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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胸有成竹么,大老板最近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工作异常积极,他们做下属的,只能比他更积极,若是有一点儿懈怠,就等着卷铺盖回家吃自己吧。
“那就散——”散会没说完,会议室的门一声巨响,总裁的特助余采气喘吁吁站在门口,因为跑得太急,两颊绯红,手掌还捂着胸口
极力的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向来漂亮整洁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众人有些傻眼,公司有明文规定,会议的时候,即使天塌下来都不能进去打扰,没想到打破这个纪律的还是总裁的特别助理,这么低级的错误……众人往旁边看去,果然,他们的总裁大人一张本来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看不出情绪了,估计现在谁贴上去都会毫无疑问冻成冰块。
余采却像是根本没看见自家老板的那张臭脸,径自踩着高跟鞋就走过去,走近了,看清男子形如雕刻的五官和仔细看才能看清眼底下的淡淡清影,豁出一口气,伸手把手心都捏出汗的手机递了过去:“蕲总,丰盛集团林总的电话。”
众人心里还正忐忑,怕见到老板生气,眼前一花,蕲峄已经脚步飞快的出了办公室。
215 今夜星星不熄灭1
白晨是第一个知道沈尧出事的人,也算是凑巧,那个时候她正好在跟沈尧通电话,她说她跟朋友去爬山,顺便散散心,她心想她能出去玩玩也好,心情好一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然而不知怎的,说着说着那边的声音突然间就混乱起来,像是有人在大声争执着什么,悉悉索索的,男女混杂,不过很快又重新归于平静,接着她就听到那边传出来有人大声呼救的声音,是个她并不熟悉的女人的嗓音,她正想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断了,“嘟嘟——”的冰冷的忙音一遍遍回响,她再打回去,却怎么样也打不通了。
沈尧是个什么人她清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没有下落让人担心,前几天她消失了几天,也在半夜的时候打过电话给她让她放心,可是现在,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白晨挂掉电话后就赶紧拨了报警电话,幸好之前和她聊天的时候她跟她说过自己的方位,离A市不远,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跟警察说往哪里找。
人只有在遭遇紧急情况的时候,脑子才会听从内心最真实的选择,白晨的下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林峰,她则穿好衣服就往楼下冲,在路口等了近二十分钟,熟悉的车子就出现在眼前,她也不等林峰下车,自己迅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进去,埋怨道:“今天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平常不是十分钟就好了么?”
林峰觑她一眼,并未作答,眼睛认真的看着路况,沿着目的地飞驰而去,趁着这一个空挡,白晨也才注意到车里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车后座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她之所以会这么惊讶,是因为那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清浅,差不多就跟死人一样悄无声息,若不是车子转弯的时候外面的灯光刚好投射进车里,映照出男子的轮廓,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人。
然而等看清那个人的脸,白晨转身就去拉住林峰开车的手,林峰的手被她拉着,开车极不方便,回头疑惑的去看她,却见白晨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眼眶倒先红了。
“怎么了?”他一边认真看着路况,看着她哭又不敢掰开她的手,问得好不狼狈。
白晨这下子才算是缓过神来,拼命去拉林峰的手,一只手指着车后座的男子,带着哭腔,叫道:“停车!停车!让这个姓蕲的滚啊!让他滚下去!我不想沈尧再看见他!”
她知道沈尧出事,心里本来就很着急,这个时候看见蕲峄无异于火上浇油,心里一股邪火直往头顶呼呼啦啦的往上窜,手下的动作就有些没轻没重,林峰从镜子里看了一下蕲峄的情况,心里也恼,下口就有些重:“你给我乖乖坐好了,别乱动,有话好好讲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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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充耳未闻,倒是为了自身安全没敢再乱动,眼眶依旧是红的,眼泪掉下来,朝着男子便吼:“好好讲什么啊,和他有什么好讲的,你只管停车就是了,让他滚下去,他要去让他自己开车去!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沈尧的吗?这段时间她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多难过——如果不是他,她能跟着朋友出去散心,会出这样的事吗?!”
她心里难受,一席话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平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未必是这么想,毕竟情爱之事,外人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做论断,蕲峄坐在后面,她的话却一字不漏的清晰传进了耳朵里,一张脸终于褪尽血色,面色苍白得跟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半响才哑着嗓子问道:“她跟朋友出去散心?”
没想到他会开口问,还以为他会继续装他的鬼深沉,白晨见他一张脸全无血色,心里的火气算是消了一点儿,哼了一声没答应。
见她不答,蕲峄静默了一会儿也不再追问,缓缓抬手揉了一下眉间,声音疲惫黯哑,“林峰,停车吧,我自己开车去。”
白晨愣了一下,回头就去看林峰,林峰恍若未闻,对于两人的提议都置之不理。她心里就不乐意了,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林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现在还站在他那一边是不是?”
出乎意料的,林峰这次竟然点了点头,还怕不够激怒她似的:“是。”
白晨不怒反笑,笑得身子发颤,“那敢情好啊,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果然都是一样的人,他可以喜新厌旧把沈尧给甩了,你也可以逃开我那么多年,不管不顾我的死活,想要就回来了,是不是某一天你也厌倦我了,然后我在某天的电视上看见你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这话有些过分,林峰神色一凝:“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白晨冷笑,话语一顿,矛头直指后座的蕲峄,“说你呢,媒体不是说今天是你的订婚宴么?怎么了,良心发现了,逃婚准备去找她了?我告诉你,迟了,现在不管她能不能安全回来,你都别妄想了,她不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说完这话,也不去看后座男子的表情,她眼眉冷冷一扫开车的男子:“停车,他不下去我下去!”
“你下去干什么?”从一出来就没有消停,林峰脸色也不好,也冷了语气,白晨没功夫搭理他,威胁道:“你别管我,反正我不想和这个姓蕲的坐一辆
车,要么你让他下车自己去,要么我就下车。”
女人野蛮起来是很不可理喻的,跟个疯子也差不多,林峰充分体会到了这一点,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停车,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继续充耳不闻。
216 今夜星星不熄灭2
身侧清静了一会儿,林峰心里正松了一口气,忽然耳边又听得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仔细看去,身侧的女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自顾自打开了车门,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像是要随时准备跳下去的样子!他吓得心肝巨颤,心跳都停了,猛然一踩刹车把车停靠在路边,顺便身手敏捷的把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拉回身侧的位置坐好,下一刻又特别不放心的反锁了车门,无视某女人哀怨的眼神,暴吼出声:“白晨,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白晨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哪敢真的跳下去,这下子被他冷冷的目光一扫,眼泪先掉下来了,觉得委屈,“林峰,我在你心里到底算老几?”
这女人心海底针,林峰一个头两个大,关键时刻她竟然给他耍小性子,偏偏他心里就软成一块,手忙脚乱就去哄她,“哭什么啊,你不担心沈尧了?”
一说这个她哭得就更加厉害了,泄愤似的打他,“怎么不担心啊,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是让他下去,又不是要他去死,你干嘛一直不肯,你让他自己开车去不行吗?”
女人哭哭啼啼,身后坐着的人倒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他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去想别的事情,林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哭得跟个花猫似的人的脸:“别哭了,我不是不让他下去,是他根本就……不能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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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整个身子连着指尖都泛着彻骨的冷,寒冬腊月都不及此刻他心里的冰冻,不远处警车的鸣笛声不断轰鸣,各个方向的对讲机不停的重复着的声音都是这里没有找到人,这里也没有找到人,明明一直是在耳边响着的,却空茫辽远的似乎跟他不在同一个时空。
他们是除了警察之外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其实哪有什么现场,山林安静得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警察沿着小径上去,在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了捡到了一把染血的匕首,现场DNA鉴定确认血迹是沈尧的。
诊断结果下来的那一刻,他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断了。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难熬的一个时刻,他头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前几十年学的理智和教养都通通甩到太平洋里去,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不断催眠自己,那一定是个虚假的信息,那个人不会有事。
那个人他了解,伤心一段时间后就会好了,也许会恨他,也许不会,但那有什么关系,等到时间一长,她自然而然就把他给忘了,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然后她还会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她将来会嫁人,会生子,会有一个男子对她好,好好的爱她,她会幸福下去。
即便没有他,也会幸福下去。
可是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他也许是还在做梦,他最近总是很少梦见她,越想念越不能见面,最后一次梦见她还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是她还在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无尾熊,每天他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的四肢都牢牢的缠在他身上,令他哭笑不得,他以前总担心吵醒她,总会僵着身子等到她自然醒,可是现在他醒来,就只能拥抱满室的冷空气。
如果不是今日的事情,他会忍不住来找她吗?会吧,他问过自己的,其实心里早就后悔了吧,是早就后悔了的。
可是终究到底,是他把她赶走了,他忍不住冷笑,所以现在他找不到她,都是他罪有应得、活该是不是?
那么多警察,还是不能找到他的那个人。是不是活该。
“我去问过了,因为白晨报警报得及时,罪犯都还没来及逃跑,刚刚在山脚下被逮捕,听说是受人指使,是私人恩怨。”林峰刚从警察那边调查完情况,走到蕲峄的身边,说道。
“私人恩怨?”。
“是啊,女人家争风吃醋,就那个,”林峰反手一指蕲峄看着的方向,那一队与警察明显不同的找人的人马中,只有一个高大的男子静默的看着手下的一切,并未跟着去找人,“那个最高的那个人,是和沈尧一起不见了的室友的男朋友,名字叫陈南,似乎背景有些复杂,黑白两道通吃,前女友也是有背景,狠角色,曾经放话出来说不会放过他现任的女朋友,本来这次陈南找了人跟着沈尧她们的,但跟踪的人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就把两人跟丢了,没想到不久就出了这档子事。”
“为什么血迹是沈尧的?”蕲峄淡淡接话,面上并没有任何别的表情,像是已经平静下来,半山腰上不远处除了警察之外是还有另一对人马,按理说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来,那些人却像是来去自如,跟着警察展开两个不同的方向搜人,与