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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没有更好,我在看房子,急需这笔钱。我现在就在银行候着,你尽快把钱打到我的卡上。”
说完我转身离开。临出门时,我回头说:“说实在,我本来是不愿意来这里的,只是迫于无奈。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光顾这里,你能抛弃十年结发的妻,以后难保不会重演。”
说实在,知识误人。我只恨自己不是市井八婆,可以撒泼解恨。
而他眼里,居然闪现出明亮的光泽。他直接追着我出去,我脚下生风,扬长而去。
就在我坐在银行大厅里等待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大作。
居然是兰秀!
我还没有开口,那边声如爆竹:“姐,你真的和姐夫离婚了?”
“有什么问题吗?”
“你太便宜那个女人了。不能那么轻易离婚。”
我惊异:“你也知道你姐夫有了别的女人?”
“他们早就成双成对了,我还以为你能力挽狂澜呢。谁知道你竟会败下阵来。”
“这下你称心如意了。”
“你可要狠狠地捞上一笔生活费,要他一个亿。你当个亿万富婆也不错。将来再找个小白脸,气死他们。”
“不劳你操心,你去歇着吧。”
“姐,我是说真的。你千万别手软。他手里有那么大一个公司,这次你不下手狠点,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姐,你听好了,捞一笔啊,我买房子你凑点。你不要犯傻,自己男人都弄丢了,再不弄点钱,过后会让你哭的头疼。”
“我听你的话就头疼。”
那边还想再说什么,我赶紧挂了电话。
这边大生已经把钱打到卡上,我赶紧交了房款,过几天,就可以着手装修了。
我本来打算去米欣那里,可阿霞打电话,说弟妹红莲和妈在家里等我,让我十万火急赶回去。
不用说,也是因为离婚的事。
公公婆婆不在家里,想必不想尴尬。母亲黑丧着脸。
弟妹先看到我,责备着说:“姐,你怎么能离婚呢?你是他正经老婆,有名有分,完全和那种野女人耗得起。过个一年半载你再生个儿子,你看大生还会不会要她?你千万别走错路了。放着这么舒服的大房子不住,你还想回咱家的小破窝啊?再说了,就咱家的房子现在也没有空地方了,那个小屋都堆放成杂物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兄弟混成这样,我还没有离婚的打算呢。”
“你先别添乱了。”妈的脸色更阴沉了。
红莲赶紧禁了口,我也不说话。
“秀儿,你是越活越发昏啊。大生是做的不对,可是这男人哪个不偷腥?他只要不主动离婚,你就当作不知道。人这一辈子,呼哧就过去了。只要吃穿不愁,那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你要是离婚了,我的脸往哪儿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抛弃了呢,这传出去多丢人呢。再说了,这离了婚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以后谁还会要你?”
我的头一下子变大,大脑里排山倒海。
男人把我抛弃了,而我自己的亲妈还惦记着她的面子。
我扣着手指上脱落的指甲油,没好气地说:“那就跟别人说我死了。”
哼哼,别以为我只是个小女子2
妈一下子气的发怔,狠狠地说:“那甜甜呢?你准备怎么办?我也帮不了你,你弟弟的几个孩子我还带不过来呢。”
“你放心,我自己带。”我尽量耐着性子。这下娘家真的与我分的汤情水净了。
“把孩子留给他,你自己还能找个人嫁了。要是拖着个油瓶,人家谁还要你啊。”
“妈,甜甜是我的亲孩子,您的亲外甥女哪。要是人家让你把我扔了,你是不是真的就扔掉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家门。母亲在后面喊我,可我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下楼的时候,公公的车刚好停到家门口。甜甜一看到我,就欢呼着从车里跳下来。
“妈妈,我都想你了。”甜甜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使劲把她抱到了怀里。生怕别人把她抢走。
我回头对公公说:“今晚,我带甜甜去吃饭,你们不用等我们了。”
我带甜甜去吃西餐,要了一客牛排,认真地教她用刀叉。
我上大学的时候,还不会吃西餐。用小勺喝咖啡,用手直接抓比萨吃,真是丢尽了人。
服务生送甜点的时候,摸了摸甜甜的小脑袋,由衷地说:“她长的真漂亮,特别像乱世佳人里面的那个邦尼。”
甜甜奶声奶气地说:“谢谢阿姨,你也很漂亮。”周围的几个服务生都笑了,我也很开心。
甜甜仰着脸问我:“妈妈,什么是离婚?”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谁给你说的?”
“奶奶告诉我的,说你和爸爸离婚了。妈妈,我都长大了,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真相的。”她一板一眼地说。
我一口咖啡喷了出来。这个小人精,装的跟个大人似的。
“你别不好意思说,妈妈。你这样我感到很不舒服。我都快六岁了,都长到你的胳膊下面了,能帮你做事情了。”她说的很认真。
我也赶紧危襟正坐。有小丫头这句话,我以后有指靠了。
“你怎么知道‘不好意思’这个词啊?”
“老师说的。我们犯错误的时候,她总是说她不好意思训斥我们呢。到底什么是离婚啊?”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解释。最后草草地说:“爸爸妈妈不喜欢对方了,以后不住在一起,就是离婚了。”
甜甜扑闪着大眼睛说:“妈妈,我永远都不跟你离婚啊。”
我晕。
她低着头,用小刀子拼命在牛排上划拉。许久,她抬头又说:“妈妈,你和爸爸不再住一起了吗?那爸爸是不是不要甜甜了?”
“不是的,爸爸还喜欢甜甜,只是爸爸不再和我们住一起了。”
哼哼,别以为我只是个小女子3
“为什么不住在一起了?”
我简直都头大了。我不知道大学毕业之后,还要面临这样高难度的考试,没有方法指导,也没有标准答案,全凭临阵发挥。
“爸爸妈妈不再喜欢对方了,如果还生活在一起,会感觉不快乐的。”
“妈妈,是不是你感觉不快乐?”
“是这样的,宝贝。”
“如果妈妈感觉不快乐,那就分开住吧。但是,甜甜要和妈妈在一起。”
“可是妈妈没有多少钱啊,不能给甜甜买很多的玩具。”
她嘟着小嘴巴,摇晃着脑袋。我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我怕这个小家伙一瞬间会变成白眼狼,也离我而去。
她想了一会儿说:“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玩小朋友的玩具。我还是要跟着妈妈。”
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懈怠的。有甜甜在后面拿着小鞭子赶着我,我会精神抖擞地过好以后的生活。
吃完饭出来,街上已经华灯闪烁。
“妈妈,我们回家吧。”
甜甜的一句回家,让我鼻子酸涩。从前的日子多幸福啊。那时甜甜尚小,我每日呆在家里专门带孩子。大生忙完回来,一家人围着饭桌,有滋有味地吃饭。哪像现在,即便是我望穿双眼,也不会再有两情相悦。
倒是古人,虽然也有薄情寡义,但更多的爱情感天动地。正如一位作家阮献武写的,彼此的牵挂可以穿越今生和来世。
她16岁那年遇到了他,从此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尽管他宦海沉浮,但她始终不离不弃。两人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她27岁得病死了。10年后,他在山东做知县,夜里做梦依旧梦到妻子年轻时在小轩窗前梳洗打扮的样子。他说,老婆啊,你永远都是27岁,而我满面风尘,头发都白了。你也许都认不出我了。心头的相思如此刻骨铭心,真的是个重情的男人。
这个人是苏轼,他的才华后人望其项背。他的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首开宋词悼亡的先河。
可是现在,还有爱情,却没有了唯美。人世间依然有百媚千红,可是男人,恨不得手握柔情万种。
我依然是你那云鬓轻挽的娘子,可你不再是那断了仕途的官人。
哪里去呢?
我拉着女儿的手站在红尘街头,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路通八方,可是我们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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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家。索性去米欣那里。
米欣的家在蓝色多瑙河,一个标准的白领公寓。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开发商都喜欢外国的名字。崇洋媚外的成分肯定是有的,但不乏想给自己开发的房子增加一点神秘感。或者是想给买房子的人多一点虚荣心,能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
我倒真的希望外国的开放商也有同样的心理,能以中国的名字来命名他们开发的房子。让我在出国的时候能看到像红楼梦或者清华梦园这样中国化的名字,也多一点亲切感。
给婆婆打电话汇报后,我就去了米欣那里。
米欣的房子不大,但异常舒服,绝对是一个人的安乐窝。
透明的茶几下面是羊毛地毯。看电视的时候,拖鞋都不用穿,一双脚舒舒服服地蹭在地毯上。米欣就喜欢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看书。要不就是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坐在地板上上网。用她的话说,屁股幸福的就好像坐在绵羊上。
客厅里没有电视。米欣总是说,沉溺电视的时候,就是开始衰老的时候。一个只有无所事事的时候,才会靠电视打发时间。老人可以,小孩可以,但年轻人不行。光一大群的广告就把人给蹉跎了。
客厅的墙壁上挂的是一张从云南捎回来的蜡染画,上面画着一大片金黄色的郁金香,一个小姑娘在太阳地下奔跑,很生动。
米欣的卫生间放了一只大木桶,将来我也可以买上一个,照样能够很舒服地泡澡。女人就是水养的,离开了水,那就像风干的花瓣,没有任何光泽。
甜甜喊累,我给她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把她抱到卧室。米欣的卧室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床,足足有3米宽。床的两侧有柜子,连床头柜的省去了。这是她专门定做的。她喜欢随意的睡姿。
床的旁边是一个梳妆台,上面什么都没有。她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抽屉里,随时用,随时取。梳妆台还可以当办公桌用。
我把甜甜放到床上时,发现上面一个便签,是米欣的笔迹:秀儿,欢迎你来。冰箱里有东西,你自己做着吃。我这些天忙,如果晚上不回来,你自己休息。
我给米欣打电话,她说她正在参加一个美容培训,晚上住宾馆,赶不回来。
我抱着甜甜,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肚子有点饿。甜甜还没有醒,我到厨房里面弄东西。
说实在,米欣的厨房我还真没来过。全部是半自动化的电器,果汁机,豆浆机,微波炉,电磁炉,电饭煲……整齐摆放,好像列队的士兵。小恙那种细熬慢炖米欣做不来,她要的就是那种一插即热的速度,连洗碗机都是现成的。
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除了各种米豆,剩余都是半成品:饺子,汤圆,馄饨……真想不来她去采购东西时的情景。
我是不会这样的,大生就不喜欢吃这些速冻的东西。我总是让阿霞买新鲜的东西做。
我给甜甜打了一杯豆浆,而我自己做了一杯咖啡。也没有什么菜,我就拿面包片涂黄油吃。
米欣的阳台上装了一个秋千,座板居然是小船的模样。两条绳子上系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好看的令人惊叹。米欣曾经说过,在现代社会,秋千是女人最后的一个古典情结。在秋千上晃悠,简直可以南柯数梦。
甜甜赖在秋千架上不下来,我着急地说:“你快要迟到了。”
一听迟到,她赶紧跳下来。对于小孩子来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