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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可以送去我那里一点吗?”
云端说完,多丽已经气得涨红了脸。
明宣一恍惚,点头的时候,眸中霁光闪烁,却是愈发的看不透了。
云端笑笑转身,手上疼痛加剧,容亭,就快要忍不住了吗?
回去的马车上,容亭一直没有松开云端的手。
云端看向车外,也不理他。
她趴在车窗上,如墨长发被微风吹拂,轻轻蹭着容亭面颊,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穿过她的秀发,掌心握紧,却觉得她这青丝比流沙还要难以掌握。
容亭的心,从未有过的乱。
回了别院,容亭赌气一个人回房间睡觉。云端乐得清净,躺在软榻上,半夜听到一门之隔容亭起身的动静,她闭上眼睛,容亭轻轻推开房门已经到了她身边,身形一闪,上床之后,就从背后搂着她。
云端微微蹙眉,可面容隐在暗处,容亭看不真切。
这一晚上,他都很老实,一动不动。
云端也没阻止容亭,否则,还不知道他会闹的鸡飞狗跳呢。
早晨醒来的时候,云端觉得背后容亭的呼吸有些沉重,她揉揉眼睛,只觉得脖颈之间,容亭呼出的气息分外灼热,身子不安的动了动,腰下那里似乎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那里。
云端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
小脸通红,愤愤的看着容亭。
容亭坐起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腿上。他这一晚上,好几次都有这种情况,忍不住火热昂扬。到了早晨尤为厉害,谁知云端偏巧这个时候醒了。
“娘子,我,我要去练功了。”容亭像是做贼一般,喊完之后,抱起被子就冲出了房间。
到了门口,狠狠地撞倒了双儿。
双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递给云端明云炜的圣旨。让她今晚去皇宫一叙。
云端猜想明云炜是遇到麻烦了,不然不会如此着急。抬头看了眼奔出院子的容亭,云端眸色一暗,这段时间,她做了很多以前不会去做的事情,然,却是必须走这一步。
傍晚的时候,明宣府上派沐绣送来桂花酿,云端让沐绣传话,晚上在云画宫见面。
云端这次进宫,没有带容亭。而经过早上的事情之后,容亭一白天没有露面。云端离开之前,先去了容亭的书房,容亭不在,书房的东西都没动过,云端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稍有动作后,转身出了书房。
再次进宫,只是这场兄妹叙旧还没开始,就被人搅了局。
马太后家的几位臣子,一直等不到明云炜给他们加官进爵的旨意,不觉闹到了明云炜的寝宫。僵持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离开。
云端一直等在前厅,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明宣该来了。
她没有跟明云炜打招呼,自己去了御花园,她经常跟明宣见面的地方。
明宣果真等在那里,长身玉立,玄青色长袍,款式简单,却难掩他沉稳历练的气质。
“小端儿,”明宣见云端来了,眼睛一亮。正要上前,突然觉察出不远处似乎来人了。
云端眯着眼睛,这容亭来的够快的!
“你先走吧。”她冷淡的开口,这般疏离的感觉刺痛了明宣的心。
“云端!我,”。
眼底,涌动一抹萧冷。
她竟是学会了如此利用人心啊,一次又一次,利用明宣刺激容亭,让他死心!
她这离开的代价,为何是如此?
明宣看着云端,心中万千不舍。
他想念云端的笑容,想念云端唇瓣的味道,想念跟她一起携手赏月的温馨快乐。可这些,竟然都成了奢侈。
看着云端娉婷身影,明宣心头划过丝丝悲凉,继而转身飞快离开。
明宣前脚刚走,就有一道暗紫色身影匆匆赶来。
容亭冷着一张脸,眸色泛着紫红,狠狠地盯着云端。
“你不是来这里见皇上的吗?”他咬着牙问云端。
“对。”云端淡淡开口。
“你没见过别人?刚刚走的是谁?”容亭指着明宣离去的方向,狠狠地看着云端。他亲眼看到一抹玄青色身影离去,不是明宣又是谁?
云端看着他,眉头一皱,继而摇摇头,“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以为我进宫是为了见谁?我都要跟你成亲了,你觉得我还会隐瞒你什么吗?”云端反唇相讥,冷冷的看着他。
容亭被云端的话气到说不出话来,他不该来兴师问罪吗?她偷偷约见明宣,他不该问清楚吗?
“你告诉我,你刚才见的人是谁?”容亭扯过云端手腕,忍了很久,真想揍她,可那巴掌就是舍不得落下。
他现在还不懂自己这是沦陷了。云端在他心目中,早已不是棋子!他早已无法掌控棋局。
“我见了谁早就告诉你了!不过是你不相信我而已!放手!我不想看到你!”云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戏已经到了这里,是该做个了断了!
“明云端!你别以为我不敢碰你!”容亭扬起手臂,手背上青筋迸射,拳头握的咯嘣响,就是从没动过落下手掌的心思。
最后,那一拳头恨恨的捶在一旁的树干上。
云端闭上眼睛,听到那一声闷响。
心下,却莫名有浓浓的触动。
她以为容亭肯定忍不住了,谁知他竟,
可是她不能心软!离开这里是唯一出路!
“容亭,你别以为不碰我,我就可以原谅你。”
云端扭头,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容亭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郁结痛苦。
回去的马车上,谁都没有说话。
云端本来要回房间睡觉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脚朝容亭书房走去,容亭从内室冲出来,跟在云端身后看个究竟。
进了书房,云端抓过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就要扔掉。
“什么东西?”容亭上前一步拦住云端,直觉觉得那纸条上似乎写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字。
云端将手背在身后,不给容亭。
“没什么东西,这是我的,不想给你看。”
“这里是我的书房,一张废纸都是我的东西!给我!”容亭朝云端伸出手,云端却是步步后退,最后竟被容亭逼到了墙角。
她抬手想将那纸团扔到蜡烛上,却被容亭一把截住。
容亭抓着那纸团,深深地看着云端。如果这上面,是云端写给明宣的情诗之类的话,他恐怕再也忍不住了。
看云端刚才那紧张的样子,容亭带着满腔怒火打开那字条。
而云端此时眼中并无半分紧张,只因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
纸条打开,容亭扫过上面的字句,竟然是,竟然是云端留字告诉他,要他今晚去接她,因为明宣下午送话来,会在御花园见她。
容亭不可思议的又看了一遍,抬头看云端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去了。
容亭不敢相信,云端一早就留字告诉他了,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的心,忽上忽下,根本抓不住一般,完全被云端所做的一切操控在掌心之中,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真的疯癫了,好过被云端这般折磨的心力交瘁!
他以为云端对明宣死心的时候,云端偏偏高调接近明宣,还发誓要将明宣夺回来。
他以为云端要跟明宣双宿双栖了,结果她又让自己接她,只为了摆脱明宣。
究竟哪个心思才是她真正的心思?
容亭此刻,好像是体会一遭如疯如魔的感觉。
他这些日子每天到晚,没有别的心思,都在想着云端最近的改变是怎么了?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转变,以及她下一步又想如何?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云端折腾的疯掉了,可偏偏,他不能像以往一般,对棋子痛快的铲除。
他很清楚棋局之中其他棋子的作用,无用,便弃掉。但是此刻,他是恨不得将云端攥在手里,不让这颗棋子暴露人前!
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真的要被云端折腾的发疯了!
容亭第一次体会一种进退无门的感觉。
他走过去想要拉起云端的手,却见云端大力甩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承认自己误会云端了,但是他真的没想到,云端会给他留书!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容亭,你现在满意了?那我可以走了吗”云端说完,转身就走。
容亭眼神一暗,伸手去拉她,却只是抓住了她水云袖的一角,光滑如丝的衣袖从指尖穿过,容亭的心,也跟着上下翻涌,没个方向。
云端回了房间,容亭站在书房,将云端写的那张纸收入怀中,并没有回去睡觉。他现在心里很乱,只觉得眼前一切都陇在雾里,看不真切。
容亭去了鬼罗那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
鬼罗不问也知道他因何郁闷。
“你现在舍弃这枚棋子还来得及。”鬼罗实话实说,若任由容亭继续下去,有些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更何况,容亭若要颠覆北日皇朝的话,他跟云端就是仇人了。
容亭冷冷一笑,他此刻扮演的是鬼罗熟悉的容亭,冷冽无情,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可这人,一旦动了情,那眼神是无法骗人的。
“容亭,你舍不得?”鬼罗低声问,仰头喝光杯中酒。
容亭不说话,他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原本以为,二十年都不曾动什么情,怎料,会被自己的棋子折腾的精疲力尽。
“我若强要了她,她会不会恨我一辈子?”半晌,容亭蹦出这句话来,他端着酒杯,眸光有一瞬停滞。
“这是下下之策。很可能造成永无翻身的结果。”鬼罗明白容亭什么心思,想要先占了明云端的身子,往后再通过其他办法弥补。
可是,他面对的女人是明云端啊,只怕,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容亭摇头,他不过说说,他这次动情动心,代价真够大的,很多计划都要重新进行。
“她近日做了很多我无法跟以前的她联系在一起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晚上躺在床上,想的都是她转变的原因,而今天,我却误会她跟明宣单独会面,其实她已经给我留书了,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她不理我,我也不知道如何跟她继续相处下去!”
容亭说完,直接拿起酒珵咕咚咕咚的灌下烈酒。
鬼罗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叹口气。斗笠面纱下的容颜看不真切,不过也是犯了难。
“容亭,不如这样,你们彼此冷静一下吧。还有七天就要大婚了,最近这五天,你不要去见她了,有些事情沉淀一下是好的。在你没想到解决面对的办法之前,暂时避开,也是防止矛盾加深啊。”
容亭听了鬼罗的话,手中酒珵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冷静五天?五天都不见云端吗?
可是最近这一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天天都看到她。
容亭起身,虽没说什么,但鬼罗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容亭,过些日子我师姐就下山了,你要不要见她?”眼看容亭就要走出房间,鬼罗冷不丁的丢出一句来。
容亭脚步一顿,继而毫不犹豫的迈出房间。
“见。”
只一个字,鬼罗就知道,那个人对容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容亭世子即将大婚,鲜于府和别院忙做一团。而鲜于淳那里,因为是纳妾,并没有任何忙碌的景象。虽然娶的是公主,但公主做妾,还是让众人议论纷纷,鲜于淳不开口,谁也不敢准备什么。
五天时间,弹指而过。
容亭这五天几乎是泡在书房和鬼罗的房间里的。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就去鬼罗那里喝酒。
别院这里戒备森严,容亭在书房帮鲜于白鹤处理公务,没有任何人知道,北日国也没人知晓,鲜于白鹤的折子一半以上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