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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摆明了,是燕惊飒将云端训练的如此强悍的。
容亭嘴角抽抽,不说话,扶起云端坐到软榻上。
鲜于淳退出营帐,心底,酸涩丝丝涌动。
明宣的放手,比干的退让,而他,又是什么?一直守着一直看着,将这份感情一直留在身边,独自承受。
“明云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容亭低声斥责云端。
云端冷哼了一声,抬手去扯容亭的面皮,嘴里还气哼哼的喊着,“让你装!让你装!看大爷我不扒了你的面皮!让你易容!大爷我易容一年多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耍——耍花招!”
云端手上力气很大,拼命地揉着容亭细皮嫩肉的面颊。容亭苦不堪言,却听到云端咦了一声,
“怎么回事?你这个笨蛋!粘的这么结实做什么?会拿不下来的——”云端说着,凑到容亭面前,小心直接挑开他的衣襟,想要从锁骨那里找寻黏贴的地方。
容亭脸色一黑,她把自己当做鲜于淳了!难道她跟鲜于淳平时就是这么暧昧不清的吗?
幸亏鲜于淳现在走了,恐怕现在会被容亭的眼神杀死。
云端灵滑的小手在容亭锁骨那里摸来摸去,她早就喝醉了,当自己还是白七爷!
容亭身子紧绷,在她的抚摸下,起了莫名悸动的感觉,身体火热火热的,小腹那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明云端!看清楚了!我是容亭!”容亭低吼一声,拿开她不安分的小手,如任由她继续下去,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欺身上前要了她。他忍了二十二年,不想陈着云端喝醉的时候,不明不白的要了她。
他开始采用迂回战术,既然她自己喝了那壶酒,就别怪他套话了。
“容亭?你——”云端听到他的声音,蓦然一怔,旋即摇摇头,脑子很乱,很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眼前模糊看不清楚,是容亭吗?她无法相信。
“云端!你把我当成容亭就行了!如果我现在是容亭,你不要管我是谁假扮的,你会怎么做?你会对我说什么?”容亭谆谆善诱,现在轮到他引诱云端了。
云端一愣,揉揉眼睛,烈酒的后劲很大,她现在越来越不清醒,无从分辨眼前的人是谁了。只是随着他的话一步步走下去。
“如果你是容亭——我会对你怎么做?”
云端歪着脑袋,认真的想着。突然,她媚然一笑,毫不客气的勾住容亭脖子,深深地吻住他的唇瓣。
这一吻,火热激荡,将容亭本就燃烧高昂的欲火再次挑起。
云端却是迅速离开他的唇瓣,低声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恭祝你跟那个女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郎才女貌,狼狈为奸。”
“明云端!”容亭低吼,那一吻温度还没褪去,她的转变太让他抓狂了
“难道你真的没有爱上过我吗?从过去到现在!你心中对我,一直是逃避,在你心目中,明宣永远是最强的,是不是?”他暗哑的声音带着苦涩。
他今日费尽心机演了哪出戏,故意冷漠她,独自走了,还故意说出那番绝情的话来,他就是想套出云端的真心话。
其实他那时候心里面是没底的,他一直抓不住云端的心,特别是在看到云端和明宣拥抱的时候,他完全灰心了几乎,再次见到云端却是这种局面。
但是他从未想过真的要娶蓝旗格,都是为了试探云端。
谁知道,他躲在城墙后面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听到,就看到她一个人蹲在那里低着头,也看不清表情。
到鲜于淳抱起她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她眼角有泪意。
他不确定,这滴泪是为谁流的!
所以他安排了下面这场戏,他要亲耳听到云端的真心话!
容亭这时候很紧张,云端嘴巴动了动,说出来的话,让他周身寒彻。
“我不喜欢他……一直都不。”
下一瞬,云端在他已然冰冷的怀抱中再次开口,“因为已经爱上了。”
蓦然,容亭体会了这种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感觉。一颗心,已经被摔的七零八落了,却又奇迹般的愈合了。
他抱紧了云端,勒的云端几乎喘不过起来。
“你放开我——你又不是容亭——”云端喃喃低语着,面颊越来越烫,却是让容亭更加爱不释手。
“就算我不是,你今天也要把你所有的真心话都说出来,反正你也没机会了,容亭都要成亲了——”
啪嗒!
容亭话没说完,手背上蓦然一热,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看到云端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她眼眶红红的,怔怔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跟傻了一样。
容亭一惊,急忙晃着她的身体,奈何云端一点反应都没有,眼泪啪嗒啪嗒,落的更凶,他抬手笨拙的给她擦拭眼泪,却是让云端哭得更凶。
“容亭要成亲了,我不该哭。过去都过去了——我看清自己的心太晚了——
其实我去找明宣,只是想送送他,祝他一路顺风。明宣说他五年后回来,我告诉他,那时候我会很幸福的,因为如果他走了,不执著要将我带走的话,我便会去找容亭了——
这一年来,容亭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也许一开始是触动,但是日子久了,我总会想起他傻傻的样子,还有护着我时候的单纯宠溺。我之所以一开始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我不想卷入可怕的皇权争斗之中。
明宣一开始答应我,找到栈道就带我离开,但是他没做到。我隐隐猜到鲜于世家迟早会跟明家皇朝决裂,容亭又那般得鲜于白鹤的宠,我不想日后因为任何人跟容亭站在对立面上。
那时候,我心灰意冷,只想离开这里。当我以燕不悔的身份回到锦都的时候,我看到容亭为了我甘愿做一个疯子,他心心念念着我穿过的衣服,我喜欢的颜色。
曾经,我不屑一顾的嫁衣,他那般紧张的珍藏着,更是为了嫁衣不惜深入火海。后来,他一次次的信任我宠着我呵护我,可是那时候,我要顾及明宣的执着,还有那丰城的安危。
我没想到,最终,容亭会为了我放弃到手的江山,只做丞相。今天我看到他的时候,很想跟他说出心底话的,可是我抱着他,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追上他,他就甩开我的手!我再追,他再次甩开,后来还说出要娶别的女人——我——”
云端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容亭心疼的不断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心底终是释然。
他这一步果真没走错!他等了许久的云端的真心话,终是听到了。
早知他该早点灌醉云端的。
“云端,别这样,我在这里——就在这里——我不是什么替身,我是真的容亭。”他柔声安慰云端,像是呵护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你不用骗我了,容亭说不定早就跟蓝旗格在一起了,孩子都有了,你还安慰我做什么?”云端吸吸鼻子,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推着他。
“鲜于淳,你出去吧。以后别在我面前装容亭了——过了今晚,我是我,他是他,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云端!你——”容亭激动的跳了起来。
他伪装了一晚上的沉稳平静,终是在此刻爆发。先前在城楼下,他看到云端蹲在那里那么久,他好几次差点冲出去要抱着她。
告诉她,他不在乎今天看到的一幕,只要云端以后都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那样,他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云端的真心话。云端那时的表情让他心底隐隐觉得,他快接近云端心底的真相了。所以他狠心不出来。
“云端,我不是鲜于淳——你看看我!还有,我从来都没碰过蓝旗格一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容亭难掩激动,情绪完全被云端掌控。
听到云端心里话的这一刻,他的所有防备悉数卸除。
所以,他此刻也没觉察到云端眼底闪过的一抹精芒。
“好了你出去吧,我不用你安慰了,我没事了。”云端别过脸去,眼底精芒闪烁。
“云端,你现在还不清醒——”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挂念容亭这个名字了。我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是时候回丰城了。”云端说完,继续往外推着容亭。
“让我一个人呆着吧,也许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我不许你走!”容亭摁着云端肩膀,将她重新摁坐在软榻上。他眼底燃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浓浓的欲火。
忍了这么久,云端的心他已经知道了,她近在咫尺,他不会再放手的。
“云端,你醉了——你现在躺下休息。明天一早,你便会见到你最想见的人!”容亭轻轻拍着云端后背,试图让她的情绪稳定一下,可是他自己现在都有些乱了。
云端摇摇头,“不!我没喝醉。我很清醒!鲜于淳,你别糊弄我了!那酒就跟水似地,我怎么会醉呢?”
“云端,不是的,你听我说,你真的醉了。等你醒来我告诉你一切好不好?你现在乖乖躺下。”
“我不躺。我现在就要去找燕惊飒,回丰城!”云端说着推开容亭就朝营帐门口走去,容亭快速从背后抱住了她。
“云端,你醉了,别闹了。”
“我没醉!我根本就没喝酒!”云端吼着,想要挣脱容亭的桎梏。
容亭却激动的喊着,“你怎么可能没喝酒,那壶酒是我放上的,我亲自尝过,喝上几口就能醉倒,我——”
“是你放的?你故意的?”
云端反问,猛然转身看着容亭,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容亭糊涂了,愣愣的看着云端。
她——刚才,难道是装的?
不会的,他在暗处亲眼看到她把酒都喝了!
“容亭,你算计我!”云端喊着,大力推开容亭。
“你没醉!”容亭后知后觉的喊出来,看到云端眼底冰冷一片,容亭现在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刚才那话是他自己喊出来的,不打自招啊。
“容亭!你究竟想怎样?你忘了我吃了龙丹,一般的毒物根本不能影响我,这烈酒到了我体内也会产生反应,我的表现可能跟醉酒一样,但其实我很清醒。”云端说完,容亭心底冰凉一片。
“那你刚才的话——”
“刚才的话都是我肺腑之言,但是现在我收回!就当我没说过!”
“不能当没说过!我已经记住你的话了!每一个字都记住了!你不能反悔!”容亭认真的看着云端,心底悲喜交加。
“我为什么不能反悔?是你算计我在先。从我进门看到那壶酒开始,我就觉得蹊跷,我喝酒的时候是真的难过,可是等我喝醉了,酒劲还没消的时候,我就觉察到你的出现了,那时候我就在想,肯定是你跟鲜于淳联合起来想套取我心中想法!
容亭,你想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今日傍晚在阳城城楼下,你若问了,我就会告诉你的。可你偏偏不问,还故意说那些话刺激我,让我难过!好好好!你现在去娶蓝旗格吧,我还有大礼送给你们!”
云端连珠炮似地开口,容亭根本没有招架能力。
他这一年磨砺出来的冷静沉稳,在云端面前悉数崩塌。
一物降一物。
容亭变化再大,到了云端面前,金刚钻都变成绕指柔了。
看着云端生气的模样,容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要忘记自己之前的打算,以后不能继续惯着云端,让她任性下去,而是让她时刻都清楚明白自己的心。
“云端,你明知我不会娶蓝旗格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要回丰城。”
“我不许!”
“你是我什么人?”
“夫君!”
“那你是以容亭的身份还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