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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沙发上坐下,谁知道屁股下面湿津津的。我起来一看,原来是孩子的尿片。
我再也没有在这里呆的心情了。
我一个人去了左岸酒吧。
一个单身女子来酒吧,总是有点怪异。我坐在角落里,看别人狂欢。
这个地方打发时间还不错。
我正坐着,一只胳膊突然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回过头,是一个头发挑染成五颜六色的男人。
“你的手搭错地方了。”我平静地说。
“哎——”他的声音一波三折,“我的兄弟想请你过去喝一杯。”
我心惊了一下,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莫非,这朗朗乾坤之下也会有像电视上那样的黑社会?
一时间,我独自出来,心里很后悔。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推开他的手说。
“不就是过去喝一杯嘛,兄弟都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嬉皮笑脸地说。
怜香惜玉?这个地方居然用这个词,真恶心死人了。
“我和兄弟们打赌,能把你请过去。你就过去意思一下,让我也有个脸,成不?事成给你200元。”
我不想再搭理他,站起身要走。
可他摁住我的肩膀,我站不起来。
男男女女都埋在对方的眼睛里纠缠,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形。
“服务生过来。”我大生招呼侍者。可是花头发男人立即对侍者摆手:“没你的事,我和我朋友逗着玩儿呢。”
侍者悻悻然地走了。
我拿出手机,给乔峰打电话。可是花头发男人又按住了我的手。
“别呀,大家都是玩玩儿而已。你这样就先不对了啊。”
我干脆坐下来不理他。
“兄弟,你认错人了吧?”
我一听就是严洪敏的声音。这个时候看到他,仿佛就是看到救星。
“你怎么过来这么晚?”我不满地说。
严洪敏看那个人一眼,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可那个人并不罢休。一下子挡在我们前面。
严洪敏瞪大了眼睛:“你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我不计较,你还想怎么着?”
那人嬉皮笑脸:“不打不相识嘛。既然是朋友了,我们过去喝一杯。”
严洪敏一把推开他:“我们没有兴趣喝。”
那人立即拉下脸:“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管理恒妍10
那人挥起胳膊就打了过来。严洪敏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然后他飞起一脚,就踢在那人的屁股上。登时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严洪敏被围在了中间。我听见噼里啪啦的踢打声。
在酒吧里,这种打架每天都会上映,很多人漠不关心。
我大声喊叫着老板,可是没有人理我。
我冲到吧台上,随手握住一个酒瓶,把另一端磕碎,然后就冲过去。
我什么都没有想,狠狠地朝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背扎去。
这些人渣,你去死吧。
可是我的手被人拉住。不知何时,警察冲了进来。我这才听到外面警声大作。
即便是警察拉着我,我又狠狠地朝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裆踢过去。
我的鞋头很尖,他没有防备,“啊呀”一声就蹲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就踢在一个软哄哄的东西上。
老娘废了你。我心里狠狠地骂道。
“你这个贱女人!”他说着就要冲过来,但一个警察一巴掌就把他打到了一边。
我这才看见严洪敏,他的右嘴角流着血,眼睛也一片瘀青。
我和严洪敏被带到另一辆警车上,随着那帮人被拉到了派出所。
前排副驾驶座上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她看我一眼,眼神里都是鄙夷。
我也瞪她一眼,心里很不服气。
我和严洪敏紧紧地挨着,我的头就贴在他的胸前。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就使劲移动一下身子。
“干什么!”前排的一个警察大喝了一声。
“别动了。”严洪敏轻轻地说。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刺鼻的酒味儿加上呕吐过后的酸腐味儿很让人崩溃,但这种仅仅是品了几杯酒留下的味道就不一样。有着若隐若现的诱惑。
就好像香烟的味道。大烟鬼的味道是发臭的大蒜味儿,但仅仅是点燃的香烟散发出来的便是有点暧昧的烟草味道。
伴着酒味儿的还有古龙水的香味。我曾给大生买过,可他不喜欢这种味道。他讨厌男人使用香水。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满脸愧意。
“英雄救美,我很荣幸。”
“可你不是英雄!你伤的重不重?”
“铮铮七尺汉子,还怕这点小痛?没有问题。”
“闭上嘴巴,不要说话!”那个警察又是一声大喝。
到了派出所,我们被带去做笔录。谁知道对方一口咬定是严洪敏先去找他们的茬儿。派出所就是不放人。
没有办法,我向他们请示后,给大生打了个电话。
大生很快就赶来了。没有想到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还是大生的朋友。
他们简单说了一会儿,就把我和严洪敏放了出来。
朝里有人好做官,衙门有人好断案啊。
看到我和严洪敏一处,大生面无表情地问:“他是谁?”
我赶紧向严洪敏介绍:“这是我前夫。”回头又对大生说:“这是严洪敏,是恒妍会所的一个经理。”
严洪敏伸出右手,和大生握手,可大生没有伸手。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韩总,那我走了啊。”
他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优秀的女人没有好下场1
看严洪敏走了,大生一把把我拉到车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把我丢到后座上。
我慢慢地坐起来,整理一下头发,把扬起的裙角放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见大生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受伤。
“你怎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我没有理他,从驾驶座前面抽了一张手帕纸,把凉鞋细带子上蹭的灰尘轻轻拭去。
我犯不着和一个愤怒的男人计较。
大生穿着黑色带暗花的衬衣,这使得他看起来特别的阴沉。再加上他凌厉的目光,让人感觉咄咄逼人。
“刚才我不是给你的朋友说了吗?要不是碰巧遇到严洪敏,我还不知道被那些小混混们怎么样了呢。”我眼睛看着别处说。
“你一个女人,好好的跑酒吧干嘛?去那里面的都是坏女人!”
“谁说的,米欣也经常去。”
“她是一个人去吗?单独去酒吧的女人都是些寻求刺激的不正经女人!”
他狠狠地说,“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呵!”我冷笑了一下。
还有资格说我?我心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和你翻脸了。
他看我不言语,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靠在车前面,点燃了一根香烟。
映着路边的灯光,他的半面脸被打成阴影,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这是一张沧桑的男人的脸。
突然想起那一年,和他到黄山,我飞身跳上一块耸立的大石,俯身向下观看。回头招呼他时,发现他面如土色,一脸灰败。我回身钻如他的怀中,他轻抚我的头,我感觉他的手微微的颤抖。
我一时心动,走下车,站在他面前。容颜挡不住岁月,在他英气逼人的额头上,皱纹如水波一般清浅地荡漾。
恍惚看到他鬓间的发丝夹杂着一些明亮的银色,若有若无,仿佛一层淡霜,是无可遏止的衰老。
而我呢?又何尝不是渐渐老去?
“秀儿,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
一朵花凋零了,可枝头留下的是难以磨灭的疤痕。没有人能够理解女人受伤之后,心灵是多么的坚硬。
聚了,散了,是一段路过的相遇,还是一场错误的邂逅?云消雾散之后,该怎样收拾残局?
“你和叶碎碎彻底结束了吗?”我冷冷地问。
他的目光立即黯淡下来。
“秀儿,我不明白她到底还在死守着什么。”
“难道你想让我这个前妻去做第三者?我做不来!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做。”
我顿了一下说:“我没有逼你离婚,你也就别再逼我复婚。反反复复作甚?没有什么意思。”
“对不起,秀儿。”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在后面叫我,但我没有应声。他开始在后面追,我开始在前面跑。
这个晚上,就出现了这么两个傻瓜。
“秀儿,你跑什么,我是告诉你米欣的事情啊。”他在后面大声我。
优秀的女人没有好下场?2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停下来气呼呼地说。
“还不是让你气的?谁让你一个人去酒吧?”
“我去酒吧还不是因为米欣?今天米欣的头发掉了特别多,我感到很害怕。”
大生犹豫了一下说:“张大夫说,不管去哪里,米欣的病都没法医治了。现在所做的化疗,也只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是换做家庭艰难的,都会放弃治疗了。”
然后他叹了口气:“米欣多可惜,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我的大脑闪了一下,这些遗憾是弥补不了了。但是米欣喜欢旅游,何不在这生命最后的日子,做一次生命的壮行?
我说给乔峰,乔峰完全同意。
然后我才告诉米欣。我怕她有顾虑。
谁知道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秀儿,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很荣幸。生病以来,我一直都渴望出去旅行。”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那么积极地替我看病,我怕辜负了你。”米欣脸上出现红晕。
我的鼻子也酸涩起来。她选择呆在冰冷的医院里,就是为了给别人希望。
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佛!!!
否则像米欣这样的人,老天爷何以这般残忍?我回去就要把观音从屋子里请出去,她不配受我的烟火。
我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乔峰,告诉他,只要米欣身体允许,尽情游玩。
乔峰不要,说他完全有能力照顾米欣。
我坚持说:“米欣苦心经营了恒妍十年,这是恒妍对米欣的回报。你们拿着,使得其所。”
这段日子以来,乔峰守着米欣,不离左右。他总是想办法让米欣开心,而自己又承受着心灵的煎熬。我每次来只是看看米欣,就感觉心如刀绞。而乔峰,时时刻刻看着米欣渐渐衰落,那该是这样的肝肠寸断?
这个俊朗的男人,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以师父自居。而我绝对没有想到,今后他居然成为米欣的守护者。
我对米欣说:“最伤人的话,总出自最温柔的嘴。世上多少男人口蜜腹剑忘恩负义薄情寡义,而乔峰对你,你该知足。”
米欣点头:“我对生命,真的已经释然。”
我把米欣的计划告诉了米爸爸,我原以为他会阻止,坚持让米欣治疗。
谁知道,完全不是这样。
他点点头说:“这个主意真的不错。与其终日呆在病房里,还不如出去走走。”
“临走之前,我想看看妈妈……”米欣说出这样的话,可知道她的心里是怎样千回百转。
谁都知道,她这一去,不知会在那里中止生命。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到这个话题。
而米欣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本来触手可得,可实际上却遥不可及。
看着米爸爸犹豫的脸色,米欣失望地说:“要不,算了……”
岂能留下这样的遗憾?
“要不,我给你化妆,然后让妈妈来一趟。就说你阑尾发炎,做了手术?”
优秀的女人没有好下场?3
我给米欣化了一个粉嫩的妆,腮红打的很重。病床上的米欣,焕发出桃花的娇艳。
我还特定给米欣准备了一顶粉色的绸帽。
快到傍晚的时候,我陪着米妈妈来到病房。
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