉觉得自己的面颊也足够煎鸡蛋了。夹答列伤她懊恼转身,“算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她率先大踏步走去,莫邪立在将散未尽的萤火里,傲然扬起下颌,“你说,那个晚上江远枫的眼睛,像是天上最亮的星?你知道,天上最亮的星是什么吗?”
小P孩儿,又想挑战她身为补习老师的权威了是不?沫蝉跺脚转身,“这还能考住我?——天狼星!”
“哼,你知道就好。”
神马她知道就好?沫蝉没听懂他这没头没尾地说什么哪,却没忽略掉他唇角隐约勾起的一抹得色。
“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沫蝉伸手扯住他衣袖。
他挑眉望她,“月老的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