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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宣。”冷雪艳鼓足勇气这般喊着明宣,以前每次听到多丽这般语气喊着明宣,冷雪艳都是嫉妒非常,可是现在这一声低呼俺,冷雪艳才发觉,自己对明宣的爱,比她看到的还要深。
“云端,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回去。”明宣对她却是置之不理,低头温柔的对云端说着,弯腰将她抱在怀中。
“我……我动不了,很痛……”云端勉强开口,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明宣疼惜的为她擦拭,眼底具是浓浓宠溺和眷恋。
尽管他答应云端,从此以后放下曾经那份情爱,但他心中,一时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云端。
此刻,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他的心也从未有过的柔软。
这一幕,却注定让冷雪艳发狂。
“主子!你不要这样对我!主子!您是要成大业的人啊!只有她死了,您才能没有任何牵绊的做您想做的事情!才不会受人威胁!”,冷雪艳跪在明宣脚下,死死地抱着他的衣摆。
明宣抬脚,毫不客气的踢开冷雪艳。
他冰冷的视线没有一丝温度的看向沐锦,“这人当初是你要保的。现在,也由你亲自解决!如果再有意外,你自己提头来见我。”
明宣的话再明显不过了,让沐锦亲手杀了冷雪艳。
沐锦身子一颤,而冷雪艳却是孤注一掷的喊着,“主子!当初她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只有我知道药量,虽然我没有解药,但是如果知道药量,对症下药的话,说不定能配制出解药!主子,只要你……”
“本王向来不受人威胁!当初多丽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后,本王对云端不会再有任何欺骗和伤害!”
“沐锦,动手!”明宣面无表情的发令。
沐锦身子一颤,继而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长剑。
明宣在云端耳边低声道,“云端,你不怪我吧?”他的声音带着一分轻颤,一分自责。
云端摇摇头,柔声道,“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被威胁,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她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摄魂夺魄的笑容,深深地印在明宣心底。
他知道,自己自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放弃云端。
一直都没有。
沐锦的长剑就要落在冷雪艳脖子上,冷雪艳冷哼一声,狠狠地瞪着沐锦,冷笑道,“哈哈!沐锦,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喜欢我,爱我,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承诺吗?你不是爱我吗?喜欢我吗?难道你不该成全我吗?你忍心下手吗?我今天所做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主子,那么你呢?你的爱变的就这么快吗?”
冷雪艳的话字字句句扎在沐锦心头。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可心里却很清楚,他永远不会背叛主子。
“雪艳!你一错再错,你下毒在先,后来,六公主从皇宫禁地的地下通道出来的时候,你当时央求我带你进去,是想混在主子身边看他一眼,谁知道,你竟然用铜镜反光,让鲜于淳眼睛看不清东西,随而将听鸾剑刺入六公主胸膛。那天很多人都发觉在鲜于淳亮剑的时候有白光一闪,我想了很久,只有你!”
“啊!”
沐锦痛苦的嘶吼一声,手中长剑再无半分犹豫,狠狠地刺入冷雪艳胸膛
“你不该背叛主子!这情爱入骨,谁都控制不住,但却不能做错,一步错,步步错,永无回头之路!”沐锦说完,麻木的拔出长剑。
他的话像是一枚钉子,狠狠地定在明宣心头。
一步错,步步错!永无回头之路?!
他抱着云端的手臂蓦然收紧。他跟云端之间呢?是否也如此?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那该如何,他才能让云端重新给他一个机会,或者说,让云端哪怕放下了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明宣眼底,阴鸷一闪而过。
而云端此刻却被病痛折磨,意识渐渐散去。
昏迷之前,似乎还看到了燕惊飒紧张失措的面容,这般燕惊飒,她从未见过。
三天后,云端醒来。
她体内的毒暂时被龙灵芝压制住了,但春药的毒一日不解,随时都会发作。
这三天时间,云端都未曾见过容亭,她隐隐觉得,容亭那边似乎除了问题。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听到院子里下人的议论声,不知为何,只觉得那声音分外刺耳。
“你们知道吗?世子跟蓝姑娘洞房了。”
“哪个蓝姑娘?”
“还能有哪个?不就是那个美艳清高,又救过世子一命的蓝旗秀蓝姑娘吗?昨天洞房的呢!今天这都晌午了还没出来,还真是新婚燕尔啊!”
“什么新婚燕尔,还没娶进门呢!这蓝旗秀可是倒贴的。”
下人议论声渐渐远去,云端唇角浮上一抹冷笑,可心底的担忧却迟迟没有散去。
到了晚上,鬼罗不顾守卫阻拦强行闯了进来。随后进来的还有燕惊飒。
这三天,明宣那边要处理多丽的事情,都是燕惊飒在她身边照顾着。
“六公主,你且莫听外面院子下人胡说八道,容亭不是跟蓝旗秀洞房了,只是他……”鬼罗说到这里看了燕惊飒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燕惊飒面容依旧是桀骜邪肆,不带任何温和气息。
云端起身走到燕惊飒身边,对鬼罗说道,“我大哥不是外人,你要讲给我听的话,不需要隐瞒他。”
云端的坦诚让燕惊飒面色回暖了一分。
鬼罗也不再犹豫,着急的开口,“容亭身上的慢毒这几天越来越严重,蓝旗秀给他找来了一种控制毒发的药引子,但是这药引子上瘾很厉害,第一天是一天三次,可是这才三天,就已经到了一天七次,长此下去,他的身体永远都离不开这种药引子了,我跟他说过,可他就是不听!宁可被药引子所控制,也不肯下定决心戒除。
其实六公主比我清楚容亭为何如此自暴自弃,只有公主陪在他的身边,才能帮他度过这个难关,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鬼罗说完,云端身子一震,匆匆别过脸去。那般隐忍多年、聪明坚决的容亭,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危害呢?
“他现在怎样?”云端微微阖上眼睛,低声道。
“现在很不好,连着几天都躺在床上,上瘾了就吃那药丸,房间也不出,饭也不吃,所以外面人才误传是他跟蓝旗秀洞房了。”鬼罗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深深地无奈。
“你把他带到远离蓝旗秀的地方,将他捆绑起来,每日强行喂水喂饭,他自然可以戒除。”云端平静的语气让鬼罗时分窝火。
“公主!能想到的办法我都用了!可是容亭本身还有疯病,除非是他本人主动配合,否则,一旦疯病发作,毒瘾发作,这后果更加严重!”
鬼罗说着,竟然是要摘下自己头上斗笠。
“我记得上次燕城主对在下的容貌感兴趣,鬼罗不在意被燕城主看到容貌,只求燕城主出让赤灵芝,也请公主救救世子。”鬼罗的手眼看就要摘下斗笠。
燕惊飒勾唇冷笑,无所谓的开口,“本城主现在又不想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了?至于赤灵芝,全在舍妹一句话。”
燕惊飒说完,看似惬意的坐在一边,慵懒随意的品着香茗,只是垂下的眸子,却暗藏一抹自嘲。
鬼罗期待的看向云端。
云端始终背对着他,很久都没说话。
鬼罗感受煎熬的同时,燕惊飒也同样。他认识云端,终究比容亭晚了几个月,所以此刻,他争不过,也说不过,不是吗?
“赤灵芝是丰镇城之宝,我无法轻易说服自己让大哥出让。至于容亭的病情,你回去告诉他,我今晚会在双彩桥见他,有些话,会当面跟他说清楚
云端话音刚落,燕惊飒已经起身拂袖而去。
当夜,云端在双彩桥等了一夜,容亭都没有出现。
天快亮的时候,燕惊飒怒气冲冲而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将她带到了马车上。
马车一路往回行驶,燕惊飒面容阴晴不定,那裹在银色貂绒披风内的身躯,似乎隐着三分怒气七分无奈。
车内,有他煨了好几个时辰的暖身茶,还有放在手心的暖炉,就连坐在身下的垫子,来之前他都让下人暖热了才拿上马车的。
云端身子几乎冻僵,她也没想到自己能等这么长时间,一边等的时候,一边想了很多,连燕惊飒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
所以当燕惊飒看到她的时候,她是身心恍惚的,让燕惊飒以为她等不到容亭所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所以上了车之后,燕惊飒就没理他。
云端暖和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扭头看到马车不是朝别院开去,竟是上了锦都最繁华的街道,虽然是凌晨,可是这里不乏通宵营业的酒楼青楼,还有赌坊。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云端奇怪的看着燕惊飒。
燕惊飒微微阖上眼眸假寐,冷淡的丢出一句话,“去了你就知道了。”
心下,堵得厉害。如果云端再不开口问他的话,他的耐心不知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马车很快在四海赌坊门口停下。这里说是赌坊,却是声色纵情,一应俱全。
前院是酒楼,后院才是赌坊。
酒楼的包房内,有丝竹之音不绝于耳,有舞姬翩然起舞,有歌姬袅袅吟唱,还有风尘女子卖笑卖肉,更可以在雅间豪赌一番。
云端见燕惊飒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已经隐隐猜到,下面自己会看到什么
果真……燕惊飒推开其中一间包间的窗户,透过缝隙看进去,面冲着云端的椅子上坐着容亭,他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一夜没睡,一左一右都是美艳舞姬,面前堆放着厚厚的一叠银票,面对舞姬递到唇边的美酒好不拒绝,一饮而尽。
“世子……世子!您这把又赢了,也不赏赏人家。人家都赔你一晚上了!”容亭左边的舞姬笑的浪荡不堪,几乎将胸部都挤爆在容亭身前了。
云端安静看着,眼前,却是模糊的感觉。像是陇了一层薄雾,明明该是看不真切,可每一个细节都是清晰的落入眼底。
容亭对此并不拒绝,反倒是非常享受的模样,他笑的肆意张扬,随意拿起面前一叠银票塞到女子怀中。
“拿去。给本世子跳个舞看看!”容亭眉眼飞扬,完全一副世家子弟纨绔放浪的形象。
云端心底,狠狠地抽着。
屋内,容亭继续开赌,赌注比先前还要大。他眉眼微微抽搐一下,余光看向门口那里一眼,旋即很快的收回。
在他身边的另一名舞姬,显然不满容亭没给她赏赐,大着胆子坐在容亭腿上,扭动腰肢,要在他腿上跳一支舞。
其他陪堵的公子哥都是叫嚣着拍手,看容亭如何个坐怀不乱,容亭身子后仰,满意的慢着,那舞姬愈发大胆,美艳的眸子逐渐落在容亭下身,开始动手扯他的亵裤。
“你胆子够大啊!”容亭冷哼一声,众人以为他会将舞姬推到地上的时候,他却面色不变,邪肆一笑,
“继续!”
哄!众人开始更用力的起哄。谁不知道以前这容亭世子眼中只有六公主一个人,自从公主死了,世子疯病尤为严重,一般人,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离他近了都会挨上他的涅槃索,今日他竟然开荤了?
真让众人震惊!
那舞姬更加大胆,卖力在容亭腿上扭动腰肢,容亭面色如常,眼神却更加深沉。
云端看不下去了,扭头就走。身后,响起燕惊飒波澜不惊的声音,
“你必须做一个了断!救他还是不救?”
燕惊飒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塞到云端手中,在云端还未看清是何物的时候,燕惊飒拍拍她的肩膀,道,
“想好了再回来见我。做我的妹妹,必须清楚知道自己的心,向着哪一边。如果你还是想不好,就不要回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