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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佐万万没想到,藏玉如此贪财。
他更不知道,自己找谁合作,都不该找到藏玉头上!
……马氏一族的人,在三天之内,全部清剿。
明云炜,第一次下达如此雷厉风行的圣旨。马氏一族当官的全部罢免关押,平民百姓全部流放。
至于太后,明云炜削去她的太后封号,长居繁华宫。
繁华繁华,终其,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空。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明云炜这番动作之大,决心之狠,让朝中一帮墙头草还有混日子的老家伙具是胆战心惊。他们这才发觉,明云炜被逼急了,也是会痛下杀手的。
况且,他们最害怕的还是,明宣和鲜于白鹤竟然会帮助明云炜,加上科举选举已经进行最后一轮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而明云炜在经历了这番阵仗之后,成熟稳重了很多。
当一切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感觉就跟亲身打了一场仗一样。
七天后,明云炜宣云端和燕惊飒进宫,兄妹之间聚一聚,也是为了商讨两天后碧血族族长进献贡品之事。
云端跟燕惊飒进了朝阳宫的时候,明云炜还没到,只有明云烁和明云煜等在那里。
明云烁手拿绣花针,正在穿针引线,那兰花指翘的,比女子还要千娇百媚。一旁明云煜嗤了一声,很不屑娘娘腔的明云烁。
“三哥,你这是作何?”云端笑意盈盈的走过去,此刻大殿上只有他们四个人,所以她一进门就摘了面纱。
明云烁却是头不抬眼不睁的说着,“绣香囊呢。那些宫女后妃绣的我都看不上,还是自己绣的喜欢。”
明云烁飞针走线,忙的不亦乐乎。那低头任真的模样,还有比女人还要精致的五官,还有那一身繁复精绣的长衫,不由让燕惊飒唇角抽搐了一下。
偏偏明云烁此刻还抬起头来,朝燕惊飒魅惑一笑,燕惊飒脸一白,很不自然的别过头去。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调戏着。
一旁明云煜见此,狠狠地瞪了明云烁一眼。
“你绣你的香囊,看丰城城主作何?他又不会喜欢你这个娘娘腔!”明云煜毫不客气的打击明云烁。
明云烁顿时脸儿通红,气呼呼的扔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
“你说谁是娘娘腔?我看丰城城主是因为他救了六妹,我感激他。我,我喜欢的是女人!”明云烁气的要跳脚了。
明云煜眼神闪烁一下,嗤了一声,“你就是想,丰城城主也看不上你。
明云煜话音一落,燕惊飒的脸顿时气的绿了。明云煜这话说的,好像燕惊飒真的喜欢男人一样。
云端见了,笑着岔开话题,“四哥,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说话还如此不注意?三哥喜欢这些东西倒是挺有趣的,这是同心结吗?”
云端看似随意的拿起一个红绳编织的结扣。
明云烁听云端这么问,立刻瞪大眼睛来了精神。
“是啊,这同心结又叫发结,是红绳和头发绑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如果六妹有喜欢或者在乎的人,可以将自己的头发和红绳绑在一起送给他。”明云烁说这话的时候,暧昧的朝燕惊飒挤挤眼睛。
燕惊飒难得没有躲避明云烁的眼神,眼底,却是若有所思。
一旁明云煜狠狠地瞪了明云烁一眼。
不一会,明云炜和明运灿也来了,兄妹几个闲话家常,也没把燕惊飒当做外人,明云炜很清楚,自己眼下面对的局势,能拉来燕惊飒这个同盟,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席间,明云炜简短说了下碧血族的情况,其实云端和燕惊飒了解的不比明云炜少。
碧血族是苗族后人,擅长制毒用毒,但碧血族中,却没有正宗苗族传人。乃当日从苗族脱离出来的一个分支,后来,苗族汉族通婚之后,碧血族的血统也就更为混乱。
除了贵族和皇亲国戚必须是纯苗族的后代,其他平民百姓,汉族的人数反倒是超过了苗族。
碧血族这些年来,一直有蠢蠢欲动之心,可碧血族族长已到垂暮之年,膝下只有多丽一个女儿,皇室子嗣凋零,很有可能将来继承族长之位的并非直系亲人,而今年,碧血族族长不顾自己身体病重,亲自前来,想必,也是想跟北日做一笔交易了。
这其中,还真是复杂。
云端不觉徐徐喟叹,鲜于白鹤想要碧血族和丰城,且不许明云炜插手。
而碧血族族长恐怕是想依靠北日铲除族中异己,让多丽掌权。否则也不会将多丽送给明宣,留在明宣身边,自然要比在碧血族安全的多。
碧血族族长也更能伸展手脚铲除异己。
眼下之计,鲜于白鹤暂时无法撼动,不如舍弃碧血族,保住丰城,但在鲜于白鹤对碧血族动手的时候,他们必须在暗中留有一手,将来制约鲜于白鹤。
北日局势,因为马氏一族的倒台,并未见明朗,反倒是趋于白热化。
最后,明运灿懒洋洋的开口,说他的探子看到伍佐最近跟千里一杀宫来往密切。想来,伍佐是怕了。想要依附着藏玉生活,就算将来在朝中失势,他也可以借助江湖东山再起。
不过,伍佐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因为鲜于白鹤对付碧血族的时候,将是他们铲除伍佐之际。
云端和燕惊飒跟明云炜告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
火红朝阳染红天际,晚霞似火,蒸腾天际。
云端眯着眼睛看向天空晚霞,十几天前的那场噩梦,那穿胸一剑,她以为自己再也活不了了。是燕惊飒和明宣陪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明宣更是崩溃的喊着,只要她能活着,他任何条件都会答应她。
那一瞬,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原谅明宣了。
而今,她能活着。
她会更加珍惜。
她和燕惊飒没有乘坐辇子,而是步行往回走。这一路上,燕惊飒似乎都有心事。面色沉重,尽管那眉眼还是飞扬丝丝桀骜轻狂,但云端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压抑。
她突然停下脚步,小手在燕惊飒面前晃了晃。
“大哥,你怎么了?”她不喜欢这样的燕惊飒,很奇怪,她能接受在丰城那个风流不羁,妻妾成群的他,却无法面对这般心思凝重的他。
丰城的他,是伪装出来的。是为了做给北日众人和碧血族众人看的。让人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贪恋美色而已。
燕惊飒唇角勾起,邪邪一笑,看似随意的挑起云端的一缕发丝,悠然道,“你给别人做过同心结吗?”他问的随意,心却扑通跳得厉害。
云端一愣,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同心发结。”燕惊飒说完,轻柔的捻着她的发丝,如此顺滑如此乌黑,不知,做成发结该有多好看。
云端低头看着自己的秀发,还有他宽厚有力的手掌,不觉莞尔一笑,“没有。”
燕惊飒因着这两个字,唇边笑意加深,原本冷淡的眸色也暖了许多。
云端正要问他为何问这个,却见燕惊飒眼尖的看到云端腰间别了一个翠色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这盒子里面是天蚕粉,把这个掺在香囊里面香粉的味道会持续不散。但是这个尽量不要弄到手上,好几天味道都散不去的。”云端解释道。
“你要做香囊?”燕惊飒挑眉,黑瞳收缩。她,要给谁做?这才是他要问的。
云端无奈的笑笑,“还不是三哥啊,刚刚用膳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他说一个人做香囊怪孤单的,非要教我。后来你出去了一趟,他就把这个给我,说还有一些香粉,等着货齐了,一起给我,非要我跟着他学做香囊不可。”
燕惊飒眉眼弯起,淡淡一笑。那张扬桀骜的五官,透出一股柔柔暖意。
“那做好之后,第一个香囊给我,可好?”燕惊飒说这话的时候背转过身去。云端并未看到他眼底的一分期待。
“好。”云端点头应了。其实,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做好呢。
“那顺便做个同心结给我吧。”燕惊飒说完,抬脚走在前面。似乎有些着急。
只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听到云端或犹豫或迟疑的声音。
云端不觉皱眉,这女红还真不是她能做得来的,到时候,恐怕会笑死燕惊飒的。
正想着,前面拱门下,突然闪过一抹暗紫色身影,朝自己这边飞快而来。云端想要避开,偏偏那身影走的又急又猛,尽管燕惊飒回头拉了云端一下,云端还是被脚步匆匆的容亭撞了一下。
她身子撞在身后的白玉栏杆上,胸口传来一阵疼痛。腰间别着的小瓶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天蚕粉洒出来一些。
“不悔!小心。”燕惊飒拥着云端,此刻,云端带着面纱,在容亭面前,她是燕惊飒的妹妹燕不悔。
容亭冷眼看了云端一眼,低头捡起那个翠色的小瓶子,瓶口洒出一些天蚕粉,粘在他的指甲上。
他冷淡的将瓶子扔给云端,在他身后,匆匆赶来的蓝旗秀一身白衣白裙,温婉柔情的跨上容亭胳膊,
“容亭,没事吧?你走的那么快作何?”蓝旗秀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替容亭擦拭额头汗水。
那动作亲昵自然,云端别过脸去,面色冷淡。
只是,刚刚那一眼,她似乎看到容亭脸色不太好,面容晦暗,尽管那双眸子依旧有神,可云端却觉得他消瘦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
尤其那双眼睛深处,似乎多了很多不容人碰触的冰封冷漠。
云端握紧了小瓶子,不知容亭这番变化,是不是因为疯病发作频繁的缘故。可是先前瞧他疯病发作之后,不过半天时间就恢复了,且还是生龙活虎的,脸色红润,气色正常。如今,这是怎么了?
容亭轻轻挥开蓝旗秀的手,沉声道,“我们去皇上那里,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容亭说完,斜睨了云端一眼,转而自顾自得走在前面。
蓝旗秀微昂着下巴,摆出那种不可侵犯圣洁高傲的模样,不屑的瞥了云端和燕惊飒一眼,从他们身边走过。
云端视线落在容亭背影上,只觉得,他的背影也清瘦的很多,不过半个月不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不悔。”身旁,燕惊飒低声呼唤她。
云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
“大哥,我突然想起云画宫有些书放在那里,你陪我过去取来吧。”云端岔开话题。那里的书,有一部分她没看完,刚才也奏请明云炜了,她想拿些书回去看。
云画宫那里已经空了,不会有人的。所以她出入也算方便。
到了云画宫,云端习惯从后门进去,这里虽然没有人住,但打扫的很干净,云端搬来梯子,想去够最上面的书籍。
穿着繁复的宫装爬梯子很不方便,她便脱了宫装,放在内室的床上,只穿着衬裙和单薄的丝绸上衣,就连面纱也暂时摘下。
小心翼翼的爬上梯子去够最上面那层书架的书籍。
好不容易抽出几本书来,突然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她一惊,这脚步声不像燕惊飒。
正欲回头,却感觉到脚步声停了下来。有沉重的呼吸急促传来。
云端站在梯子上,告诉自己,暂时不要回头。
似乎有人逐渐走近她,身影越来越近。
她蓦然听到,一道熟悉,且悲戚的声音,“云端,是你吗?”
这声音……
云端蓦然闭上眼睛,更不敢回头。
是容亭。
她站在上面,容亭就在下面,步步紧逼。她看不到他的模样,只是尽量将自己的面容隐在暗处,不被他看到。
倏忽,脚踝被人紧紧地抓住。容亭的力气一向大的骇人,她不能动弹,脚下的梯子发出一声嘎吱声,好像是容亭踩着第一节梯子要上来。
云端情节之下大喊,“别上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