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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屁股在凳子上很轻微地扭动。我歪倒在办公桌上的姿势,刚好能够看到她的脸。
她的脸一点点潮红。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胃里一阵翻腾。
过了一会儿,那个“嗡嗡”声不见了。
这个时候,苏丽敏的脖子也泛着粉红。
她往前坐了坐,把脸使劲贴在电脑屏幕上。
我托着下巴,假装思考问题。她的手滑进短裙里,好像取出一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偷窥到别人的秘密,我感觉心里飞了一窝苍蝇。
越是不想看,越是忍不住看。
这样的心理太市井了。
只知道有人喜欢刺激,我没有想到苏丽敏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整天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我都感觉自己堕落了。
再听到那种“嗡嗡”声时,我就知道苏丽敏在做什么。不用看,这个时候,她有着一张艳若桃花的脸。
我总是替她担忧,如果这个时候,梁少辉叫她怎么办?如果那个电动的小东西突然掉下来怎么办?如果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只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注意到,苏丽敏从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总喜欢不动声色地撞一下张志峰的后被。而张志峰不动声色的脸上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微笑。
我一直感觉这个敦敦实实的男人为人实在,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野心。
下班后,在我拐到桃花源超市的时候,在公司门口分开的他们又重新走到一处。
晚上会怎样?不知道。
张志峰不是说他的老婆温柔善良吗?
连他都这样,世上哪里还有有情郎?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苏丽敏说话的腔调像太阳底下晒化的巧克力,仿佛能流出蜜汁来。
这是典型的恋爱综合症。
过了一个多星期,他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是在一起。而这时,苏丽敏对张志峰说话的口气中,多是命令的成分了。
我自己感觉悲哀的要死。
女人和男人精神上交流的时候,女人表现出来的是妩媚。而女人和男人身体上交流以后,女人表现出来的就是控制欲。
生活很难,但继续前进6
我给米欣打电话,我说:“米欣,我想撞墙。”
米欣说:“我刚撞墙回来。地球晃了两晃。”
我傻笑:“我现在在办公,那我就撞屏幕。”
米欣咯咯笑:“我不撞,我要砸。拿锤子来砸。哗啦哗啦的碎片。”
我气哼哼地说:“我也要砸,我要砸脑袋。会有脑浆,哗啦哗啦的流。”
我把平台上张志峰曾经发给我的短信,都删除干净。仿佛这样做,才能与这样的人彻底划清界限。
这两天,老顾身体不舒服,在医院打点滴。他执意要把小店的钥匙给我,但我执意不要。
老顾信任我,我要对得起他对我的信任。
我做的料器虽然被看好,但我知道,老顾做的那些东西才算得上艺术品。那些都是他的宝贝。
我去医院看老顾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睛听广播。
他一看到我,脸上很是欣喜:“美秀,我正在想着吃香蕉,你就把香蕉送来了。我要有你这样的女儿该多好啊。”
“你还是别有我这样的女儿了,我妈因为我都差点气病了呢。”
“这才是守着金山找不到宝贝啊。”
我笑着说:“回头我把这话给我妈说说,让她也提高一点自信心。”
护士说:“老顾说话特别幽默,我们都喜欢他。”
我马上开玩笑地说:“他可是专骗小姑娘,你们可不要上当。”
老顾立马吹胡子瞪眼:“我一世的英名,都被你这句话给毁了。”
护士说:“没关系,我们不信她的。”
他应该是寂寞的。
在料器作坊那么长时间,除了他的学生,我没有见过他别的亲人。
他的一个学生偷偷告诉我,老顾的老婆长的特别漂亮,在另一所大学里教书。后来,那个女人去国外进修的时候,再也没有回来。
不光有负心汉,还有绝情女呢。
老顾这么好的人哪。
我怕影响他休息,就准备告辞。
向来飘逸洒脱的老顾声音竟然带着挽留:“美秀,再留下来聊一会儿吧。”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陪护。平时受你调遣也算了,你生病的时候,我还得受指使,我不干!走啦。”
他好歹也是我师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过河拆桥,所以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扬长而去。
老顾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
呵呵。
其实我不是离开。
他念叨好几次了,说医院的晚餐不好吃。我就在附近的粥屋定了三份小菜和两份米粥,现在是去取呢。
他不是不会生气吗?就先让他气气吧。
这人哪,适当时候还得生点小气,这样日子才有滋味。如果整天都是波澜不惊,百年如一日,那还有什么过头?
生活很难,但继续前进7
等我提着小菜和米粥上来的时候,老顾正面对医院的饭菜发愁。
我把酸辣娃娃菜,醋溜小豆芽、鱼香肉丝端上来的时候,老顾瞪大了眼睛。有看到饭盒里的莲子糯米粥,顿时喜眉笑眼。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几样小菜?”
“我对周易,略懂一二。推算出来的。”
我本来要的是两个人的份量,可是没有想到,他毫不客气,一个人就报销了。
看他吃的酣畅,我也不忍心再去分羹。
最后,还剩了一点米粥,老顾可惜地说:“这样真浪费了,应该让你吃点的。”
我哭丧着脸说:“我本来就准备和你一起吃饭的。谁知道你的胃口居然这么好。”
老顾一听,哈哈大笑。看他吃的这么开心,我心里也觉得舒服了。
老顾说:“我住院了,本来想让你照顾着生意,谁知道你这么偷懒。看看,我们损失了很多银子吧?”
我咧着嘴巴说:“我怕我挡不住诱惑,把你的东西席卷而空。”
看老顾吃的有滋有味,我自己也去要了那三样小菜,然后狠狠地吃了一顿。
我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弟弟家就在附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去看母亲一趟。
因为时间不早了,我没有买东西,只是从银行里取了3000元钱送去。
我再不高兴,那也是我的妈啊。
我去的时候,弟弟和弟妹在看电视,母亲在哄小三吃饭。小家伙不听话,乱抓东西,母亲看起来手忙脚乱。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
我朝着弟弟大吼:“妈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妈,你存心把她累死啊。你看着倒舒服啊。”
说完,我从母亲手里夺过小三,一把把他放到沙发上。
眼看他站立不稳,就要摔倒,母亲赶紧上前去抱,我马上挡在她的前面。
他妈就在旁边,我不相信他能让他摔下。
果然,弟妹气冲冲地抱住孩子。
母亲这才开口:“秀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知道弟弟这么不懂事吗?你都六十的人了,能有多少精力?”
弟妹狠狠地瞪着弟弟,可弟弟黑丧着脸不说话。她忍了一会儿,就尖着嗓子说:“你冲我们发什么火啊?妈现在照顾孩子,等妈老了不还得我们照顾?”
“不要老拿这个说话。我从来都没有想着不养活妈,是妈自己愿意给你们帮忙。”
弟妹拧了两下脑袋,嗡咛着说:“这奶奶照看孙子,就是本来的事情嘛。”
“这孩子媳妇孝敬老娘,更是本分的事儿。”
母亲推推我的胳膊说:“别说那么多了,是我自己愿意带孩子的。”
即便是儿媳给她脸色看,她还是愿意住在儿子家里。养儿防老,在她心里是根深蒂固的观念,谁也更改不了。
我叹口气,把钱递给她。
然后回过头对弟弟说:“当初我能让罗大生帮你找到这个工作,现在我还能让他收去这个工作。你要是不想和妈住一处,我让妈跟我生活。我的房子,比你舒服。”
生活很难,但继续前进8
我说话是绝情了点。果然,弟妹开始擦眼泪,然后朝弟弟撒气:“我跟着你受够罪了。看人家穿金戴银的,看看我,跟个叫花子似的。你们老韩家有本事,我高攀不上,我们离婚算了。我不像你姐姐,就是嫁出去了,回来还这样气势。我不想过了。”
又是离婚!我一下子火起。
我平静了一下心神说:“怎么委屈你了?我弟弟上班挣钱,我老妈帮你带孩子,而我侄子侄女的衣服奶粉我也都全包了,你整天做了什么?你还委屈呢,我自己还是带孩子呢。你是不是感觉你生孩子很厉害啊?随便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这不算什么本事啊。你想离婚是吧?成全你,我要是一个月内给我弟弟找不了一个好媳妇,我在你面前摔自己耳刮子。你信不信?”
还有什么话可说?我转身走出家门。
我闷闷地想,怎么就没有顺心的事情?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测。
这段时间,睡的晚,但总是在天色侵袭之前又从梦中醒来。睡意一层层消去。
睁开眼睛,视线里尽是密密匝匝的夜,仿佛是一头笼罩在眼前的一头乌发。但因为凌乱,让人看不尽丝丝缕缕,所以扰的人心头乱乱。
灯光骤然打开,无边的黑一下子被撕碎。
仿佛四周的万丈绝壁轰然倒下。
白花花的灯光打下来,好像迎面浇来的一瓢冰水,让人感觉尽是不着边际的寒冷。
复又关灯,夜又扑面而来。所有的一切重新淹没在黑暗中
朋友纵然再好,可这个时候,即便是想喝一杯清茶,但无人能应。
应和自己的只是那响在床头永无表情的时钟,“叮答”“叮答”……绵绵不绝耳。仿佛一个神志不清,拄着拐杖在你面前喋喋不休的老太太,非要厌厌烦烦地向你诉说一件永不改变的旧事。
而且还是伤痛的旧事,时刻提醒着,敲击着你,不让你有片刻的放松……
生活很难,但继续前进9
做人不易,做女人不易,而做离婚的女人更不易。
做女儿的时候,父母的家就是自己的家。做老婆的时候,丈夫的家就是自己的家。而离婚之后,也就没有了家。即便守着房子,也没有了家的味道。
而父母的家,成了娘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即便别人不说,但心里都会这样想。
一失足千古恨,再一回首百年身。
又一个夜晚这样打发掉。
天彻底放亮时,一切模糊的东西都清晰地显现出来。我被亮晃晃的光线刺痛眼睛。
夜晚的纠葛一下子消散。
冰箱里有面包,床上有柔软的被子,饮水机里有温热的开水。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些狗屁的忧郁,统统滚蛋吧。
人不会被别人杀死,但总是被自己的思想杀死。
女人不会被苦难压垮,但总会被意想中的困难吓倒。
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使劲甩甩自己的脑袋,把所有痛苦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没有男人怎么了?地球照转,工作照干,三餐照换,长久不动的面包照样腐烂。
一个人睡觉还舒服呢,省的他在那边雷声震天,你在这边痛苦不堪!
连饭菜都拣自己爱吃的做,省的他那边挑三拣四,你这里忙乱受气。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情绪也很快高涨,很想高唱一首歌曲。谁知道冲口而出的竟然是《社会主义好》。歌词好,声律好,很对我的胃口。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放声歌唱。好一个爽啊。
我兴冲冲地赶去挤公交。
人太多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么早,都是赶着上班,还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谁容易?谁轻松?
改天再难过的时候,我就得去天桥地下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