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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干承惠刚刚离开的一批近卫军,也被他们拦在了官道上,双方还动了手!现在局势这么乱,你还有心找一个无关紧要的明云端?你有多久没静下来跟我商讨未来对策了?”
鲜于白鹤挥退所有人,教训起了容亭。
容亭本是准备亲自出去寻找云端的话,可鲜于白鹤最后一句话,让他心中一动,似乎是抓住了什么。
“你去哪里?”见容亭要走出门外,鲜于白鹤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
“你放心!明家的江山我一定帮你打下来!但是明云端,我要定了!她休想逃出我的掌心!”容亭说完,看也不看鲜于白鹤一眼,抬脚就走。
鲜于白鹤指着容亭背影,气的手指发抖。
他辛辛苦苦培养容亭二十年,到头来,还是被一个女人给蛊惑了!想当年,他也是深陷一段孽恋之中无法自拔,白白痛失好局,要不然,现在北日国早就改朝换代了!
容亭出了别院,快速跃上胯下神驹青云,一路驰骋朝北门官道飞奔。
鬼罗带领一百暗卫紧随其后。
北门官道,比干承惠三百近卫军被太后马家新晋提拔上来的御林军统领马萧拦下。
马萧嚣张的指挥手下挨个搜查近卫军,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在北日国,被丞相伍佐和鲜于白鹤打压了多年的马太后一家,借着明云炜的登基(马太后是明云炜的母亲),正准备在北日国掀起一番地动山摇!
近卫军迟迟接不到比干承惠的口信,他们并不知,比干承惠别院也被御林军包围,借着搜查刺客之名,困住比干承惠。
比干承惠身边第一副将燕南瞥了眼站在最后面,一身近卫军装扮的云端,不觉暗暗蹙眉。
将军这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好端端的拐带公主去边关!将军是不是疯了?
眼看僵持的局势越来越紧张,马萧给近卫军一炷香的时辰放下兵器,接受搜查。燕南只能用沉默来拖延时间。
眼看香即将燃尽,马萧已经开始指挥御林军从最后面开始搜查。所谓搜查,必定是全身上下搜遍,那么,必定会看出六公主的身份!
燕南后背冷汗直冒,拐跑公主的罪名可不轻啊!马家向来跟比干有家有世仇,这会子,肯定会大做文章了!
马萧眼见御林军逼近云端那边,正要动手,远远地,快速疾驰而来一队人马。
为首的竟然是鲜于淳!
鲜于淳带领一千冥骑军,鲜衣怒马,暗红袍角猎猎翻飞,竟是擦着云端身子而过。
“马萧,本将军亲自前来护送三百近卫军出城!你还不闪开?”鲜于淳冷冽开口,气势霸气枭野。
马萧对鲜于淳的冥骑军自然是忌惮的。冥骑军通体黑衣,黑色铠甲,黑色战马,训练有素,骁勇善战。是除了还没曝光的金甲雷霆军队之外,北日国最厉害的一支军队。
但马萧现在可是有圣旨在手。鲜于淳再厉害,也该忌惮龙脉传言!龙脉不现身的一天,鲜于世家就要受制于皇族。
“哼!鲜于淳,本统领可是有圣旨的,你算老几?敢对本统领发号施令?”马萧说完,指挥自己手下率先第一个就朝云端而去。
云端低垂眉眼,心中暗暗咒骂马太后一家不得好死。
本来都上了官道了,眼看就要出城了,却偏偏被马萧拦下!
御林军已经朝她走近,燕南握紧了手中兵器,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鲜于淳冷哼一声,策马扬鞭,飞快朝云端那边奔驰而去。
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卷起尘土黄沙漫天。
鲜于淳赶在御林军动手之前提着云端肩膀将她带到一边,云端身子失控,低呼一声,身子后仰,面容尽是暴露在鲜于淳面前。
“你,明!”鲜于淳脸上具是震惊。旋即,他弯腰将云端提上了马背。
定定的看着她,这眉眼,这神情,不是明云端又是谁?
见她一身近卫军装扮,虽然小了一号,却自有一股飒飒风姿。
鲜于淳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好你个比干承惠!眼见自己不能脱身,竟是利用我来护送你的近卫军出城?
鲜于淳先前还不理解,比干承惠这向来不求人的性子,怎么会找上他?原来是想暗度陈仓,拐了皇家的公主出去?
可明云端为何要走?
鲜于淳回头斜睨了面有惧色的马萧一眼,冷声道,“如果今日有人阻止三百近卫军出城,那便是跟八万冥骑军过不去,马萧,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鲜于淳说完这话,竟是调转马头,朝远处树林而去。
众人只看到他马背上有一个娇小的近卫军,都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有燕南知道被带走的近卫军是谁!燕南这回哪还有心思出城,六公主被鲜于淳带走了!他必须回去跟将军复命!
“近卫军听令!回城!”
燕南一声令下,所有人一愣。
这又是什么意思?
该出城的不出了,该管闲事的管了一半不管了!
马萧一愣,以为是燕南怕了他了,不由得意洋洋。
……。鲜于淳带着云端进了树林,确定四下无人,抬手将她头上的软头盔摘下,如瀑青丝散落下来,轻轻落于后背,她眉眼之间的冷冽清幽,配上此刻一袭戎装,别有一番味道。
鲜于淳将云端带下马背,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开口,“怎么?想跑?”他肆意打量云端,眸子定在她身上,无论如何都移不开。
从不知道,女子这番装扮是如此诱人。
鲜于淳跟容亭不同,他十四岁就已经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不管是经验还是体会,自然是容亭不能比地。
云端冷冷瞪着他,又来一个搅局的。
“放我走!”她低声开口。
“为什么要走?傻子对你不好吗?他可是把你捧到了天上了!如果让他知道你煞费苦心的对付他,只是为了逃离他的身边,你猜,他会不会疯病发作呢?”鲜于淳好整以暇的看着云端,身子靠在树干上,不由发现,明云端的心思和处事方式还真是有趣!让他大开眼界。
比干承惠帮明云端逃跑,先是被马萧搅局,他赶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近卫军就是云端假扮的!真是上天都不让明云端走啊!
他也终是想明白,云端前几天为何那般失常的表现,竟是为了让傻子彻底对她失望,消磨傻子的心思,好给自己逃跑铺路!
这心思,果真是透彻。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不管是人,还是其他,都没有!”事到如今,云端实话实说!她的确要走!一刻都不想留下来!
鲜于淳目光闪烁一下,云端说没什么只得留恋的时候,他心底,会感觉怪异和不悦。
“就算你恨明宣背叛于你,可是傻子对你可是一片丹心,你倒真是狠心!后天就要成亲了,现在走!这不摆明了将傻子逼到绝境上吗?”鲜于淳目光扫了眼暗处,冷淡的开口。
云端眸中霁光闪过,却是幽幽的开口。
“在这北日皇宫,人人尔虞我诈,什么真心,什么背叛,于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何来的狠心?我早就提醒过容亭,我不是他娘子!也不会喜欢他爱上他!他的一片丹心,我注定无法回应!我心已冷,情已灭,容亭如何,与我无关!”“明!云!端!你、没、有、心、肝
暗处响起一道压抑的低吼,紧跟着,暗紫色身影翩然而至,挟裹冷伐杀气,扑面而来。
几乎是瞬间,一只大手已经掐上了云端脖颈,冰凉的指尖带来毁灭的气息。
他眼中燃着滔天怒火,熊熊沸腾之下,是让人窒息的恨意和折磨。
刚才云端说的什么,他全都听到了。他来的时候还在做着最后的幻想,她也许有苦衷,是被逼迫才离开的。
但却亲口从她口中听到那些话。
她说的很清楚,他容亭如何,与她无关!
好一个与她无关啊!他倒要看看,她明云端将来的人生,是不是跟他无关!
容亭气急了,眼底喷着愤怒的火焰,手背上青筋跳动,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手臂上,手指根本就是虚无的掐着她的脖颈。
他知道自己的力气,真要动手,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他控制满腔怒火,控制的几近崩溃。
云端迎上他的眸子,很清楚自己这次逃跑失败了!失败的后果便是,日后想再走都难了。
容亭从云端眼底看不到任何愧疚悔意,她眼中一如既往静若止水,清冷幽然。
他只是希望,哪怕她眼底有一丝惧怕,他的心都会软下来,可是,什么都没有。
“容亭!先放手!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鲜于淳皱眉,抬手想要拉开容亭。
容亭扭头看他,哗啦一声,涅槃索瞬间甩出,迅速捆在云端身上。
云端手臂被钳制,不能动弹。
“滚开!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容亭扯着涅槃索飞身上马,云端此时还站在地上,如果容亭策马前行的话,云端无疑会被拖拽在地上。
鲜于淳揪住容亭坐骑缰绳,冷然道,“容亭,让她走吧!”
不知为何,他会说出这句话。
容亭眼神一暗,好啊!连鲜于淳都替她说话了吗?心底叠加嫉妒愤怒,手掌蓦然用力,涅槃索在他手背勒出一道血痕。
“放她走?她是我娘子!是我容亭的娘子!她越是嫌我痴傻疯癫,弃我不管不顾,我越是要把她绑在身边,她想走!除非我亲口同意!”
容亭说完,弯腰将云端捞上马背,云端身子重重的摔在容亭深浅的马鞍上,她咬牙忍住,眸光却是泛出越发清冷的流光。
鲜于淳依旧扯着容亭坐骑缰绳,他也很清楚,如果这次让容亭把云端带回去的话,云端想再离开,根本是不可能的。
“容亭!其实她不过是一个废弃的无用棋子,不管对于皇室,还是鲜于家,都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况且她名声也不好,你娶这样的女人日后是要给你戴绿帽子吗?让她走,省心的不过是你自己!”
鲜于淳沉声开口,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怎么字字句句都在帮云端说话?
只是,鲜于淳这番话无疑是彻底激怒了容亭,他扬起马鞭朝鲜于淳甩过去,鲜于淳侧身闪开,容亭就势翻身上马,旋即策马绝尘而去。
云端趴在马背上,身上被涅槃索捆绑着,容亭好几次想要将她捞起抱在怀中,可一想到她先前那些绝情的话,这年头,生生的压下了。
这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面色阴郁冷凝,若千年不化的冰霜。
那颗心,本是在昨晚微微动了,可却在今日,尝到了背叛欺骗乃至漠视的滋味。
原来,他在明云端心目中一直什么都不是。
容亭绑着云端回了别院,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云端房前,安排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就是蚊子都不可能飞进去一只。
容亭则是回了鲜于府亭雪阁。
亭雪阁还没有修复完整,但书房还能用。他一头扎进书房内,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
他不去质问云端,也不责骂她什么,只因为,一看到她,他的情绪便不能控制。他怕自己怒火攻心,会亲手杀了她!
他过去二十年的记忆中,装疯卖傻之中,被人利用,被人欺凌,他都看的清楚透亮,而他,躲在暗处,亦是将人心看的明明白白。
看偏偏,今日会败在十六岁的云端手上!
昔日,他信心满满。要利用好云端这颗棋子。今时今日,他却尝到了棋子反噬的滋味。
明云端是特殊的,特殊到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就坠进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之中,无可自拔。
期初,他也是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