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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一笑:“如果南航的老总是你的哥哥,说不定还有这种可能。”
明知无望,我还是笑着说:“你若有心,就是开车也开到江城了。你在干什么?”
他的口气很是一本正经:“我在整理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我哼了一声:“那你继续为了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忙碌吧。”
他果然说:“那我就先挂了啊。”
他果真挂了电话。我气的咬牙切齿。
我只能是白白生气。他没有陪我消遣的义务。
要是米欣在,我们两个就是捧着一杯清茶,也能打发一个晚上。
耗到十点,湖边人影渐少,我打道回府。
一个人散步,还真是一种意趣。身心全部放松下来,连说话的精力都省掉,真是惬意。
我懒洋洋地回到住处。
一走出电梯门,就呆了一下。
严洪敏双手抱胸,正靠在我家门口。
我使劲揉揉眼睛,想确定眼前是不是幻觉。
他一把走过来,拉住我说:“美秀,你又犯糊涂了?”
实实在在的声音。我的双手插在裤袋里,难以置信地说:“你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慢慢捂住脸,幽幽地说:“我分身有术。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灵魂。”
我使劲擂了他一拳,笑的前俯后仰。
几个月没见,两个人站在一起,到底有点不好意思。进屋后,我倒了两杯果汁。
两个人捧着杯子,都是小口抿着。却没有人开口。
气氛有点尴尬。我抬起头时,他刚好也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处,又惶惶然躲开。
跟做贼似的。
我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憋的难受。
敢情这是练功啊?
我开口问他:“你到底怎么来的?”
他这才说:“母亲生病了,我请假回来看看。凑巧就接了你的电话。相离这么近,不看看你,于心何忍?”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全是笑意。
然后他凑近我的发际,轻轻地说:“今晚,你还让我回去?”
你伸出手,我却无法牵住9
我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那你,你想怎么样?”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暖暖地说:“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我的身体很僵硬,连手都成了多余。一瞬间,只感觉脸颊发烫。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突然侧过身,一下抱住了我,喃喃地说:“美秀,我爱你……”
然后,他滚烫的唇贴了上来。我心迷意乱,不知所措。任自己的思绪迷失在那熟悉的古龙香味里……不由自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许久,他停下来,轻轻地说:“我去洗澡。”
我点了点头。
浴室里花花的水流冲击着地面,也冲击着我的心扉。过了一会儿,水流声停止。门咔嚓打开。我不敢抬眼,怕看见他裸体出来。
“美秀,你进去吧。”他的声音仿佛是燕子呢喃。我点头,只感觉面红耳赤。
一抬眼,放松下来。他裹着浴巾,刚洗过的头发根根竖起,倒显出几分英气。
我关上浴室的门,缓缓脱下衣服。一任水流倾泻而下。
过了许久,才洗浴完毕。打开房门时,手都在发抖。
“秀儿,我在这里……”卧室里传来他浅浅的话音。但落在我的耳边,仿佛惊雷。
我轻轻挪步过去,仿佛一步千年。
他一步跨过来,把我拦腰抱起,然后轻轻地放在床上。
灯悄声熄灭。
昏昏沉沉地意识里,一阵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和大生在一起的时候,他习惯开灯。而漆黑的夜里,我没有来由的害怕。
我一把推开严洪敏,焦灼地说:“大生,把灯开开……”
我突然呆了一下。我的嘴里居然清晰地喊出大生的名字。
灯哗然亮了。严洪敏把我裹在绸巾里,而他的身上已经搭上浴袍。
除了大生,我从来没有接近过别的男人。今日这样,我很难堪。想必严洪敏也是如此。
我慢慢地说:“严洪敏,对不起……”
我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他的脸上绽放着暖暖的笑,安慰我:“美秀,没有关系,我理解你。今晚,我们只是休息。”
他这样一说,我心中一下子变得坦然。枕着他的胳膊,昏然入睡。
梦里繁花盛开,芳草碧绿,我长长的裙裾在风中飘扬……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床上,赫然只有我一个人。我未着衣服,慌忙出去,已经没有了严洪敏的影子。
难道他没有来过?可是桌子上分明放着依然热乎的豆浆和面包。
追也无用,看来他已离开。
豆浆加了糖,醇香,清甜。喝下去,唇齿生香。
我忍不住拨了他的电话。
“严洪敏,你在哪里?”
“秀儿,不想惊动你的美梦,就悄悄离开了。今天我就要返回公司,无法当面话别。”我追问:“我们何时能见?”
他仿佛犹豫了一下说:“来日方长。”
我的心徐徐落地。
我的心,仿佛隔了一个天涯。左手里是过目不忘的旧痕,右手里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对着佛祖,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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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严洪敏的恋情像铺天盖地的蔷薇花一样,开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没有了小女生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炽烈疯狂。想念的时候,发个短信,笑容写在短短的文字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周末,严洪敏从北京赶回来。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小女人,日子过的满满当当。
甜甜喜欢严洪敏,学我的样子,也叫他严洪敏。我断然不允,小声责怪。可一转身,小丫头依然叫他严洪敏,声音长长短短,高高低低,不尽是撒娇。可严洪敏乐意,清脆响亮地应答。
日子开始过的鲜亮。
因为等待,因为期盼,相聚的日子变得短暂,相离的日子变得漫长。
尘世的喧嚣和明亮,简单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
手机每每震动,看到熟悉的名字,心中的波折千回百转。仿佛嘴里含了一枚薄荷,清凉,微甜,余味缠绵,
爱情,就是说不清楚的感觉。也许,真正眷恋的,就是他那一身阳光的味道吧。
他总是说:“我的手机从不关机,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6月3号,严洪敏公休。
杭州曲院风荷的风光正好,我们相约前行。
夜里,借住在寒山寺附近的旅店。
是夜,月色如水,皎洁照人。江上扁舟穿行,来往如织,都是游玩的客人。
我们也租了一叶小舟,船家摇动船桨,慢悠悠地穿行在碎波如银的江面。两边的店家灯火通明,仿佛旧时的秦淮,不尽是繁华盛世。我们指尖相扣,身体相依,虽然没有开口,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严洪敏开口:“柳永的《蝶恋花》,你知道么?”
我一笑,轻轻地说:“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然后莞尔:“干吗憔悴?人生苦短,要及时享乐。”
最后的一站是西湖的断桥边。
西湖绸伞不同别处,色彩艳丽,图案华贵。撑开伞架,仿佛盛开一朵荷花。
严洪敏给我买了一把。
我打开,撑在头上。看着里面的木质骨架,好奇地把玩。
严洪敏定定地看着我,喃喃地说:“你要是白娘子,我就是许仙。生死相许。”
我微微欠身,低眉颔首:“官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他哈哈大笑:“娘子快起。”
旁边的一个老者突然开口:“白娘子和许仙有什么好?最后还不是活活被法海拆散?”
我还没有开口,严洪敏脸色大变。
他没有说话,拉着我匆匆离开。
我好奇地问:“怎么了?”
他不自然地说:“如此难得的好心情,被生生破坏。”
还信这个?我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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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去老顾那里了。我一看老顾打来电话,赶紧先发道歉:“师父,我这些天太忙,没有来得及去你那里请安,请师父见谅。”
老顾气揪揪地说:“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可恨啊。”
我嘻嘻一笑:“师父,回头我就辞职,专门跟着你干。到那个时候,任你鱼肉。”
老顾长叹一气。
一到下午,我给老顾买了一只果篮,并送去两张图纸。老顾一看图样,不满意地说:“美秀,你这是在应付!”
我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上学,老师如果逼交作业,我就只能草草应付。现在还改不了这个德行。”
没等老顾招呼,我拆开果篮,洗了两个芒果,给老顾留了一个。自己吃掉一个。经常不摸镊子,手都生疏了。半天也没有做出一个像样的东西。
老顾摇摇头说:“你尚未出师,就三心二意,如何出神入化?”
我把脸一扬,得意地说:“我但求娱乐。”
老顾咬牙切齿。我嘿嘿发笑。
许久,他有点疑惑地问:“美秀,你恋爱了?”
我吃了一惊。这老头,还真有一定的功力。
“你怎么知道?”
老顾摸摸胡子,高深莫测地说:“师父我一开法眼,就知道你是何方妖孽。”
我咬着牙说:“师父,巴黎圣母院少个敲钟的,你可有意前去?”
老顾佯装大怒:“丫头,你太过歹毒!”
我要晃脑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也忍不住呵呵发笑。
“美秀,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
我张牙舞爪地说:“如果你有一块钱,那我要你花五毛钱给我买一串我爱吃的麻辣烫;如果你有一千元,我们必须得去吃一次我想吃的三千里,不然,你凭什么说你是爱我的?”
老顾好奇地说:“你找到了没有?这个人怎么样?”
我乐:“算得上好男人。还是个未婚男呢。”
他话锋一转:“他家里认可吗?虽说你是人中之凤,可毕竟还带着女儿。”
这个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虽说离婚了,虽说带着孩子,但我从来没有感觉我低人一等。他仿佛看出我的想法,认真地说:“美秀,你确实很优秀。”
我摆摆手,表示不认同。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
他接着说:“你不在乎,但不表示别人不在乎。像我们这一辈的人,很多人都会在乎。”
“那你在乎吗?”我仰着脸问。
老顾做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总是抓不住问题的关键啊。我绝对不在乎,我儿子要是没结婚,我一定赐予你金牌儿媳。可关键是,我在乎不在乎没有什么用。”
还真是个问题。
我把脑袋耷拉下来。但很快,充满信心地说:“说不定,他的高堂也和你一样慧眼识英雄呢。”
老顾摇头笑了笑:“美秀,先不要太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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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弄着料棒,再也无心做活儿。
老顾看看我的样子,安慰我:“美秀,你要不要太在意。我也只是说出担心而已。”
我苦笑:“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害怕你这担心还真的成为我的担心。”
我给老顾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来。
本来是想着回去给严洪敏打电话,可是忍不住,才上电梯,就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严洪敏朗朗的笑声:“秀儿,又想我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严洪敏,你的父母,知道我们的交往吗?”
那边没有了声音。
我催促:“到底知道吗?”
良久,他才说:“要不,你跟我回去一趟,跟父母见个面,你说行吗?”
他应该有顾虑的,只是我没有想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